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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当,黄县野人太史慈,见过张壮士。”太史慈手忙脚乱的把那只碗放在磨盘上,当的一声,跳起一层浅浅的灰。
这草屋门一开,一股浑重的药味飘了出来,张锋身后众人都是一皱眉。
张锋脸上没一丝变化,叫太史慈起了一点好感。
“家中老母病重,终年药石不离身,叫贵客见笑了。”太史慈不好意思的把那扇风一吹便会倒的柴扉拉开,请众人进来。
便宜客,便宜话。张锋在心里说道。
“不妨事,某是奉我家主公之命,前来邀太史壮士出仕。至于令堂之病,壮士休要担心,某治下濮阳有神医张机,任何寻常大夫难医之症,到他手上包管药到病除。”
张锋不要钱的大吹法螺。
太史慈也一惊:“将军莫非向日破董卓之狂将军、小温候?”
张锋暗道,这么快就传到这里来了?笑眯眯的回答:“然。”
“未料将军如此年轻!曹公为大义独力追董贼,海内咸服,慈本不该推却,只是老母病躯恐受不得一路颠簸……”
“如此……锋也略通医术,可否容锋一观令堂之症?”
“原来将军还通歧黄之术!小小年纪文武双全!快快请入内!”
太史慈喜笑颜开的把张锋请进屋里,留下黄忠一干人在院里连个坐都没有的地方站着呆。
孙观不满的哼一声:“也是个拍马溜须的货!”
屋里又不通风,光线也暗,在外面站了半天的张锋好容易才适应室内的光亮度。
一间屋里就只一个草榻,一个土灶,一个瓦罐,估计是熬药用的。
太史慈扑到榻前:“母亲,这位是曹孟德曹公麾下大将张锋!如今濮阳神医张机也是曹公之人,这回母亲之病有治了。”
榻上那人微微动得一下,开口欲言,却哇的一口血喷了出来,喷得太史慈一脸,他却擦都不擦一下。
“母亲,母亲!”太史慈这汉子果真孝顺的紧,回头跟张锋说话时已经是两眼含泪:“求将军救治!”
“子义莫慌,有某在此,须保了令堂性命。”
张锋半跪在太史之母榻前,用从张机那里学来的一点皮毛装模作样的诊了一下脉,然后问道。
“令堂之病于何时,是否表象为咳喘,痰中带血丝?用何种药?”
“正是,此病于两年前,当时母亲经夜难眠,先是痰中带血,后来光是浓血了。那药,先用黄巾道人所布之符水,谁知愈重。”
“后来有大夫开了一付方子,名曰:五石散。当日母亲吃了就可安睡了,但咯血之症却不见好,眼前母亲之症一日重更重一日……”
“且这五石散极贵,要不是北海太守孔大人常常赠金施粥,恐某二人难至今日也。”太史慈居然呜咽了起来。
五石散?张锋略有所闻,就是所谓的方士炼丹后剩下的一些结晶状物体,有点象现在的迷幻剂。
而那符水更不用说了,就是香灰泡在水里,有些乡下地方用这治畜生的病。
太史之母的病跟黄叙的一模一样,现在拖了这么久已经是奇迹了。
“大丈夫可……流血,焉可流泪。我儿……切莫作此小儿女之态,叫将……军见笑了。”
太史慈之母咳完撕心裂肺的那一阵,断断续续的说完这一句话,已经是气若游丝。
“子义听我一言,万不可忘,这五石散对身体几无益处,切不可再服。锋这便令人去购些猪肺,雪梨,也许令堂之症可痊愈也。”
“若得如此,太史慈当随将军至曹公处,赴汤蹈火,再所不辞也!”
事关太史慈是否忠心投效,张锋也不敢大意,一面象上次治黄叙一般熬了猪肺雪梨汤,一面差人快马送信至濮阳,将张机手下派一名医者过来。
好在张锋又一次撞对了,太史之母的病也一天天好起来。太史慈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等太史之母能下地走路,出门呼吸新鲜空气时,就连她自己也等不及了,催促太史慈早日跟着张锋去建功立业。
多明理的母亲!张锋恨不得抱着她亲几口。
“可是母亲一人在此,无人照料。”
“这也容易,锋买两名丫头,置一处房产,等濮阳城张机处医者到,子义兄弟便可放心了?”
自天公将军张角死后,黄巾起义早已没了当年那种所向披糜的气势。
转战各地的渠帅们怀着各自不同的心思,象蝗虫一样吞噬大大小小的县城。
而管亥这边所领的黄巾军,正是听说孔融部讨董不利,损兵折将,所以起了掠夺城池的念头。
当张锋一行人得知北海被围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十几天,当中孔融曾经派部将宗宝出城接战,结果被管亥一刀切了。
孔融惧管亥之威,于是遣已经成为杨过的武安国,去请平原相刘备相助。
武安国虽然失去了一只手,可是并不傻,想到一个办法突围。
武安国带着两个骑兵打开城门,众黄巾以为他要突围,忙结成阵势。
谁知武安国叫这两个骑兵在城门口放上一个箭靶,用仅剩的一只手扔小戟,结果怎么也丢不中,惹来黄巾的一阵哄笑。
第二天,武安国又在城门扔小戟,这次只有一些三三两两的黄巾隔着远远的看他出洋相。果然又是一只没扔到靶上就又回城了。
第三天,武安国单锤匹马的又来扔小戟,这次已经没人再注意他的烂水平了。结果趁黄巾不理他,武安国策马狂奔。
在来不及结成阵势的黄巾大营里左冲右突,偶尔有几个黄巾来围,他又用小戟投,不过这次却是戟无虚,连杀了六、七人就再也没人敢围住他了。
等管亥收到消息来追他的时候,武安国早就跑远了。
“将军!现在北海势如危卵,为何将军还作壁上观?”
虽然孔融是因为太史慈的一身好本事才对他又是送钱又是送药的,但是在太史慈看来,孔融还是对他有莫大的恩惠。
“子义且听某慢慢道来!现黄巾十万围城,城内止有守军二、三万耳,而某虽有子义、汉升、宣高等猛士,但奈何杯水难救车薪。”
“吾料数日内平原援军便至,届时我们由敌后出其不意,必可解北海之围也。”
张锋现在扇扇子是扇出了瘾,只要一刻不装斯文浑身便难受得很。
可是他这付模样看在太史慈眼里怎么看怎么担心。明明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武人,偏偏要学了那酸儒卖弄学问!
“话虽如此,可某终究放心不下。”
“既如此,某还有一计!子义附耳过来!”张锋拿扇子遮了嘴,小声在太史慈耳边说道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太史慈又一次对着张锋跪下:“荷蒙将军厚恩,慈无以为报,这便随将军去也。”
张锋乐陶陶的扶起太史慈,孙策啊孙策,将来看你手上还有什么大将。
因太史慈要跟孔融面谢相助之恩,一行人沿着曲城、掖县进,到了下密。却遇到一个令众人吃惊,张锋却早就期待的事——十万黄巾围北海!
第65章 计扰黄巾()
柱子是一名黄巾军探子,当年老家幽州被胡人所袭,他一个人向南方流浪,遇到当时正在广收门徒的黄巾道人。
为了一日两餐,便入了黄巾,张角起兵以来,被众人裹协着彻底成了一名黄巾义军。
管渠帅这次卯足了劲要打下北海,他们这些探子不分白天黑夜的四处打探动静。
白天太阳热死人,晚上蚊子咬死人。
虽然自己已经在这么热的天几十天没洗过澡,但那些大得象蜻蜓似的蚊子总有办法从自己身上厚厚的体垢中找到下嘴的地方。
“娘的,什么时候才能打进北海城去爽一把?”管渠帅可说过,一旦打破北海城,“放假”三天。
到时干些什么好呢?先洗个香喷喷的澡,然后找个小娘皮乐呵乐呵……
此时的柱子,已经不再是当年被胡人打破家园无家可归的老实流民,而是一个靠劫掠为生的“黄巾战士”了。
柱子一边为自己的将来做为享受的准备,一边小心翼翼的沿着河边往前哨探。yy归yy,如果误了渠帅的大事可就不妙了。
到时别说放假,就连小命也搞不好挂在官军的锋利刀兵上。
河边杂草众生,半人高的杂草密密麻麻的,一丝风都没有,猫着腰藏个百把人都不是问题。
柱子用上次从一个死去的官军手里继承下来的环刀拨打着草丛,那刀在数次拼斗已经有了一个不小的缺口。
突然眼角现自己右边一个黑影一闪,根本不及反应,已经被对方一把从马上推了下去。
虽然摔在草丛上没受伤,但另一个人从厚厚的草丛中钻出来,象只小鸡一样把自己按住,动弹不得。
柱子悲哀的现,自己一向引以为豪的力量,在那个人手里,居然象蚂蚁摇大象一般不值一提。
“宣高,身手不错嘛。”那按住自己的汉子开口和那个偷袭自己的家伙说话。
“哪里哪里,不敢当黄将军称赞。”
黄将军,哪个黄将军?柱子一下子警觉起来,难到又有哪方势力进入了北海之内?
柱子装成极力挣扎的样子以掩饰自己在留心对方的谈话。
还好,对方只捆住了自己的手,因为要把自己放在马上带走。
一路上,柱子听见对方左一句将军,右一句主公的聊天,似乎丝毫不介意自己听到。
那么原因只有两个,一个是对方根本不在乎别人知道自己的行踪,另一个就是……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对方早已存了杀心。
但是从对方的衣着上,根本看不出是哪路人马,只是这两人的武器极好。
柱子眼馋管渠帅那柄好刀已经很久了,只要看看武器的刃处,他就能分辨出是不是好货。
两人把自己带到一处林中,那里的杂草被清出一处空地,地上有一团被火烧黑的土地,柱子马上就根据自己的探子经验得出结论,这两人恐怕不只呆了一天两天了。
空地上还拴着两匹马,跟自己那匹老得快萎缩的比起来,简直就是神骏了。
柱子偷偷咽了口口水,别被老子偷了一匹跑出去!
“这几日留心着些,不知还有多少这种探子。”
那个叫宣高的汉子斜着眼瞟了自己一眼,柱子被那双凶狠的眼中不带一丝遮掩的杀意给吓到了。
“将军放心,等主公大军一到,我等就不必如此躲躲藏藏。听说小温候张将军的前队已到了离此八十里地,不知是真是假?”
小温候?天啊,那个传说中跟吕布一样不可战胜的疯子?
那一定是曹操的军队要打过来了。这下可怎么办?
柱子一边急转动脑筋,可是双脚现在也被捆上了,一点办法也没有。
“那这黄巾探子不如杀了,以免泄露行踪。”
那叫宣高的汉子怎么老和自己有仇一般?柱子吓得身子簌簌抖。
“切慢下手,等小温候一到,留下此人问问黄巾人数,粮草几何也好。”还好那个黄将军出言救了自己一命。
呼!柱子觉得现在呼吸都变通畅了。能活着的感觉真好。
夜里,那黄将军和叫宣高的都已经熟睡了,柱子却一点都不敢睡。
“咳咳!”柱子假装咳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