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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之兵,充补阳翟防务。
“砰!”彭脱得到手下回报,顺手拿起茶杯恼怒的扔在地上,只惊得身前传信回来的士卒惊恐不已。
“一群鼠目寸光的蠢材!若我被攻下,难道官兵还会放过你们吗?”
毫无疑问,波才大败,缺乏眼光的其余黄巾头目,听到汉军南下,尽皆恐慌,自己手头那点家底全部紧巴巴的捏在手上,根本不舍得派出去救援彭脱。
生怕与汉军作战折损太多,保护不了自己,从而一个个龟缩在自己的地盘中,对北面阳翟保持观望。
彭脱作为波才的嫡系心腹,能够在短时间内收拢大半残兵,还是有一定能力的。
一阵发泄之后,还是只能冷静下来。
“如今只能依靠阳翟城高墙坚固守了。有二弟镇守颍阳,与阳翟互为犄角,两军遥相呼应,有我两万兵将,你们官兵休想轻易拿下阳翟。”
“汉军还有几日可到阳翟?”忽而彭脱抬起头来,沉声对左右问道。
“回渠帅……按照汉军行军速度,大概明日便会抵达……”旁边有人部将,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结结巴巴的回答道。
如今黄巾军士气大跌,人人自危,尤其这些原本的波才旧部,更是胆寒。
看着手下慌乱的模样,彭脱心里一股黯然,颍川黄巾的威势再也一去不复返了。
“若再给我点时间,让我有机会收拢其他众县的兵力,或许还能一争雌雄,我军虽还有两万之众,可是,现在士气低迷,此战当是万分凶险……唉!”
“众将速速整军待命,修葺城墙,谨守己位,不得有误!”彭脱疲惫的下令道,挥退众将,木然的仰天望向屋顶,神色惆怅。
次日,彭脱令心腹率一万兵马,驻军城北险要之处,而后亲领剩余八千士卒坐镇阳翟,准备依城固守,逼迫汉军退兵。
可是,众黄巾一直提心吊胆的准备接下来的殊死之战,等到晌午却还是未见官兵踪影,彭脱心里忐忑不安,当下大疑,慌忙对左右问道,“探马可有消息带回?”
“回渠帅,不曾有探马回报!”左右众将心里同样忐忑,慌忙回答道。
“命人再探!”彭脱脸色阴晴不定,再令道。
阳翟城东数十里外的一座密林中,四千五百汉军人马皆伏于其内,周围环境杂乱,却似很难发现这里兵马埋伏。
林中卫宁与杨奉席地而坐,身前摆上一盘棋局,正是卫宁在阳翟命人制作的象棋。
“抽将,哈哈……”卫宁挥手啪的一下落下棋子,满脸得意,只苦得对面杨奉满面愁容:“嘿嘿,自从郭嘉走了,好久没有这么痛快的虐待过新手了……”
但事实上,杨奉似乎心思根本不在棋局之上,颇有坐立不安之感,只看卫宁在那咕嘟咕嘟的砸巴着美酒,脸上眉梢那层愁虑越发浓厚。
“仲道,此计当真可行否?公明已去一天,却还未有消息传回,莫非有变?”杨奉盯着眼前这盘棋局,心里还是忐忑不安的发问道。
卫宁看杨奉满头大汗的模样,心里略微有些好笑。
只是胸有成竹道:“将军放心!公明又非强攻城池,怎会有事?况且有公明武勇,当可无忧!呵呵……不出一日,阳翟,颍阳定然平定!”
杨奉看卫宁自信的眼神,心里稍微安定,这才看向棋盘,脸上更是变成苦瓜,“哎呀!这一步……可如何是好?”
事实上,杨奉应该算是才学几天象棋的门外汉,扭不过卫宁,眼下心里又有些焦虑,不得已才陪卫宁来上那么几局。
却被他杀得丢盔弃甲,连自己的俸禄都输去大半。
“恩?将军这局可不许再弃子投降了。为将者,只要自己还未殒命,便要战至一兵一卒。放心,我不会这么快就将死你的……”卫宁见杨奉似乎又有认输的意思,顿时大叫起来。
(本章完)
第475章 董卓接旨()
事实上,卫宁做的打算就是,把杨奉除了老帅以外的所有棋子全部推平,享受虐人的快感……
这也是他曾经无数次想拿郭嘉开刀而未得的梦想。
杨奉看卫宁阴险的模样,顿时脾气全无。
另一边,颍阳城外,徐晃奉命带领五百骑兵,星夜进逼颍阳,一路黄巾探马尽皆射杀。
趁着颍阳守军还未发觉,便已扎营城外,颍阳守将忽闻汉军来攻,措手不及,当即心里大乱,慌忙爬上城头。
“官兵怎么会来颍阳,不是说如今是在进攻阳翟吗?”颍川守将彭齐恐慌的喃喃自语,一把抓过身边人怒声道:“为何没有探马收到消息?探马呢?都在干嘛!”
“回……回禀将军,我们已经派出了三波探马,却无一人回来,恐怕,恐怕是被官兵射杀了!”被彭齐抓住的人,满脸大汗,结结巴巴的回答道。
“官兵有多少人来?”彭齐闻言,心里也知道不能怪罪手下,烦躁的甩开那个部属,又慌忙问道。
“属下不知!不过我等见汉军营寨颇大,能容下数千人马,旌旗招展,人潮汹涌,却也看不清楚虚实。但见营寨上打得是主旗旗号,上书‘弘农杨奉’,恐怕这才是官兵主力,将军!大渠帅肯定是中了官兵奸计,错以为官兵目标是攻打阳翟,实则欲取颍阴啊!”
“数千人?该死,如今颍阳只得三千人马,这该如何抵挡!”彭齐心里一慌,不知所措,“对了!赶紧找大哥求援,对,找大哥求援!”
“报!有数骑出颍阳城,向阳翟而去!”官兵营寨中,无数士卒,一人扛着数面旗帜,在营中来回趋行,徐晃正巡视营寨防务,只见一小卒飞马而回,半跪在徐晃身前,大声报道。
“哦?哈哈,果然不出仲道公子所料,放他去便是!”徐晃闻言心里一喜,便对左右吼叫道:“都给我动起来,把旗给我扛高点!你,你们,都给我吼起来,把声势都给我弄足了!”
“来人,速传消息去主公大军!”徐晃见手下人在自己吆喝下越发卖力,这才点了点头,当即又唤来一名传令兵,吩咐道。
“啪!”卫宁眼睛微微眯起,举子用力压下,开始晚饭后与杨奉的第一场棋局。
杨奉如今已经被卫宁虐得不成人样,有心躲开,却还是被卫宁赖上不得脱身,他不过是个初学者,还是一个才学几天的超级菜鸟,在卫宁几番蹂躏,看见象棋就是色变。
正茫然看着棋局间,但听卫宁似乎自语般低声细语,“恩……把相破了,那么以后要吃什么都容易许多了,嘿嘿……”
杨奉耳朵当即竖了起来,慌忙把車移了过去……
可是,杨奉正庆幸自己耳朵比较灵光,舒了口气之下,但看卫宁嘴角微微翘起,笑眯眯的盯着自己,心里不禁咯噔一声,脸色也蓦然一变,正准备悔棋,“等……”
“落棋不悔真君子!哈哈,将军莫非不知我在一旁埋伏了一马?救相?嘿嘿……恐怕中了埋伏,可不得脱身咯……抽将!”卫宁慌忙打断杨奉的企图,猛然按下棋子,阴险的笑了起来,很是恶劣的摊了摊手,念念有词道,“兵者,诡道也,虚而实之,实而虚之,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一个小相相,迟早会被收拾,又怎能满足我的胃口咧?哈,哈,哈!”
杨奉脸色大苦,老实巴交的人在卫宁恶劣的蹂躏下,也不禁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主公!徐晃大人有快马来报!”却在这时,便听林外有人急跑而来,对杨奉大声道。
“哦?仲道!公明有消息回来了!公事要紧,公事要紧啊!”杨奉一听,猛然站起身来,喜上眉梢,对卫宁连连道。
“好个徐晃!哼哼,以后有你苦头吃的!”卫宁一听心里大感郁闷,眼看马上就可以把杨奉另一个小車車吃掉了,却在这个时候回复消息,不过卫宁也知道如今失态紧急,也点了点头对杨奉道,“那此局作罢吧……”
“快传!”杨奉脸上一阵欢喜,终于可以摆脱卫宁的死缠不休了,这才对亲兵唤道。
一会,一名满头大汗的小卒,快步来到杨奉身前,跪拜道,“主公!徐晃大人令小人飞马而来,大人说,他已遵循卫司马之计,诈做大军攻城之势,颍阳贼兵已经胆寒,不敢妄动。如今已派数骑往阳翟而去!”
“哦?贼军什么时候派遣的信使?”杨奉看了卫宁一眼,后者点了点头,这才慌忙向传令兵问道。
“约是晌午十分!”小卒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答道。
“晌午十分……如今已快过日落之时,那么颍阳信使应该已经抵达阳翟才对。哼哼……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早说了,一个小相相又怎么能满足我军胃口呢?”卫宁摸了摸下巴,眼睛闪过一丝精光,这才对杨奉道,“如今我军养军蓄锐已经半天,将军此刻当召集众将,做好大战准备了!”
“好!来人!速请众将前来议事!”杨奉摩拳擦掌好不兴奋,对身边亲兵大声令道。
“是!”亲兵得令,快步而去。
“仲道,那彭脱反贼当真会率军往救颍阳?”杨奉的兴奋很大程度上其实应该终于不用陪卫宁下那象棋,也不用受虐待了,兴奋一过,这才想这个重要问题,慌忙对卫宁道。
“长社大败,黄巾贼寇士气尽消,尤其以这些波才旧部为甚!闻我汉军征伐,定是胆战心惊。如今彭脱令起亲弟彭齐坐镇颍阳,却也不过三千军马,如果彭脱得知我军攻打颖阳,定然出兵来救。不但是为了他兄弟性命,还是为了他自己!”卫宁笑了笑,胸有成竹道。
“哦?此话怎解?”杨奉晃了晃脑袋,又问道。
“将军请看!颍阳毗邻颍水北岸,如若被我军取得,可收集四周渡船,渡过颍水,而后绕切断阳翟与南方颍川众郡的联系,阳翟便成孤城一座,生机便丧。我闻,波才死后,彭脱虽是继任的统领,不过却不能服众,手中不过阳翟,颍阳,颍阴三城而已。若被我军绕到后方,其余贼军畏惧我军威势,必不敢,也不愿相救,彭脱死守阳翟,便是坐困囚牢!所以彭脱,为了自己也必然会引兵来救颍阳!”卫宁蹲下身子,随便抓了根树枝,一边在地上画了起来,一边对杨奉道。
“既如此,那我军不如直接攻取颍阳?”杨奉想了想,又问道。
卫宁摇了摇头,答道,“收集船舶,颇费时日,尤其黄巾肆虐,四处都遭到破坏,更是需要大把时间!”
心里却又补了一句,“这样虽然可以少损点兵马,不过,现在时间紧迫啊!又不能给你说,唉……”
“那仲道,既然已经诱出贼军,我军又该何时兵发阳翟?”杨奉听卫宁仔细解释,点了点头,这才又对卫宁问道。
“不急,不急!如今贼军还未走远,又如何取得?”卫宁笑了笑,扔掉手上树枝,抿了口葫芦之酒,又道,“取阳翟还不是时机,如今我军的目标嘛……却应该放在那支援军身上了……”
“当然,如果能把彭脱给弄死,那就更好了!”末了,卫宁又在心里补了一句。
阳翟郡守府内。
彭脱收到彭齐急报,脸色铁青,来回在大堂中走来走去,在座众黄巾军官,听到消息,心里各有心思,有人长社失败者,暗自庆幸,又有好战者,心里颇为惋惜,更有异心者,眼神飘忽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