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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的卫宁(原张锋)虽然身体虚弱,可毕竟还是小孩心性,即使是卫府主母三番五次的训示,整日却还是时不时喜欢到屋外嬉戏。
可自从上次莫名其妙的整日发呆,现在的卫宁在卫府所有人的眼内,却完全没有以前的活泼,每日常常是睡到日晒三杆。
而且平常几乎再也不嬉闹游戏,整日不是睡眼蒙胧便是哈欠连天,甚至有时候坐着也能睡着,保持跪坐的姿势一觉数个时辰,让卫府所有人无一不是啧啧称奇。
如果不是卫宁还是整日咳嗽连连,身虚体弱,卫府所有人几乎都怀疑这个小公子还是不是本人。
根据卫宁丫鬟的小道消息称,粗略估算这个小公子每日花在睡觉的时间上最少也有七八个时辰,除开吃饭以外的一些闲杂事,卫宁平均晃动四肢的时间不超过三个时辰。
而这个小公子似乎这段时间,只有一次眼皮是完全睁开的。
不管怎样,卫宁一天懒散的模样又急坏了卫氏主母,眼看这个小儿子整天无精打采,完全没有小孩应有的表现,心中忧虑,又怀疑他患上了什么毛病。
前前后后也不知请了多少郎中,却又让卫宁哭笑不得,“不是说我身体天生虚弱要多多静养么?而且记忆里,以前这个老娘不是经常不许出去玩么?现在我不是在天天静养啊……更何这个身体的确是弱了点……咳……****……又开始咳起来了。”
事实上,这数个月来,卫宁也感觉到了身体的大致情况,似乎已经不能用天生体弱来形容了,能想像吗?
走上一小段路身体就虚汗淋漓,脚步虚浮,这又让卫宁大为恼火,不过想到以后估计也没什么要大展手脚的地方,以混吃等死为目标的卫宁却也释然了。
然而最让他受不了的,却是那三天一味的黑色液体,据说是某个名医专门为他虚弱身体而开的偏方,卫宁第一次闻到那股苦药味道几乎昏阙过去,当场就跳开想逃。
对于小孩这种天性,卫母当然是满面含笑,连哄带骗,当然,穿越过来的卫宁怎么可能吃这一套。
结果卫母大怒,为了儿子的身体健康,强令身边丫鬟架着灌了进去。
卫宁这才清楚的明白到现在自己是三,四岁的身体,还且天生虚弱,手无缚鸡之力,别说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仆,就是那些纤纤细骨的丫鬟奴婢也可以一只手摆平他。
“你妹的,这就是你说的和前世有很大区别吗?”张锋,哦,不对,现在叫卫宁了,冲着天空比了个中指,也不管人家看不看得到。
被封住了第一世轮回的记忆的他,觉得现在身体这么弱,而神又说和一世是区别很大,那自己上一世一定是很强力的人物。
三天一味药,一灌吐三天……
这日,卫宁刚睡醒过来,撑了个懒腰,左右呼唤丫鬟,眼见无人,晃悠着爬起身来,隐约间听见整个屋外下人来回走动的响声,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卫宁探出窗外,左右张望,眼见下人们四下忙碌,忙好奇的招呼一名家丁唤道,“你们在忙什么?弄得这么大动静,吵得我都无法入睡了。”
家丁看着卫宁不满的小脸,陪笑道,“今日老爷吩咐我们多做布置,似乎是老爷旧友前来访客,小的们不知惊扰公子,实在是罪过。”
“旧友?父亲哪位旧友需花如此周张?”卫宁偏了偏脑袋,愕然道。
“听闻是蔡家先生,公子此刻切莫再贪睡,老爷或许等会就回召唤呢。”家丁恭敬答道。
“哦,知道了……你们去忙吧。”卫宁挥了挥手,家丁告罪一声退下了。
“恩?蔡家先生?卫家在河东的权势可不一般,能作为老爹的亲友,看样子也有了不起的地位,嘿嘿,去看看,到底是谁……说不定是哪个三国名人咧。”
卫宁想了想,爬起身来,晃悠着向着大堂走去。
还未到大堂,卫宁就听到他那新任老爹爽朗的笑声,鬼鬼祟祟的探头进去。
只见大堂内,卫父华服端坐主席,热情的和下首一儒雅文士交谈着。
卫宁仔细打量了下,下首那儒士,虽然一身素服,朴实无华,但冉冉长须,面如冠玉,全身散发出一股书卷气息,显然胸中饱藏群书。
“伯喈世兄,为何驾临寒舍也不知会一声,招呼不周切要多多见谅……”
“贤弟见笑了,为兄受乔太尉之召此去洛阳,过道安邑随兴而来,何需如此慎重。不过,白驹过隙,去次幼侄满月酒宴相见,邕也已许久未见贤弟矣。”
“洛阳?”卫父愣了愣,随即大笑道,“哈哈,那要恭喜兄长了。”
与卫父不同,一边偷听的卫宁目瞪口呆,“蔡家先生……蔡邕?三国名儒,蔡文姬他老爹?”
“唉,何来恭喜一说,去岁之祸,朝中忠良尽被牵连,为兄此去也是应太尉大人之邀,前往府中任长史一职,望为国锄奸,为党人洗去污名。圣上自登基以来尽被奸佞所蔽。”
“唉……可怜李大人忠心为国却落得身首异处……”听到卫父贺语,蔡邕显然并未高兴,眉宇间浮现浓浓的忧愁,苦笑道。
“兄长不必过于担忧,当今圣上即位不久,想必未谙帝王之道,一时蒙蔽小弟想来定是那群宦官所为,但朝中多贤良,圣上岂能久受人所惑?有兄长这般忠君为国之人,想必定能为国锄奸,清君侧,正朝纲!”
卫父看着蔡邕愁苦的样子,也低声劝解。
话音忽转,笑道,“你我兄弟相聚,不可再言国事,你也知道卫家已经多年不干预朝政了,兄长难得来我府上,切莫轻走,多住上几宿也让小弟尽尽地主之谊!”
东汉时期有名的两次党锢之祸,卫宁是知道的,恒帝时期第一次党锢之祸牵连数百学士,虽最后赦免却也冤死无数忠良之士。
建宁元年,灵帝登基大将军窦武密谋诛除宦官曹节,侯览,却遭泄密反被灭门。
二年,侯览等人诬告张俭结党,图谋社稷,曹节趁机将上次党锢者也牵连进去,以李膺为首的数百党人尽被捕死于狱中。
也就是说,卫宁现在所在的建宁四年,其实正处在这段有名的黑暗时期。
(本章完)
第434章 劝谏()
“为国锄奸?嘿,恐怕再过几年就要因为谏言忤逆了灵帝被放逐咯,换得十二年的流亡,最后还因为替董卓收尸而被王允弄死。可惜他女儿蔡琰,历史上也说是个倾国美人,却嫁给了卫仲道那个短命鬼,不到一年就当了个寡妇,最后还被虏走匈奴,好像又是一个十二年,可真巧了。”
“哎,可惜,可惜,不过,话说回来,卫仲道那个短命鬼也真够衰的,有艳福却没命去享,嘎嘎,说不定就是因为老婆太漂亮了,天天XXOO,过劳而死吧……”
卫宁听得仔细,一边恶意的胡思乱想,神游物外,一边为自己的志愿而洋洋得意。
想着想着,卫宁讪笑了下,回身晃悠悠向着自己房间而去,却未想到身体陡然一虚,惨叫着扑倒门外。
“靠……疼疼疼……”卫宁郁闷的爬起身来,揉了揉白嫩的手臂,龇牙咧嘴叫唤道。
“何人在门外喧嚣?!”这时候卫父威严的怒声适时而来。
卫宁瘦小的身板顿时一僵,悻悻然回过头迈进门槛,低着头的小脸通红,走到卫父身前,迎身拜道,“父亲,是孩儿……”
毕竟偷听被逮着,任卫宁脸皮多厚也还是有些火辣,偷偷瞥眼望向蔡邕,只见他悠然自得,面带含笑盯着他。
无奈间,感觉胸口一闷,卫宁忍不住又再咳嗽起来,刺激得眼泪也险些流出来。
“为何在外徘……哎,我儿不在房内好生修养,何故到处走动,适才有无大碍?”
卫父瞪了卫宁一眼,刚想怒斥道,却看到卫宁满脸尘灰,咳嗽连连,顿时心里一紧,怒色乍散,急将卫宁抱在怀前,问道。
“咳……”卫宁勉强止住咳嗽,看卫父一脸关怀,心里一暖。
略微不好意思道:“孩儿正是知道父亲在此招待贵客,前来参拜伯父,却不想身体不支,跌倒门外,并非故意搅扰父亲和伯父叙旧。”
话闭,卫宁转过头来,对着蔡邕行了一礼,道,“宁儿听父亲多提伯父乃是当世名儒,胸藏万卷,心中慕名久矣,所以迫不及待想一睹伯父尊颜,望求伯父指教一番。”
“今日一见,伯父翩翩书香,举止行为皆是大家风范,令侄儿好生敬仰。想必伯父也不会责怪宁儿急见伯父,而惊扰父亲和您的过失了吧?”
卫父看着卫宁镇静有礼的表现颇为惊讶,他想了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孩子有如此表现。
一边蔡邕仔细上下打量了卫宁一番,眼睛闪过一丝惊奇和赞许。
蓦然抚掌大笑道,“好贤侄,小小年纪便知礼数,懂变通,不愧为卫门子弟。既有此心,伯父岂能加怪与你?不过想必贤侄心里对我胸中一本旧书并未有多大兴趣吧,哈哈,来,来,让伯父好生瞧瞧,自贤侄满月相见以过去三岁矣。”
蔡邕一边笑道,一边对卫父道:“贤弟好福气,贤侄童龄便知书达理,举止言行皆有名门之风,贤弟有子如此当无忧也!想我三十而立却还未有子嗣,为兄还真羡慕贤弟。”
卫父愕然间听到蔡邕的夸赞,眉间浮起一丝喜色,笑道,“哪里,兄长世之忠良,所忧所虑皆为国家,岂是我这般市侩之人能比。莫说子嗣,他日兄长膝下成群可别让小弟羡霎才是。”
卫父顿了顿,瞥见一边又开始无精打采的卫宁,轻轻将他扯到身边。
慈爱的摸了摸他的脑袋,愁叹道,“我这个孩儿,唉……兄长有所不知,郎中曾言,这孩子天生体弱多病,贱内自诞下他后,病痛不断,风寒暑湿皆不能适,近来又莫名其妙走神发呆,虽然身体似乎渐渐有所好转,可却依然弱不禁风……”
“唉,我夫妻两人遍访河东名医,也无人能治……我不愿他将来能闻达于诸侯,但求他能平安成人,为我卫家继承香火足矣……”
听到卫父的话,蔡邕明显有些惊讶。
转过头看着卫宁,愕然道:“贤弟莫急,大汉万里疆土,定有能人妙手,我观宁儿非平凡之像,命中定能逢凶化吉。”
卫父苦笑道,“多谢兄长吉言,只是,哎,也罢,天意岂是人所能逆,若上苍要亡我卫家这独子,也是天意。”
蔡邕张了张嘴,再想劝道,却看见卫宁苍白的脸,摇了下头,叹息了一声。
蔡邕本是受太尉乔玄相招,前往洛阳任职,途中折道前来卫家,却不想卫父执意挽留,扭不过卫父的盛情,蔡邕终究碍于情面也就暂留在卫家。
对于洛阳之行,蔡邕知道祸福难测,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故友,而那日卫宁以三岁幼龄而表现出的沉稳知礼,聪慧有智,又引起了蔡邕的极大兴趣。
于是,蔡邕修书差人送达乔玄府上,言明暂延行程,暂时在卫府小住起来。
对于蔡邕的留住,卫父心里十分高兴,连忙将别院专门腾出,而且再过一两个月也就是卫宁的四岁诞辰。
蔡邕身为大汉名儒,如若能够成为卫宁的启蒙恩师,实在是再好不过。
当然,卫宁并不知道父母那点算盘,只是有点纳闷,为什么那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