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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不错,这青楼女子果然与普通女子不同。叫得又响,花样又多,总比又哭又闹然后自杀的那些强。”
高干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呼厨泉要求女人侍寝时,郭援出了个点子,用青楼女子代替送去,也算是积点阴德,原以为人不知鬼不觉,结果……
还好他很满意就是了。
“不知道,左贤王的援军什么时候能到?”高干一张燥得通红的脸好不容易重新聚起笑容。
“刺史是不是怕我匈奴勇士不是那张锋的对手?”呼厨泉的脸一下子就变了,两条粗眉挤成一条线,浮肿的眼泡里泛起凶光。
“不是不是,”高干双手乱摇,忙分辩道:“张锋正面绝不是单于的对手,只是其人最好阴谋诡计,恐……”
“哼,你们汉人就是坏心眼多!”看了看高干又有些吓得白的脸色,知道他怕自己一生气拍拍屁股走了,遂露出“和蔼”的笑容说道:
“刺史不必担心,怎么说你舅舅在的时候对我们族人也不错……”
不错?哼,当时也不知是谁象条哈巴狗一样摇尾乞怜,高干忿忿的想道。
“有我匈奴勇士在,刺史放心高卧,剩下的事,自然交给我们去做了,不过这勇士们的犒赏嘛?却不可少。”
犒赏?还不是糟蹋我晋阳百姓的财物和女人?
高干脸上的肌肉抖了一下,请神容易送神难,这张锋和呼厨泉,谁是豺狼还不一定呢。
所有的胡人都喜欢在别人的地盘“放假”,就算日后匈奴人真的离开,也只剩下一座凋零、残败的废墟,那自己要来还有什么用?
何况这里是民风彪悍的并州,匈奴人在的时候也许没人敢闹事,他们一走就不好了,自己这个开门揖盗的罪魁祸,会不会有报应?
看了一眼还自以为是的郭援,高干突然觉得投降也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曹军很少杀俘。吕布原来的部将,宋宪、魏续、候成他们不是过得不错吗?
恰在此时探子来报:“禀报刺史大人,曹军正在移营山上,新营尚未扎好,粮草辎重也还在旧营。”
高干眼球一转,自己都没察觉到阴阴的笑了一下:“单于,这可是好机会啊,曹军被水淹,必要转移粮草等物,现在趁他们猝不及防时相攻,就算只夺了粮草,曹军也必乱啊。”
呼厨泉疑惑的看了去卑一眼,后者微微点了点头。
“高刺史,我们胡汉亲如一家,哈哈,昨天承蒙款待,那么我就亲自走一趟吧。”
郭援张嘴欲言,被高干狠狠一眼瞪得不吱声了。
放了一夜的假,匈奴骑兵反而更加疲劳了,个个都是睡眼惺忪,四肢无力,嘴里不干不净的念叨些匈奴语。
待到匈奴人全体出城,郭援才不解的问道:“刺史大人,曹军虽然移营,必有重兵防备,您这是……”
高干狠狠一巴掌打在郭援的脸上,啪的一声脆响,头盔掉到地上滴溜溜直打旋:“蠢货!不把这些匈奴蛮子支走,晋阳城就完了,都是你的馊主意,招些比豺狼还狠的匈奴人来,就算张锋退了,给我一座被杀光了的空城有什么用,嗯?”
“来人,将这个勾结匈奴的内贼与我绑了!”
邓升、夏昭面面相觑,高干一见更火大:“怎么,你们也要违我将令?”
二人这才七手八脚把郭援制住,他嘴里还在吼叫:“高干,这可是你同意的啊,你不能这么对我!”
高干脸上的肌肉一块块狰狞的浮起,嘴角咧出一个令郭援毛骨悚然的笑容:“所以,我在纠正错误,将他的嘴堵上,绑在城头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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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军旧营里,一队队士兵正在起出木桩,卷起帐篷,只是多少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大营的四个角上,全是一辆辆系在一起的粮草车,上面盖着的全是漂着水珠的牛皮。
一阵令人心悸的号角声传来,每个士兵都停下来竖起耳朵辨别这是什么信号,箭塔上的士兵鼓满腮帮也齐齐吹起来,一时间沉闷的号声响彻大营每一个角落。
先战了一夜的女人,又来战男人的单于呼厨泉,带着勇猛的匈奴骑兵杀散曹营门口一些散乱的守军。
搬开拦路的鹿角,冲进营中一看,到处是四散奔逃的士兵,以及堆得整整齐齐的粮草,不由得哈哈大笑。
回头对去卑笑道:“曹军不过如此,还留下如此多的粮草,一会搬去城里给我们的好兄弟高干,当然作为报答,今天晚上还是照例放假!”
他身边的匈奴人都举着弯刀大声怪叫起来,去卑却皱着眉说道:“有些不对啊,昨天曹军的战力不至于这么低下,而且……”
突然现这些“乱跑”的士兵很有规律,全是冲着四个角落的粮草去的!
去卑大声尖叫道:“单于,快,快!阻止他们!杀了他们!啊!”
曹军士兵们分成四路,奔向那些粮草车,先是一把扯掉盛了一注小水洼的牛皮,然后拉住第一辆粮草车,奋力往其他三个没有匈奴骑兵冲进来的门拉。
就象火车头一样,把系在一起的众粮草车都牵动了,盘旋蜿蜒的象四条巨大的蛇横七竖八的横卧在营中,把嗷嗷叫的匈奴人分成大大小小十几块。
其后,还在喋喋不休追问去卑的呼厨泉,知道了为什么他会这么大惊失色,埋伏多时的曹军点燃了大部分的粮草。
被水浸了很小一部分的粮草瞬间点燃起来,熊熊燃烧的大火很快借助风势燃透了半边天,加上潮湿的那部分粮草、营栏,木桩,更是出令人涕泗横流的浓烟来。
(本章完)
第290章 都不是老实人()
尤如一条条燃烧着的火焰锁链,连成一条线的粮草车象是死神的召唤,牢牢的把冲进寨内的骑兵困在其中。
大火在风力的帮助下肆意恣虐,生来就怕火的马匹更是嘶叫连连,不受控制的乱跳乱窜,把本来就混乱的骑兵队伍冲击得更加七零八落。
本来还准备送高干一份大礼的呼厨泉目瞪口呆,哪知道自己礼没送成,倒先收了张锋一份脑白金。
先还耀武扬威指指点点的匈奴大单于,被这片刻间的突变打击得说不出话来。
“救……救火啊!”大脑已经完全不够用的呼厨泉开始说傻话了。
“救屁的火啊,快逃命吧,里面的骑兵冲不出来的!”在呼厨泉面前一向唯唯唯诺诺的去卑居然发火了,冲着呼厨泉咆哮道。
“寨里既然有准备,那重甲兵必布下了埋伏,还不逃走,连命都没了!”
又冲着同样反应不过来的匈奴亲兵吼道:“还不带着单于走?”
呼厨泉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哦哦,快走,走!”
张锋眯着眼,在土山上远远打量匈奴队伍,一见用了好些死士才成功的火计终于成功,令旗一挥,早已等候多时的重甲出动了。
“只要文远能及时赶到,匈奴人只怕死的人还要多。文远,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可是张将军所辖部曲多为步兵,如何能是左贤王一万援军的对手?况且又不熟悉六花战阵……”黄忠把弓紧紧攥在手里,如果有匈奴将领经过,一箭过去,应声而倒。
“但是左贤王不知道具体情况,只要看着呼厨泉狼狈逃窜,必然跟着一起逃,兵无战心,以步对骑,只要不是逼得太过,一定不会有事。”
呼厨泉这一行几百人,正调转马头准备朝晋阳城逃跑,只听四下锣声大作,四面八方围过来的都是曹军步兵,推着一排排捆在一起的尖头木桩,下面还装了两个木轮。
拒马一向都是死物,除了阻住骑兵去路,一点用都没有,一掀就开了,可是装了两个轮子,这移动拒马顿时就成了不可逾越的长城,让几百匈奴人心里阵阵寒。
“快趁着没有合围冲出去!”这种情况下倒是去卑最冷静,指挥着这剩下的几百人作出最正确的应对。
拒马上的木桩长短都在两三丈左右,都是夜里冒着大雨令士兵砍木而作,不知道有多少人感冒了。
不过付出的也有回报,两边的拒马朝中间合围,速度慢一点的匈奴骑兵碰上就伤,撞之则死,连人带马往往都扎个对穿,尸体挂在血流成帘的木桩上,五官还狰狞的扭曲着,说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两边的拒马阵中间的空隙也越来越小,不过匈奴骑兵也快到了拒马阵的边缘,毕竟一夜时间也做不出好多拒马来,特别是轮子还要削成圆的,这可是技术活。
到最后只要不是方形的,椭圆、三角形的轮子都一一装上。
而这时,匈奴骑兵看见最不想看见的对手——重甲!
同拒马阵一样,重甲兵没有堵死整个出路,而是在中间分出一个小小的豁口,只能容纳三匹马并肩过的样子,两边全是层层叠叠的六花阵。
还带着雨水的长枪密密麻麻的斜指上天空,任何人望着上面的寒光都会联想到自己被穿在上面的样子。
“冲过去!”呼厨泉非常清楚现在的处境,除了投降或者被扎成肉串,不加鞭是无法逃出生天了。以至于堂堂大单于的声音变得又尖又厉。
徐晃低垂着开山大斧,静静夹杂在六花阵中,任务只有一个,如果呼厨泉亲自来劫寨,就留下他的人头。
两匹最先的匈奴骑兵,顺利的冲过了两个六花阵中的那条空隙,以至于心情激动到仰天大吼。
看到有人成功了,呼厨泉的眼睛一亮,高举着弯刀,生怕徐晃认不出自己似的大声给亲兵们鼓劲。
第三个、第四个,又有两骑冲出了包围圈,他们没有立即逃走,等待着大单于的突围。
第五个、第六个也冲出来了,可惜紧跟着的两骑离前面的太近,被挤到两边,结果正遇上重甲六花阵的破骑矛上,惨叫一声,被拖下马,然后绞进阵中去,成为身中数枪的蜂窝煤。
总的来看,逃得出去的人数和被杀的成二比一,可是所有的匈奴骑兵速度都差不多,既使平时再默契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一一算好彼此之间的距离和速度。
以至于大家一窝蜂的朝出口冲,谁都想自己成为那个唯一生路中的幸运儿。
一共逃出去了二十多骑,他们放慢了马,焦急的等待着呼厨泉的出现。
徐晃紧紧盯着匈奴骑兵中那个特别亮的一点,呼厨泉的毡帽吹没了,露出光光的大圆头。
十四步、十三步……
徐晃心中的激动难于自禁,没想到呼厨泉这蠢货真的来了,当年卫青、霍去病,好象也没亲手斩杀过匈奴大单于吧?
十步、九步……
仿佛能看见那颗光脑袋上一脑门的汗珠。
六步、五步……
徐晃的心跳得快赶上闹钟了。
三步、两步……
徐晃高举开山大斧,如猛虎下山,带着锐不可挡的气势,高喊道:“匈奴蛮子,纳下狗头来!”
呼厨泉愕然间只见一巨大如半个磨盘般的斧刃,带着呼啸的风声在自己眼中越来越大……
扑的一声,光溜溜的圆脑袋冲天而起,洒下一圈又一圈的血环,没了脑袋的尸体还兀自直立在马上,冲出老远才栽下地来,被身后几十双马蹄象破棉花一样踩了个稀烂。
去卑当呼厨泉身死之时还犹自不知,只等冲出包围,才听见耳边一片喊叫之声,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