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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仁楞了一下,心道:“怎么赵云的妹妹这么年轻?从现时点来算,赵云比我大两岁,赵雷应该比赵云大个一到两岁的样子……这赵雨到底是赵云的妹妹还是赵雷的女儿啊?”细看过去,赵雨也是个非常美的女孩子(赵云的妹妹能差到哪里去?),但不同的是身上没有一点寻常女子娇柔的感觉,眉宇间满是英气。如果让张仁找个词来形容,那就是英资飒爽。在张仁见过的女子当中,虽然与孙尚香有些相似,但赵雨明显要比孙尚香沉稳有礼得多,感觉就有如一个女孩版的赵云。
赵雷道:“这是幼妹赵雨。家父老时得此一女,小我整整十八岁,她今年才十八岁。”
张仁哦了一声后道:“现在船队已到襄阳,就请子方兄随我下船吧。子龙兄现在新野刘皇叔帐下效力,今日就请二位在我庄上小住一晚,明日张仁便当安排车马送二位去新野城与子龙兄相会。”
赵雷道:“先前我亦有所耳闻,眼下也只有麻烦张仆『射』了。”
张仁道:“子龙兄与我有救命之恩,而我做的这些不过是举手之劳。请!”
赵雨上前扶着赵雷缓缓下船,张仁另外再安排了一辆马车给赵氏兄妹乘坐,先到城中商铺让糜贞处理一下,自己则与赵雷一同返回小庄不提。
入夜,张仁正在书房中对着地图细细计较,邓艾进房道:“大人,今日来的那位赵公子想与你面谈一番。”(ps:理论上邓艾的口吃可没这么快就纠正好,为了省点事就直接这样吧。)
张仁道:“赵公子想见我?嗯……你先去和他说一下,我马上就过去。他腿上还有伤,行动不便。”
邓艾点头正要退出去,张仁忽然唤住他问道:“小艾,子良他有认真教你武艺吗?”
邓艾道:“子良大人有教我一些基本功,着我自己好生练习。子良大人必竟太忙了,常常在襄阳城中不回来。”
张仁道:“也是,我身边的几个人都很忙。要不这样吧,你想学剑的话可以先向凌风讨教,长兵器系里张放的枪法还算不错,你想学就去找他。想看书学兵法什么的还是照旧。”
邓艾闻言向张仁深深一躬道:“多谢大人!”
张仁看看脸上古井无波的小邓艾,心道:“我收留张诚他们几个的时候,开始那阵子只是让他们吃饱饭他们就对我感激不尽,后来时间一长就对我渐渐亲近起来。可这邓艾……小小年纪就这么厉害,看起来心机也很深……不对不对,记得书上好像是说邓艾并不『性』得怎么自保,换句话说应该是不懂得怎么去处理好与同僚之间的关系,虽然能够厚养士卒却不能与同僚和睦相处,最后也是死在同僚的手上……怎么感觉和关羽有点像?典型的‘骄于士大夫’哦。去去去,我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收回些心神张仁问道:“小艾,我给你取个表字如何?”
邓艾道:“有劳大人费心,邓艾自当从命。”
“还是叫他士载吗?不行,我看还是给他取个有警示意味的表字吧……”
想了许久后张仁道:“我这里有两个字号,一个是‘士载’,其中之意我不想说(其实是自己不知道);另一个是‘士敬’,取敬士爱贤之意。你想用哪个?”
邓艾想也没想就道:“我取士载表字。”
张仁也没办法,或许有些事还是不要去改变的好,点头间轻叹了一下道:“也罢,随你之意便是。但是另外一个‘士敬’之意希望你能牢记心底……小艾,我这里也不说什么想让你报恩之类的话,只是劝你一句,你天赋过人又用心苦读,他日相信必会有一番成就。但你就是因为太过专注于自身喜好之事,对身边诸人诸事会有些漠不关心,将来也许会因此而闹到众叛亲离。需知身处于世,有些不喜欢做的事也必须强迫自己去做……这么说吧,你应该试着去关心一下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不论是身份比你高的还是比你低的都要一视同仁。”
邓艾有点不以为然的点点头。张仁见状也无话可说,邓艾的年纪虽小,但倔强脾气却已经定了形,想改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无奈中只好挥挥手让邓艾先退出房去。
张仁一边收拾图册一边心中暗道:“邓艾……这算不算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小小年纪就养成了这种孤傲倔强的脾气。虽说这种脾气一但认准了方向往往会成事,但将来他长大了一些与同一代的人之间却也绝对不好相处。而且照现在这种情况,我真的没什么把握能收服他。或许我应该去找一个与他同龄却又能压得住他的人?让他多吃点真正的苦头说不定能令他的想法改观一些吧。只是这样的少年上哪去找?姜维?钟会?天水我可到不了,钟会嘛……算了吧,官家公子哥一个。”
收拾好心情张仁来到赵雷暂居的客房,赵雷已经在房中等候多时。二人礼罢就坐后张仁先问道:“子方兄深夜寻我是有何事?”
赵雷道:“我素闻张仆『射』大名,今日日间却未能细谈,故冒昧的想在今夜与张仆『射』相谈一番。”
张仁道:“世之虚名而已,其实张仁名过其实。恕张仁冒昧,子方兄腿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柴桑至襄阳的水路约要二十天左右,若是寻常伤口早已止血结疤,可我日间见时却犹有血迹,难道是近日才受的伤?”
赵雷摇头道:“两月有余!之所以一直如此,是因为箭头在肉中与血脉相接,冒然去拔定会伤及血脉。”
张仁吓一跳,心道:“箭头在肉中与血脉相接?是主动脉大血管吗?他运气哪里这么背,怎么『射』进去的时候没伤到?不管他,世界上什么稀奇事都会有,我都还不是穿越了吗?”
拉回头绪,张仁惊问道:“箭头在肉中两月有余?那万一伤口溃烂再感染发炎了怎么办?闹不好可是要节肢的!”
一没留神几个现代用词冒了出来,那边的赵雷被整得一头的雾水望着他……
张仁听说赵雷说起伤势后着实吓了一大跳,急忙让赵雷回到床上坐下,自己想解开赵雷的伤口查看一番。赵雷挥手阻拦下来道:“张仆『射』不需如此。赵雷伤势虽重,但还并不致命。”
张仁道:“开什么玩笑?箭头非铜即铁,钉在血肉中两月有余,只怕早就生锈感染……我的意思是生出毒『性』。不尽快想办法拔出来你这条腿早晚会废掉!”
赵雷支唔了半天,就是不肯让张仁去看伤口。
张仁不好强『逼』,忽然间脑中灵光一闪,心道:“不对啊!虽说汉时的医疗水准并不是很高,但必竟还有华佗这样的一流外科医生出现,而且华佗似乎有在江东那边收过徒弟,那么没理由搞不定赵雷腿上的箭头才是。难道说……”
一念至此,张仁便后退两步向赵雷正『色』问道:“子方兄欺我!哪有留箭头在腿中两月不除的道理?若真要是如此,你这条腿眼下除了用快刀斩下来之外再无他法,不然你会『性』命不保!”
赵雷楞了半晌,最后摇头轻叹道:“张仆『射』你懂医石之道吗?”
“废话!我这点医疗常识还是有的!箭头?如果是铜箭头可能还好点,如果是铁制箭头两个月下来肯定生锈,那样的话哪怕你身体再好抵抗力再强也铁定的得染上破伤风。这个时代没有抗生素,破伤风十有八九就得要人的命。”
想了想张仁道:“我虽不通医理,但在早年也曾和名医华佗有过几次交往,寻常伤病该注意的事也多少知道一些。”
赵雷沉默许久才道:“也罢,我这伤终有瞒不过人的时候。只是张仆『射』,在我与子龙见面之前你能不能帮我再瞒上一阵?”
张仁这会儿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习惯『性』的抓着头皮问道:“为何如此?”
赵雷长叹道:“实不相瞒,我是无颜去见子龙啊!”
张仁呐呐道:“无颜去见子龙兄吗……子方兄,可否明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赵雷道:“是我不听子龙良言相劝的结果。当初公孙瓒与袁绍交兵,子龙看出公孙瓒必败,让我举族迁居他处以防袁绍挟私乘机报复我常山赵氏一族,我却认为袁绍不会如此,结果……唉!常山赵氏一族上上下下四百余条人命,就这样因我的一念之差断送在我的手中,你说我又有何面目去见子龙?”
张仁闻言默然,许久才道:“这么说,子方兄伤痛缠身是假,想借有伤在身之名对子龙兄避而不见才是真?子方兄你又能躲到何时?”
赵雷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张仁道:“恕我直言,害死赵氏一族的人是袁绍,并不是子方兄你。而且子方兄你现在无依无靠,身为男儿四海漂泊固然无所谓,可是令妹赵雨又当如何?难道就这样随着你一直漂泊下去?”
赵雷道:“这正是我请张仆『射』深夜来相谈的本意。我已无颜再面见子龙,明日就推说身上有伤行动不便,新野我就不去了,劳烦张仆『射』送舍妹去子龙那里安顿便可。子龙知我消息必会赶来与我相见,那时我自会留书离去,必不拖累张仆『射』。”
张仁哑然,他看得出来赵雷现在的自责之心极重,劝解的话一时半会儿之间诂计也没什么用。低头思索了好一阵子才道:“要我对子龙隐瞒……我心中过意不去啊!”
赵雷撩衣摆向张仁单膝跪下道:“赵雷不才,恳请张仆『射』能帮在下这一次!”
张仁赶紧扶起赵雷道:“请起请起,张仁担当不起!也罢,我帮子方兄暂为隐瞒便是。只是子方兄打算何时再与子龙兄相见?而且子方兄离开此处又打算去哪里安身?难道真的去流浪四方吗?”
赵雷道:“尚未有所计较。赵雷身为赵氏长子本应恪守家业护持宗族,只可惜常山家业尽毁,我已无家可归。离开常山时本想凭借身上的几分武艺投一明主而侍,只是天下英雄虽多,雷却无主可侍。”
张仁楞住,心道:“无主可侍?玩笑开大了吧?我听赵云提起过,说是赵雷的武艺不在他之下,可能是有些谦逊的味道,但我诂计赵雷的武力怎么着也得在?这样的a级武将会没诸候想要?哦,明白了,袁绍是有仇投不得;曹『操』的话,赵云在曹『***敌刘备的手下,难道要两兄弟沙场相见;刘备就不用说了,赵雷本来就不想和赵云见面自然不会去投;孙权嘛……多半是因为没什么家势的关系投不到,不然他也不会沦落到在柴桑变卖信物玉环了。其余的我都懒得去说!咦,要不我动点手脚!我可正愁身边没人帮我那!”
想到这里张仁脸上『露』出了狼外婆式的笑,对赵雷道:“子方兄,你的事我可以帮你照办,但你也必须依我一事。”
赵雷道:“张仆『射』请讲!”
张仁筹措了一下用词后道:“我看子方兄也就不要去流浪四方了,先在我身边助我行商如何?”
赵雷怔住,问道:“助张仆『射』你行商?”
张仁道:“嗯……可能是有些唐突,不过我却觉得此举有三便。其一,子方兄既然觉得无主可投,那么先在我这里帮点忙,一嘛好歹也算也有个安身之处,免去流浪之苦,二则赚些盘缠路费,他日说不定也能选一清静之处购些土地安家立业;其二若是子方兄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