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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艾里克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尼古拉又说:
“说白了就是你会不会使用魔法之类的?”
“我体内有光露,也就是今天早上的事,但我对它还一无所知。”
“那就是说你体内有灵力了,看来它也算找到自己的主人了。剑刃我就不说了,上好的钢材,非常普遍。特点在于它的剑柄,是由我制作仰月弓剩余下来的西沙龙脊椎骨精制而成,我想你还不了解西沙龙脊椎骨的特点,就是传导灵力。普通兵器必须是由持器人主动注入灵力,方可发挥出强大的威力甚至是魔法。而这把剑不一样,对于那些暂时不太擅长使用灵力的人来说,西沙龙脊椎骨会主动将持有它的人的灵力纳入剑身,从而增强本身的攻击力。我想它碰到你艾里克真是物尽其用了。”
艾里克接过短剑。剑身大约有十英寸,其表平平。但剑柄正如尼古拉所说是西沙龙脊椎骨制成,和之前那把仰月弓的弓身是一个材质,呈乳白色。他握住剑柄时,感觉体内马上有一股能量顺着他的右手臂往下流淌,剑柄随即暖和了起来。
艾里克挺满意这把短剑。
“确实是一把称心如意的兵刃,不要很贵吧?大师尼古拉。”
“哈哈,真是个会说话的小子。尼古拉开心地大笑,“就冲大师这两个字眼,原价四百五十米拉,现在零头免掉,四百米拉拿走。另外西沙龙皮剑鞘免费附送。”
艾里克暗暗咋舌,心想好贵,嘴上却说:
“这怎么好意思呢,第一次光顾就让你给便宜。”
“跟我还客气什么,你只要朝着好主顾的方向努力就行了。另外我建议你将这把剑拿去给玛丽,让她帮你给剑身注入一些魔力,这样使唤起来更具威力。你帮她送了信,我想这个小小的要求她是不会拒绝的。”
正如尼古拉所言,玛丽欣然接受了他的要求。她一边赞叹了尼古拉的手艺一边在艾里克的剑上注入了火魔法。
艾里克心有余悸地问她会不会注入的是血炎系魔法时,玛丽笑着说:
“看你来的时间不长,知道的东西还真不少。放心吧,这只是普通的火魔法,不到万般窘境我是不会使用这类杀孽太重的魔法的。”
从玛丽家出来,太阳已经走过了大半个天空。艾里克一路冥思苦想着到底该给短剑取个什么样的名字,他把刮胡子的事情早忘在了脑后。期间他看见中国少年离策带着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大摇大摆地从艾克大街穿过。于是他做出了一件热脸贴冷屁股的事情,他情不自禁跟这个中国男人打了招呼。而离策视而不见地从他身旁经过了。
我们不是朋友也应该算是站在同一阵线的战友,他怎么能对自己的战友如此冷淡呢?
艾里克回到宁静走廊时,罗伊正倚着围栏眺望着远处发呆,似乎有点闷闷不乐,丝毫没有发觉到他的走近。
“罗伊,在想什么呢?”
“喔,艾里克,你跑哪儿去了?”罗伊转过身来。
“送信去了。”
“送掉了?”
“嗯,信上的人全名叫玛丽德萨,是个流吟。而红发竟然是她的丈夫马休德萨,原是米拉斯城的三大将军之一。怎么样,你成果如何?”
“什么成果?”
“光露具象化啊。”
罗伊摇了摇头:
“唉,别提了。我太不争气了,打了会儿坐居然睡着了。”
“看来中国式打坐对你不起作用。”
“咦,这是什么?”罗伊指了指他手里握的剑。
“这个啊,嗯……通灵之手。”不知怎么搞的,被剑的名字困扰的艾里克一下子脱口而出,名字正是他曾经的一部惊悚小说的书名。
“通灵之手?什么玩意儿?”罗伊疑惑地看着他,“难道说……你体内的光露具象化了?”
既然罗伊那么猜测了,艾里克心想就不妨好好戏弄他一番。
他装作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唉,真是的,你一提它我就纳闷。我下午在路上一边看风景一边想事情,随便想了些牛头不对马嘴的琐事,没想到这把通灵之手忽然就浮现在我眼前了。我走哪它跟哪,挥不去赶不走。起先以为把光露具象化将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情,没想到如此轻而易举,得来全不费工夫。可惜的是我没有机会再去体验冥想的快乐了,罗伊啊,你可要好好珍惜冥想的过程。”
精明的罗伊怎么会那么容易被欺骗。
“能不能拿来我看看?”
艾里克很大度地递了过去。
“看看无妨,不过我是它的主人,你是生人,有什么后果你自负啊。”
罗伊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短剑。
“怎么会有剑鞘?”
艾里克愣了一下,不过也算反应够快。
“啊,是这样的,赤裸裸的一把剑总是不安全。我正巧经过那家铁匠铺,你是知道的,就是我们早上经过的那家,那个大胡子铁匠其实我不认识,可他硬说对我一见如故,还顺便送了我一个剑鞘。”
罗伊将信将疑地看了看他,微微点点头,握着短剑反复比划了几下,随后还给了他:
“光露就是光露,手感和普通兵刃完全不一样。我是有心栽花,你是无心插柳,看来这种事情是可与而不可强求,还是你比我有天赋啊。”
听罗伊这么一说艾里克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行啦,我也不瞒你了,这把剑是我花钱买的。”
他把下午的所见所闻一并说给他听,罗伊听完还是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
“喏,这是我买剑剩下的一百米拉。”艾里克从兜里掏出剩余的一枚金币递了过去。
罗伊放在手心仔细查看了一番,又掂了掂份量。
“哇,实打实的纯金。早知道我就跟你一块儿去了,你小子送信也不叫上我。”
“算啦,你看我的胡子长成一丛了,你的也不比我短。走,我请你去刮胡子。”
第二十四章 米拉斯城夜战!(上)
这新奇的一天在艾里克对体内光露的冥想中渐渐远离了他的大脑。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听到了外面有喧嚣传来。
这么晚了,城里还会搞什么活动吗?
但是紧接而来兵戎相击的声音彻底将他从睡梦中惊醒。他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抓起枕边的通灵之手冲出房门,罗伊和他不约而同地出现在走廊里。
走廊上的人神色慌张地来回奔走,火把在城内四处攒动,喊杀声一片。罗伊拉住了一个形色匆忙的妇人。
“请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是叛……叛军,叛军杀进城里来了,他们杀进来了。”妇人结结巴巴。
“他们不是受了诅咒进不了城么?”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妇人挣脱了罗伊的手,一路跑去。
艾里克望着妇人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
“看来情况不妙啊,城里乱成一锅了,下去看看吧,罗伊。”
“好,要小心了,艾里克。”
他们还未走上石阶,迎面便有两个挥舞着大刀的士兵扑进了走廊。
“这里怎么也会有敌人上来?”艾里克大喊。
“冷静,房间里还有很多伤员,先撂倒他们再说。”罗伊一边说一边一个铲腿将来人放倒在地。
盯着朝头顶砍下来的大刀,艾里克禁不住又想起了那天晚上在艾克大街上死在他手里的大刀士兵,留在心里的阴影让让他慌乱了一下。还好只是一下,他狼狈躲过去之后立马拔出通灵之手朝对手肋部刺过去。体内有一股力量沿着臂膀充满了他整个右手,艾里克感觉人轻巧了许多,剑速非比寻常的快。第一招便刺穿了皮甲,创伤对手。可对方哼都没哼转过身又砍了过来,艾里克闪到一旁,随即一剑削了下去。一股鲜血瞬间喷射到了旁边的柱子上,士兵的手连着刀齐刷刷被切了下来,掉在地上。
士兵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地上的断手和不断扩大的血迹,艾里克也呆了。然后士兵突然大叫一声,玩命地朝他冲来,这有点出乎艾里克的意料之外,忙飞起一脚把他踹下石阶,对着罗伊大喊:
“注意了,罗伊,他们好像喝了罗生水!”
徒手的罗伊面对浑然不知痛楚为何物的对手略显下风。作为过来人,艾里克当然明白其中的厉害。这时候他觉得体内越来越热,浑身仿佛有着使不完的劲。他如法炮制,瞄准士兵的主力手直削了下去。剑还没碰到他的手,有一道火光倏然从剑身闪出,他的断手弹指间已经抛弃了手腕,在地上嗞嗞冒烟。罗伊立刻拾起地上的刀,毫不犹豫地把士兵的脑袋砍离了脖子。头颅顺着石阶骨碌碌滚了下去,鲜血溅了他们一身,尸体随后慢慢向后倒去。
虽然之前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艾里克杀人的手法比罗伊的有过之而无不及,但还是有些胆怯和不忍。
“我们是不是太残忍了些?”
罗伊弯下腰从尸体上搜出了两把匕首。
“不,艾里克。你也看出来了,他们是一群不知疼痛的亡命之徒,对敌人的怜悯就是对自己的惩罚。如果你还想见到明天的太阳,还想去寻找你的伊莉莎,就请痛下杀手吧。”
这时从石阶下又冲上来一批哇哇乱叫的敌人,人数有十几个,领头的正是刚才被艾里克一脚踹下去的士兵。他开始后悔先前没有将他置之死地,反而给自己招来后患。
“怎么办,罗伊?人数太多了,恐怕应付不过来。”他着急了。
“这就是你仁慈的后果。还能怎么办,前面被堵住了,硬拼死路一条,且战且退吧。实在不行从围栏上跳下去,运气好还能有活路。”
说话间,他不停手地将一把匕首掷了出去,正中其中一个面门。那个士兵的身子摇晃了几下,遂拔掉匕首张牙舞爪地率先冲了上来。满脸的鲜血影响了他的视线,一刀落空之后,艾里克用通灵之手直取他的吃饭家伙。一条火光扫过,头颅已不知去向,颈部断口处急喷出的血像一股喷泉在两人的头顶洒开。他们两个成了真正的血人。
后面的人见自己的同伴死相如此凄惨,纷纷往后退了几步。又是断手士兵,大喝一声直扑了上来,其余的人趁势一哄而上。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好虎难架群狼,两人既非好虎,对方也不单单是四手。一时间刀、剑、矛、斧头等悉数朝他们身上招呼。艾里克紧紧护住自己的要害,他的手臂被划出了好几道口子,初愈的肩膀又遭重创,腿上被捅了个窟窿……剧烈的疼痛使他喘不过气来,反抗的力气正消失殆尽。一旁的罗伊咬紧牙关死死硬撑,艾里克看过去的时候他的胸膛正好被一根利矛刺进。
艾里克用尽最后的力气劈出一条火焰之后,通灵之手被磕飞了出去。一把明晃晃的战斧高举在他的头顶,无力再战的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我感觉好冷,是不是我已经死了?听说死后的世界充满了寒冷。唔……没想到我是这样一个死法。
“装什么死!快起来。”一个没有语调的呼喊声不知从哪里响起,就像从艾里克耳边刮过的一股寒风。
这是在喊我吗?我装死?那就是说我不是真死,不,是真的没死。我还在疼痛着。
艾里克勉强睁开了眼睛,早就应该将他劈成两半的战斧依然高高在上,闪烁着可怕的寒光。它的主人面目狰狞却一动也不动,仿佛时间停止了。不单单是他,其余的人也都姿势各异,纹丝不动。
“不想死就赶紧起来!我的冰冻效果维持不了多久!”艾里克听出来了,那是离策的声音。
艾里克当然不想死,谁愿意死在这种地方。他颤巍巍从地上站了起来,一阵头晕眼花使他差点又摔下去。
“艾里克,你还行吗?”罗伊踉跄了几步,扶住了围栏。
“死不了,你呢?”
“有些头晕,可能失血过多,暂时无碍。”
两人互相搀扶着穿过了围堵的敌人。一身白衣的离策就站在他们身后,他冷冷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