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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个日本人瞪起眼睛,想要过来。但被河野制止了,他们转身走进了小舞池。
沈宸注意到这些日本人是在保护一个戴眼镜的家伙,所以才忍下去了。他却不认识,这个家伙正是楚娇想杀而未杀成的佐藤。
挑衅不成,沈宸也不以为意。相信这已经给了河野等人深刻的印象,杀日捕的事情可就彻底没有嫌疑了。
这么一想,沈宸又放松下来,邀请了舞女下场,跳上一曲。回到桌旁,又喝着啤酒,和同伴谈笑。
河野虽然暂时压制住了手下,但心里也憋着气。抓捕行动失败,他可是被甩了好几个耳光,不怀恨是不可能的。
小舞池离沈宸等人的桌子又不远,看着沈宸谈笑风生、身心愉快的样子,河野是越来越生气,不由得多喝了几杯,连身旁的舞女也没心情答理。
沈宸虽然放松下来,但还不时张望过来,观察这伙日本矮子的动静。
这样一来,两人的目光便偶尔交会。
河野面无表情,甚至是恶狠狠地瞪着;沈宸则笑得畅快,还用“中指”继续侮辱河野。
这可真气人啊!河野有心用“中指”回击,又觉得是学人家,反倒落了下乘。
眼见沈宸又起身,邀请了一个白俄舞女,搂着抱着在舞池中起舞。河野恨恨地哼了一声,起身拉起旁边的舞女,进了大舞池。
“……好哥哥,听我说,
莫相信她们讲……
常言道:一夜夫妻百年恩,
我与你罗衾里来同……”
绵绵的歌声似乎勾起了舞伴们的无限情思,彼此搂抱得更紧了。沈宸一边心不在焉地与舞女聊着天,一边不时用眼角的余光监视着日本人。
柔和的音乐,柔和的灯光,舞女整个身子紧贴在沈宸身上,连两条大腿也非等沈宸的腿贴上来,才肯挪动。
对于这种舞蹈,沈宸没有什么兴趣,对舞女也是一样。只不过,瞥见河野下场了,他就打起精神,提防这家伙使坏。
其实,不用河野使坏,沈宸带着舞伴已经凑了过去,主动挑衅。
“河野先生,你也会跳舞啊?”沈宸嘴里啧啧有声,“姿势好象不太对呀?”
河野狠狠地瞪了沈宸一眼,下场是有和沈宸较劲的想法,可他觉得好象是做错了。
“动作不要这么生硬,要自然舒缓一些。”
“步子小一些,照顾下舞伴,这又不是扛枪走正步。”
“神情放松点,怎么老绷着脸呢?听着这轻柔的舞曲,要产生身心的共鸣。”
沈宸象一个热心的老师,围着河野嗡嗡叫着。
河野哼了又哼,瞪了又瞪,全不起作用,连舞步都乱了。
“好多了,现在看起来好多了。加油啊,河野。”沈宸终于调戏够了,笑着夸了河野,带着舞伴越跳越远。
河野气得咬牙切齿,但沈宸一离开,他倒也如释重负。现在下去,不算是这个家伙打败了吧?
沉着脸甩开舞女,河野回桌,怎么都觉得憋气上火。要不小小的报复一下,他得气出脑溢血。
招过两三个手下,河野低声吩咐了几句,非要让沈宸得意不起来。
可沈宸似乎知道了日本人要使坏,再不跳舞,只是坐在桌旁喝酒聊天,还叫了个坐台的舞女陪着聊。
河野等人逐渐没了耐性,该跳舞跳舞,该喝酒喝酒,不再特别注意沈宸。
本来事情差不多就到此为止了,可偏偏沈宸这边的人又和日本人发生了不愉快。
一个英籍巡捕,叫克鲁斯的家伙,跳到一半的时候,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瞧不起黄种人,竟把一个日本人的舞伴抢跑了。
河野看着愤懑不平的手下,觉得这件事挺好笑,他还不知道那个外国人是沈宸这边的。
这时,自以为是绅士,熟悉西人脾性的佐藤,便告诉那个倒霉蛋,他应该客气地去给无知的外国佬讲讲跳舞的规矩。
显然,讲理是没有用的。没多久,河野就看到去客气的讲规矩的家伙,被一个外国人打得狼狈逃了回来。
佐藤和河野没想到事情会如此发生,一时都惊讶得不知所措。
沈宸也看到了,不由得站起身来,瞪着眼睛看着。
克鲁斯真是个惹祸的苗子,也是个酒蒙子,六七分酒意就不把长官看在眼里;要是有了八九分酒意,他连工部局的大佬也敢骂,更何况是个日本矮子。
追打着来讲道理的日本矮子,克鲁斯竟冲进了日本人的小舞池,嘴里大喊大叫着,挥拳还打。
第七十七章 混战殴斗()
挨打的日本人怔愣了几秒,看着克鲁斯,好象这是个疯子。然后,有几个家伙开始反击。
克鲁斯壮得如同一头牛,但双拳难敌四手。这家伙打了人,也挨了打,便冲出小舞池,倒还记得桌子在哪,跌跌撞撞地往回跑。
这回换成日本人不依不饶了,几个家伙叫骂着追上来。
舞是不跳了,可这打架少不了咱哪!
在一片混乱当中,沈宸冲了上去,拦住日本人,一拳便打翻了一个。
早有旧怨,见到沈宸,几个日本人哇哇叫着扑上来,一时间打得热闹。
克鲁斯缓过劲儿来,回身再战,嘴里还大叫着:“你们这些日本杂种!”
罗登等人也闻声赶来,喊着叫着跑过来帮忙。转眼间,更多的人都参加了战斗,更加的混乱。
佐藤推了推眼镜,从保护他的河野身后张望着,嘴里嘀咕着:“野蛮,太野蛮了。”
此时,已经战成一团的人们已经不是沈宸他们和佐藤、河野等人了。
舞厅里还有其他日本人,也有其他英美人。
起初他们那超然的样子,似乎表明他们与这场打斗毫无关系。
但随着战斗的波及,以及“日本杂种”、“该死的英国佬”、“美国猪猡”的叫骂,他们也渐渐被卷了进去。
梅森开始抱着双臂坐在座位上,或是自恃身份,或是其他原因,他漠不关心地微笑着。
但当一个日本人用拳击到他的后背时,梅森突然吼叫着跳起来还击,仿佛就在等这个机会似的。
打架嘛,沈宸当然不能下死手,也不能暴露太厉害的身手。
所以,日本人被打得很惨,他也挨了好几下,已经分不清是敌是友打的了。尽管他严重怀疑是疯狂的克鲁斯抡起的椅子误伤的。
这家伙,一旦动手打起人来,真是九头牛也拉不回。
约翰被人从后边袭击,被推倒在地,那个家伙还用脚踢他。
沈宸趁机离远了疯起来很吓人的克鲁斯,抢上一步,一脚踹倒那个日本人,把约翰拉了起来。
约翰在混战中似乎受了点伤,一拐一跛的。但他站起身,只是向四周瞅了瞅,便吼叫一声,向着刚才从背后偷袭他的家伙扑了过去。
沈宸也在奋战,但地板上的酒水什么的滑了他一下,他的脸上便挨了一拳。
这一下子真的激怒了他,他怒吼着,抓住了日本人的脖子,扼住他的咽喉,手指甲嵌进了对手的肉里。
日本人伸出了舌头,抓着沈宸的手臂,但力气却越来越小,快要被沈宸掐死了。
突然响起了一阵警笛声,这救了日本人,也让沈宸回复了理智。他甩掉了日本人,任由他瘫倒在地。
两边的人慢慢分开,如同进行了一场战斗演习。双方气喘吁吁地怒目相向,还相互发出威胁和挑战。
……………
呯,呯,呯!
沉闷的枪声响过,两名日捕扭曲着身体倒了下去。
汽车驶来,楚娇和张成富上车,车子疾驰而去。
今天的行动算是结束了,连杀了四名日捕,每次的行动过程都不超过半分钟。
尽管楚娇还想再干一票,但赵有才和张成富却反对,并驾驶汽车远离了作案地点。
巡捕倒毙街头,可能很快就会被发现。那时候警笛声四起,这一片区域的人或车辆都可能有嫌疑。
汽车行驶到了外滩附近,在一个僻静的地方停下。张成富下车,走上堤坝,把作案用的手枪远远地扔进了河里。赵有才则趁这个时候,迅速换了车牌。
虽然把枪扔掉有些可惜,但这是沈宸的严厉要求。枪与人哪个重要,沈宸想都不想便会做出选择。
而在租界里作案,最重要的便是不能被抓到把柄,不能留下什么证据。
只要没有证据,没被抓到现行,就算被怀疑,巡捕房也不会向日方引渡。就算被巡捕房暂时羁押,也有很多门路和办法可想。
要是在日占区,鬼子哪管什么证据,一点点的怀疑就够了。而进入宪兵队,又有几人能平安出来?
所以,行动后尽快销毁证据,抛掉凶器,便显得非常重要。这是沈宸反复告诫,反复重申的最重要的原则。
“先送张哥,然后咱们回家。”楚娇用手捂着嘴巴,打了个呵欠。
杀人时还精神抖擞,放松下来便感到困倦,这恐怕是很多人都有的毛病。
赵有才发动汽车,说道:“我送你们回家,然后回修车行,把车子收拾一下。”
“用不着这么麻烦吧?”楚娇觉得干得漂亮,细节也都考虑周全,甚至不用担心留在现场的弹壳上会有指纹。
“不麻烦。”赵有才坚持着。
楚娇不再强求,微闭着眼睛倚在座椅上,把今天的行动又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制定计划,行动执行,这两项工作都非常重要。打个比方的话:制定计划就象运筹帷幄的军师,行动执行则是带兵打仗的武将。
抛开纸上谈兵的误事之才,制定计划更考验智力和筹谋,细节的设定则非经验丰富者而难以完成。
而行动执行者的能力也至关重要,否则,再好的计划也是空谈。这有点象“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给你一群毛娃娃,就算是名将,能够指挥他们打胜仗吗?
楚娇当然不满足于只是执行者,尽管沈宸并没有太束缚她,但她又岂能总是依靠沈宸?
所以,楚娇在接受沈宸指导的同时,也在学习,也在逐渐掌握沈宸的思考方式。
用沈宸的话讲,就是不要弄错了角色。你要象一只会打洞的小动物那样,找到一个能够进入猎物头脑的方法,仔细倾听其脑波(而不是脉搏)的声音。
精确地说,就是需要捕捉对方的思维方式,而不是他的思想。
当你找到这种东西以后,你就可以走捷径——沿着猎物的思维轨迹一路追寻下去,直到击杀猎物的那一刻。
虽然听起来有些难,但却是有可能实现的。在这次行动中,便得到了实例的验证。
“赵哥,明天早点来接我。”楚娇想起一件事情,喃喃地说道:“晓燕她们在搞募捐义卖,为抗日将士的,希望我也参加。嗯,我去打个照面,然后把你留下镇场子。”
第七十八章 义卖会,熊猫眼()
汽车行驶的节奏明显变了一下,赵有才闷声说道:“镇场子?我又不是什么打手?”
楚娇睁开眼睛,轻笑了一声,说道:“她不是担心有人来捣乱吗?再说,谁让她知道你有执枪证,可以持枪呢!”
赵有才想了想,说道:“有枪也不能乱开呀!这种事情应该找巡捕嘛!”
“巡捕未必会尽心尽力,有他们在会场,恐怕也影响不好。”楚娇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