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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军民团结,破坏抗战军各部间的团结等等。
而每一次新招数的使用,往往使抗日军民遭受到一定的损失后,才会有新的应对方法。
相对于鬼子的人生地不熟,相貌和语言的差异,由汉奸组成的特务队对游击战的破坏是更大的。
因为这帮汉奸坏蛋,可以与游击队争夺夜晚,甚至假扮游击队在夜里去敲百姓家的门,而后对同情和帮助游击队的群众进行血腥屠杀。
老百姓真假难辨,在遭受损失后,便会对游击队产生恐惧,不再帮助和支持。
这样的惨事不是没有发生过,在其他根据地就有很多这样的血的教训。
所以,当得知鬼子组织便衣侦缉队后,敌占区的地方干部感觉压力巨大,赵铁和老周也都是很焦急。唯恐晚上一步,再潜入矿区活动,就会变得困难重重。
在得到共识后,赵铁在游击队里精挑细选,组织起一支二十余人的精干小队,并尽可能多地携带了武器弹药,当然也少不了地雷。
一切准备就绪,就在第二天,赵铁率队再次出发,向着矿区挺进。
皓洁的月光笼罩着小村,房屋静静地默立在银色的纱幕里,显得尤其肃穆。部队绕过村子,匆匆而过。
根据地的村庄在月光下是这样一幅样子,而敌占区的夜则显得阴森,充满杀机。
好在第一次潜入矿区行动时,打了几次漂亮仗,为再次行动打下了基础。最主要的是有了落脚地和粮食,不必冒险去情况不明的村子休息吃饭。
到达目的地后,柱子便连夜出发,去找敌占区的交通建立联系,顺便侦察一下最新的情况。
又住进了矿洞,那种熟悉的感觉,却令沈宸觉得很怪异。
火光照着沈宸的脸,忽明忽暗,队员们说话谈笑,似乎也没影响到他的沉思。
赵铁把手里的树枝折断,扔进了火堆,激起了几点火星,这才引得沈宸转过头来。
“路上你说的打法,我觉得不用马上实施。”赵铁看了沈宸一眼,缓缓说道:“既然敌人还不知道咱们已经潜入进来,索性就干一票大的。以后嘛,再由你来巡逻狙击,把敌人引进伏击圈。”
沈宸无可无不可,如果能干成大行动,他也是乐见其成。
“你不回家看看?”沈宸随口问道:“好长时间没见到大娘了,还有娟子,也不知道她们最近过得怎么样?”
赵铁垂下眼睑,不想回去看爹娘是假的,可他也知道,硬下心肠不去,倒是让爹娘更加安全。
至于娟子,沈宸不提,赵铁都有些淡忘了那个瘦弱的小丫头。当然,他相信爹娘会对娟子好,不会苛待。
“我知道一条小路,可以悄悄地到柳村。”沈宸继续说道:“就是在那次赶集的路上,我认识的大娘。”
赵铁笑了笑,说道:“要说你的胆子可够大的,还敢去赶集?身上可没带枪吧,要是遇上坏蛋怎么办?”
沈宸抿起嘴角,也觉得那个时候挺冒失的,但冥冥之中似乎已经安排好了。
不去赶集,不能遇见赵大娘;不遇见赵大娘,以后和赵铁也不能相识。说不定,现在他还在这洞子里当野人呢!
“集上有家卖狗肉的,味道真是不错。”沈宸岔开了话题,脸上浮起笑容,还轻轻地舔了下嘴唇,似乎在回味。
赵铁笑出了声,说道:“你赶集就为了吃狗肉啊,记得那么清楚?”
沈宸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集上的狗肉好吃,就是想去买点日常用品。当时,打算着在这洞子里长住呢!”
赵铁沉默了半晌,沉声说道:“幸亏只是打算,也幸亏后来有了变故。现在,你有这么多战友,有人关心,有人爱护,感觉是不是挺好的?”
沈宸笑了笑,没接这话。但过了一会儿,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没错,是无数人的贡献,无数人的奋斗,改变了自己的生活。看似虚无缈缈,有些哲学的意味。
但只要你往深里想,再往深里想,就会明白。如果没有各地的、无数的、不知名的勇士的抗争,自己也不能给叔叔一家找到相对安宁的生活之地,自己也不能享受一些闲适和安乐。
国家的命运,民族的命运,确实和自己是有关联的。大形势决定小方面,国家败了,国土沦丧,被侵略者统治,难道不是影响吗?
沈宸已经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除了那冥冥之中的安排外,还有着更实际的意义。
自己再能打。一天能杀死多少敌人?能挡得住敌人的扫荡,能保护好自己的家人朋友吗?
不,就算自己超过了“白色死神”,就算自己成了历史上的狙击之王,但也仅此而已。一个人,一杆枪的作用,毕竟是有限的。
但沈宸的奋斗,已经影响到了游击队,影响到了队员们。游击队的发展壮大,队员们战斗素质的提高,又给沈宸创造了更多更有利的条件。
没有战友们的配合和帮助,沈宸能取得的战果就绝不会如此巨大。他也只能象头孤狼,游走于山林、村庄,狙杀掉能够遇见的敌人。
第一百章 便衣侦缉队,定点狙击()
无目的性的随机杀戮,和有针对性的指定狙杀,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两种打法。
如果是单枪匹马,沈宸当然可以自由自在,并不需要多少情报的支援;但现在,他的个人行动便要服从于集体,为整体的计划而服务。
而能使中国在抗战中少受一些损失,多得一些胜利的办法,其实并不是沈宸的枪法如神,而是他的经验,后世的先进经验。
这包括很多方面,既有先进的作战理论,也有对日本人的深刻认识。
当然,沈宸是在潜移默化,尽量不表现得过于令人震惊和难以置信。
吃过饭,沈宸便抓紧时间休息,睡得很香很沉,积攒着体力,等着迎接战斗。
而就在他沉睡的时候,出外侦察的柱子却见识到了便衣侦缉队的诡异、狠辣。
柱子带着两个本地队员和地下的交通员接上了头,得到了情报后,便出了村,准备返回驻地。
村外有一片小树林,然后是比较开阔的田地,柱子觉得不必绕远,黑灯半夜的,从小路直接穿过去也没什么问题。
可就在此时,柱子突然发现前面一晃有十几个人影,鬼鬼祟祟地向这条小路走下来。
柱子心里一惊,暗想这绝不是好人,赶紧示意队员们往后退。一个队员比较急躁,建议道:“打吧!打了就跑!”
“不行,快退到小树林里去!”柱子简短而坚决地说道。
三个人伏身钻进小树林,躲藏在比较浓密的地方,手指扳着枪机,听着动静。
一会儿,就听见脚步声,和踩在雪上咯吱咯吱的响动。接着,一个公鸭嗓子的人小声说道:“真怪,刚才明明看见几个人影,怎么一晃就不见了?”
一个牛一样声音闷声说道:“说不定还在前边,再往前蹚蹚。小心点,没准会有枪呢!”
左右的枯草、荆丛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听着离得很近,柱子等人紧张地勾着枪机。哗啦哗啦,敌人近在咫尺,又向远处摸索而。
柱子并未放松警惕,他不动,队员们也不动,就这么静静地等着。
好半天,左侧的树趟子里又响起了声音,暗中埋伏的敌人耐不住性子,骂骂咧咧地撤退了。
轻轻吐出一口长气,柱子皱起了眉头。
原来,夜晚行动还是比较安全的,无论是侦察,还是走动。可现在,夜晚似乎让这些狡猾的侦缉队夺走了一半。
这些特务,从穿戴到言谈,样样都象本乡本土的庄稼人,装成老百姓,很有欺骗性。
而这支便衣侦缉队,正是松本组织的,是针对前段时间占领区屡遭袭击所制定的办法。
便衣侦缉队共有百来人,分成了五个小队。白天在据点休息,一到晚上,便象群夜猫子似的四处乱窜。
而且,松本很注意侦缉队的隐蔽行动,从据点出发多数不走吊桥;有时在夜间,他也会叫侦缉队用梯子秘密爬过封锁沟出。
而在接近村庄的时候,一律不许打枪,偷偷的潜进庄侦察;在没有发现可疑情况之前,尽力隐蔽自己。
因为,经过研究和侦察,松本得出结论:游击队都是在夜间行动,还经常更换地方休息。
所以,他给便衣侦缉队定下了跟踪追击的策略。
有时便衣侦缉队会采取极笨拙、但又很牢靠的办法,那就是长时间的趴在空洼地或小道两旁,四下了望着。
如果发现有人影活动,他们就悄悄的跟上,以期找到游击队驻扎的地方。
以游击对游击,这便是松本的应变之术。
而便衣侦缉队在初期假扮混充的行动,也使不少同情、帮助游击队的群众,遭到了残酷的报复,造成了群众的极大混乱和恐惧。
没有一成不变的战术,只有不断发展进化、顺应形势的改变。
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也好;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也罢。敌我双方都在努力寻求制胜的方法,一招不行,就再换招数,绝不会被动地接受失败。
“这帮特务实在是可恨,回来的一路上,就碰上了两伙。他娘*的,要不是发现得早,没准就让他们摸过来了。”柱子呲牙咧嘴地抚着刚包扎好的伤口,忿恨地诉说着。
赵铁微微眯起眼睛,琢磨着柱子所说的各种情况。
看来,虽然有了些预防措施,但还是有缺陷,有不足。便衣侦缉队现在已经为为游击队在敌占区行动的最大阻碍,不打击是不行的。
但要打击,就要摸清侦缉队的行动规律,在这方面,情报显然是不足的。
而且,柱子等人与便衣侦缉队交火,就已经丧失了小分队潜入的隐秘性。既然已经暴露,原先要干大行动的计划就要作些更改。
“小黄村的维持会会长黄仁,仗着兄弟在侦缉队,气焰很嚣张。”柱子还在诉说着得到的情报,“这家伙为鬼子催粮逼款,为鬼子强征妇女,还逼着老百姓冻天冻地去挖封锁沟。完不成工作量的,就要罚款打人……”
黄仁可谓是坏事做尽,死有余辜。这些劣迹,由柱子转述出来,使赵铁觉得可能拿这个家伙开刀。
既然黄仁的大概的活动规律已经由地方干部提供,赵铁便把目光转向了沈宸。
沈宸不用赵铁开口,便向他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可以由他来行动。
鬼子要杀,汉奸、伪军也要杀,何况是作恶多端的黄仁。
当然,沈宸觉得光杀一个黄仁,还远远不够。如果能借机把侦缉队引过来,给其以沉重打击,那才算是开门红。
……………
太阳在慢慢升起,封锁沟一侧的小黄村升起了缕缕炊烟,又象平常一样,迎来了又一个清晨。
沈宸举着望远镜,仔细观察着对面。可以看到,每隔一里多地,便有一个搭起的木架子,每个木架子上面,都有被敌人逼迫而来监视动静的老百姓,昼夜不停。
正如电影中所描述的,发现异常便要鸣锣呐喊,失职便是人头落地。而狗汉奸黄仁为了向主子献媚,每天都要前来巡视两遍。既是为了向主子表示忠诚,也能满足其狐假虎威的心理。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沈宸终于看到了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