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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没准她会在凌晨两点叫大家起来吃午饭”,奥帕耸了耸肩膀,一脸的无奈。
其实每个人或多或少的都有着缺点,圣武士也不例外,撇开性格上的执着不论,凯瑟琳最大的缺点就是分不清时间。她的问题一旦来了管你是深夜还是凌晨,照样叫醒你,尤其是在审阅文件的时候她的时间一般都是颠倒的,以前总有洛卡或者奥帕这几个副手在旁边提醒才没出岔子,现在将她单独留下来管理一千多号人,不闹出笑话的话那就不是凯瑟琳了。
“没关系,就当成是一种适应性的锻炼吧。那些士兵也不是构装生物,只懂机械性的执行命令,不然要那些中低级士官和尉官来干什么?”阿尔丰斯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终于要行动了,他才不会让这点小事阻碍自己呢。“从这个军团创立到现在,凯瑟琳还没亲自体会过独自决断呢,是时候让她体会一下独挑大梁的痛苦了。”
“我看,我还是留下来守住这几艘船好了。就算要给她一个独当一面的机会,也得设置一道后援线吧。毕竟现在我们是处于两军交战的状态,任何意外都有可能发生。就让瘟疫和我留下来吧。”布兰克的担心也有着一定的道理,凯瑟琳的应变能力和阿尔丰斯相差很远,留下一个人坐镇始终比较好。只是他的话音才刚落,瘟疫马上就扑着翅膀飞到奥帕怀里,向布兰克做起了鬼脸,显然要让它留下来比杀了它还要难过。
“克拉克,你留下负责停在海上的船只物资,瘟疫和我们一起出发,”阿尔丰斯在参考了布兰克的意见后点了点头,他稍微改变了一下人选。“克拉克的心思缜密在座可能没人能出其右,且处事果断,接应工作可以交给他来处理。我们现在更需要一个学识渊博的人留在身边,而你,布兰克,是最恰当的人选。”
“是的,老板。”克拉克看了正在犹豫的布兰克一眼,回答得极为爽快,要是真找到宝藏,阿尔丰斯不会少分他一份,至于危险性倒是其次,在场的除了布兰克外都没将人命当成一回事,也包括了自己的性命,要想一本万利,当然要冒着巨大的风险,阿尔丰斯的任务分派只是为了以最快的时间一鼓作气达到目的。
“老板,你的那些侍女没有问题么?她们中隐藏的眼线肯定会将我们的举动泄露给教廷的人知道。要是让人知道我们曾经脱离过战场会比较麻烦,这是一个可大可小的把柄。”凯文对政治的敏感性反应极快,也不像洛卡那些将领一样只对眼前目标进行单方面的考虑。不过他还是第一次直接搭乘扫荡,并不知道以前扫荡和这些人都干了些什么事情,所以才会此一虑。
“没问题,我们有很多方法让她们睡得像死猪一样,明天一觉醒来还以为是疲劳睡过头了。”兰希展颜一笑,露出一个尽在掌握的表情,有扫荡在,她才不会去担心那些人会做出什么不利的举动呢。
“很好,入黑之后出发。”阿尔丰斯往天空扫了一瞥,决定性的说道,现在离太阳下山还有两三个魔法时,有足够的时间做好各项准备工作。
第八卷 圣战 第二十九章 景象重现
更新时间:2008…12…13 4:42:53 本章字数:5095
真才实学必须在给予充分展示的空间后才能真正发挥出来,否则就等于明珠暗透。阿尔丰斯不但尽量给手下这帮将领们展示自己才能的机会,还用心的在培养着原来并不擅长政军事务的凯瑟琳,他自己没有世俗道德的概念,并不等于小看了在人心中根深蒂固存在的东西,他自己没信心,也不等于就不能培养出一个对自身充满信心的人才。
人类本身已经具备的才能可以发掘,而没有的才能则可以培养,阿尔丰斯很清楚在自己走后,全副重担都将压到凯瑟琳身上,如果现在还不稍微放手的话,她就会像个长期依赖在父母身边的孩子一样,永远也学不到应该怎样去自立了。
这次帮助教廷颠覆塔隆,结局百分之九十九将会是死亡,阿尔丰斯和冷山两人都清楚这点,但他们都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冷山自从脱困之后已经对阿尔丰斯怀有感激之情,所以才会刻意表现出冷淡的态度。因为在他心里对将一个于己有恩的人拉入火坑而感到内疚,为了平衡这种感觉,他需要从表面上冷落阿尔丰斯,以自我欺骗的形式来获得内心的安宁。一个死后可以封神,一个可以籍着命匣重生,两人都为自己安排好了退路,但冷山并不真正知道阿尔丰斯的后路,才使他有愧于心。
这种矛盾的心境,阿尔丰斯相当了解,可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为自己的部队安排好真正的后路,这不是依赖于任何势力或者任何人就能完成的事,奥古斯都可以靠得住,但他的儿子或者后继者未必就会买德库塞尔家族的帐。
实力过于强大的领主通常都不会有太好的下场,到最后不是被逼得背叛谋反,就是被在位君主以各种借口消弱,直到他们感到威胁消失才会罢手。如果米歇尔是子爵或者伯爵,这种风险当然会大为减少,但问题是他是以侯爵的身份独霸一方,蕾贝卡则是兰西帝国死神教会的大祭司,这种双重身份想不令人猜忌都是不可能的事。
唯一的方法,就是让凯瑟琳从残酷的政军斗争中领悟出一条切实可行的路,只有这样才能确保所有人的安全。即使兰希非常聪明,但她没有凯瑟琳天生的号召力,先天的能力不足让她无法成为一个位于集团顶峰的领导人。
要是这个宝藏被发掘出来。将是冒险史上前所未有的成功,成为独霸一方的大富豪自不必说,寻宝的事迹也将会被世人广为传诵。在心急如焚的等待下,几个魔法时过得有如几年那么长,他们竟然不知道找些什么东西来消遣一下,让紧张和激动的心情缓解下来,此时的时间都仿佛成了他们的敌人,双方正在打一场消耗战。
“扫荡,把你的卫队喊出来,找点事情做做,免得这些没见过大场面的巴佬们来回踱个不停。”阿尔丰斯被奥帕和克拉克不停地走动晃得眼花,就连冷静如韦伯面上也带着兴奋的潮红,其他人的情况是可想而知了。
太兴奋不是件好事,大脑受到影响后思维上必会欠缺周详的考虑,得让这些家伙们冷静下来,阿尔丰斯向冷山望了一眼。
一个半神的地下城已经设置了那么多机关装置,所罗门宝藏里要命的玩艺儿想来也少不到哪去,如果确实在水底,更有可能采用了牛头人巴巴洛沙那样以自然环境设置的陷阱,这种陷阱的威力阿尔丰斯可有着毕生难忘的亲身体验。
十来个穿着皮衣的亡灵从船底水密舱里走了上来,手里都拿着各式各样的赌具,有几个则是捧出了一大堆的书籍,无须怀疑,如果从古董本身带着的社会和人文价值观来看,扫荡才是真正的藏宝库。阿尔丰斯暗笑,这些属下本身就处身于一个伟大的古代宝藏里却不自知,还要一心想着金银之类的看得见的财富,要不是他不想看到所罗门的权力落到别人手上,才不会去管什么藏宝库之类的事情。
人类,永远都是被眼睛所蒙蔽的生物,如果看不见实际的利益,就算眼前是蕴藏着巨大宝藏的宝库又能怎样?还不是会越过它到别处去寻找自己梦想中的东西,这和丢了西瓜拣粒芝麻也没什么本质上区别。
“喂,你别想打我的主意!”扫荡朝阿尔丰斯嚷嚷着,刚才阿尔丰斯正想得入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它探测到脑里的想法。
“我什么时候想打你的主意了”,阿尔丰斯笑了笑,“我对你的财产根本没兴趣,难道以我们现在的关系,你还能收着那些东西不让我看吗?能拿摸在手里,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都一样,我可以拥有这些宝贝,但所有权却仍然属于你,不是吗?在征得主人的同意之前,我不会用这些财产换取利益。”
“你的想法很特别,我从来没见过有人会有像你这样的思维方式”,扫荡似乎被阿尔丰斯的话搞昏了头,“你的意思是不是这些东西还是我的,你只是借来看看?”
“一点都不错,看来你是完全理解我的意思了。”
“如果不完全占有,那么曾经拥有又有什么意思?人类不是经常想将最美好的东西独占么?”扫荡虽然理解了阿尔丰斯的意图,但它越来越不明白阿尔丰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胸襟,这在人类当中是很少见的。
阿尔丰斯一愣,刚才只是将心里的想法很自然的说出来,倒没考虑过别的,难道自己的思想也和能力一样正在逐渐超越人类的范畴?就像不想封神的事,逐渐改变的身心,都向着另一个世界在迈进。
亡灵们将手里的赌具放在四五张可以折叠放置的木桌上,卡尔一见这些顿时心痒难搔,眼珠直勾勾的盯着阿尔丰斯,战事频频的军旅中严禁赌博,他就算想过一下手瘾,也得征求阿尔丰斯的同意。
赌博也是一种转移注意力的方式,阿尔丰斯朝卡尔略一点头,免得这些人将精力浪费在无穷的空想上。不经意间,他看到了冷山正坐在一个角落里,手上拿着那块符文在慢慢摸索。
“找出里面的隐藏的含意了吗?”阿尔丰斯径直走到冷山身边,他还记得扫荡说过,可能只有这个巫妖能完全读解出里面的秘密。
冷山摇摇头,手指飞快的转动起来,这个方法阿尔丰斯几天前曾经使用过,不过他是用拳头来砸,冷山就显得熟练多了,符文被控制在不到一尺的空间范围内,就像笼罩在指影里的一片落樱,不断向四面跳动。这个方法绝对比阿尔丰斯误打误撞出来的更省力。
这才是真正破解的方法。——谁能想到几千年后会有一个武僧用谁都意想不到的方法进行暴力破解?就算所罗门是高阶神也不行,这个以智慧著称的君王也不会落以武力进行解决问题庸俗层次上。
冷山的动作突然停止,右手中指伸出,石头椭圆型的一端直挺挺的立在中指指尖上,如同被一根绳子从上方吊住一般,也没有掉到地上意思。
阿尔丰斯刚想开口询问,一大片金色的光芒从雕刻在石头上的字里行间倾泻而出,奇怪的景象又再出现了:一个有如真人大小的所罗门王像突然出现在众人眼前,整个船舱都仿佛成了一个沙滩,很多人正在搬运黄得发赤的金块。
幸好这副景象在座的所有人都见过,虽然扩大到了整艘船,但也不至于认为是无数幽灵突然从身边冒了出来,他们都停止了手上的事情,四处张望起来。还没人能马上反应过来。
两个人抬着一个堆满金饼的大瓮从瘟疫身边经过,这头小黑龙想也不想,马上纵身飞起。它此时的梦想就是趴到金子堆成的大瓮里,这是它的一种占有的方法,以此来证明这是它发现的,谁也不能和它争。
“啪”一声闷响,瘟疫的身体呈十字型结结实实的摔在甲板上,它的双眼呆呆的望向前方,再也找不到一点金子的踪迹,它看到的金饼只是类似于海市蜃楼般的幻影。它的反应比普通人要快,吃的亏也要大得多,一秒钟后才知道是受到了视觉的愚弄,不过它好像没事人一样抖了抖身体爬起来,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失态,更不像以前那样赖在地上要奥帕或者兰希过去哄它开心。它的身体正在成长,思想也逐渐成熟,阿尔丰斯的熏陶没有白费心机。
“在你面前的都是我伟大的臣民,后继者,当你看到眼前的一切,这是所罗门在和你说话。”所罗门的影像竟然操一口流利的通用语,不再像上次那样满口谁都听不懂的古文,手上那根权杖上的大卫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