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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们变成虚体的身影根本无视沙子的存在,只一下就钻了进来,如果没有防御虚体的魔法陷阱,他们绝对可以攻破世界上最坚固的堡垒和最深的地下城,实物反而成了他们最好的掩护。阿尔丰斯顿感手脚一阵冰凉,四只充满灵气的手牢牢的握住了他的身体。
“别碰我的腰部,那里有个家伙正等着你们送上去填肚子!”阿尔丰斯想起了那根危险的棒子,急忙提醒道。如果给他们无意中碰到的话,扫荡就又得损失几个宝贵的卫士了。
“哼!”龙灵一阵冷哼。“别忘了你的身体现在还没有完全融合我们龙族的力量,只有在成功得到这种力量后才会在受到致命打击的情况下不用治疗也能迅速恢复。那些鱼已经得到它们需要的东西了,可我的食物到底在哪里?”眼看着到手的食物就这么飞了,它非常不乐意,满带牢骚的吼了起来。这家伙一直闷声不响的在等待时机吞噬船上的亡灵,阿尔丰斯一句话就让它的美梦化成了泡影。
“事情太多,忘记了,”阿尔丰斯有时候还真是没办法,这些人当中有太多的特殊性,根本不能像纯粹的人类那么容易满足,“两个魔法时后我带你到战场掩埋死者尸体的地方,能不能吃饱就靠你自己的力量了。”
“别再敷衍我!这对你没好处。”龙灵留下这句话后也不再出声了,估计是在生闷气。
阿尔丰斯无奈的苦笑了一下。沙子被迅速拨开,加诸在他身上的重压开始减轻,亡灵们能量实体化后将他从沙里拖了出去。
六十二个侍女和一些守卫的士兵兴高采烈地用捣碎的粮食喂着海水下面大群的沙丁鱼,厨子还不停将一盘盘烤得焦脆发黄的上好面包送到甲板上,松软的面包屑足以喂饱欢叫着的鱼群。
没人敢问阿尔丰斯为什么要这么干,只有扫荡知道阿尔丰斯下一步想做什么,它悄悄的在船的四周布下一个保护隔离区域,将这群极有价值的沙丁鱼保护起来,为它们提供了一个饭后休憩的好场所。那些肉食性的大鱼一靠近隔离区就会被亡灵所杀,当然,在休息的时候扫荡会趁这个机会大展手脚,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需要的资料弄到手。
其实大可不必策划得这么周详隐蔽,但阿尔丰斯怕的是其中有那么一两条漏网之鱼会将有人打藏宝库主意的事告诉那些守卫,让它们提前起了警惕的心,那样就是在为自己找麻烦了。
冷山可以自由活动了,不过却因为被困了太久的关系而让实力大打折扣,估计得需要几天时间才能完全恢复。他只是简单的看了阿尔丰斯一眼,并没有多说一句感谢的话,好像阿尔丰斯冒着生命危险将他从困境中解救出来是理所当然的事。
洛卡很不满意的瞪了冷山几眼,他理解不到这种无声的平静中蕴涵着更深层次的睿智。
阿尔丰斯也像没事发生过一样,在船上逗留了十来分钟后,开始登上小艇为龙灵去寻找充饥的食物。要是路途不远,随时都可能离开军营进行宝藏的发掘,他必须让所有那些可能被利用上的帮手们都充满旺盛的精力和斗志,多一分力量就多分一分胜算,没人会嫌弃这个。但这件事必须得他亲自去做,别人也不能代劳。
十字军大营里骆马的士兵随处可见,骝狗的教士也不在少数,不过却没多少人以骝龙作为一种乐趣,此时的阿尔丰斯名副其实的是在骝龙,不,应该说是骝龙灵。瘟疫虽然也是龙,但除了兰希和奥帕,别人根本指挥不动它,这头雏龙也没有像温顺的动物那样喜欢被人骝的习惯。阿尔丰斯一心想保留的龙族野性在它身上充分体现出来,凶而不蛮,残而不骄,也只有这种禀性的动物或人才能在复杂的社会中很好的存活下来。
“吞噬这些没用的家伙一点也不管用!”龙灵在囚龙棒里大发雷霆,它的儿子呆在船上好酒好肉的吃着喝着不必为食物的事抛头露面,它却不得不在一片蛆虫四虐的坟场中寻找食物来填饱自己的肚皮,这些都是什么食物啊,不单不可口还没有一点营养。
“劳烦将就一下吧,能让你有感觉的都是人类中的精英亡灵,或者龙灵,你叫我到哪去给你找这么多的东西?”阿尔丰斯伸出囚龙棒,四五个还在尸体附近滞留徘徊的灵魂被一扫而光。
这些灵魂好像对于医疗龙灵的饥饿感没多大帮助,因为它一直在大叫着发脾气,阿尔丰斯也有点没办法了。龙灵在帮他恢复身体的时候消耗了巨大的能量,怎么也得给它一些回报,不过却摸不准该用什么方法才能喂饱这个家伙,就算要再去找一头龙来喂它也得看机遇,并不是你想就会有。也许,质不足,庞大的数量应该可以满足这个家伙需要了吧?
“你知道我们夜影一族是怎么样形成的吗?”碎壳一句话出口后也不等阿尔丰斯回答继续说道,“如果没有主人的帮助,我想获得现有的这种力量也得吸纳更多的怨气和灵气,一般人死亡后灵魂中蕴藏的怨气和灵气少之又少,只有一些意志执着的人才会例外,因为生前的怨恨和愤怒不断积累,产生的灵魂才有可能成为幽灵、缚灵甚至怨魂这些高等的不死生物,而这些东西则更适合我们进行吸纳。”
阿尔丰斯恍然大悟,并不是龙灵才会产生这样的饥饿,夜影也一样,只是碎壳因为是奈落的将领才无须履行这种麻烦的手续。
碎壳在次元袋里动了一下,两个怨灵马上被召唤出来,阿尔丰斯棒尖急速点了两下,这两个倒霉的家伙连逃跑的举动都没做出来就成了龙灵的食物,剩余的气息在阳光下迅速消散。
“这两个点心的味道简直是棒极了!”龙灵发出一声舒畅的声音,好像是在品尝着美味佳肴的餐客一样满足,“我还要更多,起码二十个。”
“做你的梦去吧!”碎壳大笑起来,“把我所有的玩具加起来也不够填饱你的大肚子,我只是想让你明白这个道理,该怎么寻找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要收集到一些特别点的不死生物并不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碎壳的所谓玩具也是费尽了心机才找到的,性质和扫荡手下的亡灵卫队也差不多,他才不会舍的这么容易就送人呢。
坦白说,阿尔丰斯都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形容他心中的惊讶了,这些无知无觉的不死生物当中竟然也存在这么一套成长法则,看来无论身在哪个位面,都和这个世界上存在的自然规则一样,所有的种族都在为个体的命运和未来感到恐惧和担忧,同时也忧患中不断前进。
“你有多久没感觉自己进步了?”阿尔丰斯突然冒出一句话。
“大概、大概有两百多年了,”碎壳有点吃惊的停顿了一下,他摸不清楚阿尔丰斯问这句话的真正动机,“正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受到小小的惩罚,要不然我怎么会来到这个世界?直到现在都还有点懊恼呢。”
“你知道吗,有些生物,在生命处于绝对安全的境地时,就意味着已经失去了继续进化的能力了。”阿尔丰斯收起短棒,既然身为不死生物的碎壳这么说,他也不就用再将时间浪费在为龙灵找食物上边了,“神力对于平凡人来说强大无比,但对于直接处于这个保护伞里的人只能是有害无益。”
碎壳默然不语,显然是被说中了心事,他就是直接受到神力庇护的那类生物,而阿尔丰斯却是一直游走在这个保护伞的边缘,几乎没有直接使用过奈落的神力,他所会的一些法术和能力全是靠自己的努力修炼而来的,都不是源于某种神力。往更深一层想,奈落可能也意识到了这点,才会让阿尔丰斯这种和神祗毫无关系的人来当自己的代言人。
如果将奈落看做一个力量核心,他手下的人都已经习惯了躲避在他的神力的保护下,从而失去了自己主动扩张的意识。一个人贵在有认知,假如没有这种发自内心的醒悟,一味沉溺于得到的力量里边时无疑已经沦落成为一件受人指挥的工具。当然,阿尔丰斯并非有心想要离间奈落和碎壳之间的主仆关系。神祗身边唯命是从的部属太多了,他们偶尔也会有感到寂寞的时候,所以才会致力于寻找新鲜的血液,补充的新血可以暂时让残旧的体系舒缓上一阵子,但旧人也必须不断的进步才行,耽于安稳的现状是一个固定圈子中不可避免的弊病,阿尔丰斯感觉自己就像奈落找到的那种新血,而碎壳无疑属于那种需要进步的旧血。
“你说的话可能有一点道理,不过,如果我走出去,又能达到怎样的地步?”碎壳的话中透出了深深的自卑,也许太长久的生命对任何生物都不是件好事,因为他们很难再从里面找到能荡出生命涟漪的石头。
刻意敷衍的话句只存在于相互冷漠地人群中,阿尔丰斯和碎壳之间的话就直接明了得多,几句话就能知道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
阿尔丰斯也沉默起来,人生短短几十年,又怎么能用人类的眼光去看待一个非人类的生物呢?他有点理解了永恒的悲哀,活到不知为何而活,这是长久的通病,怪不得神祗们会在人间留下种种传说,就连他们也抵挡不住寂寞的侵蚀啊。
“最让我觉得不明白的是,奈落他们是怎么过来的,难道永远就在这些圈子里兜转,成为秩序双蛇所创建的秩序下的玩偶?”阿尔丰斯的问题有点像是自言自语的冒了出来。
“我去问问主人,或者他会告诉我一个答案。”碎壳的话显示着他对自己的信心越来越弱,凡遇大事都要请示过奈落已经成了一个惯例。
“用不着问了,一百个人就会有一百种不同的答案,问了也白问,我是不会按照他的脚步再走那条老路的,生命的精彩要靠自己去追寻。”
“那在你短暂的生命中觉得最精彩的是什么?”碎壳反问了一句。
“每一天,每一件事,都让我觉得很精彩,无论是喜怒哀乐,我总会从中得到很多地启发。”
这不是说上几句就能变得明朗的问题,不同的生命,就有不同的方式去感受,阿尔丰斯就算把自己的感受说出来,碎壳也未必能够领会。
阿尔丰斯回到船上后兰希马上将获得的报告交到他手里。
“太好了,简直是完美无缺。”看完报告后就连一向深沉的阿尔丰斯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喊了出来。几十磅面包就能换来这么珍贵的资料,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甚至还有从鱼脑中勾勒出来的守卫的简单图像,一个像圆柱一样突出的长嘴,以比例换算,竟然达到了身体的四分之一。可能是那些沙丁鱼只靠感觉来进行分辨水流,视觉没人类清晰的缘故吧。
扫荡已经将一千多份从鱼脑中扫描出的结果汇总后让兰希写了出来,在场的人全都仔细的读过三遍以上。
根据水流和时间的推算,入口的地点已经锁定,在圣城以北五十里外的一个海域。距离海岸线大概为十五里,搜索范围缩小到了两里的半径,以扫荡在水下的航速和探测范围,两个魔法时左右就能搜索完毕。
所有人都在擦拳磨掌,整装待备,这帮人终于找到感兴趣的工作了,只等待阿尔丰斯一声号令后马上出发。军营的事情交给凯瑟琳独自处理就好了,一个晚上的时间也不会有太多问题出现,就连奥古斯都和吕西尼昂他们不也是在城外瞎晃悠嘛,阿尔丰斯当然不会窝在阿克镇下卖力的工作了,这场东征真正着急的一方就只是教廷的那些红衣大佬们了。
“你说团长会不会将明天的早饭批成今晚的宵夜?”卡尔向奥帕挤了挤眼睛。
“谁知道,没准她会在凌晨两点叫大家起来吃午饭”,奥帕耸了耸肩膀,一脸的无奈。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