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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壳眼瞪瞪的看着阿尔丰斯,一年多的合作经历,他知道阿尔丰斯不会开这么离谱的玩笑,只是他实在搞不清楚阿尔丰斯到底在想些什么,大好机会当前,怎么宁愿自己成为废人也不愿意接受?但他随即点了点头,想不通的事还是不想了。“其实也不必用这样极端的方法,找个没人的地方住下来,如果不滥用力量谁也不会找你的麻烦,就像那些离群索居的隐者和德鲁依,他们也都具备成神地资格……”
“你感应到了?”两人的身体同时一震,阿尔丰斯并没有转过头,依然保持看向碎壳的姿势。
碎壳点点头,一阵能量波动从冷山的躯体里传了出来,这不是那种重复的呼唤,而是真正可以让身体活动的能力。可这种能量的源头在什么地方发出?大脑?内脏?血管?还是骨胳?两人都没有留意,波动只出现了一下又马上消失了。
“死灵系中有一种魔法叫做生命藏匿术,可以让生命力转移到身体的某个部分,甚至可以切下来藏在安全的地方。使用这个法术的人是不会被普通的方法杀死的,一般使用这个魔法用的都是左手小指,只有这根手指没有多大的作用。”碎壳以认真的口吻说道,冷山怕赫拉克提摧毁自己赖以生存的宝贵命匣,极有可能会使用这个办法,这个法术和命匣的使用情况大同小异,而冷山作为一个顶级术士,懂得这个方法并不出奇。
“可他的手指还在。”冷上举手挡格的动作让阿尔丰斯很清楚的看到他裸露在衣服外的手腕没有一丁半点的损折,如果碎壳的猜测没有错,那么他的灵魂并不在身体的某个部分上,而是随身携带的物品上。
阿尔丰斯把冷山的十根手指逐一摸完,也没找到刚才的那种感应,难道只是一波毫无来由的感觉?如果只有他一个人的话还可以说成瞬间的过敏,但碎壳分明也感应到了,这就不得不大起疑心了,冷山会不会是将自己的灵魂移到了某样物品上?虽然籍以逃过了致命打击,但也将自己封在里面动弹不得?他干脆将冷山怀里的所有物品全部掏了出来,和所有的法师和术士一样,冷山口袋了都装满这些千奇百怪的辅助物品,其中一颗翠绿的橄榄石中间部分似乎倒映出一个朦胧的人影,凑近看时却分明是透明度极高的优质品,中间并没有任何杂质。
阿尔丰斯让人将冷山的躯体搬上甲板,一拳打在他右额,干尸一样的躯体顿时飞跌出去,四脚朝天倒在甲板边沿,弯曲的手臂没有半点动弹。他跟着又补上了一脚,那具没有生命的身体跌了几交,脸孔由向上变为朝下趴伏。这种举动让洛卡一干人等几乎合不拢嘴,就算阿尔丰斯看冷山不顺眼,想公报私仇也犯不着这么大动干戈虐待他的身体啊,更何况这两人平时连话都没多说半句,就算有仇恨也不至于深到这种程度吧。
“感应不到任何能量流动。”暗中在一边窥探情形的扫荡对阿尔丰斯说道。
人的身体和灵魂是一个整体,身体受到打击后灵魂也会随之发出或高或低的能量震动,这是扫荡想出来的办法,因为巫妖也是籍着躯体才能活动,在这方面比幽灵之类的虚体和人类更接近,通过这种脑波震动可以准确侦测出灵魂的具体位置,反而是洛卡他们误会了阿尔丰斯的真正意图。
阿尔丰斯的脚底踩上冷山小腿胫骨,稍一用力,发出清脆的骨节断裂声。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这种程度的伤害对巫妖根本算不上什么,要是发现哪怕最轻微的一点能量反馈,就能顺着线索找出隐藏灵魂的物品。对阿尔丰斯来说冷山还有存在的价值,船上放有那么多教廷送过来的女侍,一举一动都很难逃得出教廷的耳目,就算弄不好他,至少也得让教廷知道自己已经尽力了,并不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身体出现微弱的能量活动迹象,他有反应了。”扫荡马上感觉出了冷山的变化,这次波动对阿尔丰斯没有多少冲击,对能量的嗅觉他没有扫荡这么灵敏,“右手中指第二指节,能量应该是从那里传出来。”
阿尔丰斯伸手一摸,在船舱的时候他也没有漏掉这个部位,只是触手一片冰凉,和身体的其他部分也没多大差别。他的眼光转到那颗橄榄石上,记得刚才看到人影的时候这颗宝石的抛面正好对准扫荡所说的位置,难道是冷山并没有依附在珠宝上,而是某种珠宝的反射面恰好可以将这个淡淡的影子倒映出来?阿尔丰斯用拇指和食指捏着珠宝,将它整个印了上去,同时不停地变幻着光线角度,转到折光的六十度角时。橄榄石中间显示出了一片模糊的灰影,大致可以分辨得出冷山的轮廓。他伸手在指骨上用力捏落,一股熟悉的内劲猛然将他的手指弹开,在碎裂成几百片的指骨中冲天而起,感觉好像并不是冷山自动缩进去的,而是被赫拉克提的能量强逼入这里面的。非常熟悉的一股力量,自己被打得瘫痪了将近六天就是拜这股力量的主人所赐,终于找到了!
“大家散开。”阿尔丰斯向后一摆手,这股能量带动了冷山身体里负能量的激烈爆发,刚才他在弄断冷山骨头的时候很小心,没敢让巫妖身体里的负能量迅速扩散,而选择在光天化日之下进行救援,最主要的也是怕负能量不受控制,积累在船舱里散不出去。
冷山还是没有出来——折射影像中的那个灰色影子不断挪动着身体,好像一只随时准备破蛹而出的蝴蝶想找回自己赖以生存的空间一样焦急。
“玉,只有玉石这个最好的载体才能让灵魂从被困的地方附上去,”扫荡来不及解释太多,马上让亡灵卫队从底舱的宝藏中挑选出最美、最纯洁的玉制品交到阿尔丰斯手上。
这是个直径大约两时的玉佩,中间的一个大孔让玉的本身变成一个可以穿戴起来的艺术品。玉身隐隐透出一股灵气,阿尔丰斯感觉它就像刚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晶莹、透彻,本应是触手冰凉的玉质摸上去偏偏有温润圆滑。
玉佩一碰到冷山的手指就发出喀啦一声脆响,在指节间盘旋不退的内劲把玉佩震裂成了四五块。怪不得冷山不敢冒险,赫拉克提并没有空口说大话,要是冷山回到自己的命匣,跟追而至的内劲极有可能会将命匣整个摧毁,刚才被阿尔丰斯捏碎的骨头让一小半内劲透体而出,但剩下的大部分还是将冷山的灵魂牢牢困在指节的空间内。
“怎么办?”这种方法已经超出了阿尔丰斯的理解范围,物质、气和精神灵魂之间的互相较量,怎么才能将这三者平衡起来?他握着满手掌的碎玉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如果是平时,他也许会试试自己是不是能和这股残余的力量抗衡,但现在却顾及冷山的灵魂,蛮干的话不知会不会对他造成损伤。
“我没处理过这样的情况,很多古代的国家都有各种各样的方法将一些灵魂困在某个地方,不过通常都是使用法器或者符文之类的物品,也可以凭借外力捣毁消除。
光是凭凝而不散的无形力量就能将灵魂束缚起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扫荡显然也有点束手无策。
第八卷 圣战 第二十七章 沙丁鱼
更新时间:2008…12…13 4:42:33 本章字数:4977
阿尔丰斯手上加了一把力,内劲由冷山的指节送了进去。里面的内劲好像拥有了自主意识一样进行反击,马上就将入侵的内劲从自己的地盘里反震出去。阿尔丰斯只感觉指头一紧,一股巨大的力量盘旋压到,好像自己面对的是另外一个拥有强大力量的武僧,难道是赫拉克提留下的内劲意欲通过武僧的方式一较高低?他一咬牙,现在双方已经卯上了,欲罢不能,逐手指一缩,在掌心处形成一个真空地带,试图将困住冷山的劲力带出来。
武僧之间的实力较量是不死不休的结局,和他们相比普通骑士之间用刀剑互砍的决斗就显得仁慈多了,赢的一方可以选择胜利者的姿态放失败者一马,尽显骑士的仁慈和风度,而武僧赢了对手后再也没有这个机会,因为失败者已经回天乏术。
“后退!这股力量足以将你打得魂飞魄散。”阿尔丰斯终于听到了冷山的声音,冷山被困了这么多天,现在刚接触到外界还能进行感应,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两股内劲一触,阿尔丰斯全身剧震。那股内力根本无视阿尔丰斯制造的真空地带,排山倒海一样压过来。阿尔丰斯以内劲制造出的真空带就像是挡在一个高速滚动的大石前面的细索,再怎么坚韧也无法抵挡强大无匹的冲击力。要是想不出破解的办法,他就会像在星界一样全身断裂,可能连再接受一次龙灵伐筋洗髓的疗伤机会也没有了,上一次赫拉克提将大部分的力量集中在冷山身上,加诸于阿尔丰斯身上的只有一小半,也几乎让他魂留异乡,残留在冷山身上的这股力量他惹不起也扛不下。
不过这次和上次不同,上次阿尔丰斯避无可避,这次他却可以逃脱。
意念运转下,阿尔丰斯的身体穿越了空间的限制。逃往海上,这个世界和星界不同,还有很多物质可以倚赖、借用,进行劲力的缓冲。比如说海水就是这么一种物质,但赫拉克提的力量就算是使用遁术甚至传送门也无法甩掉,如影附髓般追踪而至。阿尔丰斯不由暗自惊叹,内劲可以穿越空间和距离的限制,难道这才是武僧的究极威力?他不及多想,护在胸前的双掌送出,肺泡被强大的冲击压得缩到了极点,就算用力呼吸,也吸不进任何的气体,身体随即一阵冰凉,海水已经没过头顶。在逃离的途中阿尔丰斯被活生生的打入海里,身体以极快的速度向海底沉落。那股内劲还是不离不弃地跟着,真的是将他逼到了上天无门入地无路的地步。
要是双方可以交流,阿尔丰斯绝对不会使出硬碰的下策,可对方只是一股能量形式,不能指望它和碎壳一样有着强大的意识和主见。这种无意识能量的存在目的只是毁灭和击杀,全然不清楚死亡和生命为何物。
海水因为冲撞,提供了源源不断的阻力,阿尔丰斯感觉压在胸口的劲力略微缩减了一点。这从冷山指骨中出来的这种爆发性的能量虽然强大。但不能持久,在离开赫拉克提的控制后它显得后继乏力,正在海水和阿尔丰斯的共同抵抗下逐渐失去强劲的锋芒。
正当阿尔丰斯暗自高兴,后背突然碰到了一大片松弱的物质。他暗叫糟糕,这里是近海,像这么急速下坠用不了几秒钟就会沉到海底,到时将会失去海水的柔软、坚韧的抵抗力。但这时候再想、再说都是多余,他突然感觉到口鼻全被堵塞住,眼睛所及的蓝色海水也变成了一片淡黄——海沙将他的身体掩埋起来。
从空中到水里,又从水里又到沙内。五六秒内阿尔丰斯经历了气体到液体再到固体的自然环境变化,胸腹之间烦恶无比,双掌只是机械性的护在胸口,抵御着来自正前方的冲击。他只感觉身体不断往下深入,前面的力量却迅速衰弱起来。
是沙子!一粒粒比针头大不了多少的沙子将能量迅速吸收,沙粒是自然产生的固态物质中最容易抵消外力的物体,沙粒和水比起来更容易将外力引向四方,用铁锤打击同样厚度的沙子和木板,木板可能会被砸得四分五裂,而沙却不会碎上一粒。
阿尔丰斯身体越是往下深埋,身上受到的压力就越弱。但让他担心的是现在自己的胸中也吸不到一丝空气,入水之前他根本没时间做好准备,这不同在海中畅游那么随意,谁知道还是要在这里呆上多久?碎壳还留在船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