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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畴。不过其中肯定也少不了痛苦的滋味,龙灵的喊声一直充斥着阿尔丰斯的感应听觉,如果它要真正控制住这副身体,骨胳引发的痛感至少能让它领略到伤筋动骨的苦楚,换做是阿尔丰斯自己。别说移动,就连稍微挺一下腰都会陷入昏迷状态。
“阿尔丰斯”现在就好像是一具样子极为恐怖的尸体正在用尽身体里的剩余能量进行复活一样。那双无神的瞳孔中根本看不到任何人类的感情,鲜血也受不起体内的强大压力,正从七窍中不断渗出,受不了这种视觉冲击的人纷纷别过头,不敢再继续看下去。
“干不下去了,”龙灵怒吼一声,“才稍微用了一点点能量,你的内部器官就马上出现不能承受的迹象,肝和胆正在破裂,心房急剧扩大。肺里也积满了大量的淤血,再持续十分钟我敢担保你会变成一具活动的僵尸。”
“让我进去,我可以保证随便你怎么弄都可以。”阿尔丰斯马上回答,他的身体失去生命门能量的保护后已经脆弱得比一个常人还不如,根本经不起龙灵地再三折腾,可他根本不知道怎样才能回到里面,同时也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担心,一副身体里有着两个灵魂,会不会造成大脑精神的直接分裂?
“副团长,海面的小艇发出火焰信号,已经找出通往岸边的登陆点。”只有了望手还在忠实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倒霉,事情怎么一件接着一件,连让人喘气的时间都没有?阿尔丰斯低声咒骂着,他没有太多的精力分顾两头,时间就这么多,不可能一边用来全神贯注指挥作战,一边又要一心一意配合龙灵的恢复活动吧。
奥帕、卡尔和洛卡都不在身边,现在阿尔丰斯手头上除了一个克拉克,已经没有可以拿得出手的得力干将了,凯瑟琳和布兰克虽然可以值得无条件信任,但这两人的实战经验并不足以在瞬间捕捉到有利的战机。虽然只是佯攻,但如果前线的指挥权移交给他们的话并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意外情况。
阿尔丰斯曾经想让扫荡手下那些亡灵们到前线进行指挥,可也只能想想而已,如果三十七军团的嫡系人员还算能够服从阿尔丰斯的指挥,那些刚调过来的十字军肯定会持不同意见,就凭人类的尊严和对不死生物的厌恶,他们也一定不会服从亡灵地指挥调度。
“我去协助凯瑟琳指挥战斗”,巴克利从兰希身后站了出去。“请别让兰希发生任何意外。”
“就算遇到危险,兰希也不会先我而死。”阿尔丰斯喜出望外,有巴克利在凯瑟琳身边,情况将会完全改变,刚才一直没敢考虑这个精灵,因为他并不能算是自己的手下,现在他能主动请缨真是再好不过了,“我欠你一份人情。”
水位的升高让登陆的部队陆续发现了上岸的道路,战舰和运输船已经可以进入滩头附近的浅水区域。扫荡和另外两艘副船放下十二艘小艇,克拉克和布兰克带领六艘小艇前往北方,凯瑟琳和巴克利则领着六艘转向南方。
“韦伯,”阿尔丰斯向留在身边的仅剩的副手下达最后一道命令,无论头脑还是魄力,这个曾经身为刺客的武僧都比大多数士兵和将领谨慎得多,“代我在这里全权负责统筹调度,你的头脑和经验会派上大用场。”那副身体的内脏已经出现损坏现象,不及时进行补救只怕也撑不过多久,需要马上进行治疗。
“放松你的意志,默念着‘回去’”碎壳慢慢教导着阿尔丰斯,“千万不要想着身体以外的任何事情,分神将会导致你的灵魂和身体不能重新融合。
阿尔丰斯按照碎壳的话,将全部心神强行集中到虚体的脑部,慢慢的,一种全身被撕裂成无数碎片的极度痛楚逐步占据了脑部神经,熟悉的痛感让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成功了,灵魂已经融回身体里面。
也只有这时候他才明白自己的身体被龙灵搞到什么样子了,呼吸系统已经完全停顿,心脏在胸腔内猛烈跳动着,比正常速度快了差不多三倍,胸口到小腹之间存在着一种说不出的闷痛感,内脏因为不能正常蠕动也导致了血液不能正常循环,整个人就像被埋在上百尺深的沙堆里那样痛苦不堪。这种感觉倒是有点似曾相识,当时逃离易卜拉欣的古墓时就发生过,只不过那时的身体也不像现在这样七伤八损的。
由根门开始,直到顶门,生命门的力量旋涡源源不断地形成——只有阿尔丰斯的灵魂才能控制并释放的这种能量。身体里的内劲属于肉体,可以归纳为物质所产生的力量,而生命门是属于灵魂,归于精神范畴,两种不同力量是相辅相成的一个整体,而不是互相抗衡的对立。
内脏的淤伤被迅速化解,差不多凝固在一起的血液也逐渐回复了流通。阿尔丰斯清楚的感觉到脐下的内劲还在不断上升,首先和脐门连接在一起,恢复的第一步已经被龙灵打通,可这股气息却止步于上腹部,不能向胸门逾越那怕一寸的距离,他试了几次都是相同的结果,好像胸腹的交界处有一扇强大的阻碍始终冲不过去,怪不得龙灵只能让身体抬高那么一点,原来是它没能恢复腰椎和胸椎之间的连接点。
“好小子,有一套,难怪我以前会败在你的手下。将身体完全打断还不够,要想彻底摧毁你还得把这副身体搓成肉酱,”龙灵不由自主的赞叹起来。它终于知道了阿尔丰斯为什么能用看起来无足轻重的人类之躯击败曾经拥有强大力量的龙族的秘密了,因为这个人对伤害的承受能力远远超越了任何一种活着的生物,“要不要再试一次,我差一点就能将破裂移位的胸椎连接上了。”
“好……”阿尔丰斯还没来得及继续往下说,龙灵已经开始行动。
一股莫名的力量就从小腹向四周扩展出去,以翻江倒海来形容这股力量的强大也不为过。阿尔丰斯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血管内的血液突然加速了流动速度,心脏的博动频率达到了每秒十次,他除了苦苦承受,再也无法进行感应交流。龙灵在阿尔丰斯身体内部肆意窜动,所有的物质结构都在这种力量的冲撞下变得脆弱不堪,就像一根最坚硬的钢棍在里面不停搅动着柔软易碎的内脏,不过也只有这样的力量才能让全身的骨头再次回复到正常的状态。
在经过了几天的亡灵治疗后,有些地方的骨头已经从损伤中重新结合,正在按照受伤后的位置进行生长,龙灵的力量将这些已经开始恢复的骨胳重新一一敲碎,然后又再接回到正确的位置上,将整个人拆散后再重新装拼到一起。这个重复的过程对阿尔丰斯来说无疑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痛苦,他不禁怀疑黑龙是不是正在用这个方法对自己进行报复。
身上每一块骨头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被破坏,然后重新装拼到正确位置上,龙族对外伤的治疗本领确实强悍,怪不得奥帕整天惦记着刀枪不入的龙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丝内息从原来被包围的地方突破成功,由胸腔下端钻了进来,心门的生命能马上受到感应,和这丝力量连接在一起,加强拓宽这条难得的能量通道。缺口从本来一条丝线般大的通道逐渐加宽,大量内息顺着这个缺口源源不断的涌上,胸腹两片地区开始步入正常路径,过了这一关后,内息由胸至喉,顺着身体正中的对称线由舌根抵达上腭,然后人中过到鼻梁抵达额中,这才再次停下。
阿尔丰斯发现这两个地方正是身体剩下两个生命门没有打开的位置,一是腹门,一是额门。正因为腹门没有开启,才会导致内息无法沿受损的脊椎进行治疗,而额门的关闭让内息只能从眼角两边往上移动,最后才集中到顶门,在额头上留下一大片生命力量达不到的位置。
龙灵的折腾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迟钝下来,它的能量也开始出现不足的状况。阿尔丰斯眼前逐渐出现了一片光亮,他很自然地睁开眼,远处的天边泛起了一片鱼肚般的白色,太阳准备升起来了,时间竟然在不知不觉间过去了五个魔法时。全身上下依旧疼痛难当,阿尔丰斯以极度缓慢的动作抬起了手臂,久违的感觉终于又重新回到了这副一直陪伴着自己长大的身体上,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搭上他的肩膀。阿尔丰斯吃力地扭转头。正看到了兰希开心的笑容——就算规模再大的军事行动,在她心目中也比不上爱人一个动作更为要紧。
远处的地方升起了一缕缕的烟柱,阿尔丰斯不禁大惊失色,“你为什么批准他们进行强攻,难道能确定没有斯林姆的埋伏?”他可不敢像兰希那样将全部的身心都放在一个人身上,需要他费神的事情还有很多。
“这不是我们强攻引起的火头,”一直待在甲板上指挥全局的韦伯语音中透出一丝兴奋,“赫拉曼没有为我们设置圈套,这是他派出的间谍在斯林姆防卫军中制造出来地混乱,在凌晨三点的时候我接到克拉克和凯瑟琳的报告,估计岸上只有不足五万的守军,战斗力远不如当初我们在阿克镇外面遇到的那一支部队。”
北路的克拉克并没有一味避战,他在一个敌兵较少的地方进行靠岸,同时分出四个步兵斥侯队对岸上的情况进行侦察,水位的突然抬高让斯林姆士兵们措手不及,他们完全没有在这些难以登陆的地方安排足够的守备部队。这些斥侯遇到的只是不足五十人的海岸警备队,两轮劲矢过去就让这些战斗力极差的人四散逃命。十分钟后,当一支上千人的斯林姆部队赶过来补漏的时候,克拉克已经退回海上,同时将情况传回到扫荡上的指挥部,就这么短短的时间内,克拉克已经从火把的数目和兵力的部署上估出了守卫这个海摊的部队人数,驻扎在附近的部队正在不断赶往这个海滩,他们都以为碰上的是十字军的主力部队。
和克拉克这种谨慎做法不同,南面的凯瑟琳和来援的斯林姆军队真刀真枪干了一仗,普通的士兵怎么经受得起巴克利的空击箭的威力?六百多个防守士兵在互射中被彻底击溃,在驻守的阵地丢下了一百多具尸体后仓隍撤退,巴克利带着凯瑟琳和先头部队的在对方的大军侧翼打了个转后从从容容的回到海上。
韦伯对这两条信息进行整合后估计出来的数据是,斯林姆的守卫人数在三万到四万之间,战力极差,根本就不是主力部队,随即命令在海滩的南方——凯瑟琳刚取得小规模胜利的地方进行登陆。按照人的通常思维习惯,十字军在南面打过一仗之后会将大部队集中到无力防守的北边地带再进行登陆,韦伯并没有敢将斯林姆的指战官们当成白痴,在克拉克撤退后那里必将布置下了大量的防守兵员,相反,在南面部署的兵力应该不会太多。
果如韦伯所料,当三千十字军先头部队在南边下船的时候,迎接他们的只有两三千军容不整的斯林姆部队。这些人一看到势头不妙,马上飞快撤退,把前沿阵地毫无保留的送给了十字军。凯瑟琳他们一路无阻的冲入斯林姆的阵地内,随即将堆在一起的火油桶点燃,熊熊燃烧的大火将整个海滩照得亮如白昼。
就在这时,停留在海上的小艇突然吹响预备好的号角,不断有小艇在海面划动,制造出大规模攻击的假象。
登陆部队不断向正在后退的斯林姆阵型进行追击施压,他们没有点燃任何照明,只将箭枝弩矢倾泻到火光晃动的地方。
黑暗中的斯林姆官兵也不清楚已经有多少十字军登陆上岸,他们只是一味的撤退,以求有充裕的时间将凌乱不堪的队伍再次整理起来。整个海滩上都是有如无头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