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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秉纯大惊,连忙将他们脸上面罩扯开,再往他们鼻孔处摸了一下,发现已经没了气息,而见那样子他们应该是中毒而死。
“这是怎么回事儿?”杨坚见状仍然有些不解。
姚松知道胡秉纯三人是来保他性命,虽然是出于自己的目的,但对于姚松而言能够暂时保住性命已经足够,而那两名黑衣人自杀的手法他当然是十分清楚。
“这些都是宇文护派来的杀手,刚刚溜掉的是曹勋,这些杀手每次执行任务,事先都会在口中含上一颗有毒的药丸,一旦失手,他们就会咬破药丸吞掉自尽!”
“宇文护真是心狠手辣,对待自己的手下都这样残忍!”杨坚不禁痛斥起来。
“幸亏我们来得还算及时,只是可惜让曹勋跑了而且没有留下一个活口,就算知道是他所为也没有办法指证他!”胡秉纯虽然及时救下了姚松但仍不免有些遗憾。
“这些人可以替我们作证指认啊!”杨坚指着大牢之中的一群狱卒和牢头。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一众狱卒听说要指证宇文护吓得一身的哆嗦。
“你敢说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杨坚往那牢头呵斥道。
“冤枉啊,我们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况且你们为何直呼大冢宰的名字,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牢头一口狡辩。
胡秉纯摇了摇头,“算了,没用的,死了两个,还有一个曹勋他们也没有看清人,这些人一家老小都在宇文护手里,就算是他们自己不怕死也得顾及家中妻儿老小,根本就没办法证明与宇文护有关系,最多治这些人一个玩忽职守之罪,也不可能将他们全部遣散,最后还不是罚奉了事!”
“那怎么办?我们就这样无所作为吗?”
“这不是还有一个人吗?”胡秉纯转身看着惊魂甫定的姚松,“你现在也看到了,有人要杀你,你也知道要杀你的人是谁?要是不想死,就与我们合作!”
姚松虽然对宇文护过河拆桥之举十分不满,可真要与胡秉纯等人合作,一来根本不相信他们能够斗过宇文护,二来自己勾结突厥,就算是帮了他们恐怕也难逃一劫,因此心中很是疑虑。
“你以为你们是谁?就算是圣上撑腰你们也是斗不过的,还是别做这么多事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杨坚听着十分来气,没想到姚松事到如今还如此冥顽不灵。
“斗不斗得过得试过了才知道,你只需要回答愿不愿意就行了!”胡秉纯一脸自信地盯着姚松。
“有些事情不需要试结果就已经知道了”,姚松低着头沉思了许久才慢慢抬起头来,“好吧,你要我怎么做?”
“很简单,与我们一起到殿上说出你在夏州一切所作所为的幕后主使就是了!”
姚松不禁一声冷笑,他的笑声之中满是嘲讽之味,然后一阵苦笑,“反正都是死,就这样吧!”
“不过这里你是不能待了,我们给你换个地方!”
胡秉纯等人说着便要将姚松带走,牢头马上上来将他拦住,“等等,姚松是重犯,你们不能就这样把他给带走了,要不然我和我的兄弟们没法给上面的人交待呀!”
那牢头一脸的无奈,王显从身上掏出一块天子令牌,牢头见状立马跪在地上,不敢再做声,三人把姚松带走押到禁军大牢由宫中禁军看押起来,准备第二日把他带到朝堂之上。
曹勋回到晋国公府,将自己事败之事向宇文护说清,然后惶恐不安的伏地跪拜,“属下办事不力,任凭大冢宰处罚!”
“曹将军你说你这次怎么如此大意,现在姚松到了胡秉纯手里那就是到了皇上手里,明天早朝他们必定会用在朝堂之上让姚松说出幕后主使,向晋公发难!”秦逸一脸忧愁地指责曹勋。
曹勋心中虽有不快,但宇文护就在身旁,只得一再磕头,“是我办事不力,任凭晋公责罚!”
宇文护沉默了良久,突然冷冷地哼了两声,“你起来吧,他们不就是想在朝堂之上弹劾我吗,我宇文护什么阵势没有见过,难道他们还真以为仅凭一个小小的姚松就能拿我怎样了?真是太幼稚了!”
曹勋得了宇文护的宽恕,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站起来,却仍低着头,悻悻地站到一旁。
这时外面一名家丁跑进来在秦逸耳边小声说了几句,秦逸听后挥手让他退下。
“晋公,姚松被他们带给了禁军看管,禁军中有一半都是我们的人,我现在就让人去处理了姚松,他这次肯定逃不了”。
宇文护嘴边突然掠过一丝得意,摆了摆手,“不用,明天就让他们把姚松给带到朝堂上去,我倒要看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
秦逸与曹勋都有些不解,抬头看了看宇文护,只见他脸上充满了自信,心中这才稍宽,但却不知道宇文护心里到底是作何想法。
“晋公这会不会有些冒险?”秦逸还是小声提醒宇文护。
“这将是我与宇文邕那小子第一次正面交锋,先遂了他的意,让他高兴高兴,就当是我这个做堂兄的让他一让吧!”
曹勋与秦逸听罢只得点头不再言语。
第66章 朝堂对质()
第二日早朝之上,宇文邕听文武百官奏事,只字未提姚松之事,表面上一切风平浪静与往常无异,可宇文护心中有数,这只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短暂宁静罢了,果然,群臣奏事完毕,都准备像往常一样退朝之时,宇文邕把大家都给叫住。
“诸位贤卿且慢,朕还有一事要与诸位决断!”
满朝文武大臣都一脸疑惑地望着煞有介事的宇文邕,要知道,平日里虽然都例行早朝,可所有大事都早已报备宇文护,在天子面前不过是走一下过场,而且以宇文邕平日的表现来看,似乎他对国家大事也不甚关心。
“先前隋国公杨忠被贬为夏州太守,可他上任之后巩固边境,驱逐突厥,而且几次与突厥之战极大地挫败了突厥人的锐气,使其不敢再犯夏州,朕念隋国公之功,加之其感染风寒,因此决定将他召回长安修养,可就在此时,朕派去夏州核实情况的旷野将军姚松竟然勾结突厥准备里应外合攻陷夏州,谋害隋国公,好在事先纳言大夫胡秉纯将其奸计识破,使得其未能得逞,诸位贤卿都想一想,应该如何处置姚松?”
宇文邕一番话说完,姚松在禁军与胡秉纯、杨坚的押送之下来到了大殿之上,见着天子在上,立马跪在面前,不敢仰视天威。
满朝大臣没有急着回答天子的话,倒是对天子口中所说的纳言大夫胡秉纯比较感兴趣,早已听说京城之中来了这么一个人,干了很多对他们而言惊天动地的大事可一直神秘兮兮不知道到底是何方之人,今日得见却是一个如此年纪轻轻之人,不禁十分震撼。
胡秉纯立于朝堂之上,早已感受到了这满朝大臣向他投射而来的目光,而且似乎每一个人目光之中所表达出的含义都不尽相同,但他眼神直面前方,浑然无视。
宇文邕见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投向胡秉纯,加大声音提醒道,“众位贤卿,你们以为如何?”
宇文邕的声音响彻大殿,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宇文邕板着一脸从未有过的严肃和认真,工部中大夫张晃一脸嬉笑地对宇文邕说道,“皇上这还用说吗?勾结突厥,谋害隋国公,直接把他拉出去砍了就是了!”
宇文邕没有直接回应张晃,又把目光转向其他人,刑部中大夫黄言宗道,“皇上,按照惯例这件事让大冢宰定夺就可以了!”
宇文邕听罢脸色顿时垮了下来,把头埋在龙案上许久才抬起来,“惯例?咱们大周要想统一天下眼光必须得向前看,一味的拘泥于惯例如何能够强盛?”
宇文邕的声音抬得很大,把殿下的文武百官都给懵住,他们之中的很多人都不知天子是为何而生气,按照以前,黄言宗的话并没有半点问题,黄言宗隐隐觉得得罪了天子,只好退了回去。
就在殿上一片寂静之时,宇文护终于站出来,“皇上,臣以为就按张大人所言行事即可,姚松罪无可恕,理应处于极刑,诛灭九族!”
“皇上,臣有言!”众人循声望去,礼部中大夫吴元藻突然站了出来,“臣以为,姚松勾结突厥,虽然罪无可恕,但细细想来,他身为旷野将军,在军中职位偏低,勾结突厥对他而言便没有半点益处,而他与隋国公也素来没有多少交集,未曾听说有过私仇,为何又要谋害隋国公,于情于理稍稍一想臣都如何也想不通,依微臣看,姚松后面必定还有主使之人,所以应该严审姚松,揪出幕后之人!”
吴元藻的话说完之后,宇文邕的脸上这才露出了些许的笑容,其实宇文邕在私下早已经开始有了操作,暗中结交寻找帮手,而这吴元藻便是被他拉拢到自己阵营之中来对付宇文护之人,吴元藻刚刚的话也不过是受宇文邕指使而已。
胡秉纯俯身拜道,“启禀皇上,臣已经连夜审过姚松,正如吴大人所言,这幕后确实有指使之人!”
宇文邕装作一副十分惊讶的样子,饶有兴致地问道,“还真有幕后指使?那他说了吗?到底是谁?”
宇文邕环顾四周,殿下众人吓得赶紧低头,生怕姚松胡言乱语说到了自己,而大部分的人心里都清楚得很,姚松乃是宇文护手下将领,这次去夏州又是受宇文护派遣,要说真有幕后主使,那这人也一定是宇文护,可宇文护大权在握,姚松怎敢出卖他,可若真是咬出了宇文护,那待会儿朝堂之上的局势将会显得十分尴尬,想到这里,众人已经不敢再继续往下想。
“姚松曾言,此事关系重大,因此必须在朝堂之上当着满朝文武大臣之面才能将此人说出!”
“那快说吧,现在满朝文武大臣都在这里!”宇文邕装着一副极有兴趣的样子等着姚松说话,余光则快速地往宇文护那边扫了一下,只见他神态自若,气定神闲,似乎胸有成竹毫无焦急之样。
姚松一直埋着头,听到宇文邕的催促这才慢慢将头抬了起来,先看了看宇文邕,又往宇文护瞟了一眼,直到这时,姚松心里还是有些发怵,他对宇文护的惧怕自是不言而喻,话到嘴边一时还是难以说出,胡秉纯和宇文邕发现姚松临到关头却犹豫不决,一时有些慌张,不知道他心中到底是何想法,担心他临时变卦。
一时之间,满朝文武大臣的眼光全部都集中到了姚松的身上,他从来没有想到过,有朝一日,他竟会成为整个大周国的焦点和中心,可这样的“殊荣”却是他如何也不想要也受不起的。
事到如今,对于姚松而言,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退路,他的罪名已经是无可更改,接下来的选择只在于是得罪天子还是得罪宇文护,得罪宇文护他自然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以宇文护之手段为人绝不会放过他,而宇文护过河拆桥杀他灭口之举又让他十分寒心,想了很久所有的结果在他脑袋里回荡了许多遍之后鼓足了勇气做好了准备之后终于开口说话。
第67章 指是为非()
姚松往宇文护瞟了一眼,见他正狠狠地用十分灼热的眼神盯着他,赶紧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心中一阵恐惧,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之后,低着头小声道,“是大冢宰!”
“你说什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