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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典奇看了一眼磨拳擦踵想要报仇雪恨的铊铊木,“你以为杨忠会等着我们这样攻回去吗?他恐怕早已经做好了准备等着我们,赶紧清点一下我们还有多少人!”
铊铊木心中也拿不定主意,见阿典奇如此说,也只好作罢,仔细清点了人马,垂头丧气得回来禀告道,“启禀将军,我们还有不到四千人”。
阿典奇听罢皱起了眉头,“以前我们不论是与周兵作战还是与齐兵作战都是以一敌十,这次却损失如此之重,杨忠来到夏州还没有多少时间我们便损失了两千多人马,而夏州的周兵却安然无恙,看来我们得休整一段时间,再做定夺了!”
“将军,咱们与其死守在这里倒不如回大漠去,况且我们突厥与周国并无大仇,或者我们去别的州郡抢他们也可以!”
阿典奇突然怒目而视,“突厥与周国虽然无仇,可我与杨忠现在却有仇,他让我损失了这么多人,现在回到大漠有何脸面去见可汗,我一定要重新杀回夏州城,传令下去,我们后撤二十里扎营!”
铊铊木见阿典奇怒气未消,不报此仇绝不肯走,只好照着他的意思传令继续后撤二十里扎营,重新整顿兵马,等待时机与周兵再战。
徐仪自从杨忠与杨整率军偷袭阿典奇之后,一边组织剩下士兵严守城门,一边登上城楼焦急地等着杨忠等人的消息。
“大人您看,好像是国公回来了!”
旁边一名士兵突然兴奋地喊了起来。
徐仪循着他只得方向往前面望去,只见一大群身着周兵服装的人骑马往城楼方向而来,暗自奇道,“国公出门的时候虽然骑着马但大部分的人都是步行而去的,现在怎么都骑着马回来了,到底是不是国公?”
徐仪隔得老远,尚看不清来人面孔,为防有诈,急命士兵严守城门,列阵以待,直到杨忠率军走近之后,认清了杨忠与杨整的样子方才放下心来,急命打开城门,自己则亲自走下城楼往城门处去迎接。
杨忠等人到了城门之处,陆续下马,徐仪忙上前迎道,“国公平安归来,真是太好了!”
“徐大人担心了,我们出去的这段时间城中可有动静?”
“一切安好,国公放心!”徐仪指着城门外的几百匹马问道,“这些战马看上去不是我们大周的,倒像是突厥的,怎么?”
“徐大人猜得没错,这些战马都是我们在阿典奇那里缴获的战利品,一共好几百匹,而且还烧了他们的马场,这次他们的损失可不小啊,只是可惜没能捉到阿典奇!”杨整一边十分兴奋一边又有些美中不足之感。
“咱们先进城说吧!”杨忠见众人都堵在城门之处,忙让众人进城。
杨整把各队人马安排回营,然后与杨忠、徐仪等人一起回了太守府。
众人坐罢,徐仪上前言道,“经此一战,阿典奇恐怕仍是心有余悸,短时间之内我想他应该是不敢再对夏州有任何觊觎之心了!”
“我估计他都已经被吓破了胆,滚回大漠去了!”杨整年少气盛,张口就来。
“以我对阿典奇的了解,他经过此败虽然没了先前的锐气,但绝不会因此而撤兵!”
“徐大人说得对,我本来也没有打算能够因此而让阿典奇立马撤兵,只是经此一战,短期之内他必定不敢来犯,我们正好趁着这段时间加固城防,操练兵马,严阵据守,等到他们粮草吃尽的时候就算是不想退兵也不行了!”杨忠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众人纷纷点头。
杨忠说完起身,正准备跨步,突然停在那里,身子一晃,差点倒在地上,左手摸着额头十分难受。
众人见状,纷纷上前,杨整与徐仪赶忙将杨忠小心扶住。
第39章 小榭秋思()
“爹,您怎么了?”杨整焦急地看着十分虚弱的杨忠。
“贤侄,我们先把国公扶进去,来人,快去请大夫!”
徐仪与杨整把杨忠扶到府内,让他躺在了床上,不一会儿便有人带着一名大夫赶来,给杨忠把了脉,杨整迫不及待地问道,“大夫,我爹怎么样了?”
那大夫捋了捋胡须,“国公是伤寒侵体,加上连日劳累得不到休息以至于此,我先给开几服药吃着,但是一定要让国公注意休息,切不可再劳累了!”
那大夫开了方子,交给杨整,杨整将大夫送走,回到杨忠床边,杨忠脸色苍白,嘴角发裂,很是虚弱,其时已快入深秋,杨忠刚来夏州,此地较之长安不但冷风萧瑟,而且黄沙漫天环境恶劣,杨忠刚来不久便有些不适,加之一直忙于战事,无暇顾及身体,又不想让他人知道以免影响军心,于是一直强忍,经常昼夜不休劳于军务,到了此时已是到了极限,因此才会病倒。
“爹,您早都病了为什么不说呢,现在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再想了,我现在就让人去给您抓药!”杨忠说罢把方子拿给了一名一同从国公府随行而来的随从。
“阿典奇一时半会不敢再来,我们得趁这个时机好好加固城墙!”杨忠病倒床上仍不忘嘱咐城中事宜。
“国公,您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养病,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和杨整将军就可以了,您放心吧,您要是有个什么闪失那下官可就罪莫大焉了!”
众人一再劝说杨忠忘掉杂事好生休息养病,杨忠也实在是虚弱无力只好躺在床上养着。
而此时周国皇宫之内的紫兰殿里,宇文艾琳正倚靠在一池碧水之旁的木亭之中,眼睛盯着池中游玩嬉戏的一群小鱼,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好似夜空掀开黑幕露出闪亮的星星,池中的游鱼倒映在她明媚的眼眸之中,可她的心绪却早已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公主?公主?”饶书蕊在宇文艾琳旁边连喊了两声,可她却完全没有听到,饶书蕊啪的拍了一下手掌,这才把她惊醒。
宇文艾琳被吓了一跳,盯着饶书蕊,“怎么了?”
“公主你在想什么呢?我刚刚喊了你两声你都没有听到!”
“我,我,没想什么呀!”宇文艾琳捋了捋耳边垂下的长发。
“公主你就别骗我了,自从那日我们去了轻衣巷回来你就一直这样”,饶书蕊说到此处突然兴奋起来,“哦,我明白了,公主,你是不是在想胡公子呀?”
宇文艾琳听罢唰的一下站了起来,“别胡说,哪有的事,胡公子有元芷姑娘那样的佳人相伴又怎么可能喜欢我呢?”
“公主,你还说不喜欢,你看你一提到胡公子脸都红了”,饶书蕊与宇文艾琳虽是主仆,但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因此情同姐妹,没有了身份上的尊卑。
“书蕊,你再说我可就生气了!”
“好,好,公主,我还说最后一句,其实你若要是真的喜欢胡公子就应该放下公主之尊主动去接近胡公子,自己的幸福需要靠自己争取”,饶书蕊平日冷脸寡言,多有城府,唯有与宇文艾琳时才会多说。
“你有什么话就趁现在全部说完,等这之后我可不理了”,宇文艾琳见饶书蕊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颇为好奇。
“其实胡公子之所以与元芷姑娘相好,最主要是因为他们从小认识彼此熟悉,这也正是公主较之元芷姑娘最缺的地方,公主应该多想办法与胡公子增加一些相处的机会,以公主之容貌才品绝不输元芷姑娘,只要胡公子能够对你多一些了解,我想他一定会对你刮目相看的!”
宇文艾琳嘟了嘟嘴,“你说的何尝不是,可我整日在宫中如何与他多一些接触呢?”
“这还不简单,胡公子看似一介书生文质彬彬,可却有出将入相之才,公主可向皇上举荐于他,让皇上封胡公子一个宫中之职,这样公主不就可以时刻接触他了吗?”
饶书蕊一番话说得宇文艾琳一阵澎湃,也将刚才的矜持丢之于地全然不顾,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第二日,宇文艾琳前去面见宇文邕,来到殿前,此时宇文邕正偏坐在殿前,一边喝着酒一边观赏着宫中舞姬起舞,喜笑颜开,一片欢乐之声,宇文艾琳见着宇文邕整日嬉笑饮酒研棋,很是失望,站在殿前眼睛直直地盯着宇文邕,而宇文邕沉醉于歌舞之中根本没有注意到前面站着的宇文艾琳,隔了好久,旁边的近侍才忍不住提醒道,“皇上,公主来了!”
宇文邕抬头望见宇文艾琳正直视着他,一脸的不悦,宇文邕摆手一挥,叫退了殿上的舞姬,拍了拍沾着酒味的龙袍,好不容易从地板上撑起来,快步走到前面。
“艾琳,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出个声啊,是不是站很久了?快来坐着!”宇文邕外表不羁,可对自己的妹妹宇文艾琳倒是十分疼爱,拉着她往旁边坐下。
宇文艾琳邹着眉把宇文邕推开,“皇兄你看看你每天这过的都是什么生活,你是一国之君,应该心怀天下,勤于政事,可是你看你,哪里还有一点父亲和两位哥哥的样子?”
宇文邕低着头挠了挠脖子,往旁边的近侍扫去,那近侍心领神会,招呼着殿里的宦官一起全部出了大殿然后把大门关上,只留下宇文邕与宇文艾琳两人在里面。
宇文邕在地上来回踱着步,突然停下然后对着宇文艾琳自嘲道,“艾琳,你说咱们大周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事情都已经被咱们的堂兄大冢宰宇文护给操持着我还能干什么呢?我们的两个兄长就是因为总想着自己去亲自处理朝政,你看最后的结果怎样?难道你想让皇兄重蹈他们的覆辙吗?”
宇文邕虽然已经禀退了殿里的所有外人,但说出刚才之话的时候仍然十分小心,生怕被人听到,宇文艾琳眼看着自己的皇兄身为一国之君却连说句话也要小心谨慎以防隔墙之耳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也明白宇文邕与她所说这个众所周知却都避而不谈的话,宇文邕的两个兄长,孝闵帝宇文觉和明帝宇文毓都因急于让宇文护还政而被宇文护所忌,结果都被宇文护给害死,宇文艾琳看出了宇文邕的无何奈何与身不由己。
“皇兄,我最近认识了一个人,此人兼具胆识智慧,皇兄若肯用他,他必能帮助皇兄实现你想做的事情!”
宇文邕心头一震,但很快恢复了平静,“艾琳,你什么时候也关心起了朝政来了?”
宇文艾琳没有直接回答宇文邕,而是向他继续介绍胡秉纯,“此人名叫胡秉纯,是从齐国逃难而来,那日陪着隋国公孤身赴宴,在晋国公府拼死力战最后全身而退的人就是他”。
“他就是胡秉纯?此人确实是胆识过人,听说咱们这堂兄最后不但没有追究他反而还想让他为自己效力,不过最后他好像并没有答应”,宇文邕虽未听说其人,但那日之后胡秉纯的名声便已传遍了长安城。
“皇兄既然知道此人那就赶紧将此人收归己用吧,就让他在六率之中当差这样他就可以在宫中行走,留在皇兄身边替皇兄出谋划策了!”
“不对呀,艾琳,朕怎么觉得你今天有些奇怪呢,你干嘛这样积极地跟朕举荐他?你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
宇文艾琳眼神一阵飘忽,极力掩饰道,“皇兄你误会了,我只是想替你招揽贤才而已,真没有别的意思”。
“那行吧,看在你这样推荐的份上,我就封他一个骁骑率倅长中士如何?”
“皇兄,你也太吝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