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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桌上的人一看也不是善茬,能来此等豪华之处饮酒作乐之人都是非富即贵,眼看被人呵斥,其中一人站起来回骂道,“臭小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敢在我们面前撒野,看你是活腻了”。
宇文直大感愤怒,竟有人敢如此骂他,不怀好意地夹杂着坏笑走到他面前,突然操起桌上的酒壶便往他脑袋上砸去,那人顿时鲜血直冒,桌上友人见状,顿时离凳而起,朝着宇文直打来,宇文直的随从见状,立刻跑过来将他们拦住,双方就此打了起来,宇文直有些微醉,指挥着府中家仆,“给我往死里打,打死他们”。
那些家仆得到宇文直的命令,本来平日里都嚣张跋扈,纷纷下起了死手,酒楼老板闻言迅速从楼下赶来,然后劝阻大家停手,没想到宇文直直接一脚便将他踹在地上,那酒楼主人一看也非宵小之徒,受此大辱,招来手下打手,将宇文直等人全部围住,家仆见自己势弱,担心伤到宇文直,便准备说出宇文直身份,却被宇文直给拦住,然后往他耳边吩咐了几句,那家仆闪电般奔出了酒楼,而酒楼的阵仗并没有停止。
宇文直人少势微,被对方给抓了起来,那店主人指着宇文直骂道,“哪里来的浑小子,敢在这里撒野,今天看我怎么教训你”。
宇文直冷眼而视,“你想打我是吗?好,来吧,你现在打我几拳,我待会就给你几刀”,说完又吩咐一同被抓起来的仆人,“你给我数着,别数错了”。
那仆人紧张慌乱,宇文直不肯曝出身份,自己又不敢擅作主张,只好焦虑地点着头。
对方也被激怒,“好啊,事到临头还这么嚣张,我还真是头一回见,给我好好伺候”。
旋即一个打手便从他身后走出来,到了宇文直面前不由分说便是一拳,打得宇文直眼冒金星却仍旧大笑不止,那打手见状又是一拳而去,宇文直差点没有扛住,却仍旧像疯子一般大笑,仆人苦苦哀求不要再打,那打手又是一拳准备打去,突然从楼下冲上来许多士兵,带头一人厉声喝道,“住手!”
打手停了下来,所有人都望着这群士兵,店主人连忙上前向带兵之人行礼,“这位将军不知何事驾临?”
“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打卫王?”
店主人一脸茫然,看了看那带兵之人,又看了看宇文直,突然反应过来,连忙跪在宇文护面前磕头,“卫王饶命,卫王饶命,小的狗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是卫王驾临,还不快把卫王放开”。
宇文直和他的几个家奴被放下,其他人全部被吓得面如土色跪地求饶,宇文直活动了一下手筋和脚筋,把右脚踩在那人肩膀上,那店主人不敢动弹,只得伏在地上。
“你挺能耐啊,竟然连本王都敢打,还记得本王刚刚说过什么吗?你打我一拳,我便砍你一刀,你说说刚才打了我几拳?”
那店主人吓得继续磕头,“卫王饶命,小的不知是卫王,要不然就算是借我一万个胆也不敢碰卫王您一根头发啊”。
“你打都打了现在跟我说这些不觉得晚了吗?以本王的身份,定是一言九鼎,岂可说话不算”,宇文直拿过领兵之人手上的刀,然后递到自己家仆手里,“本王刚刚叫你数了,没记错吧?”
“卫王放心,小的一直记着,一共打了您三拳”。
领兵的人担心出了人命,劝道,“卫王,要不教训一下就算了?”
“算了?大人莫不是在开玩笑吧?他一个庶民打了本王你竟然跟我说算了?”宇文直一把将其推开,命令家仆,“动手”。
那家仆拿着刀到了面前举起便是一刀往那人背后砍去,那人一声惨叫,倒在地上鲜血直流,哀嚎不已,场面十分残忍,不过片刻,那家仆又举刀往他身前砍去,就此一刀,便结束了那人性命,店主人倒在血泊之中一个大活人瞬间便没了气息,场面令人惊骇,其余众人见状纷纷跪地磕头求饶,宇文直一挥手,士兵和家仆对着那些人便拳脚相加,宇文直没让喊停,无人敢停。
第285章 重罪轻罚()
宇文直借着酒劲和怒气让手下之人将他们往死里狠打,没过多久,便有两人扛不住而被活活打死,旁边之人一再劝说,宇文直这才命人停了下来。
剩下没死之人也被打得半死不活,为了活命,也顾不得许多,拼了命地往酒楼外跑。
宇文直大摇大摆走出酒楼,余怒未消,酒劲未下,竟命人一把火将这酒楼给付之一炬,之后便回去睡起了大觉。
长安城中,如此大一座酒楼竟然被人付之一炬,事情直接震动了宇文邕,胡秉纯和杨坚一起入宫向宇文邕禀告此事。
“皇上,长安乃天子脚下,卫王竟然罔顾国法杀人放火,不但令大周律法荡然无存,更令皇上丧失民心,事态如此恶劣,必须严加惩处,否则不能给天下人一个交待”。
宇文邕也表示出了极大的愤慨,“卫王这次做的实在是过份了,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朕知道他心中有所不满,可朕对他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念在手足之情上不但没有与他计较前事,更封他为大司徒,居然罔顾圣恩”,宇文邕说着突然一脸为难之色,“可他毕竟是朕的手足,我能怎么办?况且太后自从南驿归来,身体大不如前,要是让她知道只会更加伤心,朕作为人子,岂能令太后伤心”。
胡秉纯谏言,“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上刚刚执掌朝政,民心未稳,若任由卫王此事不管,岂不是令天下人寒心?若伤太后一人之心而让天下安心,则皇上圣名必将传诸四海,天下咸服”。
杨坚用手肘轻轻拐了一下胡秉纯,胡秉纯依旧不改初言。
宇文邕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朕知道了,匡侯和隋国公言之有理,朕一定会秉公处理,即刻诏卫王进宫”。
杨坚和胡秉纯出去之后,杨坚责怪道,“秉纯,刚刚我一直在提醒你,你怎么都不听啊?你刚刚可是在以天下百姓为名逼迫皇上处置卫王,皇上虽然胸怀天下,可决不允许有人对他多加评点,皇上刚刚已经很不高兴了”。
“正因为皇上胸怀天下,更应该大公无私,秉正执法,如今朝中人心尚未稳定,邻国环视,大周的处境不容乐观,必须要凝聚举国之心”。
“你说的这些我也明白,可卫王毕竟是皇上的亲弟弟,而且太后尚在,皇上又是孝子,他怎么可能去对卫王处以重罚,我们身为臣子,当有谏言之职,但裁决定夺之事交给皇上即可”。
杨坚颇知这帝王之心,而胡秉纯心纯明净,不是想不到这些,而是不愿意去想。
宇文直睡了一大觉起来之后才意识到自己闯下了大祸,很快宫中圣旨传到,召他入宫,顿时惶恐不安,赶忙令人更衣,匆匆忙忙去见宇文邕。
宇文直见了宇文邕连忙磕头跪地,“臣弟向皇上请罪,昨日醉酒闹事,扰乱酒肆,请皇上责罚”。
宇文直知道瞒不过宇文邕,便直接承认,不过却将自己犯下之错减小,宇文邕心里有数,却不点破,“卫王起来吧,朕召你前来就是为了此事,你呀这次闹得实在是有些不像话了,群臣口诛笔伐,让朕如何去堵悠悠之口?”
“皇上,那群人身为大臣不但不替皇上分忧反而结党为难,实在不是身为人臣应做之事,而且离间皇上与我兄弟之情,实在是可恶”。
宇文直这一下便将话题转移到朝臣身上,想把自己一撇而过,宇文邕何等聪明,自然不会上当,却出乎意料,“你与朕一母同胞,身为兄长,有教导保护之责,朕知道你心中有委屈,因此决定将你罚俸一年,以堵众人悠悠之口”。
宇文邕此言大出宇文直意料,连声叩谢,出宫之后,依旧未有回过神来,总觉如梦一般,向府中人说道,“我以为皇上这次定会十分震怒,甚至以此为由重罚于我,可最后竟然只是将我罚俸一年,我怎么总觉得这不像是真的”。
“也许是卫王多虑了,皇上与王爷您毕竟是一母同胞,而且太后犹在,皇上定是念及兄弟母子之情而不忍责罚王爷,况且死的人不过就是酒楼店主,皇上又怎么可能为了区区百姓而与王爷兄弟失和而让太后伤心呢?”
宇文直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本王毕竟是太后所生,皇上总不至于因为几个百姓而对本王下手,这没事儿的时候我得多去看看太后才是”。
胡秉纯听闻宇文邕对宇文直的处罚之后,十分愤怒,“卫王在天子脚下杀人放火,皇上怎么能仅仅以罚俸了事呢?”
元芷看他上火,劝道,“秉纯,卫王之事虽然是国事,但也是皇上的家事,在这件事情上你不便去说话,况且那被动打死的几个人也不是什么善茬,平日里都是横行市井之人”。
“国家没有法度,或是执法者犯法,这天下哪里还有原则,百姓将如何看待,就算是权贵也不能肆意触犯律法,轻贱性命,皇上这样做,实在是令人不解”。
“公子,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皇上既然已经颁了旨意,说这些也是没用的”。
没过多久,宇文邕秘密召集胡秉纯和杨坚来到御前。
“匡侯,你和隋国公这次办得非常好,如今朝中宇文护余党亲信已经全部清除干净,剩下一些无足轻重之人朕也根据你们的意思不予追究,希望他们能够从此尽心尽力为朕办事,但齐国依旧是我们的心腹大患,早晚必须除之,今天召你们二人前来,就是想看看你们对再次伐齐之事有何看法?”
胡秉纯和杨坚都没有想到,宇文邕这么早竟会再次提出伐齐之事。
胡秉纯上前说道,“皇上,当初宇文护伐齐未成,我军损失惨重,尚未恢复,而且又经历宇文护叛乱,两次之事以致国中元气大伤,此时未到伐齐之时,应该休养生息,稳定政局,使百姓安于生产,等恢复元气之后再图不迟”。
杨坚也附言道,“皇上,我也赞同匡侯之言,现在未到时候,应该积蓄力量,不战则已,战则必须将其一击而溃,否则胶着消耗,旷日持久,劳民伤财”。
第286章 圈地占房()
宇文邕想了想,也觉得现在伐齐有些操之过急,而且作为自己亲政之后的第一战,只许赢不能输,因此听从了胡秉纯和杨坚的建议,暂缓伐齐之事,而积极建设国内。
宇文直犯了大罪,宇文邕却以罚俸了之,令其在惊险之余开始得意起来,认为自己有太后保护,不会拿他如何,又因没能得到大冢宰之位,心生怨恨,于是在长安城中到处圈地建宅,搞得长安城鸡犬不宁,民怨沸腾。
宇文直又看上了胡秉纯住的轻衣巷,里面加之胡秉纯一共住有五六家人,宇文直觉得此地僻静清幽,想建为自己的别院,于是派人去找这些户主,以极低的价格让他们迁出轻衣巷,几家户主都不愿迁走,与来人起了冲突,元芷在院中听得附近的吵闹之声,出门瞧去,发现一群人正围着一户人家推攘叫骂威胁。
“我告诉你们,我家王爷看上的地方你们迁也得迁,不迁也得迁,现在乖乖迁出去,还能给你们个一文半子,要是敢顽抗,别说拿不到钱,所有人统统都打进大牢”。
宅中一人拽着一个打手悲哭起来,“这是什么世道啊,还有没有王法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