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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芷要不你出去吧,我相信高纬不会为难你的!”胡秉纯还不容易憋出了这句话,却不敢正视元芷眼神。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绝无苟活之理”,元芷眼神坚毅而灼热,胡秉纯默默低下了头。
“那好,待会我们一起杀出去!”
三人已抱必死决心,元芷轻轻依靠在胡秉纯肩上,一起闭目养神,等齐军冲进来时与他们拼尽最后一刻。
此时高纬正紧闭双眼端坐在庙前的石凳上,眼看半个时辰已到,兀自站了起来。
“郡主,你想好了没有?”
高纬再往庙里喊话,半天无人回应。
“胡秉纯难道你就忍心看着郡主跟你一起死吗?你口口生生说喜欢郡主,难道你喜欢的方式就是让她陪你去死吗?你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要是个男人就开门给朕滚出来!”劝说元芷无果,高纬还不死心以话激胡秉纯,想要让他放元芷出来。
元芷看着胡秉纯微微一笑又摇了摇头,两人十指紧扣,坦荡凛然。
高纬眼看里面半天没有回应,顿时冲天怒火涌上心头,“敬酒不吃吃罚酒!”
“弓箭手!”高延宗大喝一声,身后一排弓箭手立马站了出来,对着关公庙拉弓引箭,而箭头之上已被抹了油正在燃烧。
“放箭!”高延宗一声令下,一根根火箭如同雨点一般密密麻麻地射向关公庙,门窗屋顶到处都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小心!”
眼看一根根火箭从外面穿房而入,胡秉纯护着元芷连忙躲闪,王显站在前面拿着大刀左右砍挡,可箭矢越来越多,庙中的许多角落也被点燃,如今就连想要冲出去也几无可能。
胡秉纯搬过旁边的桌子把它放倒地上挡在三人面前,三人匍匐着身体不敢稍微起身,眼看那桌子很快便被射成马蜂窝而且燃了起来,胡秉纯拉开元芷,身体往后一退抓住了关公插进地上的青龙偃月刀。
胡秉纯抓着跟人腿一般长度的刀柄却始终不放,突然停在那里仔细望着头顶的刀刃。
元芷捡起旁边的一根木棍挡开射在胡秉纯前面的箭矢,“秉纯你看什么呢?”
“这把青龙偃月刀好像能转动!”
眼看青龙偃月刀的刀把深入地下许多,本以为十分牢固,没想到却被自己抓着的时候发现它有所摇动,胡秉纯十分奇怪,继续用抓在上面的右手扭动,扭到一半发现有些吃力,然后双手一起握住转动起来,元芷与王显则在他前面替他挡箭掩护。
胡秉纯两手紧握刀柄用力转动,转了不久关公塑像后面的一堵墙突然打开,里面出现一条黑黢黢的密道,三人又惊又喜。
“我知道杨老前辈为什么要让我们来关公庙了,我们快进密道!”
胡秉纯喜出望外,赶忙召集元芷与王显进入密道,三人进入密道之后正准备将密道合上,胡秉纯突然脱下自己的外衣,然后又割掉元芷身上的一块衣服,扔到了庙中。
“公子你这是?”王显一脸迷惑地望着他。
“希望大火之后高纬以为我们已经葬身火海了!”胡秉纯说完将墙壁的密道合上,三人在密道里面沿着昏暗的景象不停地往里逃。
此时关公庙中大火弥漫,四处是火,很多地方都烧得十分旺盛,高纬站在外面看着庙顶和庙内熊熊燃烧的大火心中对元芷虽有惋惜但更加痛恨她的“冥顽不灵”,眼看火势渐起,高纬命弓箭手退下,然后等待大火燃尽。
庙中熊熊大火所弥漫出来一阵阵热浪烧得高纬和齐军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众人又等了一阵,火势渐渐熄灭,待只剩下一些零星的火苗,高纬亲自往庙中走了进去。
眼看庙里除了关公的铜像和手中铜铸青龙偃月刀之外,其余物件基本已被烧成灰烬,高纬在地上仔细搜寻三人下落,却没有看到半点与他们有关的东西。
“奇怪他们怎么什么也没有留下来,连一团灰都没有看到!”杜清远东走西看,总觉得有些奇怪。
“皇上你看这是什么?”雷傲从地上捡起胡秉纯扔到庙中的衣物拿到高纬面前。
“这应该是郡主留下的,难道就剩下这点东西了?”
高纬突然觉得有些悲凉,元芷红颜正盛转眼之间却香消玉殒,紧紧拿着她身上的那块衣布始终不肯挪开。
“皇上,微臣觉得这里面有些蹊跷,这样的火虽然烧得有些大但不至于他们三人一点尸骨都没有留下,况且就算他们被烧为灰烬又怎么会留下这么一块衣布”,高延宗一句话突然点醒了高纬。
“你的意思是他们根本没有死,而是逃走了?”
高延宗点了点头,而雷傲和杜清远则是一脸的惊愕。
“这怎么可能,我们把关公庙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全都围了个遍,他们怎么可能从我们眼皮子底下逃走而我们却毫无察觉,就算是他们长了翅膀从屋顶飞走我们也总得看见吧”,杜清远虽然对三人被烧死有疑,但也不相信他们三人能够从关公庙逃出去而不被察觉,除非他们变成了隐身人。
第21章 轻舟而去()
“刚才的火最多把他们三人给烧焦而不可能烧成灰烬,可现场并没有发现他们的尸体,这说明庙里一定有机关暗道,他们肯定是已经跑了”,高延宗再次十分肯定地说了出来。
高延宗如此一说,雷傲和杜清远自然不敢吱声,可这确更加惹恼了高纬,“给朕仔细搜,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们给朕找出来,否则就杀了你们”,高纬挥舞着手中的宝剑从他们脑袋上冒过,吓得众人心惊胆战。
“都愣着干什么,赶紧搜!”
高延宗话音刚落,杜清远和雷傲赶紧带着人在庙里四处搜索,一个角落一个角落地查,不放过任何一条线索和一个微小的地方。
过不不久,庙中的机关终于被杜清远给发现。
“找到了,找到了,皇上,暗道在这里!”
高纬听见轰隆一声,关公铜像后面的墙壁再次打开,连忙走近。
“皇上,原来这机关就在这柄青龙偃月刀上,他们应该就是从这里逃走的”。
“看来他们早有预谋,赶紧追,一定要追上他们”,高纬一声令下大部分齐军都往暗道里钻了进去,高纬走在中间,高延宗和杜清远、雷傲随驾左右保护,索路而前。
胡秉纯三人走到暗道尽头,捅开盖在出口的盖子,然后爬了出去。
三人出了暗道,发现不远处是一条水清面宽的大河,而河边正停靠着一艘渔船,渔船上一个老头头戴斗笠手拿旱烟一口一口地在嘴里吸着,一缕缕青烟悠悠散散地飘向天空。
“看来我们得过河,上去问问老人家能不能载我们一程”,三人慢慢向那老人家走近,胡秉纯轻声问道,“老人家,我们想要过河,您能不能载我们过去?”
那船家听到背后的声音,慢悠悠地从船尾站起来转身笑容可掬地往三人身上打量了一番,“三位可是胡公子一行?”
胡秉纯心头一震,不知对方来路,鞠礼答道,“晚辈胡秉纯,不知老人家是谁?为何会知道我们?”
那老人家又是一笑,拱手道,“在下赫连生,受珠玑阁阁主所托已在此等候三位多时,三位上船吧!”
胡秉纯三人听后不禁大喜,“多谢赫连前辈!”
三人正要上船,元芷又瞧了一下胡秉纯伤口,有些焦虑,“伤口还是没有完全止血,这可怎么办?”
“我都说了没事儿的,不用担心了!”胡秉纯仍是一个劲地摇头。
“胡公子受伤了?”
“一点小伤不碍事儿!”
赫连生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瓶,“这是我自创的金疮药,待会儿上船之后往伤口处敷上,有奇效!”赫连生笑着把药瓶扔给了胡秉纯,胡秉纯接过药瓶连声道谢。
“站住!”众人突然被几声杂乱的喊叫给打断,回头一看齐军陆陆续续从暗道里面钻了出来,没过多久高纬也和高延宗等人钻了出来。
“大家先上船”,赫连生招呼三人上船之后不紧不慢地划动船桨,等高纬追到河岸之时,船已驶到江心。
“郡主,你真要跟着胡秉纯走吗?他可是被朕通缉的要犯!”
赫连生把船停下,元芷站在船尾冷冷地看着高纬,既是鄙夷也是可怜他。
高纬见元芷不语,又开始冲着胡秉纯大吼,“胡秉纯你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朕也要将你抓回碎尸万段,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朕抢郡主?”
“高纬,你弑父杀叔阴谋夺位,继而屠杀大臣凶狠残暴,其行为与禽兽无异,你欠我们胡家的血债我总有一天会让你用血来偿还!”胡秉纯眼看仇人在前却无能为力,心有恨而力不逮,唯有将仇恨记在心里,严词痛骂。
胡秉纯的话刺到了高纬的痛处,恼怒地抽出腰下宝剑指着船上四人,“放箭,给朕射死他们!”
一时间万箭齐发射向江心,赫连生仍旧不紧不慢,解下旁边的一根绳子,那绳子连着桅杆上的帆布,赫连生将帆布扯下挡在了船尾,所有箭头射在帆布上面便被挡住掉进河中或者船尾,而四人则在帆布的另外一侧安然不恙,毫发无伤。
“赫连前辈,你这帆布怎么这么结实啊,连箭头都穿不透?”元芷好奇地走近那些帆布。
“我这帆布里面还夹了一层铁皮,所以齐军的箭自然射不穿了,哈哈!”赫连生得意地拿起烟斗吸了一口。
渔船越驶越远,慢慢消失在齐军的视线之中,高纬望着横在眼前的这条大河又气又恨,不禁长叹,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任由他们离开。
“皇上他们已经走远我们还追不追?”
高纬狠狠地瞪了一眼雷傲,“你准备跳到河里变成鱼去追他们吗?”
雷傲默默低头退下,不敢再多言。
高纬心有不甘,却只能引兵而回。
渔船行驶在清澈而宽阔的河面,众人置身于青山绿水之间,神情自在,仪态从容,一股脑便将方才的凶险抛诸脑后。元芷替胡秉纯把伤口处敷了赫连生给的金疮药,胡秉纯躺在船头感受着河面扑面而来的清风凉意,元芷相伴在旁,又摆脱了齐军,实在是连日以来难得的轻松和愉悦,满脸一片悠然自得庆幸满足之情。
高纬回到宫中,半夜做起噩梦,先是胡家被杀的几十口人纷纷披头散发向他索命,然后胡秉纯手提长剑,冲到宫中,走到龙床之前举剑向他刺来,高纬被惊起一身大汗,吓得从噩梦当中醒来,守在一旁的彭范连忙走上去,“皇上您是不是做噩梦了?”
高纬坐在床上发现是一场噩梦,长舒了一口气,擦了残额头的汗珠,问道彭范,“朝中可还有与胡家有关之人?”
彭范低头想了一下,“有是还有几家,不过都是一些跟他们没有什么往来的远房亲戚或者很久之前的部下,而且都是一些在朝中职低位卑的人,根本不足为虑!”
“你现在就出宫送一道口诏给冯朔,让他把这些人统统抓起来杀掉,一个都不能留!”
“皇上这都已经快三更了,估计大将军都已经睡下,要不明早天一亮臣再去如何?况且杀得太多,难免遭到天下人非议,皇上您要不要再想想?”
“朕是皇上还是你是皇上,叫你去就赶紧去,就是现在,一个都不能留,另外传旨下去,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