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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无穷的壮汉,王显瞬间被五人围堵在里面,左突右杀极力反击。
胡秉纯站在原地,隐隐听到不远之处有兵器铮铮作响的打斗之声,于是紧握宝剑,循着声音而去,还未靠拢,身后两人手持利刃便向他袭来,胡秉纯拔剑出鞘,与敌纠缠,一边挡敌一边往前靠,没过多时,却与王显重新碰到了一起,又惊又喜,而这前后左右也差不多有十几个身手矫健的高手拿着各式兵器把他们围在浓雾之中。
“显叔你没事儿吧?”
“被蚊子蜇了几下,没什么大碍”,王显虽临大敌却能遇危不乱镇定自若。
“这些都是高手,非同一般,我们得小心了!”胡秉纯不论敌强敌弱从不敢轻敌自傲,无不小心以待。
“我们自从进山以来两次深陷危险却连人影都没有看到一个,现在终于好了,我们痛痛快快地打一场”。
王显言罢挥刀而起,冲入敌群,胡秉纯也随即跟上,两人与这十几名高手厮杀在一块,双方苦斗一阵,无奈山中浓雾极重,王显与胡秉纯不识环境,而那十几个人却如同魅影一般在浓雾之中来回穿梭,忽闪忽现,捉摸不定,一会儿从侧翼冒出,一会儿又从背后偷袭,弄得两人焦头烂额却无计可施。
其中一人身手极快,持剑从胡秉纯背后而来,胡秉纯把剑饶到背后正好挡在那人的剑刃之上,可前面又有两人同时攻来,其中一人一对铜锤甩来,胡秉纯撤剑回防,另外一人银枪出手,胡秉纯无奈伸手抓住枪杆,整个前面被人死死控制,后面再有人来,已经无力可使,被人一脚踢到地上,待要起身,一只斧头已经架到了头上,被人生擒。
“公子!”王显见状一声大叫,急不可耐,刚刚冲破前面想要上前,被人从地上一腿扫倒,两人就这样被对方活活抓住。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王显愤愤不平地摆动着双手。
“各位恐怕有所误会,在下与叔父二人误入此地,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明示,在下一定谢罪!”
胡秉纯与王显试图从他们口中探听出他们的身份,可那十几个人只是押着他们一言不发地往前走,行了一段距离,浓雾渐渐散去,山景开始变得清晰,一幅青山鸟语,云淡风轻之景在两人面前缓缓地展开,而此时两人已经快要到了山上楼阁。
两人带着满脸的疑惑和未知的不安跟着他们一路往前,不久便走到了阁台之上,往山下仰视之时如在云端,高耸而险峻,可现在站在此处,上面平坦而广阔,花草清香沁人心底,一副神仙安居之所。
对方押着他们在这阁台之前停了下来,没过多久一位身着灰衣帆布的老人在人群的簇拥之下缓缓地朝他俩走了过来,只见那老者鹤发童颜面色红润,精神矍铄飘飘有仙风道骨之感,与这山中楼阁与青山薄云倒是十分恰合,虽不知是福是祸,但内心的紧张之感却被消除殆尽。
胡秉纯想要说话却被人挟持,那老者微微将手一挥,左右十几名高手立即退了下去。
“在下胡秉纯,与叔父误闯仙地实属无心,还望前辈恕罪!”
“两位真是好本事,连续破了我的石头阵和星弈阵,要不是我这十几名手下亲自出马,恐怕还不能制服你们”,那老者声如洪钟,气势逼人,与其慈祥面容颇有些不称。
“要不是山中起了浓雾让我们辩不了方向,你这十几名手下也未必是我们的对手”,王显明显有些不服气,觉着对方以地形优势取胜胜之不武。
此言一处却引起旁边之人的反感,纷纷亮出武器以视威慑,但王显面不改色,旁若无人,其胆识与气魄颇让那老者惊讶。
那老者仔细打量了一番两人,两手插在腰间最后把目光落在了胡秉纯的身上,“难道你们不知道进的这山叫雁翎山,闯的这地方叫珠玑阁?”
王显把头一扬,“我们乃朝廷之人岂会知道江湖之事?但我和我家公子实无冒犯之意”。
王显见这些人并未直接刁难,便放低姿态,没想到此言一出那老者身旁两人却有些按捺不住手中的佩刀,只是又被那老者拦住,只好目露凶光瞪着王显。
“朝廷之人?此地既不归齐国,也不归周国,更不属于陈国,乃是天下之中无主之地,请问你们二人是哪个朝廷之人?”
王显不敢再多言,不知那句话不对又会惹恼这些来历不明的人。
“在前辈面前不敢相瞒,我和我叔叔乃是从齐国逃难而来,因被仇家追杀所以误闯此地,实不知会因此而惹恼前辈,前辈仙风道骨,定是海纳百川,希望前辈能放我叔侄二人下山”。
胡秉纯口中虽无假话,但却未敢将自己的身份全盘托出相告,那老者见二人气度不凡,且连破两阵,定非普通之人,而胡秉纯谨言慎行并未据实以告他自是看在心里。
“老夫也并非有意要为难于你们,只是你们既然闯入了雁翎山,那自当有一番说辞,否则我珠玑阁以后在江湖上将无法立威立足,所以你们最好据实以告,表明身份,否则你们是走不出珠玑阁的”,那老者态度坚决,左右之人更是对他俩充满敌意。
“前辈慧眼,晚辈不敢隐瞒,既然如此,只得据实以告”。
“公子”,王显往胡秉纯摇了摇脑袋。
胡秉纯既已出口,便不准备继续隐瞒,“在下乃齐国大都督胡律光之子胡秉纯,太子弑君篡位,大杀忠臣,家父被诬谋反,胡家坐罪,晚辈与王将军侥幸逃了出来却被冯朔追杀至此,误入贵地,晚辈所言,未有半字虚假!”
胡秉纯话刚说完,没想到那老者突然幸灾乐祸地仰天大笑起来,引得胡秉纯与王显气愤不已。
“前辈这是何意?”王显愤怒地看着那老者。
“没有想到胡律光也有今天,都是报应啊”。
“前辈认识家父?”胡秉纯虽然不满,他口中仍是以前辈相称。
“老阁主乃是原大魏卫尉卿杨玄朗,只因不满高欢擅权静帝大权旁落故起兵以诛权臣,最后势单力薄功败垂成,而胡律光当年便是高欢的左膀右臂,帮着高欢助纣为虐,今天有此下场也是报应不爽”,杨玄朗旁边一大约三十来岁的手下说得义正严词,滔滔不绝。
“严华,谁叫你多嘴的,这些都是前尘往事了还说他做什么,如今我已不再过闻朝堂之事,只是天意把此二人送到我面前,我岂能置之不理,把他们两个给我绑了,等明天用来祭奠静帝的在天之灵”,杨玄朗不再与两人说话,转身挥了挥衣袖头也不回地离开。
“前辈,你不能这样!”
“既是前尘往事,为何却还放不下?”
胡秉纯与王显在杨玄朗的背后呼喊不停,而杨玄朗却避耳不听。
第15章 枉杀故人()
杨玄朗刚走,胡秉纯与王显便被人五花大绑捆了起来,押上摩天崖,绑在崖边两棵大树之上。
胡秉纯不禁感慨,“真是还未出虎爪又入狼窝,这杨老前辈看似超脱世外,却是嫉恶如仇,我看他根本没有放下朝堂之事,显叔,你可认识这个杨老前辈?”
王显闭目而思,努力回想,“杨玄朗?这个名字我倒是有些耳闻,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当年高欢擅权,静帝多次想要密谋诛杀他,听说有次高欢入宫面见静帝,卫尉卿杨玄朗主动请缨带领十几个禁军心腹准备在宫门外面伏杀他,只可惜被人告密事情泄漏,十几个禁军都被处以极刑而且夷灭三族,唯有杨玄朗得以逃脱,没想到他竟然隐居在了这里”。
“这样说来这杨老前辈也是性情中人,忠义之士,也许是因为当年之事太过惨痛他才会对所有与高家有关之人恨之入骨,甚至再不与朝廷打交道”。
“其实当年大都督只是跟随高欢抵挡宇文泰,但并未倒向高欢,甚至暗中是同情静帝和魏室的,要不然他之后也不会同意二公子与公主的来往”,王显此话算是道出了胡律光当年夹在魏室与高欢之间两难的境地。
夜晚的摩天崖高耸入云不胜寒冷,头上的星辰稀稀疏疏伸手可摘,一阵阵冷风从身后吹拂而过,看着身后令人眩晕的高度,两人不禁心惊胆寒,他们不知道明天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也许自从冯朔带兵在都督府大开杀戒的那天开始,他们就已经不知道明天是什么,甚至还有没有明天。
次日上午,胡秉纯与王显煎熬了半天之后杨玄朗终于再次出现在他们前面,而他旁边两人都端着菜盘,盘中有酒有肉尽是美味佳肴,两人虽然已经饿了将近一天,肚子早咕咕叫个不停,但对这盘中酒肉不但没有垂涎之意,反倒十分不安。
“杨老前辈这是要送我们上路了是吗?”王显冷冷地看着杨玄朗。
“不错,这是你们最后一顿饭,吃完了就好好上路吧!”杨玄朗用他那故作冷漠的面孔努力地隐藏他心中那块极其柔软的地方。
“不知道杨老前辈这是把毒放在了酒中还是菜中呢?晚辈待会才知道是该多吃菜还是该多饮酒”,胡秉纯瞟了一眼盘中的食物神情自若,对他来说一路被人追杀还能够活到现在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抱怨的了。
“多吃少吃又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要死,放心我既没有在酒里下毒也没有在菜里下毒,好好吃了这顿饭,我待会儿会给你们周围堆上干柴,然后用火祭,这样静帝在天之灵才能感受得到,快吃吧”,杨玄朗说完之后旁边两人把菜盘端到了面前,然后喂他们吃了起来。
“显叔,反正是死,我们就多吃点做个饱死鬼!”
王显笑了笑,两人长大嘴巴毫无顾忌地吃了起来,酒足饭饱,撤走了菜盘,马上有七八个人抱着干柴往两人的周围堆放起来,不一会儿便将周围全部堆满。
很快一人手拿火把径直走到胡秉纯前面,杨玄朗突然闭上眼睛背过身去,他似乎也觉得这样有些残忍,而且他已经隐退江湖将近二十年,原以为自己已经放下可现在看来却只是欺骗自己的假象。
那人弯腰准备点火,胡秉纯突然伸脚将火把往上踢开,然后两脚同时夹住那人的脖子,轻轻一扭,便将他脖子扭断,恰好那火把重新落到前面,胡秉纯一脚将他踢到王显侧边的绳子上,正好卡住,很快那绳子就被火把给烧断,王显双臂一展,挣开残留的绳子。
珠玑阁的人被刚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直到王显挣开绳子才如梦初醒,冲上前来,王显将脚下两根干柴朝他们用力一踢,冲在最前面的两人应声而倒,王显捡起两根木柴当作武器,前面一把大刀劈来,王显用两根木柴将它夹住,顺着刀刃滑向那人手上,用力一敲,那人疼痛难忍扔开手中的刀,王显伸手将它接在手中,往前一砍,突然回身跳到胡秉纯面前,一刀将绑在他身上的绳子给砍断,胡秉纯松了松骨头,冲上前去,与王显一起在人群之中拼杀。
杨玄朗见此情景,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十分惊讶,他震惊于眼前这两人的求生之欲竟然如此之大,也感叹于他俩竟有如此绝处逢生的本领。
杨玄朗那颗早已干涸的心瞬间被胡秉纯英姿勃发的生命力给滋润和振奋,他站在一旁旁若无人的欣赏起来,想要看看这两人到底还有多大的本事,当然他的珠玑阁高手云集,并不担心胡秉纯与王显真能杀出去。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