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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小嘴一撇,道:“从小到大,他没少捉弄我,我只是小小报复他一下而以。”
从小到大?月洛惊讶至极:“你们认识?”
“嗯,他是我娘的第二个弟子,但他总是神神秘秘的,我不喜欢他。”
月洛点点头,又睨着云无暇:“你不会是大师兄吧?”
小玉道:“他不是!我大师兄叫陈声远,开了个镖局,已经留着这么长的胡子了。”她比划着手,忍俊不禁地笑。
月洛笑道:“算了,我不管你们这错综复杂的关系,倒是要想个办法绝了燕国太子求娶明月的念头。”
云无暇问道:“你有办法?”
“依我看,不嫁就是不嫁,他还能强娶吗?”小玉撇嘴道。
此话有理,可若是被人以友好邦交之说的大道理压来,那就要看皇上的心目中孰轻孰重了。
月洛对明月生出了无限同情,古代的女子三从四德,在婚姻上半点也做不得主,即便是贵为公主,也一样的命运。
她不由触景生情想到了正主儿,命运似乎比明月还不济,直落个魂归九泉,无处依托。
幽幽叹息一声,月洛道:“明月这丫头其实挺招人疼爱的。”
云无暇道:“那是自然,你和她从小交好,交情自是不一般。”
可她不该是那人的女儿,所以这出嫁燕国,势在必行。
云无霜着人找他们来了,说午膳备齐,就等他们。
小玉捂着肚子叫:“疼!饿疼了!我们快去吧。”
三人说笑着回了屋,云无霜执着茶杯,淡绿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晃动,他几不可见地皱了眉头,笑道:“九弟,你这玩心也太大了。”
云无暇嘿嘿傻笑声,道:“很久没来梅花宫,我玩得忘了时间。”
几人依主次坐了位置,小玉本坐在夜风影下首,她皱眉道:“我不坐这里,容易消化不良!”
夜风影暼她一眼,恍若未闻,举箸开始用膳。
明月却在此时到了,并且是人未近声先到:“听说皇帝哥哥在梅花宫用膳,我蹭饭来了!”
她犹如一只小燕子翩飞而至,见小玉上首有个空位,便急急坐下,去拿碗筷。
云无霜轻斥:“明月不得无礼,你没瞧见今儿有客人吗?”
明月夹了一只虾放在盘里,细细剥壳,漫不经心地道:“不就是九哥嘛,不是外人。”
一只虾喂进嘴里,她突然就瞪大了眼,看着她上首的位置:“你是谁?”
夜风影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道:“在下夜风影,参见公主!”
夜……风影!他不就是那代兄求亲的燕国三皇子?明月一口虾哽在喉咙,咳了几声,道:“客气了,客气了。”脸色,却是变了又变。
月洛同情地看着她,笑道:“明月,今日的虾还可以吧?瞧把你激动的,慢点吃,先喝碗汤。”
立刻有宫女盛了半碗汤奉上,这才巧妙地过了此关。
不过,明月的心情大变,怒目瞪着夜风影,大有想把他当作虾吃下去的念头。
小玉在桌下踢了踢她的脚,耳语道:“想不想赶他走?”
明月自然满心愿意,笑着连连点头。
小玉狡黠一笑,正欲起身,月洛道:“小玉,我有些凉,去给我拿件衣衫来。”
小玉只得无奈应下,怏怏离开,待她拿着衣衫出来时,夜风影已然下席,站在门外廊下听风赏景。
错过了一场好戏!小玉非常遗憾地摇摇头,重新坐下来。
饭毕,夜风影告辞,在离去时不经意地瞥了明月一眼,流露出志在必得的神情。
明月恨恨瞪回去,在心中骂他祖宗千万遍。
云无霜叫上云无暇:“九弟,我们走吧,别妨碍月洛养病。”
云无暇哦了一声,道:“洛洛,我以后再来看你,你好好养病吧。”他一步三回头的走了,月洛亲见云无霜的脸不断抽搐,显是不耐烦至极。
看样子,她这出宫之日,遥遥无期啊,即便是将来毒素清除干净,云无霜恐怕也不会如此轻易放她离开。
忙垂下头,不让眼波中的情意涌动出来,唯有在心中默默期盼,云无暇能力无边,终能接她出去。
小玉在身后拉了拉她的衣袖,悄声笑道:“明月还在生闷气呢!”
两人注目望过去,明月抓着门上的珠帘,有下没下的乱扯,那些珠子弱不禁风的扑簌簌直往下掉,叮叮当当响,落一地。
月洛叹气:“明月,你这么不爱惜东西,将来出嫁了,可怎么好?”
“是啊,万一再有了孩子,一定会带坏孩子的。”小玉也一本正经地道。
明月羞恼,将手中的一把珠帘狠命丢到地上,怒吼:“我不嫁!不嫁!打死我也不嫁到燕国去!”
“那你想嫁到哪里?可是有心上人了?”月洛心中一动,走过去,牵着她的手,笑着问。
“没有!”
“一定有!不然,你也不会这么大反应,明月,说出来我们帮你参考一下。”小玉偏着头,一副愿意为其下刀山下火海的模样。
明月不言语了,微微低了头,脸上,有了一抹难得的娇羞。
看来其中有戏!
月洛笑道:“是哪家的男儿?居然能得到我们美丽的公主的芳心,他一定是人中豪杰,一等一的好男儿哦!”
明月的脸更红了,低声道:“人家都不知道他的心思如何,你们叫我如何说?”
月洛拍案喊道:“什么?我们明月人见人爱,他敢不放在心上吗?我第一个不饶他!”
小玉自然也是急急地追问,想知道他是谁。
见问得急了,明月才含羞带怯地道:“他叫林羽彦,去年我溜出去看花灯,遇上了歹徒想抢我的钱袋,是他赶跑了歹徒,救了我,后来在交谈中,我得知他便是林御史的公子林羽彦。”
“林羽彦?”月洛细细念叨这个名字,觉得好熟悉,可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是谁。
想了想,问道,“他知道你的身份吗?”
明月叹道:“我没说,他一定以为我只是哪家的千金小姐,这一别就是一年多,不知他是否还记得我。”
这样的故事,听起来有几分诗情画意,可也有些让人无奈,若只是神女有意,襄王无情,可如何是好?
月洛拍了拍她,笑道:“那你知道他可曾婚配?是否已有心仪的女子了吗?”
明月羞色渐退,无奈地苦笑:“我曾经派人悄悄打探过,他还未娶亲,也未曾订婚,可这种事情,你让我一个姑娘家,如何去向母后和皇兄说?”
小玉撇撇嘴:“怎么不敢说?总比把你嫁到燕国,当那什么太子妃好吧,太后不是一向疼你吗?你去找她说。”
“哎,母后最近烦心着呢,我哪里敢去烦她!”
月洛眉眼转了转,笑道:“这样吧,等皇上过来了,我找个机会问问他,如果那林羽彦真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明月的终身便有靠了,若他只是表象迷惑了人,我们也没损失什么啊,总比冒冒失失就赐婚的好。”
明月眉眼弯弯地道:“月洛,那就谢谢了,皇帝哥哥一向最听你的话,只要你出手,绝没有不应允的。”
这看似赞美的一句话,听在月洛的心中,却是不大受用,她倒是希望云无暇不把心思放在她身上,他的痴情和迷恋,就好比一个牢笼,虽是精美绝伦,却让人敬而远之。
第107章雨声凄清魂梦断()
晚些时候,云如霜命人送了点心到梅花宫,让月洛早些歇息。
月洛听着这口气有些不对,怎么像在安慰久候君王不至的妃嫔?不由蹙了眉,将点心都赏给宫女们吃,了。
到了夜间,天空中淅淅沥沥下起了雨,听着雨打窗棂子的凄清之声,月洛拥紧了被衾,一阵阵寒意上浸。
脑子里,突然浮现出舞儿的妖娆面容,在一起的那几日,他总是拥着她入眠,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味道,已经深入骨髓,再难忘怀。
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不知他是否也如她一般在思念着对方。
想了一阵子,突觉身子有些滚烫,云无暇的绝世面容又浮现脑海,他抱着她沐浴的画面,更是一幕幕闪过,月洛不觉呼吸加快,面红耳赤起来。
这是怎么了?月洛暗骂自己,掐了自己一把,神智才略微清醒了些。
外间,莺儿还没有入睡,和珠帘絮絮叨叨说着什么。
她们的声音忽远忽近,竟和外面的风雨声分不清,月洛迷迷糊糊的,仿佛觉得所有的一切都离她那么远,难以触摸。
“小姐!小姐!”似乎是莺儿的声音,她那么急迫干什么?
月洛心中惊奇,想睁开眼晴看看,却发现突然动不了了,不仅眼晴如此,身体也是如此。
紧接着,她听见纷沓的脚步声,感觉到好多人都到了她的房间,有人在哭,有人在焦急地喊太医。
她怎么了?又病了吗?
脑中一片混乱,她突然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只觉得一只蝴蝶在眼前飞舞,陷入了昏迷中。
小玉屏退众人,只让莺儿在跟前侍候。
莺儿哭道:“小玉小姐,小姐这是怎么了?你一定要救她啊。”
小玉苍白着脸,难得的严肃:“我马上施针,你守着门别让人进来。”
月洛的毒,比她预期的还要严重,这只是第一次,以后,恐怕会越来越糟糕。
小玉将银针尽数插进月洛的各个穴位,再运力注入,将一股股真气源源不断输进。
一盏茶后,月洛‘嘤咛’一声,有了些许反应。小玉拔掉银针,额头上密密麻麻全是汗,她唤来莺儿:“天明时应该会醒来,你小心守着,我去制药。”
莺儿的心稍安,问道:“小姐到底怎么了?”
“她中毒的后遗症已经暴发,我治不了,只能缓解她的痛苦而以。”
中毒?莺儿瞠大眼睛,不是生病吗?怎么又中毒了?
回想起月洛生病以来的种种迹象,确实有些蹊跷,莺儿倒退几步,立刻就悽惶起来,抹着眼泪问:“谁能治好她?”
小玉叹息:“我娘也许能,可她不愿意。”
“你娘在哪?我去求她。”
“她正闭关修练,谁也见不着。”
小玉开门出去了,梅花宫的众人都在门外候着,见小玉出来,齐声问道:“王妃怎样了?”
“没事了,你们都下去歇着吧。”
一个宫女道:“太医还候着呢。”
小玉笑道:“王妃只是梦魇而以,让那太医回去吧。”
众人这才退下,各自安歇去了。小玉倒是忙了一个晚上,制成了几颗药丸子,天明时送到了月洛房中。
云无霜在下早朝后才得了信息,痛斥送信的太监:“为何不早点说?”
“奴才不敢打扰皇上休息。”
“自己去领二十大板,以后再犯,联砍了你的脑袋!”云如霜拂袖而去,丟下惶恐的小太监,不知自己到底错在哪儿。
冉公公恨铁不成钢地戳他一下,道:“凡是梅花宫的事,你都给我放在心上。”骂完,也急忙跟了上去。
彼时,月洛已经醒了过来,回想昨晚的事,恍若一场梦。
云无霜急急走进宫来,问道:“洛儿,你怎样了?”
月洛抬眼,笑道:“我没事,这大清早的,皇上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