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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梅见月洛如此大度,叹息一声,道:“洛儿,你能如此体谅人,自然是极为好的,若他往日里有你一半的心性,我们也不至于走到今天。”
她这突然的一句,倒是让几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还是小玉劝了一声:“娘,爹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他吧!”
几人这才反应过来她是想到了松年,夜风影笑笑,没有言语,舞儿却是笑了一声:“松大侠和梅大侠当年伉俪情深,一直被江湖中人津津乐道,若是能再续前缘,一定再次成为美谈!”
师父多年来的相思和苦痛,他是深有感触,尤其是在经历了和月洛的生死之爱之后,更加体验了那种思而不得,日日相思入骨的滋味。
若能让二人冰释前嫌,也可让世间再添一段佳话。
月洛睨着他,似笑非笑地眨了眨眼,随即又赞许地点了点头。
这个原本是很正常的举动,却让舞儿心中大动,忙敛下笑容,退回到她身旁,问道:“洛儿,你笑什么?”
别是怀疑他了吧?以他现在的身份,和一枝梅、松年莫不相干,断然没有为他们二人撮合的道理。
这么想着,舞儿的额头上不禁有了些微微的汗水。
月洛拍拍他的肩,低声笑道:“大哥,洛儿今日才知道你的心是水做的,你不去当媒人,实在是有些可惜!”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还在骗她!
她倒是要看看,他的这场戏,到底要演到什么时候!
因为有了小玉的到来,军营中多了许多的乐趣,月洛邀请她和自己住在同一个营帐,小玉促狭地冲舞儿笑了笑,答应了下来。
回了营帐之后,两人叙了一会儿旧,月洛的鬼心思就来了,笑道:“小玉,军营中单调无味,我们今日来玩个游戏,好不好?”
小玉自然是拍手称快,眉眼俱是笑:“什么游戏?娘不准我玩,已经很久没开开心心玩一场了。”
月洛便转头命紫衣:“将婉儿带到我营帐中来,我介绍她和小玉认识一下。”
紫衣嘴角抽了抽,不禁为婉儿一会儿的遭遇开始叹息起来。
这世上,最不能惹的人是小玉,最不能得罪的人是王妃。
惹了小玉等于得罪了王妃,得罪了王妃又等于是惹了小玉,婉儿很不幸的得罪了王妃,所以,她也就惹了小玉。
不一会,紫衣带着婉儿进来了。
小玉笑盈盈迎上,挽住她的手,天真地笑道:“月洛姐姐说你叫婉儿,我便叫你婉儿姐姐,好吗?”
婉儿后退了两步,讶然地望了望她,又看了看月洛,问道:“你是谁?”
第173章我以为是个枕头()
婉儿的一生,从未有人对她如此亲热,即是是师父筱梨,也不过是因为可怜她才进而疼爱而已,哪里像小玉这般直白和热烈。
所以,她一时间呆住了,脑海里一团乱麻,不知小玉到底是何人。
小玉的双手,仍然紧紧拉着她,甜甜地笑道:“婉儿姐姐,我叫小玉,我听月洛姐姐说你是齐国的郡主,是不是啊?”她眨巴着大眼睛,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可谁也没瞧见,她的指甲上,藏着一点绿色的粉末,轻轻地留在了婉儿的衣袖上。
婉儿反应过来,清冷孤傲的本性让她一时间无法露出笑脸,只是淡淡地道:“小玉姑娘,你瞧见过有我这样的郡主吗?”她的眉眼瞥向月洛,眼底有深深的怨念和怒气。
“你怎么了?月洛姐姐对你很好啊,连打仗都带着你,她还告诉我,想为你报仇呢!”小玉还是一脸的笑,让人都不忍心怀疑她口中说出来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见婉儿愣住了,她又道:“婉儿姐姐,月洛姐姐对你这么好,可是,你却害她差点没命,你不觉得心中不安,想狠狠忏悔吗?”
不安!忏悔!
婉儿的眼神突然变得空洞起来,喃喃念叨着这两个词,忽而就痛哭流涕,悲凄地道:“我错了,我不该喜欢云大哥,更不该伤害王妃,我错了,错了……”
“那你想补偿吗?”小玉挑了挑眉,敛下了笑容,声线平缓中微微有了些寒意。
“怎么补偿?”
“自然是说出西邪的藏身之所,让我们为你报仇了,你不仁,可我们却不能无义啊!”这次说话的却是一直坐在一旁,冷眼旁观的月洛。
她挑了挑婉儿的下巴,让她直视着自己,唇边,迅速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
这么久以来,月洛想尽一切办法想从婉儿的口中打探出西邪的下落,可她始终不肯合作,而她到底是齐国的郡主,月洛又不可能真的杀了她泄恨,所以,事情便一直耽搁着。
今日见到小玉的那一瞬,她便知道,机会来了。
小玉一身是毒,想要让一个人开口,她有的是办法。
婉儿哦了一声,木木地回答:“西邪的住处非常隐秘,在齐国边界的月山之底,若是没有离恨宫的人带领,外人要想进入地下宫殿,那是绝无可能的事。”
地下宫殿?
月洛喃喃自语,脑海中仿佛有一道白线划过。在红颜血玉的作用下,虽然唤醒了有关正主儿的回忆,却无法想起她被王刚掳去的那段时光,她的生命中,始终缺失了这段最重要的记忆。
“那如何找到离恨宫的人?”
“我也不知,我在地下宫殿呆了十年,也只在西邪的带领下出入了两次而已,而且每次都蒙着面,所以那出口到底在哪里,要用何种方法才能自由出入,我真的不知道。”婉儿的神情渐渐暗淡了下来,眼眸一片灰色,摇晃了几下,往地上倒去。
既然已经得到了想得到的东西,便没有必要再跟她耗下去了,小玉加重了药的份量,迷昏了她。
月洛用脚尖碰了碰她的身子,叹道:“也不过是个可怜人而已!若不是伤害我在先,真不忍心如此对她!”
“月洛姐姐一向是最心善的!”小玉赞了一声,两人相视一笑,齐齐大笑起来。
紫衣叫人来带了婉儿下去,请示道:“王妃,现在就去月山吗?”
月洛道:“不着急,派人去齐国打探一下,将婉儿失踪的消息散布出去,看看有何反应。”
她倒是想瞧瞧,婉儿的生命,在齐国人的心中,到底价值几何?若是能以此引出西邪,那倒是最好不过。
天黑的时候,舞儿想进月洛的营帐来,被鱼子挡了驾。
鱼子抿着嘴,却又不敢笑,神情变得很古怪:“凤爷,王妃和小玉小姐久别重逢,相谈甚欢,不准任何人打扰!”
这挡驾的差事是真不好做,鱼子连头都不敢抬,就怕爷一个忍不住,迁怒与她。
舞儿果然冷哼几声,睨着她看了良久,道:“去请小玉到我营帐中来,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别让王妃发现就成。”
他转身就走,背影直直挺立,冷寒的气势,哪怕是隔着好几十米地都能感觉得到。
鱼子颤抖了一下,心中叫苦不迭,爷,你这是变相地惩罚鱼子吗?
最后,只得小心翼翼地进了营帐,苦着脸道:“王妃,婉儿回去后很不听话,嚷着要见王妃。”
“不见!她是谁啊,想见我就让她见吗?”月洛冷笑一声,抛出了一句。
“那我去见见她,想法让她老实一点。”小玉没有睡意,倒是动了玩心,和月洛说了之后,就跟着鱼子走了。
可鱼子却带着她往舞儿营帐的方向走,小玉奇道:“不是这个方向啊!”
鱼子不好意思地道:“小玉姑娘,是爷请你过去,奴婢不敢让王妃知道,只好出此下策了。”
营帐内黑漆漆的,推开门进去,小玉唤道:“凤舞!小凤舞!大凤舞!我来了!”
这个称呼——鱼子额头窜出两条黑线,立即转身走人。
暗黑的营帐中,突然卷出一股阴风,裹着一些不知为何物的粉末,袭向推门而入,喜笑颜开的小玉。
“阿——嚏!”小玉躲之不及,连着几个喷嚏,叫了起来,“暇哥哥,你欺负人!”
此时,营帐中突然灯亮,舞儿勾着唇角,邪邪地笑道:“你不是一身毒术吗?怎么连最普通的面粉也躲避不了?”
“人家没防备嘛!”小玉瞪他一眼,抱紧了腰间的香囊,“你再欺负我,我就不把辟邪丸给你!”
“炼制好了?”
舞儿双手一摊,喜道:“拿来!”
“不给!你先告诉我月洛姐姐中了什么邪再说。”
舞儿撇撇嘴,笑道:“她是中了你这丫头的邪,一见你就想着用毒戏弄人!”
“下午的事你都知道了?”
“你们俩的事,还有什么事我不知道的?那个婉儿对我有恩,我念在她师父的份上,才饶了她一命,你们玩归玩,别太出格就是。辟邪丸给我!”舞儿继续摊着手,讨要辟邪丸。
小玉顽皮地拍了他一巴掌,从腰间解下香囊,道出几粒圆圆的丹丸,道:“娘说,辟邪丸不仅可以辟邪,还能帮助人想起一些遗忘的记忆。月洛姐姐不是丧失了一部分记忆吗?让她服下一粒,剩下的放在香囊里随身携带即可。”
“是你娘说的?”舞儿大感意外,若是真有此功效,能找回月洛缺失的那段记忆,将来对付西邪,便容易许多。
“我会骗你吗?娘还说,她之所以没有答应替月洛姐姐解毒,不是她不愿意,而是因为有人对她说过,月洛姐姐应有此一劫,不能用外力强加干涉,所以,暇哥哥你别再怪我娘了吧!”
舞儿笑道:“我自始至终都没有责怪过义母,如果洛儿有什么不测,那也全是怪我没有本事救她,与外人何干?”
他的眼底,快速地闪过一丝懊悔,嘴角,也浅浅抿在了一起。
她欠月洛的实在太多,他都没有勇气去想象他们的未来,若是被月洛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他是否还能完全地拥有她。
第二日一早,月洛从朦胧中醒来,发现身边趴着一个人,正双目炯炯地望着她。
遂懒懒地伸了个懒腰,装作不经意的,伸出胳膊,伸出腿,突然就将那人踢到了地上。
“洛儿!你谋杀亲夫!”舞儿不满地叫道。
月洛这才恍然大悟地从榻上一跃而起,笑道:“对不起!我还当是个枕头被我踢下去了呢,原来是个人啊!不过这一大早的,你在我营帐中来干什么?”
舞儿爬起来,没好气地道:“把辟邪丹交给你啊!”他手指着月洛腰间的香囊,里面隐隐有香味散发,煞是好闻。
月洛忙解下香囊,打开看了看,喜道:“怎么这么多啊?舞儿,都带着吗?”
舞儿取出一粒,喂进她嘴里,道:“吃下一粒,剩下的都装在香囊里,千万别丢了!”
辟邪丸入口,如同冰雪一般,凉凉的,带着一股子香甜味,转眼就滑进喉咙,通体凉爽起来。
彼时,紫衣进来禀报:“王妃,龙军来叫阵来了,大世子说,请你前去坐镇!”
今日,怕又是一场恶战吧!月洛迅速起身,换上一身戎装,到了阵前。
众将士见她来到前沿阵地,高声齐呼:“公主千岁千千岁!”声音气势如虹,直冲云霄,远远盖过了对方的鸣鼓声和呐喊声。
凤芷悠也到了阵前,眯着眼眸望向凤军的阵前,那位威风凛凛,英姿飒爽的女子,笑道:“这位就是前朝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