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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下来,秦奕倒是赶上了好时候,一切顺利的话,他只需要五年的时间,就能够走上仕途。当然,若是中间出现了差错,自是需要不断的等待。君不见,大国试的时候,又有多少白头先生吗?
然而,这也说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真的一次性通过所有科举考试的,必然是最为优秀之人。这种人才,才是夏朝所需要的。
实际上,在郡试结束的时候,便是能够选拔其中一些学子,担任县镇一级的官员;州试结束之后,也未必是要入读州学,同样可以选择担任郡一级别的官员。以此类推,大国试之后,中央任命,以至于殿试,皇上钦定,进入中央机构为官,那才是真正光宗耀祖的时候。
每个学子,都梦想着有这么一日,跨马游街,状元归乡,迎娶当朝公主,成为中央政官。可惜,这一切的起始,都得从书院的院考开始。否则的话,后面的事情,都是白日做梦!
午时三刻的时候,书院中梆子一响,便是意味着今日的课程算是结束了。今日柯正山并没有留下什么功课,只是叮嘱“甲”字号学堂中的众多学生,要以院考为重,多多练习诗词格律,以及复习策论。
诗词固然是院考中的大头,但是策论也占着不小的比例。诗词可以写的不好,但是策论得写的好。常言道:得策论者得天下。科举注重的,毕竟是参考学子,对政事的处理能力。
明日便是中秋佳节,书院放假,但秦奕却并不不打算放松下来,他决定回去研习策论集注,这是一本专门研究策论写法和如何分析策论的书籍,人手一本。
诗词固然是秦奕的强项,但策论的重要程度,不下于诗词。更何况,无论是县试、郡试,还是大国试,乃至是殿试,都是有要求写一篇策论何分析策论两道题目。
“明日放假,小爷我要去花满楼逛一圈!”
“季平少爷,听说你前几日得到一根玉簪,特意送给了花满楼的头牌——柳如烟姑娘?”
“也不知这柳如烟姑娘,肯不肯与少爷您共度中秋!若是肯的话,那倒是成就了一段公子佳人的美传啊!”
秦奕正要跨出书院大门,却是被一众人推搡开来,一个不小心,磕到了门把手,后背旋即传来钻心的疼痛。
推搡秦奕的那些人不是别人,正是郑平和他的一众跟班。
秦奕原本就对郑平有些不爽,此时这个情况,让他心中更加窝火,原本安静的他,旋即恼怒:“郑平,你眼睛瞎了,没看到本公子吗?”
“呦呵?还敢称本公子?低贱之人,哪儿来的呆哪去?”
“秦奕,不要以为你今日学堂之中,作了一首让柯老夫子认同的诗词,就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想要咸鱼翻身,你,没那个能力!”
“你兄长不过是我家的奴仆,奴仆的亲戚,将来也只能是奴仆!以后你就跟你哥哥一样,到我郑家来做工!再说了,我那玉佩丢了,有着极大可能是你偷的,折算下来大约是五百两!以后你来做工的话,就用你的工钱抵押!”
秦奕的话音一落下,便是引来一众人的嘲讽。在他们眼中,像秦奕这般贫困家境的孩子,是无法和他们这些名门望族之子相提并论的。
纵使,历史上的孔老夫子曾经提出有教无类,然而这些人脑海中,那种深深的门第观念,怎么可能让他们接受,和贫贱之人同朝为官的事情呢?
秦奕听得这一番话,尤其是郑平说的那几句,不由得冷哼道:“你祖宗十八代,还是奴仆出身的呢!阉宦之后,为何不夹着卵子做人?”
这话一出,不光光是郑平,就是他的那一帮跟班,脸色旋即变得难看起来。
简直是赤裸裸的羞辱!
夹着卵子做人,那不是在骂郑平没卵子吗?试想一下,一个血气方刚的富家少爷,怎么可能经受得如此羞辱?
再者,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郑家的祖上,曾经是皇宫中宦官的养子,因为某些事情,而迁徙到凉州地区。
阉宦,就是被阉割过的男人,被称为宦官,他们无法生育后代,终生为某些机构的奴仆。即便是他们有了权势,但依旧为世人看不起。
然而,在宦官的骨子里,还是希望有男人的能力,希望自己能够延续自家香火的。故而,他们通常收养一些义子,是为阉宦之后。可惜,这些养子,跟收养他们的阉宦一样,不被人看得起。
这也是郑平,乃至是郑家,最不愿意让人提及的地方。即便他们后来经商,赚了万贯家财,然而却是无法抹除,他们的祖上,为阉宦养子的这个事实。
秦奕也是偶然之间,从自己哥哥秦甲那里听来的,原来郑家是阉宦之后的这个事情。只是没想到,竟是能够今日用出来,着实让秦奕胸中出了一口恶气。
郑平的脸色很不好看,与他关系稍微好的人,赶紧拦住郑平,指着秦奕道:“小子,你今儿个惹毛了季平少爷,就别想安生的从学院中走出去!”
“谁对谁错,心中自知!我,秦奕不怕你们!”秦奕说出了自己心中憋了许久的话,“哼,有本事的,到刑法司中说道说道!”
他现在所能依靠的,只有刑法司和察狱司。毕竟,这两个司,相当于前世的派出所,管理着西宁镇的治安。虽然,这只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然而捅到刑法司去的话,还是会有人按规矩查办的。
说实在的,秦奕倒是有些佩服这个世界的法治制度。无论多小的事情,只要捅到刑法司去,就会被登记在案,而且刑法司、察狱司的官职人员,十之八九是理想状态的那般铁面无私。毕竟,其中的官职人员,大多数都是从军队中转业而来的。
“好!好!很好!”郑平的神色缓和下来,但是并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小爷我早晚有一天,会让你后悔的!我们走!”
第八章 烟花女子而已!()
秦奕望着郑平离开的背影,心中冷哼一声,指不定谁让谁好看呢!
“仲奕,你这怕是惹火郑平了!他家在西宁镇上,还是颇有些势力的!”
戚飞神色担忧的走了过来,他的身材,与秦奕同样瘦弱,这大概是穷苦人家孩子的特征。
“怕他作甚?这是有王法的天下,不是他郑家的天下!”
秦奕说的很坚决,显然没有将戚飞的言语,放在心上。
戚飞闻言,他有些想不通,为什么秦奕,会变得如此强硬。心中虽然疑惑,但是戚飞并不想深究,只是叹了叹气,旋即抬脚离开了书院。
秦奕原本计划回家的,然而刚刚的事情,破坏了他的心情,且又是想到了郑平临走丢下的那句话。他决定去往郑家一趟,给自己兄长秦甲提个醒,免得郑平从背后下刀。
他的兄长秦甲,在郑家做工,以供秦奕读书,这是郑平也知晓的事情。秦奕很是担心,郑平找自己的茬不行,会找秦甲的茬。
秦奕前世是个退伍军人,他做什么事情,都喜欢规划一番。所谓未雨绸缪,才能有备无患。给自己的兄长秦甲提个醒,也好在以后发生找茬事情,他能够有所准备,而不至于被人家牵着鼻子走。
白鹿书院位于西宁镇的镇中心,转过街角,便是坊市,来来往往的人群,显示着东城地区的繁荣与热闹。坊市的范围并不大,或者换句话说,坊市其实是货物集散地。西宁镇外来的大多数货物,都在这里交易完成。
沿着街道走下去,出了坊市,便是一家家固定的商家,有酒楼,有青楼,也有杂七杂八的铺子。
“过来看看!过来看看啊!刚出锅的大葱饼!”
“快来快来!今儿个实惠,云锦三两一尺啦!”
叫卖之声,自是不绝于耳,嘈杂的人声,显示着与西城最大的不同。秦奕并没有沉浸在自己世界,反之是走一路看一路。这还是他穿越到这个世界,第一次这么认真的体味着自己即将生活数十年的社会风情。
也许这是梦,也许
然而,一道妩媚,但却令人作呕的中年女声,传入了秦奕的耳中:“这位公子啊!要不要来我们花满楼耍耍?今儿个我们家的头牌如烟姑娘,可是从闺阁中出来,在大厅中弹词唱曲呢!”
秦奕忍住自己反胃的感觉,抬起头来,却是发现自己到了花满楼所在的青楼街区,而只有过了这个街区,才会到郑家。
拉扯住秦奕的,则是这花满楼的老鸨。不光光是秦奕,繁华街道上其他路过的少年公子,也是在花满楼的姑娘的拉扯下,或是满心欢喜,或是神色萎靡,或是脚步轻盈的抱着姑娘,进入花满楼享受风月之乐。
“公子,别愣着啊!今儿个如烟姑娘,正在里面大会文人才子,共论诗词呢!”
看着眼前香艳女子,又是听着她们勾人的声音,秦奕差点把持不住,但旋即他又是摇了摇头,拒绝了老鸨可姑娘们的邀请。
上天给了他一次重生的机会,秦奕大可以做一个风流快活的公子,可惜他并没有这样的心思。秦奕终究是贫家少年,人穷志不穷,他又怎么会自我奢靡,沉醉于风月之所呢?更何况,还有卫子衿这个青梅竹马,秦奕自然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
话不多说,秦奕抬脚就走,挣开老鸨等人的拉扯,忽的街道上传来一阵声音:“呦,这不是西城二保的仲奕吗?怎么,你个穷鬼,也想到这花满楼来潇洒快活?”
秦奕循声望去,却是见得那人竟是同一学堂中的一名世家子,名叫丁志凯,乃是本镇有名的丁大恶人之子。他和郑平一样,也是处处欺凌秦奕,而且言语恶毒。
丁志凯今日在花满楼前遇见秦奕,又是见得老鸨对秦奕如此殷切,自然是明白怎么一回事。故而,他要嘴上恶毒一番,想要让秦奕当众出丑,以满足心中那种说不出的快感。
老鸨自然听到了这几句话,将秦奕往街道上一推,旋即脸上写满了嫌弃:“我当是什么公子哥呢?原来是西城来的穷鬼?怪不得拉扯了半天,都不肯进我这花满楼,我还以为是个自命清高的才子,看不上我这儿的姑娘!没曾想到,竟是没有银子?还不快走得远远的?”
丁志凯见此,手中折扇一扇,而后嘴角弯起的弧度,逐渐变大:“卑贱贫民,就不要到东城来,免得丢人现眼!”
秦奕听着老鸨的这一番话,原本就是心中无名火起,此时更是听到丁志凯这一番嘲讽,已然是怒火中烧,便是啐了一口:“鸡窝里出来的还能是凤凰,烟花女子而已?不知道身体上的某个地方,被多少男人用过,你还敢用?你就不怕烂了你的根,断子绝孙?”
这话说的极为隐晦,也许普通人听不懂,但是身为男人的丁志凯,和风月之所的老鸨,又怎能听不懂呢?这分明就是在骂青楼的姑娘,不知廉耻,随意卖身,也在骂丁志凯沉醉风月,四处买春!
“哼,牙尖嘴利!”
丁志凯闻言,脸色已然沉了下去,正要开口,但是听着耳边青楼女子妖娆妩媚的声音,早已将想要说的话咽了回去。他的心思不在这,自是不去辩驳,旋即搂着门口接待的姑娘,抬脚往花满楼内走去。
“姑娘们,走,咱们进去乐呵乐呵!”
老鸨的神色变得阴沉起来,秦奕刚刚的那番话,分明就是在暗指青楼姑娘的不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