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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太保笑道:“尽力而为,尽力而为。”
落雁儿嘴角微微勾起,不言而喻。
唐太保没有理会她,自顾自喝了起来,享受生活才是最要紧的事,至于他想不想为这位姑苏琼写,那得看他自己的心情。
酒喝到半截,唐太保的客套话也没有少说,只不过比起七大姑八大姨的叽叽哇哇,这里可舒服多了,至少还有两位美人可看。此时杨松突然走前一步,唐太保抬头看去,皱了皱眉。
杨松笑了笑,小声道:“有十几人正往这边来。”
项林瑜梁道:“可要我项林家的武师出面?”
唐太保摇了摇头,道:“太师府可以解决。”项林瑜梁点头,再不出声,既然太师府不给他卖这个人情,他也不想插手,相信那位老者可以解决。
慕容意忠皱眉道:“可是刚刚在外面喧闹的那伙人?”
唐太保摇头,“不清楚,不过来者不善。”
姑苏琼与落雁儿默不作声,各自品起茶来。
唐太保起身,看着杨松,笑道:“前辈,又得麻烦你走一趟了。”
杨松笑道,“不麻烦,不麻烦,回头唐客卿请老朽喝几口酒就成。”
唐太保笑道:“我还想听你讲一些江湖趣事,只是几口酒怕不够。”
杨松哈哈一笑,跟着唐太保便出去。
项林瑜梁依靠在窗栏上,看着街头那边,气势汹汹地涌来十几人,眼神冰冷。
第76章 面子换几条板凳()
十几名持棍泼皮,在凤栖梧门口围了一个圈。既没有叫嚷,也没有冲进去,毕竟凤栖梧在与江东各地豪绅贵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何况他们只是被暂时雇来这里找一个穷酸秀才的麻烦的,自然不想明目张胆地惹上凤栖梧。
凤栖梧的龟公早已经过得远远的,作为凤栖梧的龟公,这种情况他见多了。在江东,一块板砖拍下来都能砸到两三个侍郎的外甥,尚书的侄子。这些桀骜不驯惯了的公子哥,向来是谁都不服谁,在凤栖梧,仙留步这些风月之地往往是一掷千金,只为博得美人一刻春宵。为一个姿色上佳的花魁大打出手也不在少数,所以隔三差五就有两波人在这里械斗,那些衙役觊觎这些泼皮背后的庞然大物,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打死了也活该,这些无恶不作的泼皮多死掉一两个才好呢?
不过这些始终是上不了台面的事,所以他们背后的雇主极少露面,毕竟传出去也不光彩。当然只有一人除外,那便是手底下有着五十骑马青衣泼皮的文大少爷,不过听说这个恶评第一的纨绔头头惹了鱼贯营的校尉宋陶,被他那个江东第二富有的老爹给送到长安去了。所以这些平时都被压了一头的纨绔公子哥们,都在跃跃欲试,想要拿下这顶纨绔头头的帽子。
在十几个泼皮后方不远处,停着一辆装饰精美的马车,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听说是这楼里一个穷书生惹恼了这张家公子。”
“就是弄了一辆快散架的破马车来充场面的那位?”
“听说是就是那位死要面子的穷酸秀才,惹得了谁不好,惹到了张家的那位。没钱就没钱,弄这么辆寒碜马车,也不怕丢人现眼!”
装饰精美的马车内,一名容貌俏丽的女子有些心疼地看着对面的张陆,女子幽怨道:“哥你放心,这回妹妹我来替你出气!”
张陆嘴唇微白,捂着肚子,笑起来有些凄凉,道:“那次你闯祸不是哥给你顶着,算了吧,那小子不是一般人,别回头伯父又得抄家伙满大街追着你哥跑。”
女子微微展开紧锁的眉头,带着笑意道:“你放心,这回我雇的都是之前跟着文诚的那群人,凭他一个穷酸秀才,自然不是这群人的对手。”
张陆捂着额头,道:“徐伯父这回可真的要打死我哟!”
女子没有理会张陆,撩起帘子的一角,迫不及待地想看那秀才被一顿胖揍。
唐太保还没出来,倒是引来了不少看客,听说有位坐着一辆被一匹跛马拉着的快散架的破马车,到凤栖梧打肿脸充胖子,还惹恼了张家的公子。现在张家公子正带着人围在凤栖梧门口,正等着那位穷酸秀才出来呢。
马车内的张陆有些欲哭无泪,看着眼神幸灾乐祸的女子,更是摇摇头,之前他已经领教了一番,确定那位姓唐的绝非等闲之辈。奈何拧不过这丫头,非说要为自己出气。张陆无声地笑了笑,喃喃道:“看来今晚是躲不过一阵打了,不过也好,难得你为你哥出头一次。”
女子转过头,问了一句“什么?”
张陆摇摇头,道:“帘子撩开一些,让我也看看,难得你为我出一次气。”
女子笑了笑,把帘子撩开一半。
“太保兄弟,势头不对啊!来了这么些人,个个都带着家伙事!要不我们溜吧!”王二狗脸色有些苍白,那一脸黑麻子更加显眼。
唐太保瞥了他一眼,道:“怕什么?打不过再跑也不迟!跑不过大不了再躲进来就是了,他们胆子再大,能大到跑进来闹事?”
王二狗心里有些发怵,问道:“太保,你打过架吗?”
唐太保摇摇头,说了一句王二狗听不懂的话,“我可是省三好学生!”
王二狗用祈求的目光看着杨松,像是在哀求他好好地劝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唐太保,好汉不吃眼前亏啊!
杨松只是眯着眼笑了笑,不作回应。此时体态丰腴,胸前一对双峰仿佛要破衣而出的雪姨,扭着腰肢来到唐太保面前,道:“唐公子,您可是太师府的客卿,若是出了事,我凤栖梧可担当不起,您先歇着,我亲自打发他们走。”
唐太保笑了笑,道:“不必,若是被太师府的管家知晓了我们不战而退,岂不是丢尽了太师府的脸面?”
雪姨有些为难道:“俗话说和气生财,凤栖梧只是个做生意的地方,您看……”
唐太保反问道:“您是觉得堂堂太师府的客卿打不过那十几只小虾米咯?”
“不敢不敢。”雪姨急忙道,唐太保瞥见楼上出现一道倩影,心想自己的把柄还在这个女人手上,此时万万不可为难凤栖梧。
唐太保笑道:“雪姨,你觉得我太师府的面子能换回你凤栖梧的几条板凳?”
雪姨先是愣了一愣,然后大声道:“别说板凳,就是把整间凤栖梧给包下来,凭着太师府的面子错错有余。”
唐太保笑了笑,一方面感慨这个老鸨左右逢源的手段不简单,一方面又有些棘手,被这样一位人精一手带大的落雁儿,岂是等闲之辈?想到以后还要和这么一位捉摸不透的女人打交道,唐太保觉得有些头大。他对雪姨道:“那看在太师府的面子上,可否借您凤栖梧几条板凳使使?”
“别说借几条,就是把凤栖梧的所有桌椅都拿走,雪姨我也不带眨眼的!”
唐太保呵呵一笑,打趣道:“那叫雁儿姑娘陪唐某度一晚春宵,雪姨眨不眨眼?”
雪姨有些为难,落雁儿脸有愠色,这一幕刚好被唐太保用余光瞥见。他也不再调侃,免得这女人把他一层江东居士的身份给挑出来。他转头看着王二狗,道:“二狗,你去拿几条板凳,能拿多少就拿多少。”
王二狗有些迷茫,刚想问,唐太保道:“拿多一条板凳,那些泼皮便会少一人。”
王二狗二话不说,急忙下了楼,杨松饶有兴趣地看着唐太保,他自然不知道唐太保要做什么。
唐太保笑道:“杨前辈,我们走吧。”
杨松笑了笑,走在前头。
围了凤栖梧不到半刻,原本以为那穷酸秀才会吓得尿了裤子,要在里面躲到晚上才敢出来。却没想到这位胆子居然那么大,知道了他们故意过来挑事的,还敢就这样出来!而且这次不算,你看后面那个鹰钩鼻的小老头,还有那个双手夹着不下七八条板凳,嘴里还咬着一条的可笑麻子,怎么看怎么都比他们还不三不四。
十几泼皮哄堂大笑,活了这么久,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奇怪的事!那些闲来无事的看客也都跟着笑起来,这位穷酸秀才原来是脑子有问题,难怪弄了这么一辆破马车来充场子,现在估计是被眼前这仗势给吓傻了,不然这是整的哪一出?
一些女子暗自摇头,可惜了这个傻子生得这般俊俏。
落雁儿与雪姨站在一处,雪姨紧张得直搓手绢,若是太师府的客卿在这里出了点什么事,她凤栖梧可就真的不想再开下去了。一旁的落雁儿也轻轻按住她的手,道:“放心吧雪姨,这个人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的。”
雪姨疑惑地看着一脸自信的落雁儿,道:“雁儿啊!你怎么知道的?”
落雁儿摇头一笑,道:“猜的呗!”
雪姨更加焦头烂额,这地上有傻子不说,楼上还有一个?
只见十几位聚在一起的泼皮还在大笑,突然之间,一件黑色的大物件极速飞来,砸在一名泼皮的脸上。
巨大的声响,把一些还在笑话唐太保的看客都给镇住了,只见地上躺着一个口吐鲜血,嘴里掉了几颗牙的泼皮,泼皮身边,躺着一条一头带着血的板凳。
楼上的雪姨,楼下的看客,从凤栖梧涌出来看热闹的客人,纷纷张大嘴巴,落雁儿嘴角微微勾起,不置一词。
马车内的张陆,一脸目瞪口呆地看着将一条板凳扔出去的唐太保,嘴唇微动,道:“看来不只是被你爹追着打那么简单了。”
第77章 无赖()
行走江湖,见过使暗器高手的,如微小如针,如细雨流花的红丝线银针金针,杀人于无形。有用镖的高手,如当初的一枚金镖压绿林的圣英,把镖用到极致,在百万军中一镖取敌将首级绝不是什么夸张的言语。也有用百斤巨锤作为暗器的高手,一锤便可轰碎一辆马车,中招者或脑浆迸裂,或筋骨尽断,若说细雨流花的暗器属于杀人于无形,那么这类重达百斤的暗器高手杀人则杀得轰轰烈烈,举世皆知。
可是无论是哪种暗器杀人方式,都离不开高手风范这四个字,再反观这位把板凳当成暗器的兄台。首先抡暗器的动作已经与高手二字完全脱离,倒像极了稚童之间的无赖打闹。只见一位白衣黑步履,卖相并不赖的书生,抄起一条板凳的一头,作势要抡出去,当他每次作出要抡出板凳的动作时,那群泼皮便往相反的方向闪躲,战战兢兢地看着这位原以为是个软柿子的穷酸秀才。
穷酸秀才把这群外强中干的泼皮耍得不亦乐乎,周围的看客们也都看得不亦乐乎,尤其是这位卖相不赖的秀才一会一句“有种站着别动”的无赖话,更是快把这群泼皮气得憋出内伤。但是窝囊归窝囊,谁也不想上去讨打,做他们这行的,表面上看起来欺行霸市,风光无限,但若是碰到一些硬茬子,搞不好会把小命给交待了。所以论起逃命的功夫,这班人绝对是佼佼者,论起狗皮膏药的烦人程度,这班人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要不是他们的雇主现在正在一旁看着,以他们泼皮无赖的性格,早就撂下几句狠话后拍拍屁股走人,若不是他们原先的头头文诚得罪了宋陶后离开江东,他们也不至于被别人召之即来,也不至于连一匹装威风的马都没有。真是狗落平阳被鼠欺,谁能想到这位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穷酸秀才,臂力竟然这样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