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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太保-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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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乱动,怎么那么不老实!”芍药拍了一下唐太保那只不老实的手。

    “嘘!”唐太保小声道:“别出声,会被发现的。”他嘴是这样说,手却一直不老实地盘旋在芍药的肚皮和腰间。

    芍药涨红了小脸,想挣脱这个色丕,却发现自己被唐太保抱紧了几分,唐太保搂住芍药纤细的腰肢,脸贴在她耳朵上,闻着芍药身上那淡淡的芬芳,小声道:“别乱动,让我好好抱抱你。”

    芍药老老实实地躺在唐太保怀里,感觉身体有些无力,看着被月光染成银色的石板,唐太保闭起眼睛,把脸埋在芍药雪白的脖颈上,说:“那日,是凤栖梧来人叫我去的。”

    芍药只是简单地嗯了一声,感受着从脖颈上传来的唐太保平稳的呼吸,有些痒,却不讨厌。

    唐太保接着说:“你就不问问是谁找我去的吗?”

    芍药轻声道:“该不会是花魁吧!”

    唐太保默不作声,芍药似乎觉察到什么,想挣脱唐太保的束缚,却不料被唐太保抱得更紧了些。

    “人落雁儿那般漂亮,一曲入梦,又是头牌花魁,多少江东青年才俊挤破头都难以得到她的青睐,可人家却偏偏相中你,我芍药只是华府的三等丫鬟,之间的云泥差距还是知道的,只要是个男人都会选她,你……”芍药带着哭腔,像竹筒倒豆子般说出来。

    唐太保亲了一下芍药的小巧的耳朵,吻停了这只叽叽咋咋的小麻雀,却吻不停她抽搐的娇躯。他抱紧了几分,说:“女人的容貌如果按照一百个铜板来分的话,那落雁儿就有八十五六文。”

    “那我呢,一文不值?”

    唐太保看着怀里这只小麻雀,无奈地摇摇头,“你啊!勉强八十文,如果回头亲我一口,再加十文。”其实唐太保是说低了,若是等芍药再多几年,彻底长开了,别说八十五文,就是九十五文也说得过去。

    “哼!油嘴滑舌的,谁要亲你,听你的话的都是些傻姑娘。”

    “其实吧!那落雁儿找我是为了别的事的。”

    “还有别的事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除了做那种事还能做什么?”

    唐太保伸手捏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问道:“那种事是哪种事?像我们现在这样吗?”

    芍药拍掉了唐太保的手,心疼地摸了摸自己的小鼻子,说道:“你敢!”

    唐太保摇摇头,重新把脸埋入那披着秀发的雪白脖颈处,“不敢,你还记得初五那日的二字贴吗?”

    芍药点点头,“两个字五百两银子,真看不出那两个字都什么稀奇的。”

    唐太保笑了笑,扭了扭脖子,把芍药弄得有些痒,他说道:“其实我也觉得没有什么稀奇的,如果我说那字帖是出自我手的,你信吗?”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个小财迷,话说在前头,我可不会去卖字,别说两个字五百两,就是一个字五百两我也不卖!”唐太保让芍药要说的话重新咽回去,继续道:“人怕出名猪怕壮,到时候万一真的出名了,一些九十文以上的大家闺秀见了我这般博学多识,玉树临风的模样,我可不敢保证能把持得住。”

    芍药轻轻地哦了一声。

    “我本来以为已经自己藏得很好了,可是还是被那个女人看出纰漏来,那日与她说了一些不咸不淡的话,被她牵着鼻子走,这女人实在可怕,心机太重,消受不起啊!”

    唐太保突然感觉大腿有些疼,睁眼一看。发现这又不知道在吃哪门子醋的丫头,正在拧着自己的大腿,看似力气很大,却不怎么疼,想来也是这丫头心疼自己。

    撒完气的芍药撅起小嘴,一脸得意的样子。

    “太保,问你个事。”撒完气的芍药突然变得有些失落地说。

    “问吧?”

    “你说这世上真的有人愿意变成让人口诛笔伐的坏人吗?”

    唐太保先是愣了楞,然后说:“这个世界本就不是非黑即白的世界,更多的是灰色的,好人也会干坏事,相反的,坏人也会做好事,大多数坏人都是身不由己的。活在这个世上,一生就是用来做选择的,有太多身不由己的事,有太多让自己身不由己的人。所以啊!人怕出名猪怕壮,这句话才是大智慧。好好地做麻雀,不要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要知道爬得越高,往往就摔得越惨,平平淡淡度日,多好。”

    芍药没有怒其不争,倒不如说她很认同唐太保说的话。只见她把手放在唐太保的手背上,问道:“那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唐太保抬头,看着圆盘般的月亮,平静地说道:“嗯,灰的吧。”

    芍药哦了一声,没有觉得满意,也没有觉得不满,过了一会她又说:“我希望你是白的。”

    唐太保无奈苦笑,“我只能保证在你面前是白的。”

    芍药沉默,不再言语。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今晚过得已经够惊心动魄的了,今晚后,无论怎么跪怎么求,都要让那混蛋师父教自己几招,要是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算得什么男人。

    “丫头,我刚才真的很怕。”

    芍药柔软的双手紧紧握住唐太保的一只手,轻轻地嗯了一声。

    沉默许久后,唐太保突然抬头,眼神充满恐惧。

    只见他起身,二话不说抱起芍药,在芍药一头雾水的时候,就已经被唐太保给抱出小屋。

    只见一块不下三百斤的巨石,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不偏不倚地砸在他们刚才的那间小屋。

    唐太保惊魂未定,他看到面前不到一百步的距离,站着一个面无表情的少年,少年脖子上挂着一个小铜锣,手里随意拎着一根滴血的梆。嘴中喃喃有词,“媳妇,你怎么跟别的男人混在一起?”

第59章 马跃江东() 
江东是大唐数一数二的富饶之地,除了那东西两座互相争辉的青楼,其余的街边小摊也都大抵打烊了。

    面馆的伙计哈欠连天,无奈地看着一位慢条斯理地吃着面条青衣泼皮。这一身青衣自然是谁都认识,可不就是文府的那个世子手下的狗腿子吗?

    说起这些青衣泼皮,可谓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谁都讨厌他们,可是谁都不愿意去招惹他们。不是他们拳脚功夫有多么高,而是青衣泼皮的厉害之处在于泼皮二字。无赖加小人,惹了他们一个,便会惹来一群,打跑一群又来一群,而且还跟狗皮膏药一样时时刻刻黏住你。

    面馆小二百无聊赖之际,仔细地打量着这臭名昭著的泼皮,到底还是同一路货色,再怎么装文人,再怎么慢条斯理地一根根吃面条,只要你穿上这件青衣,什么都是白费。

    小二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放在桌面上,面馆的老板兼厨子已经躺在几张椅子拼成的临时小床上睡去,只留他一个陪着这位一碗面条能吃半个时辰的大爷。除非他们这家面馆不想再在江东开下去了,否则就算借给小二十个胆,他也不敢上前对这位爷说三道四。不过听说文家世子文诚不久后要离开江东去长安,这些青衣泼皮狐假虎威的日子已经不远了,到时候看谁还给他们撑腰!

    小二盯着茶杯里漂浮的一叶茶叶,眉头一皱,茶水不知何时荡起了一阵小小的涟漪,那一叶茶如海浪中的一叶扁舟,无依无靠,只能随波逐流。

    不仅如此,涟漪逐渐变成了“巨浪”,这些一阵巨石磨地的轰隆声由远到近,地面被激起了一阵灰尘,打着呼噜的面馆老板被惊醒。他起身,惶恐地看着四周,只见一队全副武装的骑兵,如洪流般源源不断地从他面前经过,两百骑兵,带着一阵呼啸,卷起路边的树叶,扬起来的风沙足有一尺。

    对于居住在江东的百姓来说,这种场面并不多见,要知道在北境,数千骑兵奔袭在一望无际的荒漠中,激起的风沙足足有一丈。那里才是男儿尽显豪迈的地方,那里才是抛头颅洒热血的战场,比起温文尔雅只比江南逊色一筹的江东人,这种场景恐怕一辈子都想象不到。

    两百鱼贯营骑兵奔袭在江东主道上,却无人敢开门观望。宋陶的凶名在他还没有到这里之前就已经传遍江东,江东百姓在庆幸有这么一位凶名在外的将军守城的同时,也不敢多去看他一眼,几天前茶肆的老板叶大哈五体投地匍匐在宋陶面前,就已经算是江东百姓离这位修罗最近的一次。江东百姓欢迎守城的宋陶,却不喜欢跟这位浑身血腥的修罗有一丝半点的联系。毕竟这位修罗还跟文家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

    奔袭的骑兵,沉闷的金属碰撞声,冲锋的号角与喊杀,最能激起男儿的血性,从未去过北境的小二,此时不由自主地起身,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道黑色洪流,此时的他便是宋陶。

    等他完全从幻想中醒过来时,那个一碗面条吃半个时辰的青衣泼皮已经不见,桌子上留下几块碎银。

    “臭小子,收摊了,还愣着干嘛?”

    “阿叔,我想去北境看看。”

    “啥?”

    …………

    “将军,这大半夜的带着这么多兄弟去太师府,会不会把那位大人吓着。”宋陶的一名贴身侍卫道。

    “我听人说那位大人很可怕!”宋陶背后,一名瓷娃娃般的小女孩,眨巴着大眼珠子。

    宋陶抚须眯眼,问道:“你听谁说的?”

    “听那头肥猪说的!”

    贴身侍卫笑了笑,道:“路遗啊!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跟你爹待久了,这话怎么越说越像是从大老爷们嘴里出来的。”

    被叫做路遗的瓷娃娃哼了一声,别过头去,小脸蛋贴在宋陶凉凉的铁甲上。

    宋陶哈哈一笑,对那侍卫说:“你小子可别以为华太师很那些酸腐的儒生一般,想当年你小子还在被窝里拉稀的时候,华太师就已经是一名统领五万兵马的大将军!”

    侍卫张大嘴巴,问道:“这将军都能成了太师,当时的大唐是不是没有文人了?”

    “你小子懂个屁!”宋陶骂道,“华太师可是当时唯一一个带兵的书生,要说这舞文弄墨,也是一把好手,只不过后来这五万弟兄都被带到北境,唉!皇帝老儿怎么想的,我宋陶不知道,但是华太师一气之下解甲归田,还被赐予了一个太师的没用虚衔,看不透,看不透。”

    “闺女,爹跟你说,待会见到那华太师,可不能一口一个胖子那样叫,要不然你爹就算有十个脑袋,都不够他砍的,知道不?”

    “知道啦!”路遗娇滴滴地说道。

    女儿是爹贴身的小棉袄,这话说得一点都没错,他们跟随将军这么些年,还没见过将军对一个人这么说话,想到宋陶骑马拿着鞭子在后面抽着自己,侍卫不自主地牙齿打颤。

    “你小子又在想什么?”宋陶问道。

    侍卫说:“我在想当初刚进鱼贯营那会,您老人家拿着鞭子抽我们的那段日子。”

    宋陶歪着头,“有这回事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可别在我闺女面前胡说八道。”

    看着这无赖将军,侍卫无奈地摇摇头,苦着脸道:“是属下记错了,记错了。”

    “我说嘛!我这么爱兵如子,就跟疼我闺女一样疼你们这群手下,怎么舍得拿鞭子打你们。”

    侍卫呵呵一笑,您那可真不能叫打,您那可是往死里抽。

    此时鱼贯营最后面,一骑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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