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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粮?你与城内掌事的有交情吗?”赵牧疑惑地问道。
“自然有交情,北海相孔融乃是天下仁士,而吾军乃顺应天意前去借粮,怎会毫无交情之说耶?”管亥转着大眼睛说道。
“孔融?莫不是那个让梨的?”赵牧对孔融还是很熟悉的,记得有在一篇课文上学到的。
别看赵牧现在似乎什么都知道,他已经是两个时代的记忆穿插在一起,时而齐整,时而断裂,让他都不知道哪个是真实经历的。不过也有些好处,就是他对世事的看待还像是以前一样,只是缺少了比较重要的记忆点,以至于一直都想不起他是谁。
“让梨?似乎有这么一说。”管亥也不是什么好学之人,但一般这时代有名的事情和人物都会传播得比较广。
“如此,那人应当愿意借粮给我们的,就依你说的去做吧。”赵牧想了一下,觉得孔融应该是个好人,所以便满口答应下来,他自己也不想有上顿没下顿的。
管亥笑着应诺,心想着赵牧真的是太好用了。借粮其实就是说要去攻打都昌城而已,而得到赵牧的首肯也是为了更好的指使手下的乡众,那些人都是非常愚昧的,要是说攻打别人是神的旨意,那肯定毫不思索就拼出性命的。而赵牧本人却是不知,传到他耳边的都是有多少人慕名来投,或者“借”得多少粮食宝物。
次日,管亥便带领着黄巾军直接将都昌城围了起来,这下把孔融给吓坏了。孔融被派到都昌也是为了镇压黄巾暴乱的,但没想到黄巾军的势力如此庞大,一连数日都无法镇压,他完全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而在入夜时分,却有一人闪进都昌城内。
而在黄巾军营中,也发现有一人闯入城里,但因为轻视便忽略了。
赵牧见部队一连数日都没有前进,不禁有些乏味,于是问管亥:“部队为何一直不出发啊?是不是孔融还没有借粮?”
管亥一直都是瞒着赵牧的,说好听一些就是好生伺候着赵牧,难听一点就完全是软禁住赵牧了。“孔融还需时日备粮,故一直守候。”
“原来如此,这地方的确是没什么好玩的,风景又少。”赵牧对自己软禁一事都不知晓,还轻描淡写一般。
“待借来粮草,吾军便继续前行矣!”管亥谄媚着说道,其实他是打算攻下都昌,然后长久在此发展的。
“这样就好!”赵牧不疑有他,连打了几个哈欠,“我得睡觉了。”
“在下告退。”管亥表面恭敬,内心却冷笑不已。
次日一早,赵牧刚刚醒来,突然听到帐篷外面鼓声大作,人声鼎沸,他还是来到这边第一次听到这么热闹的声音。平日里管亥发动攻城的时候,便使人支开赵牧,以免被赵牧怀疑。可这次是因为城中早早有一个人出城,什么都没说便在城门处练习射箭,这就令管亥营中大乱,严阵以待。这也是为什么赵牧会突然听到声响的原因,于是赵牧也就自顾地出到帐外查看情况。
看到帐外所有人都围在前方,赵牧径直地向前走去,所有人一见到赵牧都非常恭敬地把道路让开。赵牧直接找到站在最前面的管亥,不解地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管亥没想到赵牧会出来查看,他自己也一时忽略了让人把赵牧支开,不过并没有发生打仗的事。只是哨兵发现城里出来一个人在练习射箭,又没有什么别的举动,而管亥也生怕有诈,也不敢轻举妄动。
“那人是干什么的?”赵牧也发现城门旁有个人在那里拉弓射箭,见管亥没有说话便直接问道。
“应当是练功罢了。”管亥哑口无言,许重心便帮忙说道。
“练功?”赵牧又看一眼四周,全都是严阵以待的黄巾军,他怎么都想不明白有人在练功却全部人出来观看的。“可是所有人出来是什么情况?”
“噢,仅仅为学其射术矣。”许重心反应极快,立刻解释道。
“原来如此。”赵牧竟然也不怀疑了。他虽然知道黄巾军是去替天行道的,但应该只是针对那些贪官污吏的,而管亥说是向孔融借粮,也不可能喊打喊杀的。也不知道是赵牧太天真了,还是赵牧太白痴了。
“便是如此。”管亥满脸堆笑地说着。
“既然这样,你们好好学,我还是再回去睡一觉。”赵牧对什么射术却是没有兴趣。
“诺!”管亥连忙使眼色让身旁两人送赵牧回去,顺便“严加看管”。
赵牧随即扭头就走,心想这画面还真“和谐”。他完完全全地被蒙在鼓里,根本就不知道黄巾军真正的勾当是什么。在替天行道的完美包装下,赵牧就算不是解救千万平民的救世主,至少也会是构建和谐的革命者。
而在城门旁练习弓箭的那个人,竟然连续三天都准时出现,并且练习的弓箭气势非凡,百发百中。令管亥等人都只能远远地观看,但就在第三天的时候,那人却一个闪身上马,直接就奔着黄巾军的军营冲去。待到管亥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人早就已经射杀几个黄巾兵,穿营而去了。
这一变故令管亥内心顿时就觉得有些不安,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下令尽快破城。赵牧对这一切还是毫不知晓,他只知道一连几日全军将士都早早起来跟那个陌生人练习射术,而后面出现一阵慌乱声传到赵牧的耳中也成了喝彩声。所以他依旧每日睡得舒舒服服的,在替天行道的梦里越陷越深,也更加的“美好”。
第59章 梦醒了()
接连下了几天雨,整个营地都是湿漉漉的,所有人都躲起来避雨了。赵牧整日慵慵懒懒的,本来就讨厌雨季,现在身处于泥地之中。而且他未见部队要离开的意思,管亥每日也少出现在他面前了,这让他更加的无聊。
“这鬼天气,下起雨来竟然没完没了啦?”赵牧在营帐内拧着那身湿透的道服一边埋怨着,他也被逼无奈换上了其他便装。
只是营帐内根本就没有其他人,他连日来只能跟自己对话,管亥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要忙,而且赵牧自己也出不去。一方面被雨水所困,一方面被严加看管,听说是管亥下了命令,除非有主持的活动,不然一律不能出帐。赵牧还觉得理所当然的,也免除了很多不必要的交际。
但赵牧一直想要去问清楚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借上粮走人,无奈没有机会。而管亥更加的焦头烂额,对都昌城久攻不下,恰好也碰上下雨,双方才得以休战。可管亥的内心却是越发的不安,他担心有人会前来支援,虽然他黄巾军人数众多,但缺乏系统的管理和训练,和乌合之众毫无区别。笼络人心的手段也只能靠赵牧,所以要保障赵牧的性命,又生怕赵牧撞破他的图谋。他更加不想半途而废,到嘴的肥肉怎么可能放弃呢?
在天终于放晴的时候,管亥领兵直接来到城门前,擂鼓叫嚣。孔融在城内也是忍受多日,见管亥越发猖獗,只好统领全军出阵对垒。而赵牧也听见了外面声音巨大,心想这借粮怎么搞得跟打仗似的?随后也不顾阻拦,挣脱几个卫兵出来阵前,缺少道服的他就跟一个普通老百姓一样,站在管亥的身边。
“管亥,这为什么要喊打喊杀的啊?”赵牧手指着管亥,又指一下对面的孔融部队。
“将军为何至此?”管亥看到赵牧居然跑出来了,大吃一惊。
“我现在问你怎么好像要跟人家打起来一样呢?不是说好借粮的吗?有借有还,没有问题啊!”赵牧天真地说道。
不过赵牧刚说完,看到对面的孔融很是熟悉,似乎是在哪里见过一样,可就是想不起来。然后他也不理会管亥了,直接站前一步看着孔融问道:“那个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啊?”
孔融仔细打量赵牧之后,也认出来了,他本来对赵牧印象也挺好,但是没想到赵牧居然会出现在这地方。随即孔融便在马上拱手说道:“赵先生,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这下让赵牧一听,激动坏了,心想对面那人还真的认识自己,连忙想要多问几句。可还未等他说出口,管亥就直接让陈虎、王彪二人将赵牧拖走了。孔融一看,惊慌不已,心中暗想赵牧应该是被贼抓走了。
“不知孔北海能否答应借粮矣?不然,打破城池,老幼不留。”管亥看着赵牧被捂着嘴拖走,然后先对着孔融说道。
“大胆狂贼,汝对赵先生竟如此无礼!且吾乃大汉之臣,守大汉之地,岂有粮米与贼耶!”孔融大怒叱责道。
管亥冷笑一声说道:“哼,吾不管什么赵先生,只需一万石粮,吾自退去!”
“休想!”孔融一面恼羞成怒,一面又担忧赵牧的性命。
于是孔融连忙叫部将宗宝挺墙而出,管亥也大怒,提着大刀迎上宗宝。管亥急于求成,因为随时担忧有援兵来救孔融,所以也不管其他,使出浑身解数,几个回合就把宗宝斩于马下。
“孔融,留下项上人头!”管亥挥兵直追。
孔融见宗宝被斩,全军顿时就乱成一片,胆小的四处奔逃。而就在管亥快追上孔融的时候,一个声音在孔融耳边响起,让其顿时就燃起了希望。
“文举莫慌,吾来也!”声音响彻云霄,对孔融来说无疑就等于天籁之声。
来人正是刘备,带着关羽和张飞领兵而来,而那个冲破管亥营地的人就是太史慈,也一同跟着刘关张回来了。
管亥一看,果然有援兵,但看到来人很少,却毫不在意。心想着自己带兵在这里已经是守很久了,尽管久攻不下,但起码也是以逸待劳。随即连同许重心、刘山拍马迎上刘关张。
关羽大刀一横,直接就迎着管亥而去,管亥又岂能打得过关羽呢。不到十个回合,就被关羽站于马下了,而许重心和刘山也被张飞跟太史慈杀死,黄巾军顿时就一哄而散。
被绑在帐篷里的赵牧还是迷迷糊糊的,根本还没有搞清楚情况,只听得外面喊杀声异常的惨烈。他嘴上被堵上布条,连叫喊的几乎都没有了,那陈虎和王彪把他绑住之后就离开了,许久都没有回头。他所在的帐篷上还有一些血柱洒在上头,周围还有一些已经着火的帐篷,这更让赵牧心惊胆战了,手脚不能活动,等会儿被人杀了还不可以反抗呢!
也只有这个时候赵牧的心才慢慢地理解过来,他忽然觉得自己到底在扮演什么角色呢?属于正义还是邪恶?暂时还没有找到答案。不过哀鸿四起,弓箭乱射的场景让他似乎唤起某些记忆,断断续续没有拼凑整齐的片段,反而让他又头痛起来。
而此时帐内冲入了五六个人,最先的竟是刘关张三人,一看到赵牧被绑着,关羽就着急地上前帮其解开绳索。
“赵先生可无恙乎?”孔融先说道。
赵牧的手释放出来之后,连忙拍打着脑袋,想以此缓解一下疼痛。然后看着眼前的几个人,其中四个看起来有些熟悉,但又觉得很陌生;一个有点像是前几日在城门处练习射箭的人,但并不认识他姓名;最后一个则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管亥何在?”赵牧无力地问道。
“已被关某斩于马下!”关羽气呼呼地说道,似乎还在埋怨管亥伤害到赵牧一样。
“这是为何?”赵牧忍着头痛问道。
“那厮乃贼首,蛊惑人心,净是杀人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