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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听到外面响起了急促的号角声,身在军营已久的赵牧当然知道是什么事,更别说将门之后的孙策和孙权了。
“看来战事又起,你们赶紧回去,待我换好衣服,再前往主公那里。”赵牧的反应还是有点军人的样子,一听到声音就明白什么回事了。
“哼!吾此番定要跟随父亲一同出征!”孙策说完就喜滋滋地先跑出去了。
剩下孙权一副不乐意的样子,应该是因为自己年龄尚小,未能出征而感到苦涩。随即却转头对着赵牧说:“先生身才方恙,需多加休息!”
“战事已起,我当随主公出征矣。二公子快快回房,不要胡乱走动。”赵牧起身伸伸懒腰,却发现身体除了一阵疲累之外,就没有什么疼痛了。
“唉诺!”孙权叹着气就往房外走去,心情异常低落。
剩下赵牧一人正在穿衣服,他一直在思考着自己为什么没有变老,尽管他把年龄给自己叠加上去,但是要别人来看肯定会觉得他骗人了。不过这事一时之间他也想不明白,而此时战事又起,肯定还是因为刘表的事。赵牧的心里越发觉得孙坚的命运就要迎接最后的结果,这也是为什么赵牧执意要跟随出征的原因,他是想着如果自己出现的话,说不定会因此改变孙坚的命运,或许就不用
但是这历史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呢,他要做的只是尽力而为罢了。
匆忙将衣服穿好,赵牧便循着号角声的方向前去,一路上弯弯转转,都认不得哪里跟哪里。但因为一直有人往同一个方向走,所以赵牧也不怕迷路,不多会儿就来到了江边,此时孙坚正是将台上集结部将。
二话不说的赵牧直接就走到孙坚的身边报道,尽管此时他觉得肚子很饿:“主公,不知出什么事了呢?”
孙坚转头一看,虽然能将赵牧认出,但心里却觉得一阵奇怪:这赵牧跟随自己多年了,为何一点变老的迹象都没有呢?孙坚上下打量着赵牧,赵牧都觉得有些难为情了。
一旁的程普也饶有兴趣地看着,不过他倒是直肠子,开口问道:“赵先生为何容颜未改啊?”然后摸摸他自己的胡子,又揪一下自己的脸皮,顿时觉得人到中年真是太沧桑了。
“呃”赵牧却无言以对,适才孙策看出来都那么诧异了,更别说这些一直朝夕相对的将军们。
“先生不留房内养伤,何故出来?”孙坚虽然对赵牧的容颜有疑问,但他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忽闻号角声起,故来此集结。”赵牧说完轻咳几声,看来身体还是有些虚。“我的身体已经好了,主公出阵,我岂能留在这里享受呢?”
“吾知先生之心,但此番前去必定凶险,先生还望留于此处,吾弟孙静定当悉心照料。”孙坚觉得上次赵牧受伤心中很是过意不去,然后一心想让赵牧留下休养,顺便还把不远的一个中年人介绍给他认识。
赵牧转头一看,看到孙坚的夫人此时还领着几个孩子一同站在不远处,包括孙权也在,唯独不见孙策。而那个跟孙坚差不多年纪的正是他口中说的孙静,是孙坚同父异母的弟弟。赵牧礼节性地对孙静点点头,然后一脸坚定地看着孙坚,跟随而去的决心显而易见。
就在此时,只听见一阵急忙的奔跑声,伴随而来的还有一句:
“父亲,等我!”
第51章 中计()
话说急急忙忙赶来将台的正是孙策,一身戎装,但却没有丝毫气喘吁吁的样子,看得出来平常也是个勤奋之人。只是脸上的稚气尚未褪去,尽管与身上的盔甲不搭,倒又有几许英气。
“父亲,孩儿一同前去!”孙策严肃地说道。
“且退一旁。”孙坚暗自欣赏,但脸上却表现得不咸不淡。
“诺!”孙策非常开心地退在一旁,看到赵牧也在,顿时觉得很诧异。
但赵牧却只是仅仅撇孙策一眼,便看着孙坚,他此时的心中还有很多疑惑的。思量片刻,赵牧对着孙坚问道:“主公此番是前去讨伐刘表?”
将台下的队伍正在紧张地集合着,听到赵牧的问话,孙坚是一脸的认真地说道:“正是!”
一旁的黄盖见赵牧还有些疑虑,也不顾其他,直接说道:“袁术使人修书与主公,故主公决心出征矣。”
“叵耐刘表昔日断吾归路,今不乘时报恨,更待何年。”孙坚恶狠狠地说道。
自从回到江东之后,一直在寻找机会报仇,今他终于等来机会,必定不想错过。所以丝毫没有迟缓,立即点兵,直指荆州。
程普此时也站出来说道:“袁术多诈,未可准信。”
但孙坚却丝毫没有在意,向前走了一步,看着自己的军队,满心傲气地说道:“吾自欲报仇,岂望袁术之助乎?”
众将听到这里也不敢再搭话,纷纷看着赵牧,意思是说赵牧说话孙坚一般都会听,所以想让赵牧劝说一番。赵牧自然也知道众人的意思,特别是看到孙坚夫人带着孩子,一副焦虑担忧的样子,也于心不忍。但是他更加知道孙坚是很难劝说的,决定的事情一定要做,更何况憋着那么大一口气,再不发泄出来,说不准还把身体憋坏了。
“主公执意要去,我也定当相随!”赵牧的话刚落,引得其他人一阵失望。
“先生身体亦无恙乎?”孙坚话里不仅有关心,更有期盼。孙坚自然也希望赵牧能一起同去,不能说帮很大的忙,但至少也能够提一些小的建议。
“自然无恙。”赵牧笑着应道,他只想说有点饿而已,但出于礼貌和形象,一直不好意思说。
“好!众将听令!”孙坚大喜,随即高声发令。
命赵牧为军师,程普为先锋,韩当押运粮草,黄盖和孙策随孙坚同行,即时出发!
随后孙坚跟孙静交代一番,嘱托他将江东事务打理清楚,随即便命令大军准备出发。可此时孙静却突然拜倒对孙坚说道:“今董卓专权,天子儒弱,海内大乱,各霸一方。江东方稍宁,以一小恨而起重兵,非所宜也。愿兄详之。”
同时身后也有一些江东著名的学着也一同跪倒,看来孙静是早有计划的,不过他的顾虑不是毫无道理。只是孙坚已被仇恨蒙蔽,根本就听不进去。
孙坚甩手说道:“弟勿多言。吾将纵横天下,有仇岂可不报!”
孙策血气方刚,听到父亲的话也是频频点头,恨不得此刻就冲到刘表的跟前,大杀特杀。
跪在地上的孙静被孙坚的话堵得无言以对,头都快磕到地上了,孙坚已经命军队上船。反倒是赵牧走近孙静,将其扶起:“主公心意已决,难以劝说。赵牧有一言,请谨记。”
孙静站起身了无力地叹一口气,不知赵牧的意思,只见赵牧指着孙权继续说道:“二公子聪慧,还望多加指导,他日定能大有作为。”赵牧说完,也不等孙静的反应,径直上了船。独留下孙静看着孙权,久久不知赵牧的用意,但是心中不免为孙坚此次出征蒙上更大的担忧。
这不过是赵牧的小小心思,他自问改变不了历史,跟着孙坚一起也不过尝试一下。倘若他能够因此而改变历史的发展,故以后之事说不定就会乱来,但他又不忍什么都不做,让孙坚就此送命。尽管他也不知道能做什么。
孙坚带领着军队望江前行,杀奔樊城,不过早就有人通知刘表,刘表命令黄祖埋伏弓弩手在江边,一见到有船靠岸,乱箭齐发。孙坚自然也是做足准备,他命令所有人不可轻举妄动,俱藏身在船中不停地引诱对方。而赵牧也趁着在江上的时候,大吃一顿,不过时不时有弓箭落在船身上,倒让他有种草船借箭的感觉。
可能是经历过大难的原因,赵牧此番表现得非常淡定,因为他以前小时候就常在江边海边玩的,所有坐船游泳都不是问题。只是有一大群人正在岸上埋伏的经历还是第一次。
接连三日,孙坚都只是命令各船佯装靠岸。黄祖军只顾着放箭,根本就不敢近身肉搏,所以很快弓箭就放尽了。赵牧于是叫人将船上的弓箭拔了下来,体验了一番草船借箭的戏份。很快江面上的风向转移,孙坚立马命令众士兵趁着顺风,一边放箭,一边伺机靠岸。不得不说,孙坚的头脑还是很灵活,不多时就直接攻上了岸,黄祖军抵挡不住早已退兵。
随即孙坚命令程普和黄盖分兵两路,直取黄祖营寨。中间更有韩当驱兵直进,黄祖大败,弃樊城而去。
孙策见各将军都英勇杀敌,自己却只能够跟着孙坚的左右,暗自觉得不太开心了。赵牧在一旁也只得苦笑,心说此子不知天高地厚,刀箭无眼,岂是过家家玩泥巴么?
孙坚的部队一直大杀四方,长驱直入,战无不胜,很快就直接攻击到襄阳。此时孙坚连同诸将在帐内商议,赵牧提议兵分四路,直接包围襄阳而攻之。但就在这时候,帐外一阵喧闹,士兵们乱作一团。
等到孙坚等人出帐一看,才发现狂风四起,将中军的帅字旗杆吹断。士兵们正在为此而躁动不安,看到此幕的赵牧也暗自觉得不好,心想世事难道真的有预兆的吗?不过也是,平日也不见这么大的风,而此时有这样的现象,估计都不会是什么好事。
但是赵牧随即又想,像他在老家的时候,每年经历的台风都有十几次,这么对比起来好像又算不了什么。
可是对于古代行军打仗的人就会觉得有问题了,果然韩当率先说道:“此非吉兆,可暂班师。”
不过孙坚第一时间就反对说道:“吾屡战屡胜,取襄阳只在旦夕;岂可因风折旗杆,遽尔罢兵!”
看到孙坚黑着脸的样子,赵牧也不敢多说。赵牧不说,其他人更是不敢再说。而孙坚连夜敦促部队做好准备,明日如计攻城。但是一整天攻城未见成效,各路兵马皆均退回。到了傍晚时分,孙坚正坐着帐内心中甚是焦虑,而赵牧更是不敢懈怠,一直陪在孙坚的左右,生怕孙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而就在此时忽然听到外面有喊杀声,正好有人来报:“有一彪人马杀将出来,望岘山而去。”
孙坚听完心里一急,也不多说话,立马起身穿好盔甲,只带着三十余骑就准备出营。就连孙坚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般着急赵牧自然也勒马陪同,原本其他将军想要阻拦的,但是孙坚丝毫不理,只默认赵牧陪同。或许是因为多日来的胜绩令孙坚无所畏惧,而默许赵牧陪同也仅仅是想抓住眼前的战机,好弥补白日里的失利。
赵牧这天都感觉右眼皮在跳,正所谓左跳吉右跳凶,跟随孙坚上马去追的时候跳得愈加厉害。但此时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因为来到一处山林的时候就遇上了伏兵。赵牧一手拿着刀乱挥着,一手牵紧缰绳跟在孙坚身后。
不多时埋伏的敌将被孙坚打败,一路败退,而孙坚此时也不离不休,骑着马一直向前追赶。赵牧此时也醒悟了不少,连忙大喊着:“主公,莫追!”
但孙坚却毫不理会,赵牧只好策马追赶上去,借着最后一道晚霞,赵牧看清楚周围两边是不算陡的高山,山上全是密林。仔细听还能听到附近似乎有一条水流,淅淅沥沥的和马蹄声混成一片。
此时孙坚的马也不急了,赵牧也差不多追上了,但周围安静的让人觉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