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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孙坚是最后一个到的,才坐下曹操就说道:“董卓屯兵虎牢,截俺诸侯中路,今可勒兵一半迎敌。”
“吾愿再为先锋,前去梁东一带不妨,对董贼形成夹击之势。”孙坚得到赵牧的提示,直接建议道。
袁绍一听,跟曹操耳语一阵,便都点头称是。只听曹操继续说道:“如此,王匡、乔瑁、鲍信、袁遗、孔融、张扬、陶谦、公孙瓒八路诸侯前往虎牢关迎敌。孙坚自领本部至梁东布防,等待战机,吾便引军来往接应。盟主,认为如何?”
“就依孟德所言,诸位各自起兵便是。”袁绍心情不是很好,声音还有些嘶哑,接着便对着身旁的袁术吩咐道:“公路,此番必定要保障粮草及时,切勿军机。”
袁术心虚地看一眼孙坚,点头称是,但看得出来他的心情比袁绍还要轻松一些,就好像被杀的不是他家人一样。这也恰好证明袁术这人心性冷血,不念亲情。
赵牧见到这安排也总算心安下来,随即便和孙坚同回军中,整理一番便引兵出发了。这也正好免了见到各路诸侯与董卓相战的画面,但孙坚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因为这次再是回到之前首战失利的地方,心中难免有阴影挥之不去。而他更担心的还是届时若需粮草,袁术依旧不发粮草的话,那可能全军就会不战而溃了。
而一旁的赵牧无疑是看出孙坚心中所虑,只是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于是对孙坚说道:“主公无须忧心,适才袁绍已立令袁术保障粮草,量他也不敢再次这样了。”
“但愿如此。”孙坚没有太大的兴趣再深聊下去,只顾埋头前进。
赵牧也识时务地不再多话,直至到来梁东一带安营扎寨下来都不再交流,这让他难免觉得有些不知所措。就这样过了半个多月,孙坚军中只能收到诸侯战败,或者战胜的消息。本部军马几乎排不上用上,这也正好休整一番,接连的征战让孙坚部中缺兵少将,虽然得到操练新兵的时间,但同时粮草的消耗也只是有增无减。再加上别部诸侯都在尽量奋战,孙坚也不好意思提出过多的要求。
正好在这一天,孙坚军中粮草将尽,又听闻公孙瓒部下的刘关张英勇非凡,连同其他七路诸侯将吕布赶回关内,不敢再战。而袁绍此时则传书给孙坚,命其进兵,但恰好粮草将尽,无奈之下孙坚只好带着赵牧和黄盖、程普来到袁术的寨中。
“文台前来,不知所为何事?”袁术见到孙坚前来,揪着八字胡阴阴地问道。
“不知公路是否接到我催粮之书?今盟主下令命吾部进兵,坚三日前已派人前来催粮,为何不见粮草至?”孙坚手握着佩剑,直勾勾地盯着袁术质问道。
袁术眼珠子乱转了几圈,慢悠悠地说道:“文台亦知各诸侯应战,所需粮草巨多,吾已令部下为文台筹粮矣,不日将至。”
孙坚眼里闪过一丝不悦,随即拔出佩剑,吓得袁术以为孙坚要杀他。但孙坚只是用剑尖在地上比划:“董卓与我,本无仇隙。今我奋不顾身,亲冒矢石,来决死战者,上为国家讨贼,下为将军家门之私;而将军却三番两次误我军粮,至坚前而败绩,将军何安?”
袁术确定孙坚并不是要用剑杀他之后,才稳稳情绪,整理一下军装,一本正经地说道:“文台,实在是粮草稀缺,若非如此,吾何故不发粮草矣?”
“莫不是惧怕我家主公,占领头功,攻入洛阳,诛杀董贼,所以你才故意把发粮罢了。”赵牧在一旁补充道。
赵牧的话让袁术有些迟疑了,左右思量不知道该怎么说。
但赵牧却没有就这样罢手,继续说道:“不过我也知道袁将军因国仇家恨,自然比任何都想杀董卓泄恨,而我主公所做的正是为将军分忧之事。还望将军不要误信谗言,不发粮草,延误战机了。”
孙坚依旧立着剑,也不回鞘,直接背对着袁术,以形成一股心理压力。
“若非我家主公英勇,昔日便死于华雄之手了,将军觉得如何?”赵牧见袁术还是没有说话,便继续步步相逼,此行他们的目的就是一定要催到粮草,哪怕撕破脸皮都要的,而且赵牧的话也是在孙坚的默认下才不吐不快的。
“文台,此事乃手下故作谗言,才令文台蒙羞,现立斩进谗之人,以谢文台。”袁术愣了好一会儿,才说道,随即叫人将其身边的一个不知名的人拉出去斩了,当作对孙坚的赔罪。
赵牧自然也不知道袁术说的是真是假,但是既然袁术都这么做了,况且催粮的事也完成了,所以就对孙坚点了点头。孙坚随即将佩剑入鞘,转身对袁术说道:“公路深明大义,坚在此谢过,望将军即日发粮,坚告辞矣!”
孙坚说完也不等袁术回话,便带着赵牧等人回去本部军中,果然第二天粮草就到了,但此时军中有人来报,说关上有一人要见孙坚。
第45章 天下之殇()
话说孙坚亲自和赵牧等人前往袁术的军中催粮,将袁术说得面红耳赤,终于是按时发粮了。但回到帐中的时候,又听闻关内来了一人说要见孙坚,于是连同赵牧一起接待来人。
待来人进帐时,孙坚认得来者正是董卓的爱将李傕,顿时孙坚都拉下了脸,严声问道:“汝来何为?”
赵牧也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来头,但看到孙坚的态度也大致猜出来人绝非善意,要么是为了求和,要么就别有所求。可那人见到赵牧这个生面孔,竟然还欲言又止了,看看孙坚,又看看赵牧。这下惹得赵牧也不大乐意了,直接问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李傕听到赵牧态度不是很好,一下子就想要发火,但却被孙坚一个眼神瞪得只好憋回去,支支吾吾地说道:“这这”看样子是觉得赵牧在场,所以难开金口。
“何事速速说来,此无外人!”孙坚俨然已经当赵牧是自己人了,所以根本不可能因为李傕而将赵牧唤出帐外。
“如此,吾便直言矣。”李傕拿不定主意,但见孙坚态度坚定,只好妥协了。然后擦擦额头上的细汗,对孙坚说道:“丞相所敬者,惟将军耳。今特使傕来结亲:丞相有女,欲配将军之子。”
李傕话音刚落,孙坚便一拍桌案,大怒道:“董卓逆天无道,荡覆王室,吾欲夷其九族,以谢天下,安肯与逆贼结亲耶!吾不斩汝,汝当速去,早早献关,饶你性命!倘若迟误,粉骨碎身!”
孙坚这一怒把李傕吓得一哆嗦,想要再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但就此回去又觉得不太合适,只能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动弹。赵牧也都被孙坚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差点瘫倒在地,但更是让孙坚的原则和正气所折服,于是他见李傕呆在原地瑟瑟发抖,也插嘴说道:“还不快快离去?”
“将军可可否”李傕被赵牧的声音说得有些清醒一下,支支吾吾地再说道。
“不要再废话了,我家主公的话还不够清楚吗?董卓乃大汉之贼,我看你一身正气,却跑去助纣为虐,也不怕被天下人耻笑?我劝你还是回去劝董贼向我家主公投降,届时还能留他一条全尸,否则别说结亲了,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赵牧恶狠狠地说道,反正孙坚也是这种态度,自己再怎么说也不过是添砖加瓦罢了。
一旁的孙坚果然很欣赏地对着赵牧点了点头,然后就叫出左右,将李傕拖了出去。以为李傕听到这话已经是瘫倒在地,也不知道是因为羞愧难当,还是因为贪生怕死。
“先生之言,甚合我意。”孙坚叫人把李傕拖出去之后,笑着对赵牧说道。
“我也不过是接过主公的话头,如实说罢了,再说主公之子,大有美人在等着,何必挑选汉贼之女呢?”赵牧笑嘻嘻地说道,他可记得孙策是要迎娶大乔的,这董卓的女儿能算什么呢。
“哦?先生之言,实属奇异,但正为此理矣。吾当与董贼誓不两立,又岂能结亲耳!”孙坚也没有理会赵牧话里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自己的儿子什么身份,根正苗红,若是跟董卓结亲,那便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了。
“主公之心,天地可鉴,赵牧自愧不如啊!”赵牧这时正是拍马屁的好机会。
“哈哈”孙坚兴奋得大笑起来。
赵牧突然觉得这时代与人相交,实在太简单了,用一些“甜言蜜语”便足以令对方喜笑颜开。而且这种话也不过是属于“官方”奉承之言,所以赵牧运用得游刃有余,这让他的古代战乱之期过得又舒适一些。此时的他早就已经深知保善其身的道理,除了上阵杀敌会增加受伤的可能性,其他无论是怼袁绍袁术,或者是为孙坚发言,都不会使他陷入两难之地。这时的社会其实很简单的,所谓顺应天道,跟着民心走就肯定不会错的。
当然,这不过是从他的视角看这个时代罢了,还有很多的阴暗面他还没见到。或者这不过是开始,日后还会怎么样的动荡他可能心中有底,但是发生的很多事已经超出他的印象范围,他已经不敢保证历史的发展就是会按照里描述的那样发生,未来还会发生什么也毫不知晓。
他早就成为这乱世中的一份子了,几乎忘却了原来的身份,更加不敢期许他将来会变成什么样的人。未来,只剩下拭目以待。
就在李傕落荒逃回之后,孙坚带着本部兵马,三日五日便攻打汜水关。但是关内总是高挂免战牌,而且孙坚的兵马也不足以强行攻破关口,只得隔三差五地遣兵攻打。不过倒是有各种各样的消息传来,听闻董卓要挟天子迁都长安,孙坚连忙叫赵牧前来商议。
“天子已被董贼挟持至长安,今洛阳已空。”孙坚言语有些着急,显然是担心当今天子的安危。
“主公莫急,董贼已去,关内必定无心恋战,明日我军大举向前,定能夺取汜水关。”赵牧摸着下巴说道,此时他已经有些胡子,很扎手,整个人看起来也刚毅了许多。
“就依先生之言。”孙坚稍为心安,喜悦地说道。
次日,孙坚命令拔寨而行,全军直至汜水关下。关内守将赵岑见孙坚来势汹汹,且洛阳早就火光四起,他也无心恋战,随即大开城门,让孙坚驱兵直入。孙坚见到事情正如赵牧所说的这样,也不理会降兵,直接命人通知各诸侯。然后直接带兵飞奔洛阳,但是远远就看到洛阳火焰冲天,黑烟铺地,二三百里,连一只家禽牲畜都没有看到。
看到此情此景,孙坚不禁顿首捶胸,眼泪直流:“天子蒙此大难,为天下之哀矣!”
赵牧也看得出孙坚的确是动了真感情,与国同哀,实在难得。而且这惨况赵牧也是第一次见到,到处都是焦炭浓烟,别说有人了,就连一根野草都没有看到。心想这董卓真的是太过可恨了,简直犹如遭受灭族之难。这让他不禁想起千百年之后的侵略战争,虽然跟他相隔甚远,但那时候的灾难跟现在所看到的差不多。他也终于明白为何与大和民族有着注入骨髓的永世仇恨了,更加明白为什么华夏民族千百年来追求的和平是多么的来之不易,此时他亲历战争,也害怕战争。虽然渴望和平,但却未能够拥有和平,这种绝望感让他不禁眼泪直流。
但赵牧还是稳定一下情绪,命令士兵先去灭火,同时也叮嘱随后而来的诸侯屯军在荒地上。孙坚随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