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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借刀杀人吧?”
“哈哈,借刀杀人,我不会。但混水摸鱼,我王然可还是得心应手的!哈哈”王然仰天长啸,一支短小的弩箭,直击韦府一名家丁头部。
人就是这么有意思,自己被骗的时候,往往不觉,但别人被骗的时候,却能很轻易察觉,这也许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第120章 假痴不癫()
趴在一处桌案下的韦昌瑟瑟发抖,仿佛像是少了三魂六魄一样。他刚刚目睹了几名手下,瞬间毙命,居然连惨叫都没发出来。他的这些家丁护院中,几个武功最好的都被韦灰带走了,剩下的都在街上抓人呢,如今倒在堂内的这几个都是些摇旗呐喊、狐假虎威的货。
牛二一蹿便上了桌案,使劲一跺脚,不过他不是吓唬韦昌,反而对着王然高呼:“大都督你干嘛呢?”
王然将手中毛笔丢到地上,笑道:“你不识字?”
“我就是识字才问你呢?”
“杀人者拂晓社牛二是也!怎么样,小爷我这书法还可以吧?”王然指着墙上那几个歪歪扭扭的血字得意洋洋的。不过他却不知道,就是这几个字,在今后的日子里会给他带来更多的麻烦。
“我老牛,早就把命都交给大都督了,何苦这般?”
“废特么什么话,放号箭,让他们准备,小爷我今夜要大开杀戒!”王然将脸一板,转而冲陈焕使了个眼色。那陈焕也不含糊,三五下便把韦昌绑了个结实,丢给卞安。
“大都督保重!”
陈焕三人带着韦昌翻墙而出。王然面露苦笑摇摇晃晃地向韦府大门走去,一路上偶尔有几个丫鬟侍女瞥见,也是远远躲开,因为此刻王然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只能用恐怖和死亡来形容。
“怎么只有小郎一人出来?”门房边开门边疑惑道,不过下一秒,那门房的喉口便已经被一支短弩击穿了。王然拔下钉在门板上的弩箭,将血浆与粘稠物甩了甩,又在门房的衣服上擦了擦。他再次装好弩箭,冷冷地说道:“因为我要回家。”
天有些黑了,王然来到一处院子,他有些吃力地攀上院墙,骑在墙头,望着其中一间有灯火的屋子发呆。不多时,屋子里传来婴儿的啼哭声,和女子安慰的话语,窗户上能映出一个女人抱着婴儿踱步的影子。
这是苻二丫母子,王然早在一个月前,便把她娘俩转移到了东华镇,为的是下一次转移到东平做个掩护。不光是苻二丫在山上的无理取闹,王然也是由衷地想让孩子,尽可能地远离杀伐。听着小符浩不再哭泣,王然微微一笑跳下墙头向西门而去。
此时的东华镇的西门,已经被胡万、程良所控制。就连刚走出家门的更夫,都被王然的部下所替换。万籁俱寂,还夹杂着微微地秋风,整个东华镇仿佛都像是睡着了一样,即使韦家如今已经着起了熊熊大火。
西门外,远远有一条火龙,正向东华镇疾驰而来。渐渐地,火龙分成了两节,龙头部分以更快地速度冲向了西门。这是韦灰的部队,他收到韦昌传来的消息后,便急急赶回。当他远远望见,自己家的方向起火后,更是不要命的催马疾行。战马越跑越快,疯了一样地冲进西门。下一秒,诡异地一幕出现了,前面的骑兵们不再挥舞皮鞭,催赶战马。而是一个个直挺挺地摔倒地上,有的是拦腰,有的是断首。还有人像是风筝一样,被挂到了空中。几根肉眼难分的细线上,正缓缓低落着血珠。
当骑兵们意识到中了埋伏时,五十多人,仅剩下三人。不过他们也没有呼救逃跑的机会了,十余支羽箭很快结果了三人的性命。
王然走过众多的尸体,他随便提起一个首级,在血泊里滚了滚。拎着站到城门之外。很快火龙的尾部接近了城门,当他们看清王然时,全都立住不动了。这是一百多名步军组成的火龙,为首的是个屯长打扮的人。
“哪里来的毛贼?”屯长喊道,不过听语气,应该显得十分的紧张。
“他是拂晓社的!”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但没有人去寻找声音的主人,因为他们已经看到,城墙上竖起了无数的火把,影影绰绰好像全都是人。
“韦家父子都被我斩了!”王然拎着人头晃了晃,继续道:“尔等抗拒无意,小爷我今天心情好,早降免死!”
一名步军刚要张弓射杀王然,却被城墙上飞来的羽箭,精准的夺去了一只眼睛,那步军倒地不住地惨嚎。这样的遭遇,惊得官军们个个后退,彼此之间全都拉开了距离。
“小爷我只要一声令下,你们全都会变成刺猬!”王然杀意满满,冷声大吼:“再说一次,早降免死!”
“降了吧!”又有人在人群中趁乱高喊,这一众官兵,顿时像是得到了命令一样,四散奔逃。
“跑啊!”
“快跑啊,杀人了”
“我娘还在镇中!”
“命都没了,还管什么娘子!”
“我娘我娘”
片刻功夫,只剩下七八个人跪在地上,那个屯长还傻愣愣地看着王然。不是王然不想斩草除根以绝后患,而是西门这里算上王然一共才三十来人,还包括下跪这些早已隐藏在官军、韦家家丁中的卧底。如今王然手下真没多少人,在抢劫了几个村子后,跟着他混饭吃的才刚刚过百。
抢劫普通民众带来的后果是可怕的,也是不得人心的。看着一个个骨肉分离,家破人亡的惨况。王然费尽心力地才将程良、胡万等人劝住,让他们不再对这些手无寸铁的民众下手,转而将目光瞄向了韦家、东华镇,这一群恶贯满盈的奴隶贩子。不过还是因为人手不够,又离东平郡太近,王然这一次很难满载而归的。所以他将人手更多的放在了,韦家那几个屯奴隶与马匹的寨子。
“你走吧!”王然拍了拍屯长的肩膀道。
“啊!?”屯长跪倒了地上。
“知道日后怎么说嘛?”
“啊!”屯长的表情还是不知所措,片刻才反应过来,他给王然磕了几个头后,起身便向东平方向跑。王然抬手便是一箭,正好击中屯长后脑,跪在下面的王然部卧底,一个个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狠辣手段,惊得是目瞪口呆。那屯长缓缓转过身子,用手指着王然,但双眼已经是通红一片,看不出什么了。
“小爷没说让你跑啊!”王然冷冷一笑,不过很快却又咒骂道:“贼老天,怎么下雨了?”
三日后,一名樵夫在距离东华镇北十里处的山沟里,发现了之前丢失的孩子。孩子们各个活蹦乱跳的,除了记不得是何人将他们掳劫至此以外,其他都没什么
第121章 假痴不癫()
后燕龙城的宫殿,不似蓟城那般巍峨、宏大,却也格局严禁,建筑华丽。漆红的大柱、白白的石阶、鲜明的宫墙,更彰显了帝王的威严。这是无数劳动人民用生命、鲜血堆建起来的,却豢养着一代又一代骄奢淫逸的蛀虫。
在蛀虫们的眼里,民众全都是草芥,唯一的价值便是无休止的繁衍,好供其奴役,生生世世地奴役。即使是百姓们口中歌颂的那些圣君明主,也不过是将压迫与剥削的爪牙,暗藏在虚伪之下,隐隐窥探、伺机而动罢了。
燕宫后花园里,树木间已显秋意,但园子里却没有萧瑟,不时传来欢声笑语,更有些其乐融融的意思。钱宝变换花样踮着藤球,引得太上皇慕容宝拍手大笑,一旁的几个宫女还在大声地为其计数。当球踮到一百时,钱宝一记蝎子摆尾,将藤球踢到了宫殿房顶。众宫女都面露可惜,唯独太上皇哈哈大笑,“一百零一,你输了!”
“散了吧,我想跟父皇独处一会。”钱宝吩咐道,他又从袖口取出一块锦帕,为太上皇擦着口水。辞官之后钱宝为高湛丁忧期间,时常会来看看这位太上皇,为他带一些好吃的,或者新奇的玩意。这不是惺惺作态,最起码在钱宝的心里,他不这么想,他更多的是想陪一陪这位疯皇帝。
“球!”太上皇推开钱宝的手,指着房顶叫道。
“恩。”钱宝纵身一跃,将球摘了下来,递给太上皇,“父皇,有人给儿臣提亲了,是谢尚书家的女儿,先前的太子妃。”
“好——!”太上皇抛着藤球,拉起了长音。
“估计是皇兄的意思,他的手段,最近儿臣有些看不懂了,他不光册封丁信那个顽童当了七兵尚书,居然封了段玑做了思悔候,可那段安邦还在中山大竖反帜,这段家必是惑乱我大燕之祸首。”
这钱宝还说别人,他自己十七岁便被封了夕阳公,小小年纪就夕阳、夕阳的,真不知道这太上皇册封当日,是不是已然疯了。也许他有心让钱宝将山西夺回来?那便不得而知了。
“好——!”
“父皇,儿臣想搬去玄菟郡,亦想接你同往,不然下次再见,怕是觐见太太上皇了。”
太上皇的笑容有些僵硬,不过他还是机械式地拍手、点头。钱宝看在眼中,而后大礼参拜:“父皇的疯与儿臣的傻,这都是做给旁人看的,惜身尚可,然,难保大燕江山。”
看着太上皇还是痴痴呆呆地,钱宝顿了顿又道:“若父皇不想与儿臣同往,那便要留心膳食了,这帮人明里不敢害你,暗中必会动些手脚的,儿臣也无他话,就此拜别了。”说罢叩了三个响头,起身便走。
看着钱宝渐渐走远,太上皇伸手欲唤,却又没有出声,他默然地掉下几滴眼泪,小声嘀咕:“这大燕怕是真的要葬送在我慕容氏的手里了。”
钱宝府邸的后院,如今被他改成私塾,这里收养了许多战乱遗孤和贫民子弟。钱宝为他们请了先生、武术教习,还让蔡未卿指导医术。朗朗地读书声,仿佛将钱宝带回到童年的快乐时光:父亲的家法、华老的斥责、祖母的宠爱、姐姐的嫉妒,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却又那么的遥远。
钱宝揉着屁股,好像那里和刚刚受罚的孩子一样,被先生用戒尺狠狠教育了一遍。他嘴里一字一句地念叨着论语,眼神中却很悲凉,因为他明白,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小公爷,也被先生责罚了?”一身道袍的杨伟强款款而来。这杨伟强自从和铁蛋二人分别后,便被随后而来的破多罗劫持了,直到如今还被钱宝控制着。不过从语气到神态都能看出来,钱宝对其还是礼遇有加的。
“不是和你说了,少来私塾这边吗?”钱宝面露不快:“就你教的那些东西,简直误人子弟。”
“贫道只不过想让他们都加入明教,好为小公爷效力。”
“我发现了,放你出来就是个错误。”
“那个疯子答应了?”
钱宝没做声,摇了摇头。杨伟强面露可惜,继续道:“鲜卑人还是比较认可他们这一脉的,没有财阀世家的支持,今后在玄菟怕是要难上几分了。”
“陛下也没同意让我去玄菟。”钱宝冷冷地说道。
“啊!?”杨伟强有些吃惊,不过这几年的磨炼,他也明白了,自己对历史是了解一些,但对人心却是个棒槌。所有发生与即将发生的事,都是需要客观的条件的,促成这些细微的条件的重要因素便是人。例如慕容氏的内斗,不是看起来那种简单的权利角逐,更多的是来自于人心对生存的渴望。你不杀他,他杀你,这看似变态的逻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