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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咱们还图谋个屁啊?就此散了吧!”斛谷提有些气馁。
“正好,某先回杂役营了。”仲广之道。
“八弟说的对,钱财虽说是个好东西,谁也不会它烫手。不过性命更重要了,咱可不能随便拿兄弟们的性命去冒险的。”斛谷提补充道。
“李吉!”王然突然叫道。
“伍长,我也不行”
“谁说你行了?你去将白戈唤来。”
“是。”
第389章 389无中生有()
眼看李吉转身走出大帐,斛谷提的心里居然很不是个滋味。他讪讪地来到王然身旁,小心地拽了一下他的衣角,并且很隐蔽地示意着自己的存在。王然应该是心知肚明,却假装没看到,急得斛谷提一个劲地咳嗽。可即使这样,王然依旧摆弄着桌案上的那几张地图,仿佛陷入到了忘我的沉思中。
“咳、咳、咳,此事八弟何必劳烦外人呢,某这便带人走一趟吧?”
“七哥的劳务费太贵了,我怕是用不起呀。”
“一分钱一分货,咱们要用就用最好的不是嘛。”
“最好的?七哥你在和我说笑嘛?不过,照这样下去你怕是要成百万富翁了?”
“何解?”
“百万富翁就是巨贾的意思。”
“某指的不是这个。”
“那指的是什么?这要是跟七哥都不谈钱的话,我还真不知道该谈什么了?”
“某在八弟心里竟是如此不堪?”斛谷提撅起了嘴,小声地嘀咕着,哀怨如同弃妇般的眼神,还在反复地扫荡着王然的笑脸。可谁知王然并没有按着套路出牌,反而变本加厉地接着又来了一句,“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是最了解你的。怎么样,是不是感动得要哭了?”
“”
“伍长,白屯长他人到了!”帐外传来了李吉的声音,随之门帘一挑,他便先一步钻了进来。晃动的帘布外还站着一个年轻人,很是毕恭毕敬的。这个人就是王然提到的白戈,当初被叶孤城绑在木桩上的那个魏军屯长就是他。如今此人已经归顺了王然,不过职位未变,依旧是个屯长,但他的部曲却超过了两百余人,算是现在在王然手下之中比较大的一股了。
这些反正过来的魏军降卒,大多出自于同一个县乡村镇,属于亲戚套亲戚的关系,特别抱团,连抗命、逃跑,也经常是一呼百应的。所以王然并没有让他们,陪同受伤的田卫子、霍九剑一起返回黄河水寨,而是留在了身边另作他用。
营帐的门帘还在轻轻地飘动,缝隙中偶尔会吹出一股舒适的暖意,白戈没有像李吉那样大大咧咧地走进去,他仍旧立于门口,用冻得发红的手指,在两个肩头掸了掸附着的雪花,而后双脚在地面上急促地蹭了几下,这才大喊道:
“末将白戈,参见王大人!”
“进来吧!”
“诺!”白戈迈步而入,见到王然便大礼跪拜:“末将白戈,见过王大人,及诸位将军!”
“恩,不错,起来吧。”
“诺!”
“离火堆近一些,这样暖和点。”
“诺!”
“连日来,白屯长食不暇饱,寝不遑安,真是辛苦了。”
“大人过誉了。”
“过誉?我看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吧?听说你的人近来一直都很活跃嘛?还时常偷偷跑出去帮着百姓们搬家?”王然继续保持着迷之微笑,配上白眼更显恐怖。
“额?”
“我说错了吗?”
“末将管教无方,烦请大人责罚。”
“什么事都让我来帮着管了,那还要你等何用,你们说是不是啊?”王然的声调突然一寒,锋利好似刀子般的眼神,在帐内所有人的脸上都刮了一遍。
“来呀,把人都带上来!”
“诺!”
话音刚落,帐外便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很快,程良便带着兵士便将十几个反绑着的人送了进来。这一帮人有老有少,有健硕、有单薄。但蓬头垢面之下,无一不是战战兢兢,惊慌失措的。看着来人,帐内的气氛突然变了味道,尤其是斛谷提,他居然下意识向前走了两步,试图去质问带头的程良。可王然并未理会这一点,转而叫道:“妈了个巴子的,丢人都给我丢到广宁王那里去了,军政官何在?”
“末将在。”
“我来问你,不服军令,该当何罪啊?”
“按律当斩。”
“那擅离职守呢?”
“亦是当斩也。”
“劫掠百姓财物、奸**女呢?”
“杀无赦!”
“好,将这些人通通给我推出去斩了!”
“诺!”
“大人!大人!大人开恩啊!”白戈叫道并且跪倒在地。
“且慢!”斛谷提也同样叫道:“八弟你这审也不审的便要斩了?”
“是啊,人赃俱获,事实摆在眼前这还用审吗?没他妈的把这些狗杂碎千刀万剐、诛九族,就算小爷我给他们留情面了。你等莫要多言,来啊,速速推出去!”
“慢着!八弟,这二人皆是追随我多年的属下,一向忠心耿耿,即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看是否能够网开一面?”
“可知军法无情?”
“军法?哪门子军法!别人我不管,某这两个手下,八弟杀不得!”
“杀不得!?何来杀不得?斛谷提!你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吗?你还知道什么是军法吗?你们一个个都给我听好了,在军法面前,没有什么七哥八弟的!军政官,你他妈的也是死人吗?你也想抗命不尊吗?”暴怒中的王然重重地拍了一下面前的桌案,随着气势强大的力道,长条、纤细的桌案顿时一分两半,那几张图纸也随之飘落。与此同时,大帐的门帘也被风吹卷了开来,进来的寒风让帐内的温度突然骤降,仿佛一下子将这里变成了冰窖。
所有人的脸色都在变,连悟能的嘴唇也紧紧地闭在了一起。没人知道王然为何会突然翻脸,也没人敢去打听这件事。最合理的解释,也只能猜测到王然是在贺赖卢那里遭遇到了什么。正当军政官带着几名兵士,来到人犯身后时,斛谷提居然变得强硬起来,他没有一丝退缩的意思,一声暴喝过后,居然还抽出了腰间的环刀,挡在了自己手下面前。
“斛谷提,你这是想抗命吗?”
“王大人,我看你是忘了吧,我等皆是逊大人的部曲,可不是你这个后将军可以随意节制的!你想杀人立威,少他娘的拿我的人来充数!”
“逊大人?是逊进吗?”
“明知故问。”
“呵呵,你口中的逊大人刚刚回了广固,正是他把你部暂时划归我这个后将军节制的。怎么样,还有什么可说的?老程!你在等什么?”
在一阵杂乱的叫喊声和求饶声中,犯事的兵士们被军政官押了出去。斛谷提丢掉了手中的环刀,呆愣愣地杵在了原地,好似雷惊的孩子。旁边白戈还在地上跪着,全身都已经被冷汗打透了,更似雨打的蛤蟆。这两个人都不是傻子,可谁也没有料到事情的结局会是这个样子,连一旁的李吉都在抓耳挠腮地观望。但等程良陪同军政官斩杀完人犯后,他居然带着一具残破的尸体回到了营帐
第390章 390无中生有()
因为发力击断条案,王然的脸色愈发红涨,尽管他早已用手掩住了嘴,但在一阵急促咳嗽后,还是有些许殷红的鲜血,由指缝间流淌了出来。见此情景,诸将都很紧张,程良更是带头上前,但却被王然挥手制止了。只有仲广之毅然地来到他的身边,且以极快的速度封住了王然的几处穴道。
“你有伤在身,不可动怒!”
“死了更好!我拿你们当兄弟,你们居然拿我当表弟!”
“别说傻话了,兄弟表弟还不都是亲人吗?看看你这一身的新伤加旧疾,若是再不抓紧时间调理一下,怕是要有性命之忧了?”
“天天浑浑噩噩的,这条命早没了,你等知道眼前这是什么吗?”王然指着面前的残尸,但他却不似众人那般注视,反而将那几张图纸拾了起来,并妥善地放在了身后的一只木箱里。此时众人还在面面相觑,虽说眼前残尸造型恐怖了些,但谁还看不出来这是一具尸体啊?但大家却不明白王然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可能眼下也只有悟能知道,这具尸体正是他们在返回营地时,看到的那具军司马的尸体,但他也表现的很茫然。
“都不知道?好,那我来说说。诸位和我虽说认识的时间有长有短,但大家在我的心里,却都是我王然生死相随、肝胆相照的好兄弟。正因为有你们的陪伴,我才能一步步地走到今天。也正是这一次次的死里逃生,证明了外面的敌人并不能真正地击垮我们。而真正能打倒我们的东西,只能是来自于我们的身后(内部)。
你等上得前来,仔细看看,据我所知今日魏军未曾出击,但此人浑身上下却都是近战搏斗造成的伤口。刚刚我也派老程去打听过了,这个军司马的部下皆已悉数还营,未有一人折损在战场上。他的属下中不少人皆是他的同乡,甚至还有他的同宗族人,但却没有一个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想想都觉得可怕,在这里我不是危言耸听,你们也不要忽视这样的存在。这些来自我们身后的,说不清道不明,看不见摸不着,而又实实在在存在着的东西,很阴暗。它可能随时随地、毫无征兆地要了我们的性命”
“几处致命伤,皆是来自后面,周身的伤口该不是一件兵器造成的,七弟你说呢?”仲广之问道。
“哼,某不瞎,全都看见了!不过此番回营,某尚有要事未曾禀报逊大人,这里便不奉陪了。”斛谷提的不满情绪溢于言表,他还没有体会到王然的正在用意,以及充斥在王然内心的恐惧。但他的行动却是来去如风说走便走,其速度之快,只是眨眼之间。仲广之还要招呼他留下,却被王然拉住,示意不要。
可是,平日里仲广之打圆场已经成为了习惯。只见他甩开王然疾步追了出去,毕竟仲广之也怕斛谷提跑到逊进面前告王然的状,到时兄弟反目、祸起萧墙,可是不好收场了。看着二人先后离去,王然转而望向地上的白戈。可惜这小子奸猾似鬼,根本不抬头,更是不接招。
“白屯长?”
“大人放心,末将这就回去严加管教属下。倘若是有谁再敢冒犯大人虎威,白某第一个便要其好看!”
“恩,不过唤你前来不是为了这个,你过来。”
“诺!”
“这里有些银钱,你带回去”
“不敢、不敢,无功不受禄。”
“想啥呢,谁说这是赏你的了?功是功过是过,有功自然要赏,有过我也绝不留情。听好了,从即日起,将你部人马都给我散出去招揽民夫壮丁,组织他们给我打造这样的车辆。以半月之限,到时最少我要看到一百辆。”
“大人?大人说得可是一百辆?”
“怎么的,嫌太少了?”
“不不不,大人有所不知,如今这四里八乡早已是十户九空,这是让末将去哪里找寻那么多的民夫壮丁啊?”
“你会想到办法的,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不然我拿出这么多银钱给你做什么?”王然边说边将一张草图塞给了白戈,之后便闭目不语了。白戈见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