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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什长说笑了,即便全给我,怕也是个半饱。要不明日让铁蛋兄弟再多打些,咱们也好美美地吃上一顿。”
“想啥呢?眼下这光景能有多少野物。若得了,那也是大人们的。”马常胜拾起一块石子。轻轻打了过去,转脸一指众人,“都给我记住了,明日定要打起精神来,若是有什么闪失,责罚是小,丢了性命便不好了。”
凛冽的风,席卷着冰冷的大地。带着哀鸣,吹佛的山林里枯僵的树木。太阳慢慢地升了起来,赫赫煜煜,蔑视着一切。几声低沉的号角声响起,步军士卒们由低级军官率领,成扇形展开,慢慢逼近森林,他们将锣和木棒互相击打,发出刺耳的声音。一队队骑兵与猎狗已经早早冲了进去,搅扰着寂静的一切。
马常胜这两伍弓弩被分配到李隽的夫人处,早就在坊间听说过这位郡主特别的漂亮,今日一见,真是英姿飒爽。一身漆红的牛皮札甲,再配上青色的高头大马,让人有种不敢直视的威严,身后跟随着的五名女兵,也是威风凛凛。其中一名女兵的手臂上,还落着一只鹰:它接近半米高,眼睛黄黄的,脖颈与尾巴有些灰白,但缀有褐色,身体总体呈暗灰色,喙和爪子象勾子一样锋利,爪间上还有条白线。
“郡主,野兽怕是都蛰伏起来了?”一位头戴皂帕的女兵焦急地注视着远方。
李夫人听罢,将俏眉一挑,嘟起嘴道:“那我不管,便是挖地三尺,也要给我弄出几只来,今日咱们定要试试这只鹰的本事。”
王然在队伍里翻了个白眼:调动这么多人出来,就是为了这只傻鸟?这个官二的世界还真是让人无法理解。打仗十个不顶一个,欺负弱小到真见本事。
“对,若真的没有,便找几个来扮,让鹰儿好好收拾收拾这帮没用的东西。”皂帕女兵附和着,遂即用冰冷的眼神,在周围的兵士们的头上扫过。几名骑兵马上把头一转,佯装没有听到,弓弩手们也是吓的垂下头,大气都不敢喘。这样举动引的李夫人及其亲随女兵一阵娇笑,那笑声七分轻蔑,三分狂妄。
三声高亢、急促地号角声,由树林里传了出来,一队骑兵将一只灰白相间的狐狸驱赶了出来,看着乱窜的狐狸,兵卒们不约而同地,长舒一口气,真是他娘的及时雨,老天爷保佑。
李夫人大喜,挥手吩咐放鹰,可还没等持鹰的女兵摘下拴住鹰爪的锁链,又是一阵号角声,一只野兔也被猎狗撵了出来。李夫人抚掌大笑,紧忙催促道:“快!”
当锁链解开,持鹰女兵震动手臂发出口令,灰鹰腾空而起,不过它没飞多高,看也没看远处的猎物,一个盘旋居然落到了王然的头上。头盔上传来利器划过硬物的声音,那动静听着便直起鸡皮疙瘩。此时王然还在万幸自己带着头盔,要不这脑袋上非多出几个血洞不可。
因为头盔有弧度,灰鹰抓不牢靠,它震动着一米长地双翅,不停地扑腾了起来。没想到这畜牲力道不小,压的王然直弓腰。他刚要用手中的弓去捅这只傻鸟,就见李夫人策马赶来,呵斥道:“别动,吓坏了鹰儿,本郡主便赏你三百军棍。”
王然暗骂:我顶你祖宗,还带这么欺负人的,别说三百,三十都是极刑了。
王然尽量挺直身子,用手扶住头盔,灰鹰见到他的手伸了上来,轻轻地用喙碰了碰,随后微微伸开双翅,一只爪子也搭到王然的肩头,另一只却死死的抓住了头盔上的尖顶突起部分。王然的头盔上没有盔缨,因为那是军官才有的。
李夫人呼喝着口令,扬了扬马鞭。但灰鹰只是摆动着脑袋,嘴中发出低鸣,姿态很有不屑地意思。女兵中有人想去将它摘下来,却被它一声高亢蹄鸣,震住了身形。
“反了你了!”李夫人挥起马鞭,重重地抽在王然身上。
“夫人是我,哎呦”王然抱头跪地,想借此惊飞那只傻鸟,可灰鹰扑腾几下,便又落在了他的背上。
“打的便是你,小畜牲你若再做声,便揪下你的狗头。”李夫人瞪起杏目,恶狠狠地又接连甩出几鞭子。王然呲牙咧嘴,心中不住的暗骂,还将这蛇蝎女子,蹂躏了千万遍,可身体却不敢再有动作了。铁蛋想上前求情,却被马常胜拽住。此时灰鹰突然飞起,直扑李夫人的面门,李夫人一慌,紧忙用手护住自己的脸,灰鹰却举重若轻般,抓起李夫人头上的一支金钗,飞到了空中。随着又是一个盘旋,鸣叫着飞进了树林。
“那是父王所赠,快追回来!”李夫人顿时花容失色:“小畜牲,若让本郡主抓到,定要烤了你。”
第39章 趁火打劫()
“臭娘们,你给老子等着。”
王然单手支地,另一手揉着屁股,脑海中幻想着sm的场景。可这时,屁股上又被人重重地踹了一脚,他顿时趴了出去,来了个狗吃屎。还没等回头看是谁,便听到马常胜高喊道:“还不快起来追,郡主要是有个闪失,咱们几个小命都没了!”
王然将嘴中的土,吐了出来,高声叫道:“你他娘的还能有马跑的快!”
“你他娘的若想死,便爬着去,你他娘的最好直接爬去鬼门关,你他”随着马常胜远去的身影,声音越来越小,后面他骂的是什么也听不见了,反正是没啥好话。
王然无奈只好起身去追,当他跑过空地接近树林的时候,只见到十几只猎狗已经将那狐狸和兔子围到了一起,不停地狂吠着,两个小家伙此时格外的和谐,居然依偎蜷缩到了一起。猎狗见有人跑来,不停地摇着尾巴,好像是等待打赏似的。可是当跑在最后的王然也无视它们而过时,猎狗们停止了吼叫,呜呜地发出低鸣,好像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一样。
“你们这帮畜生,给小爷看好它俩,今晚小爷要拿它俩宵夜,要不然就拿你们当宵夜。”王然回头咆哮着,也许是发泄一下刚才被人当畜牲的怨恨。
不知道跑了多久,王然都有些要吐了,可却不见众人的身影。他连忙停住了脚步,扶住一棵大树,不住地喘着粗气。此时他脑袋里边不停的晃悠,嗓子干的不行,连连地干呕,心脏通通地就要蹦了出来一样。
许久之后,一个同样粗喘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小小二可可算”
王然回头一看却是刘二,他连忙摆手示意,让其歇歇再说。可刘二却上气不接下气地急道:“小小二,咋你一人在此?”
王然暗道:我擦,大哥你是被火星人刚放回来吧!我一直在最后啊,我还没问你怎么跑我后边去了呢。
“刘哥,你们不是在一起吗?”
“娘跑散了”
“你他娘的,把气捯饬匀了再说吧,别再一口气憋过去。”
“那也比回去掉脑袋强。”刘二指着一个方向继续道:“快追吧寻见了郡主,吃饭的家伙便保住了。”
王然没再答话,难受的点了点头,二人相互搀扶着、缓慢地向树林深处走去。大概走了半个时辰左右,两人渐渐的恢复了一些体力。可无边无际的森林又让王然不安起来。
“别走了,这地方我看着眼熟,刚才是不是走过了?”
刘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摆手道:“这老林子也就是那猎户们敢钻,咱这样的庄户人,平日里谁会来。”
“要不咱往回走?”
“哪是回?”
刘二抓起一根挂满冰霜的树枝,小心翼翼地舔了起来,随后又将一块石头,放进了嘴里。
一声长鸣,一个黑影俯冲而至,一把将王然扑倒。王然被吓得刚要骂娘,却发现黑影是刚刚那只灰鹰。它先是将爪子上的金钗用喙衔住放到了王然的胸前,随后像是宠物一样用头蹭了蹭他的脸,再用翅膀轻轻的拍打几下头盔。
“小样的,你贿赂小爷也没用,不是因为你,小爷能被人家抽屁股吗?”王然厌恶地将灰鹰轻推到了地上。灰鹰弓起身子,想人一样,一步一挪的又回到他的身边。刘二看到金钗,眼睛放出贪婪地目光,他刚要起身。只见那灰鹰煽动翅膀发出戾嚎,露出有如匕首般的鹰喙和利爪。
刘二还要说些什么,可灰鹰振翅而起,几个盘旋后,飞落在一根高高的枝丫上,不停地对着一个方向发出鸣叫,像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要来了一样。王然将金钗收进怀里,起身观望。正疑惑间,只见远处翻起一阵尘土,一骑青鬃马狂奔而来,马上一人一身漆红的札甲,正是那位狂妄的郡主李夫人。此时她的脸上再也没有那不可一世的表情,取代的是,惊恐与不安,札甲也碎的不成样子。
战马冲到离王然还有两丈远的地方,突然前蹄一卷,带着李夫人便翻转了起来。一人一马,在空中优雅的转体,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重重地摔倒在地。马匹将李夫人压到了身下,不停地哼哼,嘴里吐出大团大团地热气,挣扎了几下便死了。王然低头看着那青鬃马颈下,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撕咬过,像是脸盆那么大的创口,不停地冒着热血,浑身全是被野兽爪子抓过的划痕。这特么是遇到了什么,王然不由的心里开始嘀咕起来。
“快把本郡主拽出来!”
二人紧忙跑了过去,刘二抬着马的尸体,王然用力的拽着李夫人的脑袋,像是拔萝卜一样。
“小畜生,弄疼我拉!”
王然一惊,紧忙松手,可李夫人的脑袋却又重重地摔倒了地上。随着李夫人的咒骂,王然慌乱地将双由李夫人的腋下插过,扣在她的胸前。可还没等用力拉,掌心便传来一阵软绵绵的酥麻感,再传遍全身。阵阵花香也飘进了鼻孔,让王然好像游离进入了梦境。
“哎呦!”王然发出怪异的尖叫,好像有什么东西刺进了他的大腿,此时刘二使出吃奶的力气将青鬃马微微抬起,王然借着痛劲将李夫人拖了出来。
“啪,”一记重重地耳光,扇到了王然的脸上。王然紧忙双手护脸,低头看看大腿,只见一支金叉插在上面。正是自己刚才收进怀里的,也不知怎么被这个臭娘们摸了去。再抬头看了看李夫人,她正用一双怨毒的杏眼怒视着他,湿漉漉的发丝蓬乱地粘在脸上。
美,发怒也这么美。这是天然的,不是亚洲四大术造就的。和谢金笛那惊为天人的美不一样,这来的更真实些、更英武些。火辣辣地面颊与腿上的伤痛,提醒着王然。这不是在艺术馆欣赏美丽的雕像,眼下的尴尬若不打破的话,下一秒自己的狗头,怕真是不保了。
瞬间王然眼含热泪,刚要开口。又是“啪”的一声,一股热血像是喷泉一样,呲了王然和李夫人一身。那刘二重重地倒在了地上,脑袋就像炸开的西瓜。二人同时侧目望去,几十个衣衫褴褛的人影站在了刘二尸体边上,各个面露狞笑。
王然暗骂:这里也有劫道的?选这么个荒山野岭的地打劫,你们这智商也不足五啊。可自己这运气值,是不是也被人修改过了,好事怎么从来没遇到过。
第40章 趁火打劫()
这伙贼人大概三十多人,为首一名大汉,身高足有两米,手中提着一根大木槌,那锤头足有水桶那么大,上面还沾着红白的粘稠物体,显然是刘二的脑浆和鲜血的混合物。
“尔等意欲何为?”王然起身将李夫人挡在了身后,快速的将腰间短刀抽了出来:“我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