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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妈的配比实在是太难了,怎么会有炸的呢?”依旧立于端门之上的王然,一边小声嘟囔一边用黑色短刃,将霍九剑的焦糊头发一一处理掉。他还在暗中告诫自己,没有下次了,真的没有下次了。
“三弟,你在念叨何事?”
“今日之事办的唐突了,险些害了大哥枉送性命。”
“三弟说的哪里话,大丈夫何惧生死呼。”霍九剑一脸不以为意,却拾起一缕头发观瞧的仔细。王然还以为他在乎什么身体发肤之类的,却不想霍九剑张口道:“三弟打算如何处置皇璆等人?”
“自然收为己用,不然也不会劳烦大哥犯险去救。”
“皇璆此人,绝非斛谷提之流,断然不可用钱财收买之。”
“恩,这个小弟自然明白。以他的性情是不会轻易归心的,不过上了梁山之后,我自有办法。”
“三弟,当今太子殿下绝非善类,日后你要多加提防。”
“是啊,他今日下令杀人也是好算计。活下来的官员,日后必然会兢兢业业。虽然料到慕容超会从中取利,却没算到他会一石三鸟。”王然苦笑摇头,最初他只想到慕容超会趁火打劫,假手于人除掉慕容德。却没料到这小子还把自己当刀,来了一出收买人心的苦肉计。不过王然也不是什么善类,他也借此欲擒故纵,让皇璆彻底断了投降慕容超的念头。
想到慕容德,王然的脸色有些微变,手上的劲道也有些失力,差一点把霍九剑的头皮,给削了下来一块。霍九剑也是看着那缕头发出神,根本没有发现不对,还在那里一本正经地继续问道:“老二怎么没回来,莫非出了差池了?”
“嗯”
“三弟是否累了?不如你先回去歇息。若有他事,可交由大哥去办。”
“我是在想二哥那里有斛谷提相助,自然不会出现纰漏。”
“善。”
永延宫内一片狼藉,几十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如今的慕容达面容疲惫,周身铠甲具碎,双手撑剑,孤零零地半跪在一张龙榻面前。他再也没有往日司隶校尉的威势,周围的叛军士卒全都怒目相对,那感觉简直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面前的这些活下来的兵士,虽然没有慕容达的死忠,但也都是他亲手挑选出来的,怎么会在这转眼之间,便拔刀相向了呢?当慕容达扫到斛谷提的脸时,突然双眼没有了任何表情,连刚刚那一点点不解也消失殆尽,因为这一刻他懂了。
“动手吧!”慕容达垂头闭目。
“呵呵。”诡笑着的田卫子缓步向前,他可不认为对方会甘心地引颈待戮。
“慢!”斛谷提突然挡在二人中间。看着对方阴沉的笑脸,田卫子马上紧退几步,将刀横在胸前。
“斛谷提,你不会是又变卦了吧?”
“田兄,能否卖斛某一个人情?”
“放人?白日做梦。田某回去无法向三弟交代。”
“田兄勿恼,谁的性命不都是有个价的吗?”
“呸!你当我是你呢?”田卫子狠狠啐了一口,手腕连抖又换了一个守势:“说吧,你能出多少?”
“校尉大人府上有处酒窖,里边存有近百坛陈年好酒。”
“”
“尚有十余名舞娘、艺伎,貌美如花,风骚撩人。”
“”
“尚有尚有”
“尚有个屁!你得的好处,田某要分五成!”
“是否太多了,那些银钱可是斛某与兄弟们,拼着性命换回来的。”
“那就别怪田某了。”田卫子冷眼扫视一圈,继续道:“你这些手下是留不住我的。”
“田兄说得哪里话,五成便五成。”
“好,一言为定。”
“好兄弟,驷马难追。”
“好兄弟,那田某先走一步了!”话音刚落,田卫子几个闪身便窜出了永延宫,那架势比兔子跑的还快。此刻的田卫子不是真的贪心失了心智,而是他已经嗅到了隐隐地杀意。不管对方要图谋什么,他都不想参与进去。
回到王然那边,田卫子便将永延宫发生的事学了个清楚。王然非但没怪他,还将田卫子上上下下夸了个外焦里嫩。一旁的霍九剑却没给田卫子什么好脸色,刚刚如果换成是他,一定会和斛谷提他们拼个你死我活的。不过下一刻,霍九剑的心思就转到了别处,因为那被王然修理成了地中海的发型,被风一吹,顿时感觉清新舒爽。
公元403年四月二十七,王然因平叛、护驾有功,受封为南燕的四品后军将军,东平太守,其他有功官员各有封赏。连公孙五楼这种没出力还扯后腿的,也被封为五品轻车将军。还有那个只会溜须拍马的鞠仲,他也只是在朝堂上,夸耀了一翻慕容超的英明神武、运筹帷幄、慧眼识人,便也有了几十亩的良田赏赐。
本来慕容超没打算赏这么多的,因为他认为王然不过是又一次的投机取巧,撞上了起大雾的狗屎运。(上次王然打败慕容超也是因为有雾)可慕容德却不这么认为,这老头虽然在病榻上有一天没一天的混着,不过他毕竟是个精明之人,他很清楚自己要为将来的南燕留下什么,所以他的决定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没要讨来司隶校尉一职,只得了个东平太守,王然每晚都会躲在被窝里,偷偷乐醒几次。这是因为捞到得好处不光是名声,而且还有四座实实在在的城池。别看现在东平郡各处,还在筹备建设当中,可它所处的地里位置,对于王然来说简直是太有利了。
而且王然也不是领,是真正的掌控军政大权。从郡县的官员任免,再到军事税收的各项管理,现在全归他一个人了。即使南燕朝堂不会让王然脱离管制,但他还有信心将梁山一带,打造成自己的独立王国。
可暴发户心态,却让王然忘记了,那四座城池的新迁人口从哪来?还有地方官吏从哪来?更重要的是他有钱不能花。因为他现在已经是南燕朝堂上的明星,太多的眼睛正盯着他犯错误呢。
第282章 连环计()
再次回到梁山,这里已经是另一番景色。绿油油的庄稼嫩苗,一片接连一片,微风拂过,泛起层层波浪。宁霞顶下那片杏林,更是繁花丽色,胭脂万点,占尽了春风。再由山顶俯视,老树垂枝,芳姿粉白,红云朵朵。配上一曲飘摇,真是如入花海仙境。
“陈兄,我和胡大哥不在的日子,多亏有你了。这水寨、梁山两头跑,还能将各处打理的井井有条,真是夫唯大才,卓尔不群,堪称我梁山第一人啊。”
“大都督说的是哪里话,萤火之光岂敢与皓月争辉。一切皆是职责所在,只求无过,陈某便善莫大焉了。”陈焕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把自己肚子里那点东西也都拿出来了。
“不傲才以骄人,大都督与陈大人皆是人物也,哈哈。”身后的柳青风撩拨了一下琴弦,好似回味无穷般扬起了笑脸,那褶皱在阳光下更是层次分明。
“柳先生这身子骨,还要每日到这宁霞顶来,真是辛苦了,王某有些过意不去啊。”
“这也不是大都督安排的,无须自责。话说回来了,能让莫先生静心宁气,老夫亦不觉得苦。况且这峰顶自有它的妙处,你来闻闻这花香,甜似蜜糖,让人心醉。”
“大都督,既然莫先生闭门谢客,那我等便回去吧,徐先生已在聚义堂等着呢。”陈焕又一摊手,继续道:“柳先生也一起回去吧,我早已命人温了些酒,还有大都督带回来的梅干呢。”
“妙哉!这甜梅吃不上,有些梅干也是不错。”柳青风颤巍巍地抱起了他那张古琴,好似归心似箭一般,不过嘴里却念叨着:“真是花红易逝人易老,人花相对苦难消啊。”
“柳先生,也有思念的人?”王然好奇的问道。
“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啊。”柳青风连连摆手,一脸的凄苦,他那花白的胡子也跟着抖得厉害。看着这样的表情,身旁的王然二人却哪里知道,这老先生不是因为女人愁,而是乡愁,是为自己的经历感慨。
柳青风原名柳詹,河东谢良人,和关二爷是同乡。他的家世在当地和襄阳那也算是显赫了,远的不说,他的祖父柳卓当过汝南太守,叔父柳恬当过河西太守,他的一个堂弟也做过冯翊太守。
可在样的家世下,柳青风却不爱读书习武,从小便不务正业,长大后更是喜欢流连于烟花之地。再加上当时年轻气盛,仗着自己有些家世,经常因为那些烟花女子与人争风吃醋,这才被人打瞎了眼睛,还连累了几个族人为此送命。后来,他被宗家族长赶出了家门,一晃儿,在江湖上飘荡了也快三十多年了。
“大都督,老夫想下趟山?”
“上次你不就说要走吗?为何要等我回来?”
“那不是因为封家女子的事当误了吗。不过,老夫想带着房家小子一起去。”
“也好,这样路上有个照应,不过柳先生这是要去哪啊?归期几何?”
“回趟河东谢良,去见个人。”
“去山西啊?正好让黄精奴也跟着你们去吧,我想让他走一趟西域,购置些香料回来。广固城的买卖也要抓紧置办起来了,这样才好”
回到聚义堂,徐广等人也早早候在了那里,其中还有三位客人,他们是太史琮、段续与仲广之。不过招待这些人的却只有几杯水酒,和一些梅干、面饼这样的东西。也不能说是王然小气,而是如今有钱也没地方花、有钱也不敢花。
说到太史琮三人为何上山,还不是因为王然把皇璆绑上山的消息,被霍九剑无意间捅了出去。他们三个还以为王然会加害皇璆,所以特意来求情的。
寒暄过后,谈话也进入到了正题,王然也唤人把皇璆请了出来,不过这个皇璆还是一副气哼哼的样子,跟谁也不说话,好像谁抱着他家孩子跳井了一样。这样的举动,不但招致了王然的反感,更是惹得程良都想和他比划比划了。
不过好在有仲广之出来解围,才没有让事态恶化下去。仲广之解围的话题也很有意思,他居然是想拜到徐广门下学医。这让徐广很不自在,他本想拿出自己的学识,抬抬自己的身价的,可当他看到王然那双充满异样目光的眼神后,便又偃旗息鼓了。
自从朱家兄弟被软禁之后,这徐广说话办事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王然看出点什么端倪来。实际徐广这也是书读的太多了,他只认为无凭无据,王然就不能拿他怎么样。可人家王然也没想要他怎么样,只要这老头能安心留在梁山办事,王然才不会去管他,是不是在二十四史里有传呢。
话题又回到了东平郡的建设上,众人纷纷是各抒己见。这青州八柱之中,最有理政才能的,也就算是仲广之和段续了,不过这二人提出的见解,也没比常人高明多少,反而是和徐广相比,那就是相差何止十万八千里了。难怪当初坊间百姓讽刺他们不成材呢,看来人民群众的眼睛还是雪亮的。
“人才?人才?看来是要去趟淮南了。”
王然无意识地嘟囔出来这么一句话,立即引起了徐广的警觉,只见这老头晃晃悠悠走了出来,道:“大人非常之才自有调度,从政者,当审慎赏罚,勿任爱憎,近忠正,远佞谀,勿使左右窃弄威福。毁誉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