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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你就收了她吧,反正这个时代,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
“滚蛋,这两天就数你最不着调,你当我这是拂晓社呢?”
“人命重要还是人性重要?”
“这是什么比喻?小爷不想和你一起抽风。”王然转身去安慰小四,那少女哭得苦戚戚的,又被欧阳锋说的话吓得不敢抬头,好半天才说明白为什么这么伤心。原来她是惦记她的哥哥,那小子如今正和牛二等人,一起躲在那处隐秘的山洞里,守着那笔修缮款喝风呢。也不知道要等多久,王然才会派人回去寻他们。
“尚不知,哥哥他靠何物果腹,想想奴家便伤心落泪。”
“小四,你是如何识字的?”
“恩”原来小四是因为平日里装成男孩子,所以总是有机会去公孙珏的书房里边打扫,一来二去,她也偷学了一些。
“大都督,我听胡老爷说了,山上的孩子们都有名字,你也给我们兄妹俩取一个,可好?”
“命运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王然也是抽风,他的意思是小四可以给自己取个喜欢的名字。不过这样的举动,引得小四瞠目结舌的。只有欧阳锋大咧咧地又拾起一颗红果,可刚要送到嘴边,便被王然夺了回来,递还给了小四。
“小四你自己吃,大都督和你这个坏蛋蜀黍不饿。”
“老王,人家让你取名字,你要觉得费事就让我来。”欧阳锋很是温柔地,戳了一下小四的额头笑道:“你们兄妹俩可有姓氏?”
“没有。”小四的眼圈又红了,可能是在记忆中,正搜索着过世父母亲那模糊的影子。
“那你二人就随老王的姓,你叫王四平,你哥叫王小武。”
“我擦,你还能分出大小吗?”王然直翻白眼,可小四却颔首点头,好像是同意了一样。
“武功的武,不是一二三四的五。四平,是四方平定的意思,这彩头多好。”欧阳锋吐了吐舌头,那上面因为浆果的颜色,显得格外的刺目和恶鬼似的。
三人正聊的起劲的时候,远处响起了号箭声,这是燕军发现了王然等人的行踪。大家的脸色都有些异样,王然也是愁眉挠头,他立即安排部下转移,尤其是要照顾好伤员。这里距离梁山已经不到三百里了。先行出发的胡万,是否顺利抵达了,他能否及时带人前来接应呢?这些伤员到底能不能坚持住?一切都是未知、充满了不确定性。
很快,队伍钻进了密林之中,在各种灌木与枯枝、碎石中间穿行。几匹马儿因为道路的难行,拼命地撕扯缰绳。若不是结草衔环,怕是一叫,便要引来更多的追兵了。行进中,欧阳锋看着一块破损的马掌有些出神,马蹄铁因为穿越者的缘故已经存在了,可能是因为材质原因,这个东西并没有大面积的推广普及。王然不重视它,也是因为梁山上根本没什么骑兵,马匹从缴获过来使用不了几天,便被胡万给卖了充作粮资了。
避开了几队燕军斥候后,赵乾好像是被续命了一样,他拍着胸口感谢着老天。但他也注意到了这几队追击的燕军,打的却是赵王慕容麟的旗号,而且做起事来十分的敷衍,王然等人留下的细微线索,他们都懒得去搜查。
“程大哥,若是燕军皆是这般的话,我等大可以寻个村子落脚了。”
“嗯!?”
“这哪里是什么追兵嘛,简直是出来冬狩的吧,当俺们是猎物呢,居然还敲山震虎、打草惊”看着一脸不置可否的程良,赵乾很珍惜地咽了咽口水,继续道:“程大哥,俺去前面寻二哥,后面交给你了。”
“恩,快去快回。”
“放心,俺的腿脚快着呢!”
“”
赵乾平日里是有些妄命的憨,但比起程良的憨直,他可真是差得十万八千里。这二人若不是怕王然,再弄个雪崩出来把自己活埋了,也不会组成一队负责断后的。不过这也能看出来,二人对待王然的一片忠心。
赵乾的腿还有些跛,可是他拄着王然为他亲手削的木杖很开心。蹒跚的脚步,也许让他此刻忘记了父亲曾经的话,但也许有一天,他报答完心中的那份恩情还是会离开的。毕竟现阶段王然的路子还太野,就是个打家劫舍的山贼草寇。谁能会为了这份没前途的工作,去奋斗终生呢?
“二哥!二哥!俺们歇歇吧,这股子燕军不是羊霖的人马!”赵乾气喘吁吁地赶到了王然的身后。
“出了这片林子,若想快些回梁山的话,就只能从冰面上走了,大家怎么样?一鼓作气冲回去?”王然攥着拳头,他现在非常急于赶回梁山。因为谁也不能确定那毫无遮挡的冰面上,到底会有什么等着大家。
“冰面太滑了,这样马匹会减慢咱们的速度。”欧阳锋提醒着王然:“老王,用衣服包住没有马掌的马匹好吧,那样防滑,咱们还能再快一些。”
“恩,把那辆平板车改成爬犁。”王然道。
“二哥,俺是说这伙儿子人,不是羊霖的人马?”赵乾憨憨地挠头。
“这特么的不是,才危险呢!”欧阳锋脸直抖,好像遇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第227章 顺手牵羊()
水泊梁山北面,一处较为宽阔的冰面,冰碴交错而生,偶尔有阳光射到镜子般的冰面上,照耀着无数的冰粒闪闪发光,刺眼夺目。南燕赵王慕容麟与广宁王贺赖卢的部队,紧紧排列在河岸之上。两支部队没有什么主次,广宁王的人马要多很多,但从旌旗的数量上来看,还是旗鼓相当的。
今日是大年初五,俗称“破五”,历史也已经迎来了公元403年。风柔和了很多,但在没有遮挡的冰面上,吹打在脸上还是很疼的。几处气流交汇、对撞的地方,还出现了好似龙挂一样的场面。
“王兄这边瞧,那里是否有蛟龙取水呼?”慕容麟指着一处冰面,好像很慎重的样子。他这辈子南征北战、纵横草原,打的匈奴人都闻风丧胆。奈何只因是庶出,所以一直得不到后燕成武帝慕容垂的青睐。
慕容麟的能力在慕容垂的诸子中,还是比较亮眼的,要不然他也不会有那么大的野心。但可能是前半生的际遇太坎坷了,使得他比较迷信。尤其是还未在龙城称帝的时候,就是因为有人和他说看到了麒麟临世,他才脑袋一热逼走了段安邦,又斩杀了同样暴虐嗜杀的灵皇帝慕容详。
但是他自己称帝没有多久,便被北魏和段安邦一起赶出了中山,逃亡广固了。到了广固之后,这慕容麟也不老实,上蹿下跳的。若不是羊霖、封孚的缘故,他恐怕早已因为再次觊觎皇位、慢待太子,而被诛杀了。
人是没死,但那份执着和欲望却没有改变。这不一听说羊霖和贺赖卢要一起带兵攻打梁山,他就坐不住了,感觉自己也该是时候,活动活动筋骨了。所以他在没有和羊霖通气的情况下,便以冬狩的名义,私自带着五百兵士直扑梁山。而且这慕容麟在来此的路上,遇到过王然等人两次,都被他有意无意地放掉了。
听到慕容麟的问话,贺赖卢居然哈哈地笑了起来:“赵王殿下戏耍小王呼?龙挂是头入水,尾连天,怎么会是这般半截的?你看看,你看看,亦不瞬息升降,亦不化动万端。”(赵王是宗姓王,所以贺赖卢自称小王。)
“唉!王兄这是不解龙之变化否?”
“哦!?愿闻其详。”
“龙能大能小”慕容麟一顿叨逼叨,把曹丞相那段青梅煮酒论英雄拿出了显摆。可贺赖卢要比慕容麟,更接近羊霖权利核心,他因为手握重兵,又是北魏的降将,所以在羊霖的眼中可不是慕容麟这样的傀儡。羊霖的计划中慕容麟就是为了牵制慕容超与慕容钟的,一旦慕容德去世。羊霖便会不遗余力地扶植慕容麟,然后再将慕容氏的势力逐一清除,继而达到:控制胶东半岛、乃至于山东全境的初步目的。
“赵王殿下,小王是个粗鄙之人,还真未曾洞察此中的玄妙。不如改日到寒舍一聚,你我把酒言欢,共谈这天下间的奇闻异事如何?”
“王兄急什么?”
“小王不急,可今日事乃你我与羊大人密谋之,万一被他人得知,便不美了。”
“喝酒嘛,本王极爱,可今日我这酒瘾便来了。”慕容麟根本没有接贺赖卢的话茬,他大手一挥手,继续道:“来呀,取两瓮好酒来!”
“是。”
“赵王不可啊”
“王兄你可真是太煞风景了,君不知,当日煮酒之人之后的境遇吗?”慕容麟将贺赖卢按到了椅子上,又递过去一坛子酒。他也不管迎风吃东西会不会闹肚子,自己抓起另一坛酒,“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贺赖卢有些为难,但又不好发作,只好惨笑着意思意思陪了一口。
正在这时候,大约能有百余名山贼模样的人,零零散散地由西南那边过来。当山贼们看到了燕军大队后,便驻足不前了,可也没有撤退的意思。两拨人相隔几百丈,就这么互望着。贺赖卢想派出去几个斥候打探一下,也被慕容麟按下了。真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反正他现在除了喝酒,好像什么事都没做过。
“赵王殿下,此事不妥,小王既应羊大人所托,断然不能这般隔岸观火的。”
“哦?那王兄大可以试试。”慕容麟大嘴一撇,很傲慢地又是一阵豪饮。
“击鼓进兵!”
在贺赖卢的示意下,广宁王部近两千弓步兵,结成了鹤翼阵,骑兵则成雁形阵,由步兵两侧铺开。可人马刚离开河岸后,一触即到了冰面上,便得到了很难看的结果。战马纷纷倒卧,士兵们也混乱不堪。更吓人的是,这冰层中开始出现了不规则的裂纹,此起彼伏的“咯吱”、“咔嚓”地响声,让人听着就毛骨悚然,几匹战马更是疯了一般地向岸边跑去,连拖带拽的也不管它们的主人了。
“散开,都散开!结鱼鳞阵!”一名广宁王部的偏将,还在挥舞着令旗,指挥着军队不要太集中了。慕容麟将空酒坛摔到地上,走过去一把将令旗夺了回来,还赏了那个偏将两记脆响的耳光。而后,他又打着酒嗝回到了座位上,这时又有人送来几坛酒。
“赵王殿下,这是何意啊?”贺赖卢问道。
“王兄,本王真想弄明白,这些士卒是如何与你一起活到今天的。没听过七九河开,八九就燕来,九九加一九”慕容麟又是一阵絮叨。
“”贺赖卢的脸色很不好看。
“王兄,依本王看,还是先探明敌情,即便是误了些时辰那又如何,好好的寻一条上山之路,才是大善。”
贺赖卢的脸色一变再变,不过慕容麟说得也不无道理,他只好命令收兵,乖乖地等待慕容麟口中那所谓的时机了。不过,燕军刚刚的举动,着实把那伙儿山贼吓的不轻,带队之人正是公孙珏,他现在正为了失去那笔巨款而烦恼呢。但他不管是王羊二人,是谁顺手牵羊的,公孙珏也不会善罢甘休的,哪怕是像今天这样鱼死网破。
山贼们又向后退了近百丈,冰面上也扬起了大风。那一声声有如鬼嚎一般的啸厉中,犬吠之声连连,伴着碎冰雪沫,沙石枯叶,那狂风舞得就好像是妖孽下凡一样。气乱于中,物变于外。心中有魔,自然是鬼,为害人间,荼毒万年。
熟悉羊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