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保持头顶与下巴的乾净,卸下烦恼丝才能不系於世。”无闲拍了拍光滑的脑袋。
“你都习惯性逼人为僧?”严不惭道。
“不,是施主点醒了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要放下屠刀,换成剃刀当个和尚,只要世界大家都当和尚,世界不就太平了。”无闲敞开双手。
“你是怎麽想出的结论。”严不惭难以置信,如果他不是跟候弓一样在胡说八道,那无闲和尚的脑袋肯定烧坏了。
“你就从了无经闲和尚吧。”铁千雁帮腔,难得见严不惭一副窘态,定要好好戏谑一番。
“难得铁施主也那麽好兴致,就也剃发当个尼姑。”无闲侧头面向铁千雁。
“不要!”铁千雁瞪大眼睛瞬间否决,对剃发敬谢不敏。
换严不惭看着铁千雁笑了起来。
铁千雁轻咳一声正色道:“和尚尼姑我们不当,待我们事成後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贫僧不能见到你们杀人。”无闲摇头:“你们还是当和尚的好。”
严不惭心想敌人一步步逼近,情势危急需立刻离开,但严不惭觉得无闲和尚说起话来十分滑稽但天性善良,万不能对他下杀手。
更重要的是若是严不惭与武功高深的无闲相斗,不论输赢都将两败俱伤,鹬蚌相争,给夜行侍讨了个便宜。
严不惭心想首要目标是先离开,脑袋一转:“无闲和尚要保我们可是真。”
“自然是真。”无闲昂首扩胸。
“我不信。”严不惭摇头。
“凭贫僧的无患菩提指。”无闲随手往一根松树摸去,木屑纷纷滑落。
无闲手指抬起,树干上多了五条深邃的刻痕,足见其指力修为深厚。
“我还是不信。”严不惭瞟了一眼。
“你要如何才信贫僧。”无闲问。
“你带我们下山。”严不惭道。
“这跟我有没有能力保护你有何干。”无闲道。
“看这夜空残月的方位,约莫在过二个时辰才会日出,我们走出山谷正好二个时辰。”严不惭与候弓等人久居山中,对於日月的时间掌握十分精准。
“日出又如何?”无闲道。
“夜行侍在光天化日之下自然不可能任意出手,无闲和尚你不就可以尽心向他们宣扬佛法,宣导当和尚的好处。”严不惭道。
“在这山上为何不行,佛法不论何时丶何地都能使人明理。”无闲道。
第96章 大雄殿()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们只是肉骨凡胎,在这黑压压的夜里,险能瞧见你,说句难听的,你就是挡路的秃驴。”严不惭道。
无闲皱眉苦脸似乎颇赞同严不惭的话:“那要如何才能让迷途羔羊看见我佛的智慧!”
“传法需讲求天时丶地利丶人和,才能事半功倍,向五十名杀人不眨眼的夜行侍是大工程丶大功德。需找个好时辰,好地点。”严不惭道。
“严施主所言甚是。”无闲连连点头。
“我们往西走至洛阳白马寺,夜行侍定会追上,而我们能在哪儿设宴款待他们。”严不惭心想既然夜行侍穷追不舍,至少需做完全准备迎敌。
“白马寺,严施主设想周到。”无闲被严不惭建言惊艳,白马寺是佛教祖庭千年古刹,正适合感化夜行侍。
“在也没有比白马寺更适合感化戾气甚烈的夜行侍了。”铁千雁亦明了严不惭盘算是要离开此地,在旁边敲。
“那事不宜迟,我们早些下山准备。”无闲急道。
无闲被严不惭的话术蛊惑,竟主导领路,一路飞奔至白马寺,无闲在嵩山的少室山打滚已久,山径熟悉更胜猎户,若无。
严不惭丶铁千雁与无闲三人下嵩山西行往白马寺前进,严不惭思索要真的与夜行侍面正面交锋,还是趁机逃往洛阳城。
三人奔入河南西白马寺,甫入山门牌坊,寺内腹地千尺,建筑古朴雄伟,肃然壮观,与嵩阳书院风格截然不同。
太阳未升起,但寺内僧侣开始早课,但却无人练拳操武。
殿前扫地沙弥见着无闲,立身恭敬一拜:“大师入我白马寺,所谓何事。”
无闲双掌合十:“请知会缘空方丈,少林寺无闲求见。”
“请入殿内稍候片刻。”沙弥拜说着退入寺内通报。
约一盏茶时间後才见黄衣袈裟的老僧人出来,严不惭心中着急难耐,若是夜行侍早一步来,这白马寺可是只有被围攻的份。
“这不是无闲师侄吗?”黄裟老僧认出无闲。
“缘空大师莫约有十年未见了,居然识得小僧,你的身子还是依样硬朗。”无闲道。
“呵呵,这副老骨头都快撑不住这袈裟了。”缘空方丈笑道。
“无事不登三宝殿,小僧室有求而来。”无闲道。
“所求何事?”缘空方丈道。
“求借大雄殿一用。”无闲直说。
“借来何用?”缘空方丈进一步问。
“藉以感化五十名误入歧途的恶人,使它们诚心悔过,知法向佛。”无闲说明来意。
“阿弥陀佛,这可是一大功德阿,无闲师侄有如此宏愿,我白马寺上下自当不留馀力相助。”缘空惊讶。
“方丈肯借贵宝殿,小僧无闲在此谢过。”无闲恭敬一拜。
“不过白马寺历代文物甚多,怕是会损失惨重,敢问有多少客人会前来呢?”缘空方丈问道。
“除我三人之外,尚有五十人未至。”无闲道。
“我白马寺任何一殿都难以容纳五十人,若是无闲师侄不弃,大雄殿前广场可任意使用。”缘空方丈道。
“可,广场大,若是动起手来也方便舒展。”无闲道。
“那些五十人可是会武功。”缘空方丈神色颇不安。
严不惭上前道:“禀告缘空方丈,那五十人武功不差。”
缘空沉吟:“我白马寺僧人虽多,但武僧屈指可数,动起手来恐怕不敌。”
“不用白马僧众掠阵,有地容纳我们即可。”无闲道。
严不惭心想这里无人手可助阵,而且恐会伤及无辜,应找机会逃脱,夜行侍找寻不到二人下落应该也会离开。
严不惭走到铁千雁面前,他还未开口,却见铁千雁先是摇头,眼睛往无闲一转又看向严不惭,微微点头。
彼此的盘算,两人心知肚明,铁千雁想留下看无闲对阵夜行侍。
铁千雁深怕无辜民众受夜行侍波及,她不愿任何人因自己而受牵连,即便损失多小也是一样。
此时无闲和尚在大雄殿门槛前来回踱步,嘴中念念有词,似乎在准备要如何感化五十名夜行侍,让他们剃度出家。
铁千雁与严不惭见无闲认真的模样,不禁相视莞尔,严不惭的一时戏言成了无闲终生使命。
日上三竿,游客信众纷纷踏入殿前来参佛,无闲不在来回移动,盘腿端坐在大雄殿台阶之前。
严不惭与铁千雁分立两旁。
突然一位白嫩皮肤的公子书生“嘤咛”撞上严不惭,他赶忙伸手去拉。
书生跌进严不惭怀中,眼中爆出浓烈杀意,拉近严不惭凑到他的耳边:“来了。”
杀意一显即隐。
“你这人怎麽走路不长眼。”书生怒叱。
“是我不长眼,我向你赔不是。”严不惭弯下腰歉道。
“真秽气。”书生连声抱怨入大雄殿。
严不惭目视书生离去,那书生近身的“来了。”是女声而且是黄莲的嗓子,自己结义弟妹之声自然不会听错。瞧黄莲易容成书生装扮显是在说夜行侍已隐匿在人群之中。
黄莲稍纵即逝的杀意是在提醒严不惭,夜行侍亦知晓凛冽剑杀的习性,自然会隐藏自己的杀意。
严不惭左顾右盼,若无其事走向右侧的铁千雁,也是一句话:“来了,小心。”
铁千雁登时明了,严加戒备。
严不惭正要下阶向无闲提醒夜行侍已至,却见二人笔直走向无闲和尚。
“无闲大师久仰大名。”五陵少年鼻子英挺,一身华贵衣裳,落落大方,向无闲恭敬拜见。
无闲见对方谦卑有礼,好感顿生,站起合掌还礼:“大师之名不敢当,贫僧不过是在嵩山地界好管闲事的和尚罢了,公子叫我无闲便是。”
“好管闲事无闲和尚有人托你讨公道,你的公道?”五陵少年道。
“谁?”无闲道。
“他。”五陵少年向後一指,畏缩躲在少年後的人一身兽皮,正是江五郎。
“公子我已经追踪到他们了,你说好要给我一百两银子。”江五郎道。
“慢着。”五陵贵少道。
“你答应过我的。”江五郎声音颤抖,眼睛不时瞄向严不惭,十分害怕。
“我会给你一百两,但你若是此刻把你的冤屈说出,事成我在多给你一百两。”五陵贵少道。
第97章 墨家秘()
江五郎吞了一口唾液潤濕喉嚨頗為心動,但看到嚴不慚想起自己食指被斬,撫著自己只剩四指的右手,懦弱道:“我只要一百兩就夠了。”
“我換個提議,你若不說,我一毛也不給,你說,我給你三百兩。”五陵貴少道。
江五郎動搖:“我”。
“江五郎放你一條生路,你幫著敵人來害我們。”嚴不慚走到江五郎面前。
江五郎縮起身子,不敢言語。
“這裡有無閒大師和我在,嚴不慚動不了你。”五陵貴少道。
嚴不慚思索這五陵貴少應該是夜行侍的大檔頭,居然連嚴不慚的名字也眨榍宄羰菭窟B到成都候弓他們該如何是好。
“公子你不用利誘威逼,江五郎你有何冤屈但說無妨。”無閒道。
“我”江五郎看了周圍四人,最後停留在無閒身上,鼓起勇氣:“大師你可知道他們殺了趙大哥,並折磨斬斷我的手指。”
“你被折磨之事我確實不知。”無閒看向嚴不慚接著道:“趙大哥的事據嚴不慚所說他是為人鷹犬,為虎作倀,嚴不慚為求自保而將其擊斃。”
“是為自保而殺人嗎,鐵千雁?”五陵貴少轉頭反問鐵千雁。
嚴不慚皺眉暗叫不妙,鐵千雁正直無私並不會偏頗他,五陵貴少此計切中要害。
“我們是在他已無力還擊之下殺了趙獵戶,因為怕我們他洩漏我們的行蹤。”鐵千雁道。
嚴不慚注意到鐵千雁用“我們”一詞,已將嚴不慚視為自己人,犯的錯自然也是兩人一併承擔。
“這的確是公理不容,但他們已經放下屠刀答應要做和尚尼姑長伴青燈了。”無閒道。
嚴不慚與鐵千雁瞠目結舌,何時自己遁入空門已成了既定事項。
“原來兩位已經大徹大悟,準備拋開俗世的一切了嗎?”五陵貴少輕蔑大笑。
“他們就是追趕我們的夜行侍。”嚴不慚向無閒道。
“原來嚴不慚說的壞蛋就是你嗎?”無閒道。
“洠氲竭@麼快露餡,果然還是得扮成老太婆嗎。”五陵貴少嘆道:“是我演技太差,還是說我夜行侍有內奸。”
五陵貴少環視四周香客。
“你們夜行侍想當和尚嗎?”無閒問道。
“要我們夜行侍當和尚,第一步就是把滿天神佛都殺了。”五陵貴少傲視眾人。
“洠шP係,一開始大家都不熟,按步就車,我相信如來佛祖定會感化你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