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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的一声,布袋出现开口,急忙钻出,只见一名散发少年手里拿着木棍正转身要离开马车内。
严不惭伸脚往那少年背心踹去。脚不缩回纵身跳至马前环视,只见周围都是木造房屋。手拾起缰绳乱扯一通,骏马兀自痛苦嘶鸣不见移动。
散发少年低哑叫道:“别动,又想捱棍子是不。”伸手想抢缰绳。
严不惭不理会散发少年的威胁,转身便要从另一侧下车,往后头瞥见妙龄女子。
“快跑。”严不惭急呼。
胡郁摇头不语。
严不惭了解胡郁已认清遭人贩卖的命,但自己没有。
严不惭甫下马车,突然劲风袭面,来的是一记重拳,他没昏厥,但眼中视线模煳,牙齿生疼,嘴中多了尖锐的颗粒。
眼前是一名黝黑大汉,上身赤裸,精实黧肌如纠结树根,望着严不惭嘻嘻直笑,必是此人一拳制服自己。
严不惭倚扶着马车木轮,无力缓缓张开嘴,血与异物滑下,望向地板滴血处,确是自己的牙齿。
只听“哼”的一声,映入眼帘的是皮肤苍白的散发少年,满脸怒容。双手持棍,勐朝严不惭肚中刺击,腹中肌肉牵动,肺腑大气一吐,嘴中鲜血直喷,吐得散发少年满脸。
只见周围站满了人,看见散发少年糗态笑出声来。
散发少年受众人讥笑,登时火冒三丈,举其木棍欲击落,随即又想到此人另有用途而将棍垂下作罢。
严不惭双脚无力,难以支撑身子,沿着马车轮轴滑下。
严不惭举目望去越来越多人聚集,个个狰狞恶眼,对着严不惭品头论足。
严不惭闭气眼睛,全身又累又痛,原来自己早到了贼窝,黑风寨。
忽听一人高呼:“吴子涯,你从哪儿找来的这等俊俏的小姑娘。”
吴子涯便是抓走严不惭与胡郁的散发少年。
“别动,那是要献给大哥的。”吴子涯道。
“我给你一百两,把她让给我。”粗吼的声音道。
吴子涯心想若是只值一百两也太费我苦心把她送来这,道:“我不是为了钱。”
“五百两。”黝黑大汉道。
吴子涯动摇。
“八百两。”黝黑大汉道。
吴子涯心动,沉吟许久,美女给了旁人,自然能得到不小的报酬,但若是给了大哥自己必然备受重用,心念一明道:“不让。”
严不惭只觉脸上一股冰凉,睁开双眼半身湿漉漉,水滴滑过嘴角。
“醒醒,带你去见大哥。”吴子涯将手中水盆一丢。
严不惭一拐一晃跟在吴子涯后面,突然左臂被人搀扶,定眼看向那人。
搀扶严不惭的正是胡郁。
“胡郁姑娘这点小伤不碍事。”严不惭稍微抬起左手,男女授受不亲,况且自己浑身血腥,莫要脏了一个千娇百怜的小姑娘。
严不惭挣脱胡郁的搀抱,硬是往右横走,未料脚已控制不住身体的运行,重心不稳,眼看就要跌倒在地。
胡郁急忙拉住严不惭之手,严不惭反而倒在胡郁温润怀中,两人的身子比刚才相依的更为紧密,第一次与义妹以外的姑娘肌肤相亲,一阵阵少女幽香扑鼻。
“别停,继续走。又想挨棍子了?”吴子涯发现两人伫足不动道。
“没事。”严不惭朝胡郁看了一眼,胡郁水灵大眼也正凝视自己,忽地双靥绯红。
“不惭哥哥,我初到黑风寨,有些害怕,能让我挨着你一点吗?”胡郁懦懦道。
严不惭一听陡然剧震,心中清楚胡郁话中说害怕,其实是为了让自己别顾虑,实在无任何颜面拒绝,不由佩服胡郁姑娘的善解人意。
严不惭倚着胡郁娇小身子,深怕压着胡郁的玲珑,小心站起身躯。
吴子涯哼的一声,只要别在耽误时间就好,转头便走。
严不惭与胡郁相依而行。
路上,吴子涯遇见人便逢迎作揖,奴颜媚骨,没半点骄矜之貌。
严不惭仔细看着吴子涯,头发凌乱不堪,阴森白脸带饥色,咽喉有着恐怖的伤痕,应该就是他声音粗哑的原因。
走进一间华丽正房大院,与一路上的看见平房木屋截然不同,整座黑风寨只此处精心布置。只见一男人端坐于房内,油头粉面,身着锦衣大袍,从头倒脚无不精心打扮。
“二当家,吴子涯向你请安。”吴子涯上前拜见。
严不惭微微诧异,此人浓妆艳抹不像倒像盜匪的二当家,倒似个戏子伶人。
“吴子涯你也真够胆,只捉着两人也敢回来。”二当家厉声道。
“我提早归来,是发现这两人均是极品尤物,我怕人逮住,先回来孝敬二当家。”吴子涯嘶着声道。
“喔。”二当家轻挑眉毛,勾起兴趣:“带上来让我看看”
“二当家,你看。”吴子涯抬起严不惭的脸:“这货脸蛋俏,身子壮,你准喜欢。”
严不惭头部重伤开花,头上血流如注,脸上全是血污。
二当家一脸嫌恶用细尖嗓门道:“不是跟你说男的年纪要小吗?都快熟透了怎吃法。”
“退下。”吴子涯哈腰。急把严不惭推到一边,严不惭脚步虚浮,踉跄贴倒靠墙才稳住身子。
“这女娃儿,脸蛋玉雪可爱,悦耳嫩嗓。”吴子涯拉着胡郁,轻抚她白皙脸庞。
“嗯,的确是个小尤物,大哥肯定喜欢。”二当家道。
吴子涯暗笑,嘿嘿,不喜欢怎麽行呢,可是我花了十两银子买来的。
“妹妹,今年几岁拉。”二当家道。
“上个月刚满十三。”胡郁道。
“男的年纪太大,女孩岁数过小。你还真会找。”二当家嫌道。
吴子涯眼见拍二当家马屁机会已失,自然不可能放过谄媚大哥的机会。
“能否让我见大哥一面。”吴子涯道。
“退下。”二当家斥喝。
“大哥”吴子涯道。
“大哥怎是你说见就见的。”二当家皱眉道。
“有劳二当家帮我在大哥面前美言几句。”吴子涯连连鞠躬。
吴子涯把严不惭带到一个小屋。
“明天你就得干活了。”吴子涯道。
严不惭心中暗道:“明天就要想办法逃走了。”幸好没断了骨头,但浑身瘀伤肿块。
吴子涯转身便走,不理会严不惭。
严不惭被推进屋内,望见屋内满是木材,脚不听使唤,咚的一声,身体倒下,激起一阵灰尘,此刻他连要眨眼睛都极为费力,任凭尘埃往身上落定。
第14章 黑风寨()
严不惭一觉直至天明,被吴子涯一棍戳醒。
“你大爷可真狗胆,要我亲自来叫你。”吴子涯提起棍棒一阵戳刺。虽未使足劲,但严不惭昨日吃了不少苦头,浑身遍体鳞伤,现在禁不起一丝触碰,点到瘀青处就是一股剧痛。
严不惭站起身,却见席子从身上滑落,心想吴子涯绝非有如此好心,莫非是胡郁姑娘。
“快走。”吴子涯命令道。
严不惭心想眼下暂时先顺着吴子涯的意,莫可奈何服从吴子涯指挥。
严不惭稍微了解到黑风寨此地龙盘虎踞,地势险峻,古松巨石环绕。若从山下往上望去必定难以发现山寨的位置。
约一盏茶时间吴子涯将严不惭带到一处空旷坡地,地上布满粗广的松木树干。
“把这些柴砍完。”吴子涯双手一插,在旁监视着严不惭的一举一动。
严不惭思索劈材这容易,当初在鬼哭山树还没少劈过,拿起柴刀,先纵砍将刀嵌入木材,再一刀劈下。
吴子涯见严不惭将材劈完,便命令他将木材挑去厨房锅炉。
严不惭套入麻布袋中至今滴水不沾,不禁口乾舌燥,他肩挑起扁担,忍住饥渴,跟在吴子涯身后,路上把每一处位置深记脑海,他可没闲功夫与贼寇鼠辈共处一窝。
在吴子涯带领之下严不惭来到了伙房。
严不惭将左肩上扁担放下,只听得婉转水音儿叫道“不惭哥哥,辛苦了。”
抬头却见一道鹅黄俏影出现,这动人心弦的嗓子还会有谁呢?胡郁在厨房内远远瞧见严不惭急忙抢出来打招呼。
“胡郁姑娘,水。”严不惭大气猛喘。
不一会見到轻盈的身子跑回,胡郁一手拿着一褐色竹罐,一手持又白又嫰的馒头。
“给。”胡郁伸手先递上竹筒。
严不惭仰头将水喝了三大口,精神一振。眼角却见胡郁已将馒头摆到他的眼前。
严不惭暗赞:“胡郁真是善解人意的姑娘。”严不惭实在饥饿难耐,先将一颗馒头放进嘴里,才嚼了第二口,再把剩下的馒头分半,左手半颗又塞进嘴巴,只听骨碌一声,严不惭将一颗半的馒头尝试吞下,食道整个扩展,好不难受。急拍自己的胸膛。
胡郁轻拍严不惭的背,望着他将馒头狼吞虎咽吃下肚,差点没噎死。真是滑稽至极,不禁莞尔一笑。
严不惭背上被细腻滑嫩小手轻抚,知道又让胡郁姑娘见笑了,也对她咧嘴笑出声来。
严不惭此时馒头还没完全吞下,远远却瞧见吴子涯正和白发苍苍老人比手画脚,老人看似无法说话。
一个哑巴,一个粗嗓,两人的会感情真诚。
吴子涯与老者比完话,跑到严不惭跟前,猛地恶像横生,短棍拄地一敲,喝道:“想偷懒,柴还没搬完呢。”
“多谢胡郁姑娘馒头和清水。”严不惭一口将馒头吞下,右肩挑起担子。
“你再来,我再给你准备。”胡郁嘻嘻一笑。
严不惭过白发老者时,老者弯腰向他行礼,严不惭十分诧异老者的恭敬,向吴子涯问道:“那老人是谁?”
“他是髹老。”吴子涯背脊一震。
严不惭见吴子涯说完名字便默不作声:“然后呢?”
“髹老是一个哑巴,你也应该学学他,不要乱问。”吴子涯冷冷道。
“他何时来到此地。”严不惭道。
“又想挨棍子?”吴子涯语气不耐。
二人回到空旷坡地,严不惭一肩挑材,又迈步往黑风寨的伙房前进。
严不惭远远看见炊烟,想到又能看见胡郁姑娘步伐也跟着轻松起来。他走近厨房,却见鹅黄倩影与赤裸大汉揪扯在一起。
大汉赤裸上身露出精壮的黝黑皮肤,正是昨日一拳制服严不惭的危险人物。
黝黑大汉细小眼睛露出色心,道:“小姑娘,你就当我的七姨太,白天负责我的起居,晚上服侍我睡觉。”
数粒馒头散布在地,胡郁小手被黝黑大汉握住,珍珠般的眼泪夺框落下。
“瞧妳这娃,开发后必定是床上娇媚小尤物。”尤云薙道。
“”胡郁只能无助扑簌簌流泪。
胡郁贞节早晚会让黝黑大汉得逞,或许是明天,或许是后天。
但只要严不惭在的今天,休想。
“松手。”严不惭纵身过去,一把抓住黝黑大汉向胡郁肆意侵犯的脏手。
“该松开的,是你。”黝黑大汉右手仍握住胡郁纤纤皓手,左臂一拳击向严不惭,却被轻松闪过。
严不惭右手从右侧握住黝黑大汉的右手腕,黝黑大汉左手要攻击时必需绕过右手空隙。
反观严不惭左手能迅速袭击对方右侧与背部,令他占尽优势。
黝黑大汉登时吃了严不惭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