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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养的狗吗?”幼琳问。
谌子慎牵着旺财走到院门口,回头笑着看她,“不是,养他的人最近没空。”
……
后来幼琳听容婶讲,旺财本来是军犬,当时生了一场大病,奄奄一息的时候正巧遇上泽南去部队找他爷爷。也算是和泽南有缘分,泽南没有放弃它,当天就把它带回了家。
“我们泽南,自小心地就好。也是旺财命不该绝,泽南非要治好它,家里人拗不过他再三央求,带着旺财四处寻医。三个多月后,旺财终于痊愈了,后来就一直留在这家里,到现在,已经有好些个年头了。”
“前些日子不知道怎么就长了白内障,泽南一直说要带它去割掉,可这阵子任务重,回不来。旺财平时除了听泽南的,就只听子慎的,除了子慎,还真没人能带它去看兽医。”
容婶帮着幼琳打下手,将一盆一盆修剪过的山茶花摆放好,然后直起身又对幼琳说,“我们家老太太,心有二宝,一是这些花,二就是咱们泽南了。”
幼琳低头笑笑。
谁家老太太还不疼自己孙子呢。
容婶手里的动作停顿半晌,自言自语道,“下个月就是清明了,平时再忙,清明放假总是要回来的。”
晚上容婶留幼琳在霍家吃饭,幼琳婉拒了。
来的时候刚见容婶,幼琳还以为她不好相处,在霍家待了一个下午,却发现她人其实挺好的。
幼琳背着双肩包走在军区大院的林荫道上,脑子里正想着霍老太太该是什么样子的呢……身后突然有人鸣笛。
015 喜欢幼琳()
015 喜欢幼琳
她停下脚步,轻轻一回头,便看见有车子从身后开过来,停在了她的面前。
车窗缓缓落下,她看清楚了车里的人,正是刚刚送旺财回了霍家院子的谌子慎。
“去哪儿?”谌子慎问她。
“回家。”
“顺路的话,”
谌子慎低头瞧了瞧腕表,道,“送你一程。”
幼琳向来是不喜欢欠人人情,更何况她只是跟子萱是好朋友,跟子萱的哥哥毫无交集,今天才是第一天见面,她怎么可能去坐人家的车?
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顺路。”
谌子慎微蹙着眉望着她几秒钟,然后就笑了,“我都没说我去哪儿,你也没说你住哪儿,你怎么知道不顺路?”
“……”
幼琳脸上一热,末了才说,“肯定是不顺路。”
“行吧。”
谌子慎见她是油盐不进的样子,再次戴上墨镜,淡淡道,“那就先走一步。”
看着那辆拉风的跑车如箭一般在眼前消失,幼琳心里松了一口气。
……
“遇到了一个女人。”
会所包厢里,几个男人坐在牌桌子上,人手一副牌,吞云吐雾。在谌子慎突然开腔说了这么句话又停下之后,所有人都盯着他。
等他的下句。
可他却瞧着自己手里的牌,偏偏就不往下说了,“哎你说我这牌……”
许樵性子急,等他半天没个下文,桌下狠狠踢了他一脚,“别说你那牌了,说说你今天遇到一个女人之后怎么了。”
谌子慎抬起头来,见众人已经都把牌放下了。
许磬在对面笑呵呵的,仰着头往上吐了很大一口烟,“讲吧,给哥几个讲个香艳故事,回头顾哥一高兴,今晚就免单了。”
顾简在一旁冷笑,“那得看人家讲得好不好。”
“嘶……”
谌子慎撂下牌,凑到顾简跟前,“顾哥,泽南不在,我心里已经够受伤的,你好意思问我要钱吗?”
顾简轻飘飘的把烟雾喷在他脸上,“别说的人家泽南像同性恋,人家很明确申明过,你俩的暧。昧全都是你一手策划,跟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许樵已经笑得趴在桌子上了,许磬也笑得整个人在抖,谌子慎脸色略难看,往后一退靠在椅背上,“没意思!”
半分钟后。
“对一个刚认识的女人过分在意……”
大家重新拿起牌,谌子慎瘪着嘴,叼着烟的嘴角淡淡飘出一句话来,在另外三个男人注视着他的时候,他掀起眼皮,“就一个下午,会不会太扯?”
许樵嘿嘿笑道,“你谌哥喜欢什么女人,不是手到擒来吗?”
谌子慎拿打火机扔他,“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许磬和顾简对视一眼,无话。
许磬出了一副连子,谌子慎随手放下四张牌,“不好意思,炸弹。”
这一把谌子慎赢了不少钱。
只是今晚他心里略空虚,尤其是一想起童幼琳对他的疏离,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觉。
016 泽南回家()
016 泽南回家
转眼就到了四月,清明假期来临。
幼琳没有回桐溪,因为每天都要来霍家照顾霍奶奶的山茶花,而且假期的时候,艺术中心也会比较忙。
四月四日这天,幼琳离开艺术中心已经比较晚了,下午接近四点才到的霍家。
霍奶奶有事出去了,家里就容婶一个人在,幼琳去的时候,容婶坐在客厅小憩,幼琳没有打扰她。
在花园里忙了一个多小时,幼琳进屋里去洗手,见容婶在厨房忙碌,她想着自己没事,便进去帮忙。
“老太太说想吃青团了,差人买来这些艾草,让我给做一些。”
容婶脸上的笑意有些抱歉,她说,“还真是不巧,什么点心我都会做,就是这个青团难倒了我。”
幼琳在边上站了一会儿,然后对容婶说,“我帮您做。”
容婶一脸诧异,“小姑娘,你会做啊?”
幼琳笑,一边挽起了袖子,“会做,以前在家的时候,爸爸每年都会给我做。”
幼琳从容婶手里接过和面的盆子,动作熟练的开始和面,“我看他做了很多年,自己也就会了。而且,青团除了可以做甜的,咸的也很好吃。”
“是吗?”
容婶像是开了眼界,对这姑娘不得不服,幼琳笑眯眯的对她说,“您稍等,我一定会让您满意的。”
容婶笑得可灿烂了。
顿了顿,幼琳转过头来,“那,要是我做得不好,会让我赔艾草吗?”
容婶怔了一下,等她意识到幼琳在跟她开玩笑,咬牙捏了捏幼琳的脸,“你这个丫头!”
……
车速匀稳,霍老太太坐在车后排,手里握着的,是她孙子的手。
霍泽南今天才从军演基地回来,还没来得及换便装,身着迷彩服,本打算今晚在部队过一。夜,明天才回家——可他没想到,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的奶奶,硬是让司机把车开了过去,要接他回家。
奶奶执拗又孩子气的模样,总是让他想笑,心里一软,就什么事都愿意将就她。
“又晒黑了!”
沉默许久之后,奶奶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话,闷闷的,听得出她心中积郁已久了。
泽南嗯了一声,道,“是啊,黑了,可您不还认得我吗?”
“给我调到总。参去!”
奶奶瞪他,咬牙切齿的,又说了这老生常谈的话。
泽南无奈,伸手揽着奶奶的肩,“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霍泽南!”
奶奶火气很冲,直呼大名伸手指着他的鼻子,“我警告你,你再这样敷衍我试试,我叫你老子来硬的!”
泽南垂眸低笑,摁了摁眉心,“奶奶,我已经很累了。”
见他一身倦意,老太太张了张嘴,憋在心里还有很多话,终究是没有再说。
017 小园丁()
017 小园丁
泽南和奶奶到家的时候,容婶已经做好了晚餐。
这个家平时除了老太太和容婶,很少有人回来。泽南一年大部分时间都在部队,霍舒城夫妇俩带着小女儿思琦常住北京,静文住校,自打去年老太爷过世,原本就安静的家里,也就更冷清了。
“你老嫌我烦,以后我不在了,可没人再烦你!”
容婶听到外面有车声,等她走到门口迎接,却听得老太太下车第一句话说的就是这个。
一定又是在泽南面前唠叨他工作的事情,容婶大抵猜得到。
只见泽南态度极好的扶着老太太进屋,也不跟她争执,先叫了一声容婶,这就打算先上楼洗个澡换身衣服。
经过餐厅的时候,原本都几大步走过了,却被桌上那盘子绿悠悠的点心拉回了视线。
霍泽南在餐桌前停下脚步,原本是双手揣在裤兜里的,盯着那一盘从没见过的东西瞧了好一阵,伸手拿起一个,试探的放在嘴边,轻咬了一口。
这时候容婶笑着走过来,“味道如何?”
泽南转头看着她,嘴里还在细嚼慢咽。
跟他想象的不一样,他以为这种点心多半都是甜的,可是吃进嘴里才诧异,怎会是咸的……半晌,他慢吞吞的嗯了一声,“很好。”
容婶见他将手里的青团全都塞进了嘴里,不由得摇头啧啧,“实在难得,泽南也会喜欢这些东西。”
泽南笑了两声,转身便走,“说明容婶您的厨艺又进步了。”
“错,这是咱们家的小园丁做的。”
“园丁?”
泽南已经走到楼梯上了,停脚回头看容婶,容婶点点头,“是啊。”
在泽南的印象里,他好像每回来一次,家里的园丁就会换一次,不是奶奶的要求有多高,是所有来家里的园丁,几乎都养不好老太太的进口山茶花。
泽南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笑了笑,便上楼回房了。
倒是霍老太太,一听说是小园丁做的青团,从客厅那头过来,拿起一个尝了尝,“那丫头不错嘛,花养得好,点心也做得好。”
容婶微笑,是啊,是很不错。
……
谌子慎是晚上八点多来找泽南的,手里牵着旺财,很明显是带旺财出去逍遥了一个下午。
旺财的眼睛上个月做了手术,恢复得不错,霍泽南蹲在地上摸它柔顺的毛发,笑着对谌子慎说,“谢了。”
“呵呵。”
谌子慎冷冷笑了两声,也蹲下来,“顾简家的大咪看上你家旺财了,顾简让配种,问你答不答应。”
他说他的,霍泽南只是听着,并没有吭声,手搭在旺财身上,和旺财对视。
旺财都多大岁数了,配种!
谌子慎一瞬不瞬的瞅着他。
不说话?
那就是没戏。
“又被奶奶念了?”
谌子慎自己点了根烟,把烟盒拿给泽南,泽南摇了下头。
泽南起身,缓缓踱步走到篱笆前,看着眼前打理得井井有条的花木,伸手抚了一抚山茶的枝叶,“要是她哪一次不念,我还不习惯。”
他转头看谌子慎,拳头锤在他的胸口,“你少抽点烟。”
谌子慎熟练的夹着烟又抽了口,嘿嘿的笑。
谌子慎七岁偷了他人生第一口酒喝,十岁爬到他爸的车上拽方向盘,十三岁学抽烟,至今,烟龄十五年。
“我听容婶说,你最近常在国内?”泽南问他。
“嗯,有个项目很复杂,一时半会儿还走不了。”
子慎灭了烟,拂掉袖子上的烟灰,“容婶有没有告诉你,我最近天天都往你家跑?”
泽南笑,“你干嘛?”
某人扬着眉,一脸痞样,“你家新来了小园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