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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文一开口,她爸就皱眉,“霍静文注意一下你的态度,跟你老子说话语气给我好点!”
“好好好,我好好跟您说。”
静文走到父亲跟前,沉了沉气,这才道,“我和他是朝着结婚去的,现在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他不是聂海尧,也没那么脆弱能被你们击垮,所以这次你和我妈就别想着再拆散我和他,我跟他跟定了。”
首长大人一听就冷笑,挑着眉问她,“你跟他跟定了,你也没问问人家是不是铁了心要你跟他!”
“爸你总是这样,你是对自己女儿没信心,还是你永远都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呢?”
“你说你老子是小人!”
“要不然呢?你挑拨离间?”
“霍静文老子告诉你!”
霍舒城气得跳脚,食指指着静文的脑门,“那个姓乔的刚刚才在这里跟我说就算跟你掰了也不会背叛他舅舅,你以为你在他心里算个什么东西!”
静文一听这话彻底火了,“爸,你是不是对他有什么不合理要求了?背叛他舅舅是什么意思?”
霍舒城嗤之以鼻,“我让他跟他那个黑涩会的舅舅断绝关系。”
“你简直是丧心病狂!”
“霍静文你是不是皮痒,你骂你爸丧心病狂!”
“你让乔止非跟他亲舅舅断绝关系,你怎么不让我跟你断绝关系啊!”
“你妈的你再说一次!”
静文都气哭了,一只手扶着桌子,一只手捂着胸口,难受得就要窒息了,一边哭一边说她爸,“你是我爸吗?小时候我以你骄傲,可是我长大以后,你一而再的做出伤害我的事,第一次还得聂海尧彻底失去了做军人的理想,第二次又要我喜欢的人跟他唯一的亲人断绝关系,小时候你想大树一样让我依靠,为什么我长大后你总是这样伤害我,我是你的女儿,不是你放在家里的洋娃娃,我的人生我可以自己选择,而不是要被你左右。
爸,如果可以,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女儿好了,乔止非说什么无论如何都要做孝顺的人,因为这个世界上啊,不孝顺的人首先在人格方面就很有问题。就当我的人格有问题吧,你这样的父亲真的让我很失望,你怎么能够要求别人跟自己的之前断绝关系呢,我完全不能理解你!”
静文哭得满脸是泪,郑荟如在外面站了一阵终于忍不住进来,人是进来了,去不知道该劝哪一个。
她爸有自己的考量,但那些考量根本就不能对孩子们说,连泽南都不能说,又更何况是跟乔止非关系更为亲密的静文呢。
这会儿霍舒城也在气头上,郑荟如看他站在窗前背对着屋子一声不吭。他怎么能害了自己女儿呢,但乔止非那个舅舅是个危险人物,一旦跟这样的人扯上关系,不仅很麻烦,也会把自己弄进一个很危险的境地。
这个时候霍舒城已经不会去想他们霍家是什么书香门第军人世家了,他只想自己的儿女独善其身。
霍舒城站在那里,面对秋日里越发萧条的院内景色,面容苍白,更显苍老。
退休后两年身体每况愈下,他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能盯着那些孩子多久,只希望那些不干不净的人不要来招惹自己的孩子,泽南,静文,思琦,他们能幸福安康,就是他晚年最大期望。
霍泽南和幼琳上楼的时候,静文已经擦掉了脸上的泪打算这就离开。
见了大哥,她动了动唇却没叫人。
嗓子哑了,怕一张口就要哭出来。
幼琳在这里,幼琳是她姐姐,也是她嫂子,幼琳经历过那么多艰难的事情都过来了,她霍静文经历的这些又算什么呢??她不想自己看起来比幼琳姐懦弱,都是妈妈的女儿,都要坚强。
静文没有哭,有力的声音对郑荟如说了一句,“妈,我去找乔止非了。”
掷地有声,说给父亲听的。
静文走后,霍舒城原本看似坚固的身体,微微抽动两下,然后往后一退,差点跌倒,是霍泽南上前扶住了他。
“爸,您回屋休息。”
男人似乎没女人感性,但往往比女人更感性,霍泽南是懂自己父亲的。
霍舒城再怎么独断**,再怎么固执,他都不会不近人情。
他让乔止非跟他舅舅断绝往来,肯定是事出有因,霍泽南没有当着家里那么多人问他,父子二人回了霍舒城卧室。
……
……
宽敞的卧室内,霍舒城扶着额头坐在沙发上。
昨天钟点工才来打扫了房间,空气里都是一尘不染的味道。
霍泽南走到落地窗前拉开了厚重的窗帘,屋里有了光线,他一回头,便能看见父亲焦虑的表情。
父亲是真的老了。
想想三年前为了和幼琳在一起,没少忤逆他。
那时候的父子二人像是再打持久战,最后胜的那个人是霍泽南。
没有办法,父母疼爱自己的子女,再怎么坚持执着的事情,到最后都会妥协。
但这次,静文和乔止非的事情似乎有些棘手。
霍泽南在父亲旁边坐下来,笑着问霍舒城,“来根烟抽?”
霍舒城瞪他一眼,有点有气无力的,“你老子现在连喘气的精力都没有,抽个瘠薄的烟。”
父亲说起脏话还是那么顺口,霍泽南呵呵的笑,心想当兵一辈子了,这些个习惯也就跟了一辈子了。
霍泽南当兵的时候也跟那些痞子一起说脏话,说得也顺口。
后来有了老婆孩子,除了跟哥们喝酒的时候会管不住嘴,其他时候也都是斯文人一个。
有人敲门,父子二人看向门口。
“泽南,我给你和爸端茶进来。”幼琳站在外面。
“进来。”
门开了,幼琳端着托盘进来,托盘里有精致的一套茶具,茶壶里泡着西湖龙井。
“你和爸少聊一会儿,别耽误爸午睡。”幼琳说的话,其实是郑荟如的意思。
霍泽南看了看儿媳妇,到底是露出个笑脸,“这话是你妈让你传达的吧。”
幼琳笑笑,点头,“是啊。”
“她自己怎么不来?”
“在陪锦年午睡。”
幼琳说完就打算出去了,“你们聊着,我就不打扰了。”
跟霍泽南对视一眼,转身离开。
“爸,跟我说说,怎么就要人家止非跟他舅舅断绝关系,这事儿做得太绝了,不是你的作风。”
霍泽南看着幼琳关了门,等到幼琳走远,这才开口问父亲。
然后他就看见父亲面露难色。
“有什么难言之隐?实在是不想说,我也就不问了。”霍泽南说。
霍舒城哼了一声,抬手端起小杯子,给自己倒茶,浅酌一口,“不是不想说,是怕告诉你之后,你这家伙立场不坚定。”?霍泽南忍不住皱眉,“怎么就跟立场扯上关系了呢?”
“你还是军人吗?”
“不是,但我能做到跟以前一样,损害国家和人民利益的事情,绝对不会做。”?霍舒城垂着眸。
儿媳妇儿泡的茶喝了一口又一口。
再短暂的沉默之后,他抬起头来看着儿子,“泽南,我不是不认同乔止非这个人,这么些年我也有了解过这个人的为人,如果他做的是正经生意,静文要嫁他,我不会阻止。”
霍泽南神情严肃,和父亲对视。
他听见父亲叹了口气,目光随着父亲再一次斟茶落在父亲长了老人斑的手背上,父亲说,“龙爷捐赠希望小学,人尽皆知,他几乎成了家家户户茶余饭后就称赞的大善人。但是这样的人,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他做那些事也许只是因为在做多了伤天害理的事之后寻求的一些心理慰藉?”
“爸,您直说。”
“龙爷跟泰国那边的人一直有联系,他在本市有制毒工场泽南你知道不知道!”
当父亲严厉的眼神对上霍泽南震惊的目光,这个卧室彻底安静下来。
霍泽南感觉到自己掌心起了一层汗。
如果这就是父亲一直以来不同意他和静文跟止非走得近的原因,这样的解释再合理不过了。
父母对子女最大的好,就是保证子女一生平安喜乐。
霍泽南陷入了沉思。
父亲话里的意思,问他立场坚定不坚定,很显然是他在怀疑有可能乔止非也有参与,就算没有参与,那么他会不会包庇他的舅舅呢??如果乔止非身家清白,那么他与龙爷划清界限就是再明智的选择了。
眼下不确定的事情有二。
一是不知道乔止非有没有参与制毒。
二是不知道乔止非清不清楚自己的舅舅在制毒。
霍泽南仿佛看见面前时一个巨大的漩涡,自己站在漩涡的边缘,里面的人有乔止非,有静文,那个漩涡犹如一个黑洞,仿若深渊,令人感到恐惧。
“你说,这种人,他干那些所谓的善事,是不是掩耳盗铃?”
霍舒城冷哼。对上儿子目光里的焦灼,淡淡一笑,“你老子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跟你现在这表情一样。”
……
……
静文早上是从乔止非那里出门的,坐的是他的车,眼下他把车子开走了,静文便只有打车。
军区大院门口还是挺好打车的,静文在高大梧桐树下站了有两分钟吧,便等来了一辆空位出租车。
上车,报了地址。
司机一听说是要去“纸醉金迷”,就拿看有钱人的眼神看静文。
能去那种地方消费的人,包里能没几个钱??不过仔细一想也有道理,这姑娘从军区大院出来,那里面住的人可都是非富即贵,去得起高消费的地方也不奇怪。
司机就是会联想到网络上报道的官二代红二代什么的私生活糜/烂,经常混迹酒吧夜/店娱/乐场所……看来这事儿不是假的。
静文哪有心思去看司机的表情,只管低头跟乔止非发微信。
那人一直没回她,估计还在开车。
大概过了有十分钟,乔止非发过来一条:我已经到了。
静文:我跟我爸吵架了。
止非:没必要,自己爸爸。
静文:他无理取闹。
止非:你在哪?
静文:来找你的路上。
止非:……
静文:我爱你。
止非:嗯。
静文收起了手机。
她已经习惯了在对他说“我爱你”的时候他回一句“嗯”。
在纸醉金迷,静文见过年轻女孩子趁着喝了酒跟他告白的,并且不止一次。
有人对他说,“乔哥我爱你,做我的男人吧。”
他鸟都不鸟,最多也就回一句,“爱你妈!”
这个男人很骄傲,也很臭拽,但女人就爱他那副**样,觉得这样的男人很带劲,也很性感。
静文看过乔止非最性感的样子,那是在他的床上,而她在他身上。
很快车子就开到了纸醉金迷。
这地皮是乔止非的,以前只是一幢二层楼的房子,一层是酒吧,二层是员工宿舍,现在拓展了,下面四层都是娱乐会/所,最上一层是办公室以及员工宿舍。
小马以前也是住员工宿舍的,后来有了马子,乔止非就给了他一套房子。
小马是那种可以为乔哥去死的人,乔止非拿他当亲兄弟。
静文下车付钱时,被刚来的郑莹的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