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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
乔止非拉了条椅子坐下,悠闲的给自己点了根烟,看着静文。
静文站在他对面,正吃着包子喝着豆浆,恬淡安静的样子,他在心里,把她当成自己老婆了。
但这话他不可能对静文说。
静文睨了他一眼,隔着烟雾看他那双深邃的眸子,她走上前对他说,“你先回吧,回去休息会儿。”
“我抽完这根烟。”
拿烟的那只手扬了一下,那一下,烟味就离得静文有些近。
静文不知道怎么就呛到了,手里拿着半个包子直咳嗽。
乔止非看了就皱眉,赶紧站起来,把烟叼在嘴边,拍着她的背,“吃这么快干什么,女孩子吃东西不是要淑女一点吗。”
“是你的烟呛到我了。”
“哦。”
乔止非将烟头扔进了垃圾桶,笑笑,双手传进裤兜里,一副雅痞模样,“以后在你面前不抽就是了。”
这话听在静文耳朵里,暖暖的。
静文有些开心,乔止非在她面前,不再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了。
此时此刻,店外面,一辆黑色奔驰停在那里。
聂海尧手里夹着烟,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面色淡然的看着店里那一男一女。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他晦暗不明的双眸。
他抽完最后一口眼,捻灭,摁进了烟灰缸,然后拉开车门下了车来。
他一身双排扣的西装,脚上是菲拉格慕的皮鞋,看起来很正式,他单手插在西裤口袋里迈上台阶,然后进了静文的店里。
在他进来那一刻,静文看到了他。
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也就是一丝而已,跟着静文就迎上去。
乔止非本来是和颜悦色看着静文,眼中都是温柔,直到他转身看到聂海尧,又听静文很是熟络的喊了一声“海尧”,眼中一冷,整个人就有点不大好。
静文什么时候认识的别的男人?还他妈叫这么亲热!
他有点不平衡。
聂海尧也看了乔止非一眼,就是淡淡的一眼,和乔止非的视线穿插而过。
他笑着对静文说,“我过来定制西服。”
静文公事公办的,摊了摊手,“我这边只有定制女装。”
“以前不是给我做过衣服吗?”聂海尧依旧是笑意淡淡的一张脸。
静文也在笑,不过是叹了口气,她将发丝捻到耳朵后边去,她对聂海尧说,“那个时候随便做的,现在真的没有对外做男装。”
“对外?那就不要对外,单独给我做一套。”
“……”
静文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后已经又坐下去的乔止非,顿了一下,对聂海尧说,“行吧,上楼量尺寸。”
静文说完,正打算回头跟乔止非说句让他稍等一下,结果她就看见乔止非脸色非常不好的站起来,并且人朝门口方向走去,路过她身旁的时候淡淡说了一句,“先走。”
临走时扫了聂海尧一眼。看不顺眼,差评。
“乔哥!”
静文叫他一声,他反手挥了挥手,给她留下一个高大淡漠的背影。
静文觉得他可能是吃醋了。
乔止非走后,静文和助理把聂海尧带到楼上量尺寸,量完了尺寸,聂海尧坐在沙发上等静文给他拿图片。
静文很少设计男装,只给哥哥设计过,给乔止非设计过,聂海尧是第三个。
“刚才那位,你男朋友?”
聂海尧已经走到静文办公桌前来了,静文坐着他站着,抬头看他一眼,道,“不是的。”
“我看他不高兴了。”乔止非说。
“没有,他那个人就是那样,喜欢装。逼。”
他是吃醋了,静文很确定,但自己跟他又不是男女朋友,他这醋吃得没有正当理由。
静文突然就有点焦躁,不知道自己在焦躁什么。
聂海尧突然弯腰,双手撑在她的桌面上,在静文诧异的抬头对上他视线的时候,他对她说,“我现在追你,你给我机会吗?”
“……”
“我现在有钱了,可以娶你了。”
“海尧。”
静文有点尴尬,缓缓站起来,她沉了沉气,试图解释,“我不是那种看男人有没有钱才嫁的人。”
他那双大眼睛亮亮的,“你爸妈是。”
“我爸妈……”
“算了,不说这个。”
聂海尧笑着,双手握住静文的肩头,“不是每一对情侣分手后,都能久别重逢,静文,我特意回来找你的,信吗?”
……
……
晚上七点,霍泽南赴一场饭局。
今晚要见的是某局郭局长,因为知道要喝酒,去之前霍泽南就先吃了点东西,酒桌上的菜让人没胃口,空腹喝酒又容易伤胃。
原本霍泽南以为是单独见郭局长,没想到去的时候,推开包厢门还看到另外几位。
“来来,霍总我给你介绍。”
郭局长人已经起身来,顶着他的地中海发型,翘着啤酒肚,像霍泽南介绍,“这位是罗局长,这位是姜处长,还有这位,乾海国际的聂总。”
霍泽南坐下,在座的邀他举杯,他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笑,跟人碰了杯。
视线在那个叫聂总的人身上停顿了半晌,觉得这人眼熟,但在脑子里过了一道,又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他也没多想,商场上脸熟的人就多了去了。
但是乾海国际是最近才到本市来的,这人这么快就搭上在座的这些人,想必也是不简单。
霍泽南做生意走正道,但也有不那么磊落的时候,但心术不正的人他不会结交。
那个姜处长,年过半百,带着个眼镜,看起来挺斯文的,谁知道一开口就是黄段子,霍泽南喝着酒,抽着烟,也就听着,嘴边淡淡的笑。
“我跟你们讲,什么玛咖中华鳖精,没用,还是得吃壮阳酒!我那个老战友给我那个配方,老子喝半年,搞得我那个女人哟,哪一次不哭着跟老子求饶?”
“哈哈哈哈,老姜,回头你把配方给我们写下来,我们也照着方子去弄那个酒!”
“行啊,好东西大家分享嘛,来来来,干了干了!”
酒过三巡,霍泽南略有醉意。
在他低头摁眉心的时候,做他对面的那个男人,一直都在看他。
不经意的抬头,正好对上他的视线。
霍泽南举杯,隔空敬了他。那人笑笑,也举了下杯。
酒后去了会所,郭局长,罗局长,姜处长和霍泽南打牌,那位乾海国际的聂总就在一旁买马。
聂总运气很好,买谁谁赢。
中途他出去了一趟,说是接电话。
……
……
聂海尧到了外面,把刚才进来服务的那个服务生叫到跟前。
“先生,还有什么需要。”服务生恭敬的问道。
聂海尧从包里拿出一个透明小袋子,里面有一粒白色药丸,他对服务生道,“在那杯苏打水里放这个。”
服务生有些惊慌,“先生……”
聂海尧已经从钱夹里拿出一叠人民币,很厚的一叠,淡淡的看着他,“够不够?”
服务生连连点头,“够,够。”
“去吧。”
聂海尧看着服务生离开,这才往回走。
在外面待了两分钟才进去的,里面输赢已经很大了。
他看见霍泽南跟前的筹码已经没剩多少了,他走过去,笑着对霍泽南说,“霍总,这把我买你,包你稳赢。”
霍泽南抽了口烟,笑着看他,“借聂总吉言。”
没多久,服务生把他们点的茶水和水果拿进来了,和聂海尧对视一眼,服务生把霍泽南点的那杯苏打水放在他面前。
霍泽南和其他人比起来算是有礼貌,知道要和服务生说句谢谢,导致服务生多多少少有点自责。
霍泽南喝了酒会口渴,口渴就会大口喝水。
无气泡苏打水很解渴,一口下去就喝掉了大半杯。
他接着发牌。
半个小时后,在霍泽南浑身发热的时候,那个姜处长又开始讲黄。
“有一次我们去广州,那边的人给我们安排的全都是清一色的高中生!”
此时已经没了刚见时的顾忌,姜处长叼着烟,聊着袖子开始肆无忌惮的将他和女人的床。事,“你们不知道那些高中生一个个嫩得哦,我还以为都是处。女,想着晚上要温柔一点,谁他妈知道,都搔得要命,还给老子吃伟。哥,让老子搞了她一个晚上。”
霍泽南听着就皱了眉,没搭腔,耳边是哄然大笑。
这个时候坐在霍泽南右手边的罗局长开口了,笑呵呵的,“今晚聂总给咱们安排好了,不过高中生就免了,全都是大学生吧?”
聂海尧负手站在那里,“保证都很嫩。”
他低眼看了一眼霍泽南。
此时霍泽南开始冒汗,脸色也有点不太好,他拄着额头,将手里的牌扣在桌面上,还算镇定,他对在做的说,“我可能有点醉了,一会儿不打扰各位雅兴,就先走。”
郭局长拿下嘴里的烟,“别啊霍总,大家一起出来的,怎么能丢下你一个人,要玩大家一起玩。”
霍泽南开始有点意识不清。
身边的人都在跟他说话,但他一句都听不清楚。
等他逐渐有了意识,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
这个时候,他在酒店房间里,躺在床上,浑身发热。
浴室里有水声,有人在洗澡。
他身体不受控制的,一冷一热,有点软,但又觉得身体里有一股子力量在乱窜。
他有点想抱一抱幼琳,眼睛里看到的,脑子里想的,也都是幼琳。
霍泽南大概已经猜到自己不是喝醉,这中间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他想到,四个人都在打牌,只有一个人闲着,并且那个人中途还出去了一趟。
他出去那一趟,足够交代很多事情。
霍泽南忍着头疼和身体的不适,从床上起来,就在他起来的那个时候,浴室的门开了,一个裹着浴巾的女生从里面出来。
“先生,您醒了吗?”
霍泽南看了她一眼,一身风尘,看了就厌恶,他没打算理会,打算这就离开。
但那个女生上前将他抱住,“别走啊,给了钱我还没给您服务呢,老板知道了我会遭殃的。”
霍泽南脸色十分难看的盯着她那涂着深红色指甲的手,声音阴森恐怖,“拿开!”
那小姑娘大概也就二十来岁吧,一脸稚嫩,这也真是世风日下,这个年纪的孩子不该在学校念书吗,怎么来赚这钱?!
霍泽南见她不肯松手,狠狠的一推就把她给推开了,她要上前,霍泽南冷声道,“你再靠过来我就把你扔街上去。”
那女生就裹着一块儿浴巾,算是没有穿衣服吧,这样被他扔出去,还是有点害怕的。
她看着霍泽南大步走向门口,她在身后喊,“你吃了那个药,今晚没有女人会很难受的,我只是想帮你。”
他头也没回一下,开了门。
然后,门口的闪光灯蹭蹭蹭的就在他眼前亮了,他毫无防备。
……
……
今晚纸醉金迷又是满场,乔止非在二楼叼着烟看楼下热闹得很,他心里,却平静得很。
今晚他打算早点回去,这里交给小马。
近十一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