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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泽熙是赤焰的摄政王,既然能当上这摄政王,定是权倾朝野的存在,对于这天下,也定有心思。
而她,是飘雪的“皇子”!有成为飘雪太子,甚至是飘雪帝皇的资格!
黑泽熙这是怕,她挡了他的路?
隋君洛勾唇一笑,讽刺满满,“本殿的二哥确实会去争,但本殿如何?好像八竿子也打不着王爷那儿去吧。”
黑泽熙皱了皱眉,“本王与你相识十年,如今只是出于熟人的关心罢了,你既然不喜欢,往后本王不问便是。”
“哈哈~”
隋君洛忽然仰头大笑,那双似黑曜石的凤眸,迅速泛起猩红,整个人的气息,顿时变得阴戾如鬼,像是从尸骨山中爬出的恶魔。
“你居然跟本殿说‘关心’二字?黑泽熙,你怎么配跟本殿提起这两个字啊!”隋君洛笑得张狂。
一副副画面,从黑泽熙那句后,便是迅速在她脑海中掠过,带出无尽痛楚与悲凉,让她几乎呼吸不能。
“本殿将生死置之度外,爬上的万丈冰崖,为你寻来金色异花,而将利箭对准本殿心脏处的你,还怎好意思说你关心本殿!”
“本殿徒手杀人数百,只因那些人对你出言不逊,而一掌将本殿肩胛骨打碎的你,还怎好意思说你关心本殿!”
“本殿一掷万金,外加用无数珍宝为你换来凤璃暖玉,而转身将凤璃暖玉转增他人的你,还怎好意思说你关心本殿!”
……
“黑泽熙,其实本殿真的不再欠你些什么了。”
第155章 曾经过往(1)()
是的!她想起来了,她想起了“她”为黑泽熙做的一切……
那年,“她”被送到了赤焰为质,他国质子,极少没有被欺凌的。
小小的“她”被众多赤焰皇子公主欺辱,蜷缩在宫墙一角处忍受着谩骂与欺辱,心里的绝望,一寸寸的蔓延。
浑身邋遢,衣衫褴褛,鼻青脸肿,这是当初时的“她”。
而忽然,“她”听到了一声少年独有的微哑嗓音,“你们很闲?太傅的功课都完成了?”
听到那声音,那些皇子公主如惊弓之鸟般,丢下遍体鳞伤的“她”,仓皇而逃。
许久后,“她”缓缓抬头,满脸泪水,逆着夕阳的余晖,“她”觉得自己在那瞬间似乎是看到了九天之神……
“眼泪是弱者宣泄恐惧与痛苦的方式,而心魂强大的人,即使颈脖之处被架上了利刃,依旧能面不改色,趁着对手松懈的那一瞬间,扭转局势。”
“她”听到那人如此说道。
从那以后,欺负“她”的皇子公主,好像没有那么放肆了,而在往后的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都没有再见到那人。
不过虽然没有见到,但却不妨碍“她”对他的想念。
那想念,在无人寂静的夜,生了根,发了芽,甚至开出小小的花蕾。
而赤焰皇帝七十大寿那天……
作为质子,赤焰皇帝为表示大国的宽宏,特允许“她”出席宴会,但这宴会中,亦是暗流涌动。
被妃子当做取悦皇帝的工具,被侍奴明里暗里的排挤,成为了一众皇子公主冷嘲热讽的对象,但“她”却不甚在在意,只因“她”的目光全都在那黑衣少年身上。
那身霸气渐显的气质,那凌厉漠然的眼神,分明就是那人!
心中喜悦,但剧变却在此时忽然来临。
上百杀手徒然而至,场面一片混乱,血色飞溅,呼喊声、刀剑声、厮杀声通通交织在一并,形成了一曲肃杀恐怖的旋律。
黑泽熙手持刀刃,身如凶狼,手起刀落,便是收下数条性命,而“她”躲在暗处,全心全意的看着那人的厮杀,而忽然,一道寒芒闪如“她”的眸。
迅速扭头,竟发现在宫殿的一角,有一黑衣人手持银弓,蓄势待发,目标俨然就是处于宫殿中央的黑泽熙。
银箭携着破风之势而来,于此同时,“她”骤然窜出,抄起宴席木桌上的黄金酒壶,猛地扔去。
“铛~”
黄金酒壶与银箭相碰,迫使银箭偏了偏,而这么一偏,加之之前碰撞的声音,本来直指黑泽熙心脏的银箭,就完全对他造成不了威胁。
刺杀最后以失败告终,而那天以后,黑泽熙不时会来看“她”,有时候带上一些比较新奇的玩意儿,有时候甚至会带“她”出去,在国都中游玩。
两人之间没有太多的话,通常都是“她”说,他在听,但即使如此,“她”心里还是觉得很开心,这质子的生活,好像也变得不难熬了。
在除了从飘雪带来的侍从,所有人都排斥“她”,都打骂“她”的情况下,黑泽熙无疑是最为特别的。
这样的时光约莫过了三年,而后,众国宴上,因为那件事,两人的关系急转直下。
而这也是“她”一生魔障的开始……
第156章 曾经的过往(2)()
记忆中,那是个大雪纷飞的季节,这届的众国宴由赤焰举行,除了一些国家会派人来参加之外,某些独立于众国的大势力,亦是会派人前来。
众国宴,说得好听点,就是一次各大势力的交流会;说得难听点,就是打探他国情况,为本国下一次的侵略点定在何处,做一次全面精确的考察。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从各势力使者的言行,便大概可以知晓这方势力的强弱。
而作为这次众国宴的举办方,赤焰无论是从场景布置,还是从待客人选,都是十分的谨慎。
当年仅十五岁的黑泽熙,便被赤焰皇帝认命为全权负责人,负责众国宴的一切。
众国宴盛大无比,但“她”却没有多少感觉,作为质子出席,完全是走个形式。
看着宴会间虚与委蛇的众人,“她”顿觉无聊,偷偷溜走。
而荷花池凉亭中,“她”却意外见到,黑泽熙与一位白衣少女交谈甚欢,郎才女貌、且同是气质出众,似两人的世界,自己永远到达不得。
看着那似天作之合的两人,“她”心中沉闷不已,而刚好黑泽熙离去,“她”鬼使神差的朝着那少女走去,似入魔般的,趁那少女不注意,将其推了下了荷花池。
神医谷谷主最宠爱的弟子,对上一国弃子,这结果可想而知。
一时的冲动,换来的是难以想象的代价。
黑泽熙对“她”态度的忽然冷淡,甚至亲自动手,为那少女在“她”的身上抽下了四十九记铁鞭、打了三十六记重杖。
年仅九岁的“她”,如何能挨得住啊!
含着血泪,她昏过去的那一瞬间,“她”似听到了黑泽熙的带着歉意的声音。
“让风小姐被这等刁奴惊扰了,实在抱歉。这刁奴本世子已经惩罚过了,若是风小姐还觉得不满意,那本世子可以将其送到宗人府去。”
而待“她”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身在牢笼中,周围昏暗恶臭异常。
茫然,委屈,不解,愤怒等等的情绪,都在铁门被打开,那抹日夜牵挂着的身影出现时,全数化作了欣喜。
“泽熙哥哥,你……”
后面的话,当看到那站在黑泽熙身旁的那抹俏影时,硬生生卡在喉间。
“熙世子,其实我也没有什么事,不如就将他放了吧。”风铃紫柔声说道,那张脸,虽是还带着稚气,却也初显倾城之色。
风铃紫的话,让一向沉默示人的“她”,破天荒的无端发怒,“你是谁!快走开!不然本殿杀了你!”
这些话出口后,“她”的下场可想而知……
本来就极为虚弱,还发着高热的身体,又迎来了另一番毒打,身上伤痕无数,疼痛难言,却抵不过那人渐渐冷然的目光。
而或许是上天垂帘,又或许是心中执念太深,在几天几夜高热不退的情况下,在身上骨折数出的情况下,“她”竟是硬生生挺了过来。
但黑泽熙对“她”的态度,从开始的冷淡,但后面的厌恶,这变化的时间,不过是两个月罢了。
而众国宴后,飘雪国派人而来,“她”回国的时间到了。
离别的那天,“她”衣衫单薄,木然站在城门处,双目空洞,终还是等不来那人……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爱不知所因,二念不存。
第157章 最后的警告()
后面的回忆,被隋君洛硬生生压下,牢牢的锁在心底最深处的那个角落,不去触碰分毫,只因回忆太痛,那参杂着无尽悲伤与苍凉的回忆,让她心头愈发烦躁。
而隋君洛自己不知道,她瞳仁中的妖红似更为艳丽了几分,浑身的气息,渐渐变得狂暴阴戾,像是从深渊中爬出的厉鬼。
看着这样的隋君洛,黑泽熙有些恍惚,这些的隋君洛,让他既陌生,又熟悉……
“黑泽熙,本殿最后警告你一遍,本殿与你已经没有关系!而在这里,本殿也顺便告诉你一声,那个位子,若非逼不得已,本殿是不会去争!如此,你大可放心。”隋君洛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
隋君洛的话里画外,都在告诉黑泽熙,自己不去争那位子,那么她隋君洛便对他黑泽熙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
见黑泽熙不语,隋君洛眯了眯凤眸,瞳眸深处妖红与墨黑剧烈涌动,“但若是你还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来烦本殿,到时候就被怪本殿一个不小心,杀了些什么人了!就可不怪本殿了!”
说完后,隋君洛径自转身,而在她转身的下一瞬间,黑泽熙没有看到的是,隋君洛唇边滑下一道妖治的血线。
伸手狠狠抹了下嘴角,隋君洛嘲讽一笑,透出无尽的冷意。
没想到最后,她竟是只能用自残来保持最后一丝清明……
若是她这种情况往后还没改善,那么,黑泽熙这个绝对留不得!
看着隋君洛决然离去的背影,黑泽熙鹰眸中浮现出丝丝复杂,但那些情绪并没有停留多久,便是迅速被一片暗色湮灭,了无踪迹。
不会去争那个位子么……
撇下黑泽熙之后,隋君洛在直奔回雁的住处,如今大批人马忽然偷袭,蔚山连忙聚集所有士兵御敌,所以沿路走来,倒是空无一人。
推开木门,入内,隋君洛便看到了不断在房舍主厅内徘徊的回雁。
“小洛,你怎么来了?”回雁见到隋君洛,有些惊讶。
而隋君洛面无表情的看了回雁半响,片刻后才沉声问道:“为什么?”
回雁一愣,开始时有些不解,但在隋君洛越来越冷的目光下,似想到了什么,问道:“你说的是关于大队伍进攻这里的事吗?”
没有回答回雁的问题,隋君洛几步走到回雁面前,五指一收成拳,狠狠地砸在了回雁的腹部上,“谁让你这么做的?”
独孤商是七商楼的少楼主,即使是身处南疆,其势力仍是不容小视,而他能找来兵营,她并不意外。
回雁与于震是跟着独孤商一并来的,而他们三人中,能联系到妁桐,并让妁桐调兵攻打兵营的,只有身为南疆小巫孙子的回雁!
只是,为什么要挑在这个时间,打着她的名号公然来进攻兵营,这完全就是将她往火坑里面推!
而若不是她这副身子的原主武功了得,名声恶劣,她早就死在了蔚山的手里……
第158章 以南疆之神的名义起誓!()
隋君洛这一拳,打得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