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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一战之后反而迎来另一个强大的敌人,至于他,就好象风走过,再不会回头。
随着心渐乱,或者说是春心荡漾,她知道,自己竟然喜欢上了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敌人。
她拢了拢散
头青丝,幽幽叹息一声,自己何尝不是个女人,很可T'有不了一般女人拥有的幸福。
大战之中的帝都除了缭绕在上空的嘶杀,大街上空无一人,居民也早早吹熄灯火,在黑夜中颤栗。
她淡漠地收回视线,正要回转,视线忽看到了帝都魔法学院大门泛出黑烟。
在这没有月亮的夜晚,显得不很明显,但她常年在黑夜中练就的一双眼睛却很清晰地捉到。
黑烟很快变浓,从中走出一个枯瘦如柴的魔法师,抬起头,碧绿双眼泛着令人心悚的寒光,他朝她望来,甚至感觉到瞳中笑意,她遍体生寒。
格拉迪斯!
奥尔瑟雅一眼就认了出来。
两年前格拉迪斯来时,院长希伯来和院长夫人爱葛妮丝都在,尚且被闹得天翻地覆,如今学院中只有寥寥几个人,奥尔瑟雅虽然对魔法的理解极为透彻,但是受到魔力影响,才刚刚拥有八级魔力的她远远不是格拉迪斯的对手。
感知到学院内并没有几个人,格拉迪斯大喜过望,果然是都集中到城南前线去了,真是大好的机会。
出于谨慎,格拉迪斯还是召出了骨龙,站在骨龙上,大摇大摆地进了帝都魔法学院。
奥尔瑟雅取出风之权杖飘然而下,拦在格拉迪斯面前。
风之权杖高出奥尔瑟雅半个头,通体泛青,风系魔法元素围绕在权杖周身。
“风之权杖,嘿嘿,小丫头,你以为拿着这么根上古的魔法杖就能拦住我的去路?”格拉迪斯冷笑道:“小丫头识趣的话带我进秘室,倒是可以考虑饶过你的小命。”
奥尔瑟雅淡淡道:“想进秘室,除非我死。”
话音一落,风之权杖横在胸前,权杖发出耀眼夺目的青光,格拉迪斯不由眯起双眼。
只见奥尔瑟雅身体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个奥尔瑟雅身形飘动,将格拉迪斯围在中间。
格拉迪斯冷哼一声:“气系分身,你拼命也不行。”
气系分身在魔法书籍中并没有记载的,它是风之权杖特有的魔法,和其它有着传承的魔法杖不同,经过几千年,风之权杖的来历早无从探究,权杖的用法也就失传。
最初得到风之权杖的是希伯来的夫人爱葛妮丝,爱葛妮丝从中发掘出风之权杖的分身用法,并在五十多年前利用风之权杖和希伯来一起,将格拉迪斯丢进了异度空间。
爱葛妮丝进入魔导师实力之后,把风之权杖传给了奥尔瑟雅,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奥尔瑟雅是爱葛妮丝的学生,爱葛妮丝曾告诉过奥尔瑟雅,风系分身只是风之权杖其中一个用法,但绝不是只有这么一个用法。
奥尔瑟雅想学爱葛妮丝一样,完全弄清风之权杖的奥秘,但是在花费了大量时间苦心钻研后,却始终没有什么进展,反而延误了本身的魔力修炼,本来以她的天资,早就可以跨入九级大魔师的境界。
不过有失必有得,奥尔瑟雅因此对气系魔法有着独到的理解,创造出多个威力巨大的气系魔法,丝毫不逊任何一个九级大魔法师。
面对格拉迪斯,奥尔瑟雅一上来就施展出三个分身,这是风之权杖的极限,在气系分身下,奥尔瑟雅可以瞬发魔力所允许的任何魔法。
无数的青色风刃出现在身体周围,转眼连成球体,将格拉迪斯和骨龙包在了里面,这些数量庞大的风刃两端轻微摆动,鳞波闪烁,象是一个泛着寒光的刀刃球体,刃面电流流走,发出“噼啪”的慑人响声。
如同她自创的雷针球魔法,这是一个堪比九级魔法的雷刃球。
雷刃球球体一形成,只是短暂的一静,球内顿时响起沉闷的雷声,电光激走,在球体内射出一道道光线,细听下,还有风刃的嗡嗡声。
刹那之间,五十米直径的雷刃球成了一颗耀眼无比的闪电光球,就象是将无数的闪电压缩在封闭的球体内,和风刃一起来回激荡,往返增幅。
电光的触须弹到地面,地面顿时变得焦黑,青石碎成细块,轰隆隆和丝丝声中,细碎的物体和尘埃向上飞扬,威势吓人。
球体内炽白一片,强烈的光芒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雷刃球的威力呈阶梯递增,球身开始出现不稳定的晃动。
还没有,他还活着。
奥尔瑟雅能感觉到格拉迪斯的黑暗气息,甚至于那头骨龙也还在。
奥尔瑟雅知道仅凭雷刃球现在的威力是根本伤害不到骨龙的皮骨,但这个魔法最大的好处在于魔法施展出来后只要坚持的时间够长,威力会一直涨下去,直到她支撑不住为止。
雷刃球内电光的冲击力现在已经超出她的控制范围,但她仍咬牙坚挺,正如格拉迪斯猜测的那样,从一开始,她就准备拼命。
本体吐出了一口血,她吐破了舌尖,利用疼痛刺激精神力,竭力控制最外层的风刃。
又过了不久,雷刃球剧烈摇曳起来,已到了崩溃的边缘,奥尔瑟雅的眼神已开始有些恍惚,她发出了一声清啸,青发被气流冲得倒卷而起,魔力冲进了生命海洋,试图抽出生命力,非要强撑到雷刃球魔法提升到更可怕的威力下。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她耳边响了起来:“傻孩子,你的小命可以不要,但是你也会将学院给毁了。”
是的,一旦她不能维持雷刃球而形成崩溃,爆炸开来的力量足以将整个帝都魔法学院甚至更大范围都会被夷为平地。
奥尔瑟雅清醒了一些,才看到本体旁边不知什么时候飘浮着材料室的老魔法师。
“没有办法的,他躲在骨龙的保护下,要杀他除非能先杀死骨龙,可那样需要更强大的力量,你这个魔法不行,除非能再继续维持半个小时,但是……你能行吗?”
布努埃尔眯缝着双眼,盯着雷刃球,象是把里面看得清清楚楚:“孩子,你坚持不到那一刻,就算你将所有生命力透支都做
明知做不到,坚持下去还有什么意义?有时候坚持不T事,对自己,对周围的人,没有意义的坚持反而会造成不期望看到的结局。”
奥尔瑟雅艰涩问道:“难道就放任他拿走黑暗权杖吗?”
布努埃尔微笑道:“你能阻止吗?他就算拿走了黑暗权杖又能怎么样?孩子,你还年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就是那个二十岁就固守在图书馆里的守护大魔法师了。二十岁,多么美丽的年龄啊,希伯来老糊涂了,非要守住不必要守护的东西,害你白白浪费了十七年,为什么不弃一切,享受你该享受的一切呢?”
奥尔瑟雅忽地想起那个脸有伤疤一身傲骨的壮汉,心神一荡,眼前一黑,身体顿时后倒。
布努埃尔左手轻轻托住她的纤腰,此时雷刃球眼看要失控,布努埃尔右手简陋的魔法杖轻轻点在雷刃球表面,一层看不到的空间波纹荡开,风刃失去特有的振动频率静了下来,顶部裂开一道大口,里面雷电和风刃疯狂吐出,射向黑暗天空,形成倒袭的雷电光带,如条通天的电柱,许久才消失。
雷刃球一消失,露出被雷刃球罩住的骨龙。
骨龙双翅环抱,如个骨球,骨骼、干瘦皮肉冒出袅袅烟气,多处出现细微的伤痕,但离危害到骨龙性命还差得很远。
骨翅缓缓张开,露出龙嘴中的格拉迪斯,格拉迪斯干笑几声,正要讥讽两句,一眼看到布努埃尔,讥讽的话缩回到肚中。
》u|比这个小妞要厉害多了,这才有点意思,嘿嘿,你也想阻拦我吗?”
布努埃尔却是摇摇头,叹道:“你看我都快老死了,没那个本事阻拦你,现在学院里也没人能阻止你,格拉迪斯,你想拿什么自个去拿吧。”
格拉迪斯好不意外,愣道:“你不拦我?”
“不拦!”说着布努埃尔转身要走。
格拉迪斯心中忽地一惊:“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布努埃尔瞥了格拉迪斯一眼:“两年前你不是来过吗,知道你的名字并不奇怪吧。”
“不对!老东西,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好象认识我。
妈的,我怎么对你没有印象?”
“唉!格拉迪斯,六十多年前你还是一个年轻英俊的小伙子,在帝都学院十年,三十岁,就成了九级气系大魔法师,但你年轻气盛,狂妄不羁,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别说我一个糟老头子,就是当时的学院院长你也不曾放在眼中,怎么可能记住我?”
格拉迪斯心中更奇:“你一直在帝都魔法学院?”
布努埃尔微微一笑:“很奇怪吗?呵呵,很可惜,你的本性本来不坏,只是心气高了些,眼中无人了些。”回想到以前,布努埃尔多有感喟:“当年学院中少见地聚集了四个魔法天才,你,葛罗亚,希伯来,还有一个是爱葛妮丝,你们四人齐头并进,实力难分高下,爱葛妮丝那小妞长得美貌,你们三人是同时喜欢上了她,四个人在感情中纠葛不清达一年。本来爱葛妮丝心里喜欢的是葛罗亚,可惜啊,爱葛妮丝虽然不同于普通少女,却还是有着普通少女的通病:爱慕虚荣。你们三个同时追她,她不肯就此接受葛罗亚的爱慕,非要多玩个几年,葛罗亚素有高志,不愿把大好时光消磨在情爱的追遂中,于是主动放弃,并离开了学院,进了皇宫当了一名宫庭**师。”
他摇摇头继续道:“葛罗亚一走,爱葛妮丝顿时后悔,可皇宫森严,葛罗亚又避而不见,爱葛妮丝心中的情意就此无法再表达出来。”
想起以前的岁月,格拉迪斯不由接口道:“是啊,葛罗亚走后她一脸的不高兴,几个月都不露一个笑容,埋头在图书馆不出来,我还以为她如此拼命,是要超过我,原来……原来她喜欢的是葛罗亚。”
说到这,格拉迪斯阴阴而笑,笑到后来是仰头狂笑:“哈哈……原来希伯来小子也没得到她的心啊。”
布努埃尔叹道:“你错了!”
格拉迪斯笑声嘎然而止:“什么?”
布努埃尔道:“希伯来最大的优点是锲而不舍,是个固执和纯情的小男孩,纵然爱葛妮丝一开始是负气嫁给他,久而久之,也会被希伯来的爱打动,依我看来,论心性,希伯来才是最适合爱葛妮丝的人选。”
格拉迪斯怒道:“胡说,当时爱葛妮丝是要选我,希伯来用卑鄙无耻的手段搞大了她的肚子,那个混帐老东西道貌岸然,骨子里全是卑鄙龌龊的念头,爱葛妮丝更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到处勾引男人,一个不够要两个,两个不够要一群,哈哈……那个**,如今送给我都不要。”
看到格拉迪斯状似疯癫,布努埃尔沉声道:“当年我在暗中看得清清楚楚,在三个人中,爱葛妮丝喜欢的是葛罗亚,把希伯来当朋友,而你,格拉迪斯,你张扬的性格是爱葛妮丝最不喜欢的,而你……唉,你对爱葛妮丝用了魔法春药,却给希伯来做了嫁衣,说起来,是你最后推了他们一把,到了后来,爱葛妮丝怀孕嫁给希伯来,你恼羞成怒,起了你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的心理去偷袭爱葛妮丝,使爱葛妮丝这一生再不能有小孩,论起卑鄙,格拉迪斯,没人比你卑鄙。”
“你……你怎么知道这些事?”
下魔法春药的事没人知道,就是爱葛妮丝当年也不知情,还以为自己喝多了酒,把希伯来当成了葛罗亚,才悔恨嫁给了希伯来。
望着格拉迪斯逐渐瞪圆的眼,布努埃尔苦笑道:“不要这样看我,你确实没有见过我,你们的所作所为我都是在暗中看着,并没有站在你的面前过。”
格拉迪斯哑口无言,憋了半天,闷出一句:“你当年一定是个偷窥狂,喜欢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