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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不就是这样吗?不可能每天都生活在甜蜜里,像他这样的江湖儿女指不定哪天又会碰到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让他抓狂。不过好在他年轻,年轻就意味着有无限的精力,什么困难他都不怕。
想到这里,他信步走出房间,去敲开了隔壁的房间。徐娇卿将他引入房间问道:“这么晚了,师兄难道睡不着,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让你辗转反侧呢?”她问得文绉绉的,显然是在逗笑这个满脸愁容的师兄。
“师妹呀,这个时候我真的没有心情开玩笑,不过我很有兴趣今夜前去探寻下五行门的秘密,你也和我一道去吧,不过按照老规矩,你就守在门外望风,我们相互照应。”周召忠说起此事,愁容已经烟消云散。
徐娇卿嘟着嘴巴说道:“我就知道师兄你不愿意让我去冒险,你看我们做了这么多事,我都是搞后勤搞破坏,或者搞间谍,正面战场你从来都不让我去。”
“我们分工不同,你要理解,今后有你发挥的时候。”周召忠又乌云密布了:“我每次想起死海边幽兰教使者死前说的话,都心有余悸。”
徐娇卿也严肃的问道:“他说凭借一个人的实力不要妄想和幽兰教抗衡,是吧?”
“不错,现在我们遇到的事情越来越错综复杂,或许总有一天我们会力不从心,真担心凭借我们两个人不能完成击破幽兰教的任务。”周召忠端起一杯茶凝视着看。
“不过周召忠就是周召忠,不管前面有什么困难你都不会半途而废的,所以我们马上就要出发了是吧?”徐娇卿嫣然一笑,他从被窝中拿出夜行服,只有她才知道这位师兄心中所想,越是艰难险阻,他就越要前行,因为他是周召忠。
又来到五行门口,夜色朦胧,昏暗的灯笼照亮了不长的街道。徐娇卿躲在一棵茂盛的树木之中,这庞大的树影足以将他遮蔽。
周召忠手提‘清幽’,脚尖一点,便上到了围墙之上。然后运用青城轻功,在围墙上腾挪翻转,整个身躯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正厅里灯火通明,一行人跪在里面哭泣。周召忠用双腿夹住房梁,一个倒挂金钩窥视里面的情况。
大堂正中写着一个偌大的‘奠’字,两旁便是无数的挽联。仔细一看,是好几个武术门派送来祭奠的挽联,有遂州武馆什么的,因为太远,他看不大清楚。
正中便摆放着掌门的尸体,下面一众徒弟正在哭啼,模样好不伤心。
这里肯定是查不出什么问题的,召忠高高跃起,又上了屋顶,他猫着腰经过了廊道,来到了偏厅。这里灯光昏暗,有三、四个人正在密谈,门口守着三个手持宝刀的人,正虎视眈眈到处瞭望,生怕有人打扰。
不过,越是别人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周召忠越有兴趣。所以,他跃到房顶,将一片琉璃瓦轻轻的揭开,然后用听音辨声声的本领仔细的辨别下面人说的每一句话。
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师兄,师父惨死,我们不能就这样算了,一定要查出凶手,将他绳之以法。”
另外一个声音浑厚的人说道:“此事宜缓不宜急,虽然我们知道谁是凶手,但怎奈没有足够的证据,而且据我们掌握的信息,此人已经练就了独门秘籍,我们恐怕不是对手,还得从长计议呀!”说完,他便长吁短叹。
从他们对话的语气可以断定,此人就是李复口中的大师兄张武。可是他既然说知道谁是凶手,为什么不去报仇,还坐在这里叹气,难道凶手的武功真有这么可怕,连堂堂五行门大师兄也不是对手?
另外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既然熟悉,那么这个声音当然就是李复的:“大师兄,我本不该多嘴,但是门派不可一日无主,现在师父虽然没有入殓,但我派已经四分五裂,残破不已,若是再照此发展下去,恐怕大家人心就散了。”说完,有听见了隐隐约约哭泣的声音。
召忠越听越糊涂,这件事情从只言片语中确实听不出什么端倪,他只能摇着头继续下去。
张武叹口气说:“不是我不想为师父报仇,确实是因为此人深得师父宠爱,而且又是掌门的第一人选,他既然得到了师父的真传,那么武功定然已经超越我等,现在便是大家一起上前,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我看本门恐怕就此破败了。”他的话说完,偏厅里的哭泣声已经是连成一片了。
“大师兄,要想为师父报仇雪恨,我看目前只有一个人能够帮助我们。”李复突然来了精神,就像打了鸡血一般。
“你说的是不是遂州武馆的朋友?”张武问道。
李复回答:“当然不是,他们对此事采取中立态度,而且没有确凿事实前,他们不愿趟这趟浑水。”
“不错,而且他们现在也陷入了门派之争,自身难保呀!”大师兄满脸愁容,他问道:“那你到底说的是谁呢?我真想不出,在隆盛这个小地方,还有藏龙卧虎在吗?”
李复见事情有转机,连忙说道:“当然不是本地之人,他便是来自于青城派的弟子周召忠。”
第23章 神秘厢房()
躲在屋顶偷听别人讲话实在是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上面风又大、又冷,还随时怕被人发现,因此要小心翼翼。只不过这黄橙橙的琉璃瓦确实滑不溜秋,周召忠感觉在上面的确不舒服,因此在听了几句无关紧要的对话后,他飞身跃向另外一个地方,厢房。
这里黑漆漆、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和光亮,因为现在虽然已经到了睡觉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人能睡得着。试想一个门派遭逢了如此大的变故,还空缺着掌门人这样又香又大的馍馍,还有什么人能够置身事外?
他放心的轻身跃到地面,回归正常人的走路姿势确实让他舒服了很多。在一间一间房屋仔细检查了一遍后,实在是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价值。这个时候,他拍着自己的脑门自言自语的说道:“真是笨呀,都是过群居生活,一举一动都会被师兄弟们察觉,当然不会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留在这里让人观看。”他这话当然是事后诸葛亮,如果不经过检查,他一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他这样说只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分析没有错而已。世间上有很多人就是这样,明明知道做了一件事情后会一无所获,却还虔诚的去做,终于答案出来了,他也就满意了。这种人在别人看来完全是做无用功,而他自己却乐在其中。因为生活会给你许多意想不到的惊喜,会化腐朽为神奇,会让嘲笑你的人立刻闭嘴。因为这种人往往就是成功的人。
所以,周召忠当然成功了。当他检查完最后一个厢房后,发现里面的布置和其他几个房间稍微有一点不一样,只不过稍微有一点不一样而已,他就看出了端倪。
旁边几个厢房开门过后便是整齐的八张卧床,床的正对面是一个立柜,立柜上面摆放着一些生活用品,这就是一个门派弟子所有的东西,也是厢房的标准配置。
而周召忠现在所处的厢房,其他地方都一样,只是在房间的最里边墙上挂着一幅画,虽然黑漆漆一片看不清楚到底画的是什么,但这一点就已经足够引起他高度的重视了。
走到这幅画跟前,周召忠点亮火折子仔细观摩。上面画的是道家始祖老子像,画得比较粗糙,或许不是出自名家之手。当然,门派的弟子本来就比较拮据,他们吃住都让门派给包了,只是在每月从师父那里领取一点微薄的薪水供日常开销,因此也只能用最少的钱办最大的事情。而那个李复显然是贫困家的孩子,父母将他交给师父拜师,为的就是让他每顿吃上饱饭,至于练不练得成绝世武功,他们反而不在意,因为一顿温饱显然是百姓们最基本的要求。
周召忠看不出什么端倪,他便用手去摸这幅画,在摆弄了半响后却一无所获。然后他才拍拍脑门说道:“这么明显的地方,别人肯定不会将秘密摆在这个位置,如果真的摆在这里,真是个天大的笨蛋。”他是在自我嘲讽,自己就是个笨蛋。
走出房间,他又到练武厅中转了一圈,什么东西都没有发现。看来光这么看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等到明日他们亲自来请的时候我再做一番调查,那个时候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发现。
想到这里,他提起内劲,稍微一用力便上了围墙之顶。这三四丈高的围墙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因此有句谚语叫做:防贼是只防君子,不防小人。真是有道理的,不过周召忠却是个君子,他这样做只不过是为了查明真相,破解幽兰教阴谋而已,光凭着他一身浩然正气就可以断定这个人永远不会变成小人。
不过世间上确实有小人,因为在召忠将要离开的时候,一个黑影也跃上了围墙。他连忙猫着腰躲在摇曳的树影里,仔细观察这戏剧性的一幕。
那黑影,在围墙上观察了一番,然后顺着墙角快速奔向了厢房方向。然后回头再东瞅西瞧了一阵,跳入天井,快步进入厢房之中。
他进入的那个厢房,正是召忠刚才发现不对劲的厢房。
最简单的地方,最安全的地方,最容易让人察觉的地方就是他们最有可能搞阴谋的地方。这句话真的不假,可是刚才周召忠几乎就放弃了对地方的查探。
不过此时,他也顺着墙角,轻手轻脚地划了过去,然后躲在门外窥视。可是里面漆黑一片,什么动静也没有。他开始纳闷起来,难道刚才是自己眼花了,还是遇到鬼了?
在思量再三后,他决定进去查探一番,因为有些蛇是不打草不惊。
于是,他再次点燃火折子,大踏步走了进去。可是奇怪的是里面连个人影都没有。一切都原封不动,甚至连灰尘都不曾扬起一点。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刚才真的见鬼了吗?不会呀,周召忠虽然是学道出身,但他从来不信鬼神之说,只相信能力主宰一切。可是现在他面对的这间空屋子真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他觉得自己的压力在逐渐增加,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他背上,让他喘不过气来,这种感觉不曾有过。不管是在青城山下、都江堰、还是不久前的死海之滨,一切都是按照他的逻辑思维在运转,他完全有能力掌控一切,可是这次不知道是怎么了,他却觉得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觉得自己仿佛被笼罩在一场非常大的阴谋之中,深陷泥潭,无法自拔。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一瞬之间,瞬间他又恢复了正常。于是对这个地方不在留恋,而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此地,因为他需要冷静一下。
出了此门,他用清亮的口哨唤出师妹徐娇卿,两人也不说话,运足内力便往客栈方向奔去,因为此地确实不宜久留,他们要回去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可是,前方火光冲天,无数人来来回回的奔跑叫喊着,那火光最盛的地方竟然是他们住店的客栈。
此刻,他们都停止了脚步,因为两个人都目瞪口呆,恍恍惚惚了。
许久,徐娇卿才缓缓开口说:“难道这场火是一个巧合?幸好我们离开了,否则一定葬身火海。”言语中有竟然有一些落寞。
“你当然知道不是巧合,这肯定是一场阴谋,想阻止我们调查此事的一场阴谋,因为只有死人才会放弃做事情。”周召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