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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千人马退潮般尽去,李堃问道:“英雄,当真要扣李某两个时辰吗?”
大汉嘿嘿笑道:“本来是的,不过既然李大人如此识时务,我就网开一面,现在就让你走吧,当然,就别往宁州城去了,朝那儿走吧!”
大汉朝石桥的方向指了指。
“多谢!”
李堃抱了个拳,转身就跑,谁知刚一转身,大汉的铁掌已印在了他后心!
李堃哼都没哼出一声,喷着血雨飞出足有十来丈,落地时已没了动静!
大汉将李堃的尸体拖至河边,找了块大石缚上,抛入河中。
赵暮雪见此人心狠手辣,更增戒心,也不多问,只守在贺千山身旁。
尽管她此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那大汉回到贺千山处,也不知使的什么手法,赵暮雪只觉眼前一花,手中的连理剑已被他夺去!
此时的连理剑褪去了碧青,恢复了黑檀之色。
大汉拿着一边端详,一边说道:“我出手救了你们,谢谢也没一句?”
赵暮雪却反问道:“你是谁?为何要救我们?”
“问得好!”大汉用剑一指贺千山道,“我有几样东西在他那儿,须拿回来!”
“什么东西?”
“佛珠一串,经卷半部!你可曾见过?或者就在你身上?”
赵暮雪摇摇头。
那大汉忽将手腕一沉,连理剑已抵在了贺千山咽喉,对赵暮雪喝道:“交出来!否则这一戳下去,他可就死透了!”
赵暮雪急得泪水横飞,叫道:“你这人讲不讲理,我确实没见过你说的东西!不信你搜我身好了!”
那大汉愣了愣,将连理剑收回,叹口气道:“不必了!看来你确实不知道!只有等他醒来问他了!”
赵暮雪转悲为喜,急问道:“你是说,你能救醒他?”
“他还用我救?走吧!”
大汉说完将贺千山往肩上一扛便走。
赵暮雪叫道:“你干什么?这么扛着他怎受得了?”
大汉冷笑道:“怎么?我还得找八抬大轿来抬他不成?”
“那总得先让我给他包扎下伤口吧?”
大汉脚下不停,说道:“用不着,他死不了,且能活呢!”
赵暮雪无奈只得跟上,又问道:“我们去哪儿?”
“总之先离开宁州地界,沿着河边向东,等找到船便走水路,比陆上安全!”
冬月夜寒刺骨,河面更甚!
两岸无人家灯火,无叫鸦鸣虫,有的只是衰草秃树,冻土乱石。
天色蒙亮,一叶扁舟如离弦之箭,在这冻凝欲滞的水面疾行。
船上一头戴黑纱斗笠的大汉运桨如飞,周身一层雾气若隐若现,足见内力之惊人!
舱内一对年轻男女。
男的脸色苍白,目唇紧闭,躺着不省人事。
女的忧愁满面,不时拭泪,一会儿去摸摸那男子额手,一会儿又去查看那男子的伤口!
划船大汉似乎看得心烦,说道:“你能消停会儿吗?不是说了他没事吗?”
赵暮雪却顶撞道:“你说没事就没事吗?他明明伤得那么重!”
大汉冷哼道:“多重还不是他自找的?空有一身绝高的武功,手握神兵利器,却一念妇人之仁,不肯下杀手,死了也是活该!”
赵暮雪惊道:“这么说,你早就在一旁看着了,为何迟迟不出手来救?”
大汉道:“第一,老子就是看不惯他那副讲仁讲义的作派,就是要他体会体会这你死我活的世道;
第二,妮子你可能还没搞清楚,老子可不是想救他,老子只是怕自己的东西没了下落。
再说了,他要是活蹦乱跳的,老子可没那个本事让他乖乖把东西交出来!”
赵暮雪听了接着问道:“那你又凭什么说他会没事?”
大汉颇不耐烦地说道:“你是眼瞎还是心瞎?那么深的伤口,血自己说止就止住了?
还有那根会变色生光的木棍,你还觉得他是正常人吗?”
第95章 观音指()
赵暮雪听了那大汉的话,怒道:“你信口胡说些什么?你才不是正常人呢!
不行!你赶紧靠岸,我要带他求医问药,或者,不是说你们的什么内力可以疗伤的吗?我求你救救他!”
“老子的功夫只会杀人,你休要再聒噪,惹毛了老子”
大汉正发着火,却瞅见贺千山睁开了眼,便道:“喏!这不是醒了吗?”
赵暮雪见贺千山果然是醒了,正挣扎着起身!
她忙去扶着,喜极而泣道:“小武,你醒啦!你怎么样?吓死我了你!”
贺千山自觉体内真气涣散,耳目昏沉,且四肢无力,胸口隐隐作痛,却还强笑道:“我无碍!”
他紧接着便问道:“咱们现在在哪儿?”
赵暮雪道:“已经出宁州了!”
“什么?”贺千山吃力地坐起身来,急道,“快回去!我须去救秦庄主他们!”
却听那划船的大汉说道:“现在去,黄花儿菜也凉了!再说,就你现在这样,能救谁啊?
无尘庵庄在宁州根基极深,实力也远超出你的想象,虽然庄子八成是保不住了,人应该都能逃出生天!”
贺千山眼睛盯着这说话的大汉,忽道:“鲍旺?不,师兄!”
那大汉停了桨,摘下斗笠,虽然已密生了黑发,但那豹头环眼、凶恶的长相,不是千绝是谁?
“千山师弟,久违了!”千绝冷冷说道。
贺千山猜自己是他所救,却不言谢,也冷声说道:“师兄,当日千明师兄说你被厉上峰打下山崖,原来是诈败,却眼睁睁看着同门被屠戮而袖手旁观吗?”
“诈败?”千绝一阵狂笑,“那魔头武功有多高你该比我清楚,我与他只对了一掌便已身受重伤!
不逃,难道送死不成?说我不顾同门死活,我倒要问问你,是谁把这魔头放出来的?”
千绝的话如尖针般刺扎在贺千山心上!
师父和师兄们的死状,甚至每一处血迹的样子,都重新浮现在眼前!
这祸,说到底是自己惹的,又哪有资格去苛责别人?
当下他强压住心头愧疚,接着问道:“那之后你为什么又夺经而走?“
“为什么?哼哼!”千绝冷笑道,“智心传位给你时我就在门外听着,他竟把掌门之位传给一个入寺才几个月的俗家弟子!你说为什么?”
贺千山道:“那是因为师父以为全寺上下只剩我一人,别无他选,若你进去见他,必定是传位于你!“
千绝摇头大笑道:“师弟啊,不知道你是真看不出来,还是跟我装糊涂!
你师父智心与弘叶一个鼻孔出气,都对我心存偏见,说什么我暴戾成性、难以驯化,当日便是我与你同站在他面前,这老东西也决计不会让我做万木寺的掌门!”
贺千山听他出言不逊,强忍怒火道:“师兄,无论师父如何决定,我们做弟子的都不该对师父不敬!”
千绝狂笑道:“我便骂这老东西有眼无珠了,怎的?”
贺千山大怒,跳起身来,不料甫一站立,双腿又软,登时跌坐下去。
千绝更是狂笑不止,道:“省省吧师弟!你若未受伤,我尚让你三分。现在的你嘛,敌不过我一根手指头!”
他说完坐到贺千山跟前,道:“说吧,菩提念珠和那半卷秘籍在哪儿?”
“原来师兄你是为此而来?”贺千山冷声道。
他心中大呼万幸,这两样东西在流云堡时就已经交给明月代为保管。
千绝道:“不然呢?你觉得我会管你的死活吗?”
贺千山皱眉道:“我知师兄你嗜武如命,自是对那秘籍志在必得,却为何还要那菩提念珠,莫非师兄终究要争做万木寺的掌门?”
“争?”千绝眼现怨毒之色,恨恨道,“度法万方,弘智千载!
智字辈以上僧人死绝,我乃千字辈大弟子,掌门之位本就该是我的!
你武功虽高,却多为别派之学,还是个未剃度受戒的俗家弟子,有什么资格做万木寺的掌门?
再说,待我练成全本太阴离元诀,你也绝非我之敌手!”
贺千山苦笑道:“师兄,不管你信与不信,若非师父临终重托,我无论如何不会做这个掌门的!
如今师父和师兄们大仇未报,万木寺只余你我二人,理应同心同力,外谋报仇、内思复兴,而不是做这些无谓争执!”
千绝竟点头认同道:“有道理,那既然说到报仇,你就更应该将那后半卷秘籍交给我了!
厉上峰武功之高,我若不练成太阴离元诀,便是与你联手也难有胜算!”
贺千山叹了口气道:“说实话,我不知师父拒传师兄此功的做法是否妥当,但我相信师父这么做定有他的道理!
我寺武功博大精深,浩瀚如海,我不信没有太阴离元诀就赢不了厉上峰!
所以,我倒劝师兄迷途知返,交回前半卷秘籍才是!”
千绝听了先是一愣,继而失笑,忽又笑容骤止,目露凶光道:
“迷途知返?贺千山!念与你同门一场,老子才先礼后兵,既然你不识趣,那就莫怪我辣手无情!”
贺千山撇嘴一笑:“不知师兄的手段比厉上峰的天门锥如何?我倒想见识见识!”
千绝嘿嘿两声,蓦地手腕翻转,只见指影幻化,在空中连点数下!
“观音指!”
贺千山叫声中,赵暮雪已倒在了他身旁!
赵暮雪手捂心口,蜷曲着身体,额前冒出豆大的汗珠,显是十分痛苦!
可她却牙关紧咬,倔强地不喊出半点声儿来!
千绝对贺千山道:“知道你骨头硬,这观音指的指力兴许真奈何不了你!
但这妮子就不同了,我已将指力渗入她心脉四周的六处大穴,两个时辰内,若不解去,便会绞痛至死,而且解得越晚,心脉受损就会越重,越会落下病根儿!”
贺千山既怒又急,忙探手到赵暮雪后心,欲替她运功冲穴,可自己的内力依然无法凝聚!
千绝道:“别白费力气了,你便是未受伤,没有我的法门,你也解不了这观音指!”
第96章 金袍使()
贺千山心下凄然!
自从踏入这江湖,自己似乎一直就是在被人要挟着!
先是邵布之,后来是秦无尘,现在又是千绝,而且每次自己都束手无策!
想想还是自己实力不足,不能够掌握全局,才给了别人勒住自己软处的机会!
便像眼前这般,也只能先敷衍住千绝再说了。
“就算我肯,现在也没办法交给你,这两件东西我托给朋友代为保管了!”
千绝把眼一横,道:“你诳我呢?我寺至宝,你岂会假手于人?必是藏在了某处!”
贺千山却道:“敢问师兄,那念珠不过是信物,秘籍也缺了前半卷,普天之下除了你,谁会打它们的主意?”
千绝听贺千山说的也不无道理,便道:“你托于了何人?那人现在何处?”
贺千山朝船头方向看了看,那天边已泛起曙光。
“人说了你也不识,不过宋安那家伙若没骗我,昨晚这人就宿在沙山镇,不知这会儿有没有动身,往无尘庵庄去!”
千绝哼了声道:“我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两个时辰内,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