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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卓文笑着摇头,三个人要了三间包房,只提了一个要求,就是包房都要临街的。
这点事娟姐自是手到擒来,麻利儿地安排好了,不仅都是临街的包房,而且都紧挨着。贺卓文进了当中那间,两个随从一边一个。
未几,美酒佳肴铺满桌,绝色佳人鱼贯入,三人各挑了几个中意的陪酒。美酒在口,美人在怀,正是:无酒无色枉称过,万花丛中度今宵!却苦了街对面段山岳一行在深夜的风中凄凉。
原来这临街房间的好处,是可以透过推窗欣赏夜景,反过来,街对面的人,透过推窗也可以观察到房间内的事物。
故而,此刻街对面拥有监视贺卓文的最佳视野,段山岳一行连进忘乡楼里边儿盯梢的借口都没有!
而这会儿已是丑时,对街的大小店铺均早已打烊关门,一旁的巷头拐角成了段山岳唯一可选的隐蔽观察点。
这巷子狭窄,窜风很给力,不一会儿段山岳两个手下就涕流不停,直打喷嚏。
段山岳仗着一身内外功夫,倒是不买账,但他心里也苦!
瞧瞧人家那三人什么待遇?酒菜热腾、软玉温香!
段山岳气骂道:“贺卓文这狗东西,家有裘小姐那样的娇妻,却兀自色心不足,竟趁外出公干找女人,那日见的美女多半也是他相好,简直是禽兽不如!等老子回京,别的事不说,这件事也要给他捅上去,让圣上和裘小姐知道他的真面目!”
“是是是!”一个手下附和道,又说,“大人,既然他是寻欢作乐来了,咱们是不是可以先撤了?”
“不行!这小子鬼得很,一刻也不能松懈!”段山岳极其敬业,可许是憋了太多气,又受了凉风,话一说完放出几个响屁来。
那手下不敢捏鼻子,憋着气说道:“要不我也进去打三壶热酒来,也好暖暖胃!”
“这个可以有!”段山岳咽两口吐沫,道:“再包些花生、牛肉什么的。”
“得令!”手下小跑着就去了。
再看贺卓文时,也是很关心下属,到隔壁两个房间都转了转,似乎在问他们对酒菜、姑娘是否还满意。
就这样两拨人都吃着喝着地过了大半个时辰,两个随从的定力到底不如贺卓文,受不了那一刻千金春宵的搔痒,关窗灭灯,和姑娘们寻那鱼水之欢、颠鸾倒凤去了!
贺卓文却还在那儿一杯接一杯地喝着,直喝到姑娘们一个个醉倒,自己竟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望着贺卓文醉趴的背影,段山岳恨恨地骂了句:“废物!”
而就在此时,一条黑影正矫如灵猫,出手如电,悄无声息地解决了一路岗哨,潜入了龙游县衙大牢!
值夜的几个狱卒,人影都没看见就被点晕在赌桌上。
微弱的油灯光线下,这人一身夜行衣,蒙头罩面,搜出牢房钥匙,一间一间向前寻去。
囚犯们在狱卒的赌博嚣声中入睡,这会儿睡得更死!
黑衣人动作又极轻,连贺千山都没发觉,直到黑衣人站到他面前。
第33章 夜遁逃()
贺千山先是一惊,微光下一打量之后,却用最低的声音问道:“你怎么来了?”
竟似认出了来人!
来人蒙面未除,好像也不奇怪贺千山能认出他,更不答话,将贺千山枷锁镣铐一一解开,才低声道:“快跟我走!”
贺千山却道:“我这一走,岂不成了畏罪潜逃?人不是我杀的,我何必要逃?我不走!”
黑衣人道:“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这会儿也没功夫跟你解释,出去再说!”
见贺千山还在犹豫,黑衣人又道:“你不想去救思思了吗?”
贺千山心揪了一下,马上说道:“好吧!不过我要把傅家兄妹一块儿带走!”
“不行!”黑衣人断然拒绝,“带着他们,行动不便,太危险了!再说,傅恩仇杀人是实,理应伏法!”
贺千山却道:“那我更不能让他在这儿等死!”
“兄弟!”傅恩仇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你的好意傅某心领了,但他说得没错,你自快走,不必管我!”
可贺千山倔劲儿又上来了,对那黑衣人道:“不带他们走,那我哪儿也不去!”
黑衣人不再跟他啰嗦,开了傅恩仇牢门,由贺千山将傅恩仇背起,又去女监救了傅明月出来。
出了大牢,贺千山却停住脚步,黑衣人问:“怎么了?”
贺千山道:“寺里的钥匙、念珠和秘籍,不能留在这儿,我得拿回来!”
傅明月也跟着说道:“还有我的玲珑双刀!”
黑衣人想了想,对贺千山道:“这些东西,应该都存放在县衙库房,你只管带着他们往东走,到赵记药铺后面的药材库等我,我去取来!”
贺千山对这个会面地点有些疑虑,但此刻已无暇多问,急急应了便带着傅家兄妹往东而去。
到了赵家的药材库后门,贺千山见门未上锁,便入内找软和地方将傅恩仇放下,等那黑衣人来。
没等多久,那人便到了,贺千山轻唤了声:“哥!”
那人点了下头,摘了面罩,果然是贺卓文。
贺卓文将一双短刀还给傅明月,又从怀中拿出钥匙、念珠、秘籍和短剑交给贺千山,拉开一丝门缝朝外看了看,又瞧瞧天色,像是在等什么人的样子。
贺千山忍不住问道:“哥,我是清白的,这么一逃,岂不是更说不清了?”
贺卓文微笑着说道:“我当然知道你是清白的,可有时候有些事情没法说清楚,昨日在公堂上,不是丁、王二位主审从中周旋,单凭这几样证物,就足以定你的罪!
押后再审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结果改变不了。
因此我才当机立断,先把你救出来,这样你只要不到案,最多也就是个疑罪在逃!”
“那得逃到什么时候?”
“只要找到厉上峰,你的作供便有了实据,到时我自然会想办法撤了对你的追捕,转拿厉上峰!”
“那厉老魔咳咳咳”傅恩仇插话道,“传闻那厉老魔当年就神出鬼没、行踪诡秘,要找到他咳咳,可不容易!”
贺卓文道:“的确如此,不过我自有办法,只是需要些时间。”
贺千山问:“那我该往哪儿去?”
贺卓文道:“往生林本是最好的藏身之所,但我知你必是不肯去的,你既要去寻厉上峰救思思,那就往北走吧,别在同一个地方呆太久。”
贺千山听到“往生林”三字,心中触起了什么,对贺卓文道:“哥,我想问你些事情。我”
贺卓文一抬手打断他道:“小武,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也知道你已经知道了一些事,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告诉你,也没有时间。”
正说着,门外传来马蹄和车轱辘的声音,听起来是辆马车停在了门口。
贺卓文说句人来了,刚要开门,门却一下子被推开了,撞进个人来,兄弟俩一看来人,俱是一惊,喊道:
“暮雪?!”
“暮雪姐姐?!”
来人正是赵家千金赵暮雪。
赵暮雪进门也顾不上矜持,一把抓住贺千山的手:“小武,你还好吗?有没有吃苦?”
“姐,我没事儿!”贺千山笑着说道。
赵暮雪注意到房内还有一男一女两个陌生人,问道:“他们是?”
贺千山便给他们做了引见,赵暮雪倒没什么,傅明月看突然来了个貌美的姐姐,与小哥哥不是一般的亲近,心里有些说不出的异样。
赵暮雪又转过头来问贺卓文:“卓文哥哥,小武终究是要逃吗?”
贺卓文点了点头。
“哥,怎么把暮雪姐姐牵扯进来了?”贺千山本就对在赵家的地方会面有疑虑,这会儿赵暮雪又来了,对兄长的安排颇有些不以为然,皱着眉头,大有质问的意思。
贺卓文苦笑道:“我何尝想把赵家牵扯进来?本是要杜教习安排的,可那日回家,却发觉我们家周围,早被蔡文彬布满了眼线,根本没有机会。
正苦恼时,恰逢暮雪为你的事来官驿找我,我便让她将药材库的后门,在今日留给我,并于寅时三刻派人驾车过来,已备我用”
说到这儿,贺卓文问赵暮雪道:“我不是让你派个信得过的人来吗?怎么自己跑来了?”
“这么大的事,我不敢交给其他人!再说”赵暮雪低下头,双颊有些泛红,轻声说道,“小武一个人在外面,我若留在家里,怕是担心都要担心死的,还不如跟他一起走,也好有个照应!”
贺卓文叹口气:“傻丫头!你就这么走了,赵叔不知道得有多担心,你又知不知道逃亡的日子得有多辛苦?”
赵暮雪却道:“我留了书信在家里,只说在家呆的烦闷了,出去玩一段时间。还有,我不怕苦,我就是怕小武辛苦才来的!”
贺千山也劝道:“姐,你回去吧!我这体格儿,打得摔得的,什么苦不能吃,再说,不就是跑路吗,但有盘缠,能有多大苦吃?”
“哎?卓文哥哥,你可听到了,小武可说没苦吃哦!”
“姐,我不是这个意思!”贺千山急的直挠头。
“想赶我走啊?晚啦!没有我,你可出不了这城!”
贺卓文略一思索,道:“好吧,先过了眼前这关再说!”
贺千山急道:“哥?”
他哥却不理他,只顾着开始往马车上搬药材箱,中间留了三个空箱,不用说,贺千山和傅家兄妹一人一个。
等三人进到箱子,贺卓文从怀里拿了包好的银票碎银,给弟弟作盘缠,竟又掏出件活物来。
贺千山认得,黑冠红喙,白羽金翅,万中无一的极品信鸽,是当年贺千山送给哥哥的结婚礼物,那时还是只雏鸟,现在正是壮年,趾高气扬,神气活现!
贺卓文道:“带着它,若在我之前发现厉上峰的行踪,立即传信给我,切莫鲁莽行事!”
贺千山点头应了,将鸽子收好躺下。
“万事小心莫张扬!”贺卓文又嘱咐了一句后将箱子盖好,又在三人的箱子上摞了几只药材箱绑好。
随着赵暮雪清脆悦耳的一声“驾”,马车向东城门进发。
接近城门,贺千山在箱子里听得真切。
“停下来!停下来!干嘛的?哟!这不是赵家大小姐吗?这个点儿要出城么?”
赵暮雪道:“是啊,大哥!家里有批新鲜药材,要连夜送去梓州!”
“这事儿不一直是老吴送的吗?他人呢?”
“吴叔又喝醉了,正睡着呢!”
“这个老吴是出了名的馋酒,可也不能耽误事儿啊!那怎么不找个下人送?”
“这条道儿只有我爹、吴叔和我熟,总不能让我爹他老人家吃这份儿苦吧?”
“小姐真是大孝之人!不过这天黑道险的,怎么也该叫个下人跟着啊!”
“下人们都忙了一天,怪累的,让他们歇着吧!好在这路也不算远,天也快亮了,我就自己跑一趟吧,顺便也去玩一下,买买东西!”
“您这样的东家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那您可千万小心,好走,顺风!放行!放行!”
“多谢大哥!驾!”
马车疾驰出东城门,赵暮雪一路快鞭催马,将龙游县城甩在身后。
出城行了三五里,赵暮雪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