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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贩夫走卒,还有现摆上摊儿的,什么卖瓜果的、卖糖糕的,甚至还有卖兵器的,这是就地随身取的材吗?
还有几个直接开锣卖艺的,这是要顺带挣点儿零用钱吗?
还别说,真有很配合往里扔赏钱的。
只不过卖艺的不看观众,观众也不看卖艺的,都瞟这眼儿往桂西客栈门前偷瞧着!
这摊儿也摆满了,更多的人只好逛街了,来来回回就在这附近转悠着逛,总之就是不走!
这哪里还是什么冷清地儿?分明就是一处闹市嘛!
只不过这闹市里买的人、卖的人、逛的人,多是身形矫健、眼神闪烁,要么就是手握明刀明枪,要么就是腰腹鼓鼓身藏兵器。
见此场景,马行舟不禁心中苦笑,想起方才那位兄弟说的一句话:莫非现在的生计都这么艰难了吗?
当然,他一眼下去,也看到不少自家长江派的兄弟,其中不乏堂主、舵主级的好手。
长江派这次为了给掌门报仇,高手尽出,也是情有可原、理所应当。
不过,这些兄弟看见马行舟到了,也都只当不认识,仍各做各事,便连刚才传信儿的兄弟,也早早跟马行舟分开了,是生怕被千绝和其他势力警觉,要将这掩耳盗铃进行到底了!
桂西客栈显然已人满为患,但马行舟还是想去碰碰运气。
他大步往客栈里便走,却迎面被客栈的伙计举着双手拦了出来。
“满了满了!不能再进了!对不住,客官!对不住!”
马行舟伸脖子往里面一瞅,嚯!果然够满!
座儿是肯定没空的了,空当间儿还有站在那儿把酒言欢的!
马行舟对那伙计道:“俺不吃饭,俺住店!”
“住店呐?”伙计一指店里正吃着饭的那些个客人,“这些都是要住店的!早没房啦!”
这也是意料之中,马行舟朝里头张望了两眼,又问道:“生意挺好啊!你们这儿总共也没几间房吧?”
伙计把手往楼上撇了一圈:”就十来间呗,都在楼上!“
“哦,那都住了些什么人啊?”马舵主开始过分地打听。
“瞧您问的,这客人是些什么人,小的我哪能清楚?就算晓得我也不能告诉您呐,你说是吧?再说了,小的敷衍您一句,告诉你什么人都有,您能乐意吗?”
马行舟未曾想这伙计还是位铁齿铜牙:“这个”
这时伙计却忽然凑近了压低嗓子说道:“要不您换个问法儿,譬如问,住店的客人里头,有没有那么一位身上起水泡的人?”
马行舟一个激灵,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一把就钳住了伙计的手腕,等听到伙计吃痛叫出声来,他才发觉自己失态,忙收手赔礼说好话儿:“对不住对不住!激动了!那到底有没有这么个人呢?”
伙计好好儿地白了他一眼,干咳两声,却将手悄悄地放在腹前颠了两下
这是要钱呐!
看来这伙计今日已做了许多笔这个生意了!
马行舟会意,当即掏出碎银半两放到伙计手中。
也许他是今日最最大方者,那伙计看着银子,眼中似要放出光来,看来之前没人给过这个数目的赏钱!
看伙计如此陶醉,马行舟催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到底有没有那个人?”
“没有”
马行舟大怒,又是一把钳住那伙计的腕子拉了过来:“你他娘的是戏耍俺吗?”
伙计疼得面容扭曲,却还是忍痛压低嗓门儿道:“大爷快松松开,听小的说完!”
马行舟松了手,狠声道:“说!”
伙计把声音放到最低:“这身上起水泡的啊,小的确实没看见,但有那么一位,从头到脚裹着黑袍,皮儿是一点儿没露出来,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小的可就不好说了!”
马行舟寻思,那千绝自知身上水泡惹眼,故而衣袍满裹出行,是极有可能的,而且这些个来堵他的武林中人,想必也是这么估计,才汇集至此的!
他紧接着便问:“你说的这个黑袍人,住在哪间房?”
那伙计却又不肯说了,再将手放到腹前去颠
马行舟朝他怒瞪起虎目,眼要喷火!
伙计方才蔫了,紧忙收了手说道:“行行行,客官刚才的赏钱给得爽利!这消息送您了!”
他附到马行舟耳边用蚊蝇般的音量说道:“楼梯上去右拐最里边儿那间。”
话音未落,马行舟抬脚便往里走。
伙计急忙拦住:“哎?客官,您这是要往哪儿去?”
“能上哪儿去?上楼找我们刚才说的那位,我是他朋友!”
第188章 河西侠()
伙计一听马行舟自称是黑袍人的朋友,竟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得了吧,我的爷!您这招儿不管用,里面那些爷个个儿都说是他朋友,可人家正主儿早就放了话,说他根本就没朋友,谢绝会见!”
伙计说完又催赶马行舟走:“好啦,客官想知道的都知道了,那就赶紧高抬贵脚启程离去吧!小的还忙着呢!”
但是马行舟却更不能走了!
要用强吗?只管冲上去看看?
但他看看四下里的这一群豺狼虎豹,自己一旦点个火儿,恐怕立马就要开炸,怕是自己真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现在是谁都不愿做这只出头鸟,大家都选择引而不发,一是目标虽疑似但尚未确定,二是有前车之鉴,没人想引火烧身,多是想坐收渔翁之利捡便宜的!
马行舟略一思量,强压住冲动,缓和了脸色,说道:“这个俺确实也有些饿了,就点些饭菜,站着吃也行!”
“哎呦!”那伙计长叹口气,“我说今儿个是怎么了?咱们东家当真时来运转了吗?这几十年的生意都凑到一块儿来的吗?客官呐,您是可以站着吃,但咱们厨子已经忙得快翘辫子了!实在是忙不过来了,您还是再往前赶些路,前头多的是酒家客栈!”
马行舟装个疲累的模样道:“俺是实在没力气了,要不这样,俺就在这儿喝你些酒,不吃饭,这总成了吧?”
不料那伙计两手一摊:“酒啊?也卖完了?瞧,那位爷手上就是咱们客栈最后一壶酒!”他说着指的就是站着把酒言欢的其中一位。
那人三四十年纪,白面无须,腰悬长剑,穿得花里胡哨的,似乎听到了伙计和马行舟的对话,便把手中酒壶朝马行舟得意地扬了扬,又倒了两滴进酒盏,再跟身旁那些客人好一阵闲话,才将盏中两滴酒舔了,然后再续上两滴
这个速度,是要喝到明年吗?
马行舟赶忙移开视线,就这个喝酒的节奏,看也能把他看的焦灼死!
但他还是锲而不舍的找伙计打商量:“兄弟,那俺不吃不喝也不住,就在客栈里转悠转悠,总可以了吧?”
“您吃饱了撑的呀?哎!我说这位客官,咱们现在客人都没地儿坐了,跑堂儿的都侧着身子挤,哪还有给你闲逛的当儿?不添乱吗?再说你图什么呀?莫不是故意找小的开涮来了?我说大爷,您该干嘛干嘛去,小的这里忙着呢!”伙计又凑近了小声说,“不就见个人吗?至于吗?实在不行,也未必非要盯死在咱们店里,瞧这街上,这老多人,不也盯得很过瘾吗?”
此时客栈里不少客人都听到了伙计在怼马行舟,不约而同地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容。
马行舟图的什么,这些人图的什么,大家心照不宣,互相都清楚。
可马舵主并不肯就此放弃,他附到那伙计耳旁轻声说道:“别的你都甭管,钱俺可有的是,便让俺进店逗留,价钱随你出!”
伙计叹口气道:“这钱能挣小的我早挣了,问题是半个时辰前东家下了死令,不准再进一个人,说要是再进人,这客栈小楼儿怕要都撑不住要塌掉了!总之小的做不了主,您要是真舍得,便去找咱们东家打商量。”
“行啊,那你们东家呢?”
“喏,磕着头的那位就是!”伙计伸手朝外一指。
顺着伙计指的方向,马行舟见一中年男子跪于门前斗香处,双手合十,焚香祷告,间歇伏地磕头,很是虔诚,正是此间客栈的东家。
这东家的衣着尚是极为朴素,想来今日之前并不富贵!
马行舟便向东家走过去,余光却感知对面茶馆儿里有人在朝自己招手。
他原以为是长江派里自己的弟兄,定睛一看,却一下子没认出来。
那人五短身材,花白的发须,紧衣肥裤的拳师打扮,腰间别个溜光锃亮的酒葫芦
这酒葫芦还别说,人没认出来,酒葫芦到挺眼熟!
啊!马行舟想起来了,这人不是河西醉侠黄胜吗?
这黄胜在河西武林颇有威名,马行舟跑船时曾遇见过那么一两次。
他与马行舟相识也是因二人有共同的爱好,那就是酒,但酒量就不能相提并论了!
马行舟是“喝断江”,他黄胜是“一口醉”,只不过他醉是易醉,却越醉越喝,而且据说醉得越是厉害,他那套醉八仙的拳法施展起来也越有威力!
马行舟想想,上次见他也就是五六年前吧,这老黄怎的老得如此之快?头发都花成这般模样了,差点儿没认出来!生计真的如此艰难了吗?
既然人家招呼了,马行舟只得过去相见。
这没进茶馆儿不要紧,一进去马行舟吓了一跳。
这茶馆儿地方深,靠外的地方光线好,里面则暗到黑漆嘛乌的,所以他在外面看时并不觉得茶馆儿地方大,虽是满座儿了客人人数也是有限,但一进来才发现,这茶馆儿的地方比客栈要大多了,里面更是乌泱泱坐满了人,座儿是有限,更多的人是席地而坐!
马行舟进了茶馆儿,立刻遭遇了各色各样的目光,有平淡无谓的,有横眉冷眼的,也有相识相熟的。
便在他认得的人里,除了自家长江派的兄弟,竟也不乏像黄胜那样名震一方的豪侠,也有成名多年的剑客,甚至还有中小门派的一派之主率门下而来的!
马行舟很幸运,不仅黄胜有座儿,与黄胜同桌的还有马行舟的熟人栖霞洞洞主徐仙客,而这张桌子坐的另外六人,皆是徐仙客的弟子,想来徐洞主在这茶馆儿里算是来的早的!
徐仙客当即就让他其中一名弟子给马舵主让了座儿。
马行舟道声谢落了座,黄胜拍了拍自己的酒葫芦道:“多年不见,本该与马舵主痛饮几坛,只可惜此处无酒,附近也已无酒可买,我这家伙里的那点儿还得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咱们就先以茶代酒吧!”
第189章 问悬红()
好酒的河西醉侠黄胜提议以茶代酒,马行舟这会儿恰好也无饮酒的兴致,便点头道:“随意!”
黄胜便唤小二过来吩咐道:“来!拣你们这儿最好的茶,给咱们烧上来!”
那小二却面泛难色道:“茶好茶坏的倒不在话下,现在是水已经烧没了,正挑水去呢!”
黄胜看了看四周密集的客人,也是很理解,摆了摆手道:“行了,去吧去吧,水来了赶紧给咱们烧上!”
那伙计应诺着去了,马行舟却不禁皱紧了眉头,不是因为一时半会儿喝不上茶,是一想到来了这么多人,心里就不痛快!
虽说这万两悬红是长江派为掌门江云浪报仇而出的,但见到这些个大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