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薛战却一手搭了一人肩膀,将他们摁回道:“两位毋需多礼!”
谭九钧顺势就坐下了。
邵布之却是坚持不肯坐下:“哎?礼数不能省!”说着竟似用上了内力抗衡。
薛战嘴角微扬:“邵会主请坐!”他说话间掌下内力流出,将邵布之缓缓摁回座上。
再看邵布之,已是额角生汗,表情很是难堪!
显然,这番较量高下立现,他差人家薛战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贺千山、柯无病在旁边看得痛快,心里俱偷笑不止。
薛战收回手去,呵呵一笑道:“怎么?听说二位贤弟有事寻我?”
邵布之听问却先朝谭九钧看。
谭宗主却回避了视线,以帕掩口,自是不肯作声的意思。
邵布之无奈干笑两声,对薛战道:“薛盟主,是这么一回事。
我与谭老弟吧,思来想去,去摩云塔中修炼,时日不知,我等恐也难会差不多时间出塔,但四盟事重,决选盟主之事还是应当尽早安排,不宜再拖!
所以想与盟主商量,是不是在进塔之前,就把南北盟论剑的事完成了,这样新任的盟主也好做到心中有数,提早安排四盟事务。”
“哦!原来是这样!”薛战似乎恍然大悟的样子,不过随即沉下脸来道,“四盟事重新任盟主嗯,邵会主是觉得老夫在这四盟盟主的位子上多呆几天,是会耽误了四盟的大事咯?”
邵布之忙一脸惊惶道:“岂敢岂敢?邵某绝无此意,只是想既然今年南北论剑已定,那晚论不如早论!”
薛战垂目摇扇,忽地停了扇子看着谭九钧,问道:“谭老弟,也是这个意思?”
谭九钧柳眉数皱,眼神中似有为难之色,却仍是帕不离口,沉默是金!
“明白啦!”薛战点了点头,转脸问邵布之道:“邵会主,我只说一遍,什么时候论剑,老夫并无所谓,但你若真想有个‘新任’盟主的话,老夫的建议还是待出塔之后再论,机会更大,你确定要在进塔之前和老夫论个明白吗?”
薛战这话已经说得很不留情面了,那意思非常清楚:就凭你现在这两下子想赢我,没门儿!
却不知邵布之哪里来的自信,他站起身来拱手道:“邵某但求盟主成全!”
薛战坚信自己可必胜,也正因如此,他对邵布之这样的坚持,着实有些意外,脸上亦流露出不解之色。
贺千山同样不能理解。
他太清楚邵布之了,这只老狐狸绝对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是以心底泛起一丝担忧,却又不知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柯无病却没什么顾虑,甚至有些求之不得地说道:“好极好极,老伙计,既然人家都这么急着求战了,你就别客气了,让人家输个心服便是!不然人家还真以为你不复当年之勇了呢!”
那少年薛乘风虽然没说什么,但脸上却写满兴奋,是特别期待爷爷能一展雄风、大败对手吧?
看着邵布之期待的眼神,薛战终于无奈地叹了口气。
“既是如此,便依邵会主吧,却不知邵会主打算将此次论剑安排在何时进行?”
薛战这一答应,邵布之那张轻易不露声色的老脸上,竟抑制不住显得有些小激动。
他马上说道:“是这样,因为离入塔的日子也确实没有几天了,既然这件事情咱们都已经商量妥了,那就宜早不宜晚,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最好就是现在!”
薛战做梦也想不到邵布之居然迫切到这种程度,迫切到简直把这十年一度的南北论剑当成儿戏一般!
涵养如他也不免心生火气,他目光骤冷瞪着邵布之道:“邵会主你是在说笑吧?
南北论剑,须先定下时日、地点再通告四盟,还要发帖邀请诸多德高望重的武林同仁前来见证观礼,你便是再急,如此草率怕也不妥吧?”
不想邵布之却不买账:“薛盟主莫气急,且听邵某一言。
以往论剑的规程邵某自是晓得,然事急从权,四盟中三盟当家皆在此处,唯中天盟盟主严辕老弟不幸罹难而新盟主未定,况且邵某已忝为北盟盟主,故而此刻薛盟主、谭老弟和我三人即四盟,四盟即我三人,所谓通告大可不必!
至于邀请高贤见证观礼之事就更简单了,便在这摩云楼内,不仅有我中土武林的元老名宿、后起之秀,更有外邦高人,由他们来作为我四盟南北论剑的座上宾,岂非再好不过吗?”
第177章 勿闲言()
邵布之这一番道理说得如口若悬河般流畅,足见其心机缜密,敢情已经把所有关节都想好了,的确是能言善辩!
薛战虽心有不服,却也无言以对!
他气极而笑,“嚯”地站起身来说道:“行啊,你便去请人吧!就现在!”
薛战说完就怒摇铁扇走出楼去。
他心想,既然你这么急着输,干脆给你个痛快!
你还别说,邵布之的办事能力着实不赖!
他先是让住在对面顺水楼的弟子以及谭九钧的随从在街心清出好大一块空旷所在,限制通行,安排座椅,便是布置好了南北论剑的会场!
好在这段时间此处的人流量本就很小,倒也不会因阻碍了交通而惊动到当地官府,况且就算惊动了,凭这帮人物也没什么摆不平的。
紧接着邵布之又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说得无上老祖、苏心娥、汗尔尊者前来就坐观战,连那石佛般的朵加大师竟也被他请动了!
怕是这些个大人物在这摩云楼多少也是有点百无聊赖,想着便来瞧个热闹也是无妨的。
柯无病、贺千山自不用邵布之请,薛老出战,他们当然要在场助威。
苏心娥一望见贺千山,便跟他直抛媚眼儿。
贺千山是恩怨分明之人,况且他与苏心娥并无怨仇,只是不屑于她的言行罢了。
而现在人家却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便是招呼打的有些轻浮,自己虽不能给她期望中的反应,也不好过于冷漠。
所以他硬扛着苏心娥炽烈的目光走上前去,躬身施礼道:“苏宫主安好!昨日幸得宫主出手相援,晚辈没齿难忘,必图思报此大恩!”
苏心娥二话不说,便上手来扶,却被贺千山及时后撤半步躲了开去。
苏心娥的反应倒是熟练,也可能是预判到了贺千山的反应,她顺势抬起玉臂,作以袖掩口轻笑状,避免了尴尬。
“报恩还不容易吗?以身相许呗!”
她倒是从不避讳,自己不觉得难为情,却听得旁边一众人皱眉的皱眉,打哆嗦的打哆嗦当然,也有许多流哈喇子羡慕不已的!
“宫主说笑了,晚辈自会思图他报。”贺千山强作笑容地说道。
“好啦!逗你玩儿呢!不过姐姐为了你,可真是结下了个大对头,你今后可得念着点儿姐姐的好,知道吗?”
贺千山微笑点头,却不再言语。
旁边无上老祖把苏心娥的话听在耳里,只冷哼一声以表不屑!
以四盟南北论剑的重要性而言,今天这个场面当然是非常的凑活,但在场宾客的含金量确实是一点也不凑活!
以往的论剑会上,可从来没有云集这么多能受到摩云塔邀请的高手。
其实以往出场的人中连主人带宾客,也就是薛战和柯无病进过摩云塔,柯无病还完全是冲着薛战这位至交老友去的,旁的武林中大有身份的人一般都不愿意掺和四盟这事儿,原因也很简单,去了岂不还真像是认你作武林盟主吗?
既然是四盟的南北论剑,薛战、邵布之是出战人选,则主持的任务便自然落到了有闲的谭九钧肩上。
以谭九钧的性格,是一百个不愿意做这份工作,今天实在是无他人可推,才无奈地被赶鸭子上架了。
看着该来的都来了,日月联宗主谭九钧从座位上站起身来,终于将他那一方丝帕从口鼻前拿开,来了几句例行公事的开场白。
“今日借桂州这一方宝地,举行我四海道、风云会、日月联、中天盟四盟南北论剑之会,本是事急从权、一切从简,愧对了诸位贵客,但也正因为有幸请到诸位高贤,使这本极简陋之会陡然生辉,犹盛于往届,谭某代四盟上下谢过诸位,不到之处还望海涵!”
谭九钧这番话说得还算利落,但表情看上去却不大自在,一副心事重重、不是心甘情愿的模样。
贺千山看在眼里,心下揣度,照理说,这谭九钧本不该和邵布之一个鼻孔出气,却不知今日为何这样的表现,恐怕这一点薛老也是想不通的,现在瞧他这模样,当中定是有什么隐情不会错了,可到底是什么呢?而老狐狸又明知不敌而求一战,又是因为什么?
贺千山越想越担心,眉头紧皱。
“你咋了?愁眉苦脸的?”柯无病见他愁容,忍不住问道。
贺千山听问,低声应道:“希望是我多余担心了,我总觉得今天邵老儿举动反常,怕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柯无病却不以为然直摆手道:“放心放心,左右老薛是不可能输给他的!再说,他要是敢耍什么诡计,你我在这儿是吃干饭的呀?咱们只等着看场好戏便了!”
“但愿如此吧!”贺千山听了柯无病一番开解,依然是眉头不展。
这时到了主持人宣布论剑比试规则的流程。
谭九钧朗声道:“谭某现在宣布一下本次论剑的规矩,南北论剑,以武”
他话刚说到这儿,便被一个尖细的老嗓门儿打断!
“还费这些话作甚,老规老矩的他俩还能不知道?直接开打吧,老夫可没这么些闲工夫儿在这儿干等!”
发话的是无上老祖,他自认论资历、论江湖地位,在这里当以他为尊,故而说话很是霸道。
只不过他说的也不是完全没道理,既然不是什么新鲜规矩,每次都来一遍不是走过场是什么,出战两人又都是年纪一大把了,这些规矩都是清楚知道的,确没有再学一遍的必要。
只是他这话说得着实难听,更是一点面子也没给谭九钧,人家怎么说也是堂堂的日月联宗主,这番真是太尴尬了!
但谭九钧也没脾气,面对无上老祖这样的人物,你有脾气又能怎样?
不过谭九钧毕竟也是一方宗主,当众被怼情绪难免有波澜,而且第一次干这活儿就是这样的遭遇,怕是今后都会留下心理阴影,不肯再干这差事了!
只见他复将丝帕掩口,干咳了两声,顺便平复了一下心情,接着朝一边抬手道:“如此,便有请震海帮帮主、四海道总舵主、南盟盟主薛战!”
他又朝另一边抬手道:“有请流云堡堡主、风云会会主、北盟盟主邵布之!”
请出了二人,谭九钧长舒一口气,回位落座。
第178章 风泼舞()
薛战、邵布之应声离座,到场中站定。
邵布之向薛战抱拳行礼,薛战亦以扇压拳还礼,礼毕又麻利地将手中玄铁扇翻了个面儿
不料柯无病就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还自语道:“一窍送清风,老伙计啊,你是真够目中无人的,不过我喜欢!哈哈!”
贺千山不明所以,问道:“前辈,怎么个意思?”
柯无病附耳道:“看老薛的铁扇子!”
扇子?贺千山便凝目往薛战的玄铁扇望去
这一看还真是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