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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那唤作孟槐的年轻公子。
见黎姮一颗小脑袋从床上探出来,孟槐甚是欣喜。
“姑娘醒了?”
黎姮没说话,只定定的瞧着孟槐,好似要趁此机会将孟槐研究的透彻些。
见黎姮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自己,孟槐也不生气,几步走到床边坐在黎姮跟前,随后放下了手中拿的药箱。
瞧着孟槐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黎姮却仍是胆战心惊,她一个姑娘家,一觉醒来居然被人换了衣服,还连里衣都被换了,虽然羞赧了些,可是黎姮觉着,这件事她是必须要弄清楚的,也是一定要问的。
想到这,黎姮收起心中的波澜,瞧着孟槐正色道:“我的衣服是谁换的?”
听闻,孟槐微微一笑:“姑娘不必多心,我是看你的衣服有些脏,便叫婢女替你换了。”
见孟槐不像说谎,况且他身后的确还跟着四个侍女,黎姮这才放了心,不过随即她便想到了任莫忧。
“莫忧呢?你们把莫忧带去哪里了?”
见黎姮对任莫忧如此上心,孟槐不答反问道:“姑娘想救那公子吗?”
“你什么意思?”
黎姮紧紧抓着被子盯着孟槐一动不动,她原本想着挟持孟槐的,可惜片刻后,她又无力的松懈了下来。
她还是使不出灵法,若是强行用灵力的话,怕是又要受伤,思及此,黎姮只能放弃了挟持孟槐的想法。
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孟槐自然不担心黎姮会逃跑,毕竟任莫忧还在他们手上,况且,黎姮现在灵法尽失,她就是想跑也跑不了。
“你们下去吧。”
孟槐对着地上的侍女吩咐道。
“是。”
待人走了,孟槐这才转过身来看着黎姮,温柔笑道:“姑娘若是想救那公子,我倒是有个法子,不知姑娘想不想听?”
说完这话,孟槐的手便轻轻捏住了黎姮的脚腕。
黎姮一惊,猛地将身子往后一缩,一脚踢在了孟槐的脸上,怒骂道:“你个下流坯子!竟然想占本姑娘便宜!”
登时,孟槐只觉得自己的鼻子一麻,瞬间,有什么凉凉的东西从他的鼻子里流了出来,用手一抹,这才发现是自己的鼻血。
抹着鼻血,孟槐见黎姮缩在床的角落里,一时间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末了,孟槐似真似假的笑了笑,语气颇为委屈:“我不过是想给姑娘膝盖上的伤口换药罢了,姑娘踢我做什么?还踢得这样狠。”
不过,黎姮可不吃孟槐这一套,她依旧耷拉着脸,防备地盯着孟槐。
“我警告你!不要靠近我!”恶狠狠地说完这话,黎姮又往里缩了缩,像只小野猫。
孟槐本就是不就是个翩翩君子,只不过为了讨得黎姮欢心才故意装作此番模样,为了就是希望黎姮能心甘情愿的跟了他,可是瞧如今这形势,怕是不大可能。
耐心被耗尽,孟槐再顾不得许多,一个俯身便将无处可躲的黎姮压在了身下。
长了如此大,黎姮哪里吃过这般亏,登时又羞又恼,一个巴掌便招呼到了孟槐的脸上。
“啪”的一声,孟槐愣了楞,眸子瞬间变成了暗黑色。
黎姮以为自己定要遭殃,哪知孟槐不怒反笑,捉住了她的双手反放在头顶上,一手捏着她的下巴笑道:“美人儿,你越挣扎,我就越喜欢!”
说完,孟槐将头一埋就要去亲黎姮。
眼见着事情愈发糟糕,黎姮急中生智突然一脚踢在了旁边的石柱上,她膝盖上本就有伤,这下更是疼痛难忍。
“啊。。。疼。。。疼。。。好痛。。。”
黎姮小脸一皱,眼看着就要哭出来,听到黎姮带着哭腔的声音,孟槐像是瞬间清醒过来,连忙心疼的坐了起来。
将黎姮的裤腿轻轻挽上膝盖,一片血红的伤口顿时映入两人的眼里,若说方才孟槐还在为黎姮那莹白的肌肤而感到口干舌燥的话,此刻,除了为黎姮疗伤孟槐便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膝盖上一股凉凉的感觉传来,黎姮倚在床头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孟槐正拿着一块干净的药布在为她擦拭伤口。
“你。。。。。。”
听到黎姮说话,孟槐抬起眼来瞧了她一眼,不过只这一眼手上就没轻没重的弄疼了黎姮。
虽在别人的地盘,黎姮的脾气却是不小。
“嘶。。。你轻点儿,你弄疼我了。”
一点儿小命在别人手上的自觉都没有。
听到黎姮喊疼,孟槐没说话,只是手上的动作愈发的轻了起来。
瞧了孟槐半晌,黎姮也没捉摸透眼前的孟槐到底是个什么人,末了,只能作罢,想来这孟槐是什么人又与她有什么关系?不过,这人方才说他有个救莫忧的法子,不知是什么。。。。。。
“你真的有法子救莫忧吗?”
黎姮问道。
手上的动作一顿,孟槐终于眉开眼笑起来,点了点头。
“这法子么只有一个,当然,这全得看姑娘你是否真心想救那公子了,否则,我估摸着,那公子下午怕是就要被我二叔当做零嘴喂给那食人花了。”
“什么!莫忧要被喂食人花?”
黎姮心下一紧,瞬间瞪大了眼睛,满脸怒意,这下,再顾不得许多,匆匆忙忙系好外衣就想下床。
孟槐见她如此着急,连忙拦住了她。
“你走开!”
黎姮推了一把孟槐,却没推开,反被孟槐渐渐逼到了身后的墙上。
当发现退无可退时,黎姮双眉一拧,双手紧握着冲孟槐撞了过去。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莫忧死掉的。
黎姮使不出灵法,孟槐想制服她又不至于伤了她其实很容易,是以当黎姮再次被压在床上的时候,孟槐一边控制着想要禽兽的自己一边看着黎姮的眼睛说道:“姑娘不想知道我说的法子是什么么?”
听闻,黎姮没好气的朝孟槐“呸”了一声。
“你能有什么好主意?你二叔是个山怪,你也定不是什么好货色,别以为披了张人皮仿着人活了几天你就不是个道貌岸然的臭妖怪!”
没成想黎姮如此牙尖嘴利,竟堵得孟槐一时间一句话都说不出。
半晌,孟槐回过神来,兴趣十足的盯着黎姮问道:“姑娘这是看不起妖怪?”
黎姮翻了个白眼,将孟槐推到一边,自己坐了起来。
“人有好人坏人,妖自然也有好妖坏妖之分,不过你,我一看就知道你不是个好妖。”
“这从何说来?”
“好妖和好人一样,是不会像你这般趁火打劫的!”
“我还没说呢,你怎么知道我要趁火打劫?”
“你敢说你不是吗?”
这回,孟槐没说话,半晌,摇了摇手中的蝉扇,甚是欢心的笑了几声,只道有趣二字。
末了,临走前,孟槐终是没忍住,将自己心中的法子说了出来,毕竟,如何选择是黎姮的事情。
“自小二叔便疼我,姑娘若是肯心甘情愿的嫁给我,我便去与二叔说让他放了那凡人,我对美女一向有耐心,更何况姑娘如此仙姿,只是,只怕我得起,那凡人却是等不了了,姑娘你慢慢考虑,你若考虑好了便让人来叫我。”
孟槐笑得如沐春风,黎姮却忍不住蹦出“无耻!”两个字来。
“姑娘方才不是说了我不是个好妖么?我既不是个好妖,自然无耻。”
说完,孟槐摇着蝉扇转身悠然自得的走了出去。
孟槐一走,黎姮便失力般坐在床上垮下了肩膀,说不害怕是骗人的,方才,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害怕,有多害怕那孟槐会真的。。。。。。
心中紧绷的弦终于暂时松懈了下来,一股无力感顿时深深地笼上黎姮的心头。
也不知道飞廉和莫忧这会到底怎么样了,也不知道那长尧大人在做什么。。。。。。。
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第248章()
脑子乱的很了,黎姮干脆将自己摔进了柔软的丝被里。
片刻后,黎姮倏地再次从床上坐了起来,她不能放任莫忧的性命不管。
从开始到现在,这人的命运若不是她不听婆婆的话私自掺和了一环,料想如今也定不是这般境况。
想到此处,黎姮向外面唤了一声。
“来人。”
果然,几秒后,一个妙龄女子走了进来,向黎姮福了福身子。
“姑娘有什么事?”
“你去告诉孟槐,就说我答应他的要求,让他来见我。”
“是,姑娘。”
见那女子出去了,黎姮嘴角忍不住失魂落魄的扬起一抹自嘲的笑来。
那孟槐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竟就说要娶她,看来她这张脸的确是个好皮囊。。。。。。
孟槐听说黎姮答应要嫁给自己,有些意料之中又有点意外,他以为这牙尖嘴利看不上他这妖怪的姑娘宁肯与那凡人同归于尽也是不愿和他相好的,如今看来,却是万事皆有可能。
去见了一回黎姮,孟槐向她保证道:“只要明日我与姑娘成了亲,我自然让我二叔放了那凡人,在这之前,姑娘还是好好的在这里养养伤,顺便将喜服试了可好?”
“好。”
这回,黎姮仿佛真是定下心来要嫁给孟槐似的,对于孟槐的话竟是半分没有反驳,答应的意外温顺。
侍女端来了明日成亲用的喜服,黎姮本不愿碰,可一想到莫忧的性命还捏在孟槐的手里,想了又想,终于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黎姮才终于在侍女的催促下磨磨蹭蹭的开始换衣。
孟槐一直等在此处,就是想要一睹黎姮穿上嫁衣的模样,像是觉着黎姮会跑掉似的。
虽然黎姮觉得所谓的金银头饰重的很,她甚是不喜欢,但终究还是应了孟槐的要求,将那沉甸甸的钿子步摇簪子等悉数戴到了头上。
也不知黎姮是不是故意的,竟又耗去了一个时辰才极不情愿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半夜。
黎姮躺在床上假寐,手里紧握着一柄匕首,虽是闭着眼睛,黎姮却是无时无刻不在注意着外面的情况。
忽地,黎姮听到一丝脚步声,脚步声很重,一点也不像是有灵法的人。
暗中悄悄起身,黎姮握紧了手里的短匕,如果这人想来袭击她,她便可以先发制人。
黑暗中,那人不知是碰到了哪里,竟然一连串茶杯摔到地上的声音响了起来。
黎姮脚下一动,刚要扑上前去,便听得一声低低的“阿姮。”
竟是任莫忧来寻她了!
没听见黎姮的回答,任莫忧再次轻声喊道:“阿姮,阿姮你在哪里?”
收起手中的匕首,黎姮撤去了屋中的一盏小夜明珠的遮光布,顿时,屋中便有了一缕朦朦胧胧的光影。
借着光影黎姮这才看清,原来任莫忧不知从何处弄了件妖兵的衣服扮上了。
任莫忧被吓了一跳,转过身来发现是黎姮,放心的长出了一口气。
谨慎的看了看门外见没什么动静,任莫忧这才几步走到黎姮身边,一边拉着她往外走一边说道:“阿姮,你快跟我走,我找到法子出去了。”
“什么法子?”听到任莫忧有办法离开,黎姮颇为好奇,莫忧不过一个凡人,他能有什么办法逃过外面那些重重妖兵?
“你别管,你跟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