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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捧起一件四爷的衬衫,深蓝色的,四爷穿这种颜色特别性感,岳月闻了闻衬衫上的味道,不觉笑起来。
前不久四爷去沁园春喝茶,无意中漏下了一条手帕,咖啡色方格的,岳月一直收着,想借这个寻个由头把四爷再叫来一次,但后来四爷一直没得空,眼下她将手帕洗的干干净净,也熨过,想这样悄悄放四爷行李箱中,等四爷回头一打开,就能看见这条帕子。
她将帕子放进去,用手抚了抚四爷的衬衫。
箱子里头还有一件亮粉色的,露了个角,其余部分压在上面的平角內褲上,岳月把它抽出来,当即愕然。
午宴后,文非凡开车和四爷回到酒店,各自去收拾行李。
四爷的行李已被深深收理过,但昨晚两人换洗的內褲还挂在空调下面的横杆上,深深走的时候没拿,两条,一个男人的,一个女人的。
四爷当时笑了笑,走过去,收了两人的內褲,一并放在自己行李箱中带回来。
岳月捏着手里的东西,这东西是深深的小三角,不知她心里作何感想。
林荫路上有车开来,岳月把东西放回去,关上箱子,拉着拉杆,转身朝家里面走。
晚饭后,全家人待在四爷父亲的房中。
四爷坐在靠墙的圈椅中,习惯性的架着右腿,没抽烟,旁边温佩玲陪他坐着,四爷父亲已经睡了,其余人站在房中,但都保持安静,没人说话。
岳月沏了壶茶,从客厅进来,跨过门槛,将茶壶轻轻放在四爷身边的茶桌上,并且说道:“四爷,刚沏的茶,您喝点儿。”
四爷瞥向她,见她弯腰正看着自己,就朝她点点头:“你也别忙了,趁天色还不晚,早些回家去吧。”
岳月脸上绷不住,没说什么,站直腰,眼睛瞥了眼四爷,看他也没拿茶喝,就那样架着腿坐着,心里面不是滋味,于是掉头走出了房。
深深在外面客厅呆着,先前温佩玲已经说了,要她最近一段时间都住在这边,现在四爷回来了,深深不知道四爷怎么安排。
她没进四爷父亲的卧房,只等在外面,寻了个椅子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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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月踏出门槛,抬头看着深深。
感觉到有人注视她,深深抬起眼皮,于是,四目相对。
“深深小姐,今晚不回去了吧?我让人给您铺床。”
岳月脸上浮起笑意,扭着月要肢朝深深走去,手里还捏着一只托盘,并且又道:“刚给四爷送了壶茶,四爷可能还要陪爸爸坐一会儿,深深小姐先回房吧,晚间天气凉,你身子骨弱,受了风寒不好。”
没人的时候,深深懒得搭理她,这女人三番五次在背后骂她,表面却又跟她和和睦睦,自己不恶心,听她讲话的人还要恶心呢。
“岳深深。”突然,四爷在房里喊她。
深深立刻起身,应道:“嗳!”
四爷讲:“过来!”
“嗳!”
深深从岳月面前快步走过去,进了四爷父亲的卧室。
房内都是四爷的兄弟姐妹,还有文叔叔,四爷坐在一进门处,靠墙的那张圈椅里。
深深进房后,四爷偏头抬眼朝她讲:“跟爷爷道个别,我们回家了。”
温佩玲坐在四爷旁边,听四爷讲这话,当即就道:“你爸最近总是提深深,可能是想她了,最近就别让她回你那边了,住在这边陪陪你爸。”
深深驻在原地,没动,低头看着四爷,不知道四爷会怎么安排。
四爷转脸看向温佩玲,中间停顿了片刻,估计寻思了一下,才淡淡道:“她还在念书,还有月考和期末考,就不要耽误她了,爸这边,我经常过来看看,好么?”
房里其他家人,都没吱声,深深听到门口有脚步声,回头一瞧,看岳月走到了门边,没进来,但站在外面在听四爷和他母亲讲话。
温佩玲把四爷看的很重,四爷的话,基本上都听,但眼下四爷和洪兆琳的事情不能再拖,那日岳月还跟她讲,四爷带深深去酒店開房。
这话哪怕到后来再回忆一下,都让温佩玲浑身冒冷汗,她怎么能让岳家发生不倫的事情呢。
也许岳月猜测的不错,她儿子名傅这十几年都没找女人,就算心理上的寂寞可以扛过去,但生理上的寂寞一定扛不过去,深深私底下陪她儿子睡,慰藉了她儿子,倒不是不可能。
温佩玲不计较这种事情,但男人明面上的妻子必须上得了厅堂,如今洪家也忌讳起深深,温佩玲不能再不管。
她心里面这样寻思着,说出来的话就有点强硬:“名傅,你爸爸这样,也没多长时间,深深是他抱回来的,他现在想她,留在家里住一阵子,有什么不可以的呢?你不要太宠溺这个孩子了。”
四爷皱眉摇头,刚想开口,深深突然站出来一步,站到四爷和温佩玲面前,才开口:“爷爷对我有再生之恩,我愿意留下来,但是我想请奶奶让佟妈妈过来陪我。”
温佩玲见深深松口,瞬间诧异,顿了一下,立刻道:“我这就派车去名傅那边,将你佟妈妈接来。”
深深低头:“谢谢奶奶。”
话毕,她感觉到有人不悦的看着她。
岳月给四爷沏的那壶茶,四爷是一口没喝,深深这样决定后,四爷没办法再开口,架下大长腿,人站起来,晚饭时脱了西装,现在只穿着一件衬衫,很有型,成熟又有男性魅力,一屋子女人的目光都落在四爷身上。
“非凡,我今晚也住这边,你回家,接佟妈过来。”
四爷高大挺拔的站着,单手抄袋,另外一只手指着文非凡,交代完后,手指朝门外比划了一下,示意文非凡现在就回去接人。
145 四爷有点不高兴,蹙起眉,“一点都不心疼你男人,罢了”()
“好,四爷。”
文非凡答完四爷的话,人就从房间消失了。
深深发现四爷故意不看她,可能有点不高兴她刚才善作主张这事。
温佩玲站起来问:“你也住家里?”
四爷转身,低头看他母亲,答道:“爸先前跟我说了不少话,晚上我再陪陪他。”
温佩玲当然高兴四爷留下来,但她笑眼又不动声色的从深深脸上扫过,心里明明白白,四爷是怕她为难他那宝贝屋。
“既然名傅留家里,那就赶快让人去整理房间。”温佩玲对门外的岳月交代道。
岳月特别高兴,忙着点头,说道:“就不要下人去了,我亲自去给四爷铺床吧。”
她的笑容很温柔贤惠,看向四爷,轻轻软软的问道:“四爷,您今晚洗澡么?需要给您烧水么?”
“不急,你先跟我出来一下。”
四爷抬手打断她,面上淡淡的,人转身,抬起大长腿,跨过门槛,径直往外面走去。
退让到旁边的岳月心里面猜不透四爷单独找她所为何事,但感觉四爷脸色并不好,仿佛不是好事。
岳月小跑着跟上了四爷。
岳家宅邸都是些有了年代的建筑,没特别豪华的小洋楼,全是平房,像四合院一样,走出去就是抄手回廊。
四爷单手抄袋在回廊前转身。
天色已晚,家里花园点着灯,但光线不亮,照不清人的脸,岳月身段婀娜的双手叠于腹部,挺秀的站在四爷面前,四爷不开口,她是绝对不会冒冒失失抢了男人的话头的。
四爷低头看着岳月的脸,但面上没有一丝一毫看待女人的感情,口气比较严肃,开门见山问道:“你可是在背后说深深的闲话?”
岳月脸变白,眼神闪烁一下,急于狡辩:“没有这回事,四爷是听谁嚼舌根的?”
抄手回廊很长,廊亭外种着竹子,一起风,就会婆娑作响。
四爷看着岳月的脸,沉吟了片刻,方才再次开口,淡淡说道:“做好自己的事就行,别再背后说别人的是非,搬弄来搬弄去,可是能找到点快乐么?”
男人语气略显严厉,个头又占尽优势,岳月看起来就像被欺负的那一方,一语不发,低着头很是难堪。
四爷又看了看她的脸,可能觉得话讲到就可以了,没必要去跟一个女人斤斤计较,没再说什么严厉的话,绕开岳月,迈步朝屋子里去了。
屋里亮堂,深深站在吃饭的方桌边,看起来挺无聊的,虽然家人们都从四爷父亲卧房出来了,可是没谁跟她熟的,也就没谁跟她讲点话。
四爷站在门口,不动声色的瞧了瞧深深,人没再进去,直接讲道:“岳深深,跟我出来。”
屋里,温佩玲还在跟几个孩子说话,方才四爷进来,脚步声特别轻忽,没谁听见,现在四爷突然撂出话,才引得屋里的母亲和兄弟姐妹朝他看。
四爷面上淡淡的,没瞧其他人,只看着深深,看她动作有点迟钝,不禁皱眉,又道:“没听见么?跟四爷出来。”
深深朝温佩玲看去一眼,见老太太没瞅她,而是瞅着四爷,才慢慢挪动脚步,朝门口走去。
四爷见深深动了,瞥了她一眼,转身出去了。
一男一女往抄手回廊走了一段路,快到厨房那边,四爷才停下来,转身看着深深,嗓音低沉的说道:“答应起来不难,但再想拒绝就不好开口了,这道理不明白么?”
深深顿了顿,抬头看着四爷发亮的眼睛,两人距离不算近,约有一个手臂的长度。
“奶奶提过一次了,现在爷爷病在床上,我怎么能说不愿意呢?”
廊前静悄悄的,厨房那边约有光,窗户里面能看见有人走动,家里刚用过晚饭,估计下人们在忙家务活。
四爷和深深的影子被廊外的夜灯照在旁边石墙上,拉的又细又长。
“那你不想四爷么?”
四爷突然抬手,稍带薄茧的拇指腹,轻轻抚上了深深的唇。
深深把四爷手臂挥开,撇了头,看着廊外的竹子,说道:“我住在这边,奶奶才能放心啊。”
四爷是听懂了深深话语里的微轻埋怨,俯低头,深邃的眼睛注视着深深。
方才两人站在廊间窃窃私语,如果被人远远看见,肯定会觉得这一男一女行为鬼鬼祟祟,但现在两人之间又陷入了一种默契的沉默当中,谁都没说话。
这里距四爷父亲那间屋有一段距离,那边有人离开,脚步声模糊不清的传过来,但好在没人能瞧见他们。
四爷低声讲:“跟四爷回家,好么?”
深深撇回头,抬眼看着四爷,面上有些沮丧,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见她困惑,四爷抬手,轻轻勾住了深深的下巴。
方才同她讲话,她一直低着头,四爷也瞧不见她是个怎样的表情,现在想
tang让她抬起头来,仔细瞧瞧她的脸。
深深直接讲:“四爷,我例假快来了,回家也是,各睡各的。”
四爷有点不高兴,蹙起眉,手离开深深下巴,放回西裤口袋,说道:“一点都不心疼你男人,罢了!”
撂下这句话,四爷绕过深深,径直沿着抄手回廊,回去了。
深深回头,看了看四爷的背影,也不太高兴。
四爷才走,她不想跟着回去,怕被人看见,于是就还站在原地,两条胳膊抱住了自己,眼睛东张西望随便望望。
方才四爷那话,深深也不是听不懂,就算不能親熱,也想她在家里,早早晚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