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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先睡了,您忙吧。”
这话说的轻描淡写,也不知道她心里什么感觉,有点轻松,但也有点别的情绪。
深深起身,走去盥洗室,将手里两张纸扔垃圾桶里,这东西是刚从止痛膏上撕下来的。
身后跟来男人的脚步声,客房的一次性棉拖踩在地毯上沙沙的,深深有点悸动。
她扔掉垃圾,面着浴室的墙壁,感觉到男人站在她身后。
肯定已经过了凌晨,楼下马路还有车,但听不见人声,酒店走廊也没声音,应该都睡了。
深深捏着掌心,抿了次嘴唇才转身,不出意外,面前被男人胸膛挡住。
有过一次经历,现在这场景她架不住,总觉得是要发生什么的前奏。
“四爷。”深深抬起头。
“嗯。”
四爷应了之后,向前一步,将她按在身后墙壁上,俯低头,按着她的月要,口勿了下来。
她脑子晕晕乎乎的,很喜欢被四爷索
tang吻的感觉,整个人不再紧绷,越来越放松,第一次已经经历了,现在不怎么害怕,一旦开始,只要跟着男人走就好。
四爷两只大手分别按着深深的月要,俯低头,浓情的口勿着她,后来有点狂热,朝她的颈子埋下去,细细密密的吻,让深深的脚趾头都止不住蜷缩起来。
深深的心跳特别夸张,和四爷相比,好不到哪去,她完全享受着男人带给她的快乐,两手很自觉的缠上男人的脖子。
这对男人来说,是邀请信号。
四爷没再犹豫,抱起深深,转身带她回到了房中。
上海的天气不好,来的时候就在下雨,下半夜的时候,雨大了不少,霹雳啪啦像银豆子打在窗户上。
深深拥着四爷的腰,睡在四爷怀中,人有些累,但意识还很清醒。
“四爷,我睡不着。”
其实男人还有事情要忙,但刚才才和深深结束,要是立刻离开她去做自己的事,深深应该会有些寂寞。
女人都喜欢男人在结束后拥着自己,哪怕一句话也不说开始睡觉,也不要推开她,各睡各的。
四爷搂着深深,朝窗户看了一眼,偏头吻了吻她头发,碰到她额头,有点意外,轻轻袅袅笑道:“想不到深深都出汗了。”
初春的天,上海不算艳阳高照,这样一个气温下降的雨夜,深深出了汗,四爷有点感慨,想到刚才的事,想笑。
深深翻了个身,声音非常模糊:“您去忙吧,我睡觉了。”
可能有点害羞,所以想躲着他,翻了一面用背对着他。
四爷倾身靠过去,拨了拨垂在她肩膀上的长发,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盯着那片肌肤,眼神又深邃了不少。
“愿意四爷去忙?”
“,嗯。”模模糊糊的传出来,并且停顿了一下。
知道她心里不想,不都说女人是口是心非的动物么?四爷想起来笑了笑。
“这一次,有感觉到舒服么?”突然贴近她的声音低低徐徐,并且俯低头,吻起她的肩膀,见她不答,抬起头,非常磁厚的溢出一个单音节:“嗯?”
深深拉高被头,将头蒙住。
四爷唇角上扬,眼睛在夜里亮的璀璨,没再逗她,起身穿上衣服,去书桌边继续工作。
明天的发言稿发给邓老后,重新修改了一遍,四爷得再顺一遍,尽管不脱稿,但也要力求流畅通顺。
下半夜,连路上的车都回家了,大马路上许久听不到一点声音。
四爷冲了壶茶,穿着酒店的浴袍,坐在书桌前,捏着打印出来的稿件,正在逐字默读。
吊顶的灯已经关了,房间只剩下一盏台灯,深深睡着了,呼吸声很小,很均匀。
工作一个多小时,喝了一壶茶,人也有点累,眼睛里面全是红血丝。
昨天就没睡,今天也没怎么休息,身体有些吃不消,四爷放下稿件,靠着椅背仰起头,眼睛不时就闭上了。
这样一睡能直接睡到明天早晨,但稿件还没通读流畅,虽然累,但没办法。
四爷压着声音打了个哈欠,轻轻起身,拉开椅子,走去盥洗室小便。
从床尾绕过去,下意识看了看深深,她脑袋只露出一点点,人非常安静,睡姿也很乖巧,没有四爷抱着,就自己缩成一团,侧卧而眠,睡的很踏实。
四爷虽然有点疲惫,但看到深深,心情就好。
朝盥洗室走,随便看了眼床柜,余光却看到避夃套扔在地上。
方才结束时,四爷将这东西拿掉,扭身往床柜下面垃圾桶扔,可能没扔进去,现在甩在地上。
四爷轻轻走过去,弯腰拾起那东西,重新丢在垃圾桶里,才转身,进盥洗室方便。
放尿的时候,隐约听到走廊有脚步声,不像一个人的,而且应该是女人,走路“嘚嘚”的。
136 四爷锁骨上有吻痕,看来房间有女人()
并没去在意,没想到来人到了他门口,按了门铃。
午夜这个点,按门铃的效果可想而知,门铃声较大,四爷虽猜不到是谁,但很怕影响深深睡觉。
她自小身体就弱,睡眠不深,被人吵醒了很难再睡着。
四爷大步走到门口,没问是谁,直接开门,想叫这声音别再继续。
差不多下半夜2点钟,廊上静悄悄的,方才女人的脚步声也停在自己门口,四爷身上穿着浴袍,锁骨那里留下一点被深深吻出来的痕迹刀。
洪兆琳在这个点出现在这里,真让四爷吃不消,他很难想象为什么对眼前这个女人,现在这么讨厌。
四爷一步走到廊上,反手合上门,眉微皱,俯低头看着这对母女,尽量克制着情绪,注意着礼貌,所以语气不算不好:“怎么到这里来了?恍”
洪太太站在洪兆琳后面,她有些老花眼,四爷锁骨那里的那点红印是什么,她已经看见了,她女儿视力那么好,怎么会没看见。
四爷不像心虚的样,坦然的暴露着锁骨,即便看见洪兆琳看着那里,露出了吃惊的模样,他也没觉得有任何不好。
他和他女朋友歡愛,不犯法,也不伤害任何人。
廊间处于死寂般的沉默。
洪太太怕出事,上前一步,小声对她女儿讲:“先回房,明天再说。”
既然这样说,俨然已经在酒店开了房间,很有可能就和他挨着,四爷有点不高兴。
“你妈说的对,不早了,先休息。”
四爷准备回房,洪兆琳突然拽住他浴袍袖子,将他扯转回身。
廊上灯光较暗,洪兆琳眼睛里有泪,映衬之下,透明的能看见自己的影子。
四爷两手置入浴袍口袋,俯低头,虽然心情已有些不悦,但仍旧等着她开口。
洪兆琳点点头,眼泪就这样掉落下来,平素那个暴躁性子在四爷面前很大程度的收敛,因为还想要这个男人,既然想要笼络他的心,就不敢做他不喜欢的事。
这样卑微的自己,连自己都瞧不起,不免就心酸委屈,何况,四爷锁骨上有吻痕,显然刚才才做过。
洪兆琳想到岳月说的,掉着眼泪笑起来,明明愤怒的想杀人,可是不敢闹,在这个男人面前处处讨好。
“岳月说的对,四爷您这么多年不找女人,原来一早就有家里人陪你睡。”
岳月的原句她不敢说,洪兆琳知道,要是把刘冬冬讲的那句原话转述给四爷,四爷会直接掌掴她,从此以后把她当成最厌恶的人。
饶是如此,四爷也厉色的皱起了眉,对于听到的话,非常吃惊,笑了一下,问道:“岳月说的?”
洪兆琳捂住唇哭了。
四爷脸一片铁青,能看的出他有多火,这是酒店,闲人多,必须得克制,但他真的忍不了这种话。
“等着,我一回去就找她算账!”
四爷是气极了才会东张西望,两手拿出来插着腰,真的气到了,他搞不明白,女人为什么就是事多,就是爱在背后嚼舌根。
这样说他和深深,他受不了,在他认知里,他和深深是两情相悦,但在别人眼里,他和深深是不倫。
“听着,”四爷消气了许久,才慢慢克制着不去想岳月讲的话,拿右手食指指着洪兆琳,即便她母亲在:“别再做这种事,离我的私生活,远一点。”
“那好啊!”洪兆琳受到刺激,不管不顾放开了嗓门,笑哭道:“那我们把事情敞开来讲!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丢脸的又不是我,陪睡的又不是我!”
四爷突然按住洪兆琳的额头,将她狠狠往对面墙上一推。
洪兆琳撞在墙上,呜了一声,啜泣起来。
洪太太没岳老夫人的手腕和魄力,是个只安于现状的妇人,此时跨到洪兆琳面前,拿着包要朝四爷砸。
原本就在外面讲了几分钟的话,现在闹出来的动静大了不少,肯定会有不少住宿客醒来,偷偷到门后面听听情况。
“你怎么是这样子的德行?”四爷怒后脸色铁青,即便气恼的挠心挠肺,也不能不压低嗓门:“明天再说,什么事都明天再说。”
洪兆琳应该真的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一直在哭,平时那个嚣张跋扈的个性,也只有面对四爷时,什么都不敢使出来,怕男人讨厌她。
“听见了么!?”
总在廊上哭也不是办法,四爷恼怒,低声吼了一嗓子。
洪兆琳有吓到,肩膀颤了一下,眯缝着泪水连连的眼睛,看着四爷,什么也不敢说。
四爷低嗓门道:“回你自己房去,你想找我谈的,明天等我开完会,我一次性跟你谈完。”
这样说了,就意味着两人关系得拜拜。
男女恋爱都是自由平等的,一方不愿意,都得分手,洪兆琳知道自己没多大希望了,抬眼望着四爷,身子靠在墙壁上,手里的包,不轻不
tang重的掉在廊上。
其实她想不通,她和四爷认识三十几年,两家父亲是至交,肚子里就定下了娃娃亲,这关系怎么也得比一个来历不明的弃婴强吧?
19年,洪兆琳怎么也想不到,她等的头发都要枯白的19年,正是人家发芽长大如今亭亭玉立的19年。
她不温柔,贞洁的时候没怎么和四爷朝夕相处过,19岁的时候已经被人搞大肚子,可是人家呢,懂得利用自身的优势,19岁,已经陪男人睡了,睡了多久不知道,但可以看出来的是,男人被她的床仩功玞糊弄住了。
四爷夜里的身影修长,又有一抹男人味,转身时很干脆,先前出来时房门虚掩着,推门进去的脚步非常轻,能看的出他有多温柔,可是那不是对她的。
洪兆琳看着面前朝自己无情阖上的门,前一秒钟,真想冲进去,冲到床前,将那个全身赤果的女人拎着头发打。
廊灯暗了暗,洪太太叹息的摇摇头,规劝女儿道:“兆琳啊,算了,感情这事,勉强不了的,咱们会遇到合适的男人。”
母亲这话很讽刺,洪兆琳拿出大衣口袋里的纸巾,轻轻擦脸上的泪。
她面前是四爷房间的门,门内又是另一种景致。
四爷刚和那女人做过,现在还算喜欢她,对她温柔不奇怪,但两人想结婚生子,其实没那么容易,况且谁也不敢肯定,四爷就一定不会喜欢上别人。
想到这一层,洪兆琳心情又好受一点,有些行为确实冲动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