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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
“我知道,你是个恩怨分明的男人,那么就去吧,做你想做的,做你该做的,妈不怨你,因为你们两儿,在妈心中,是妈的亲生骨肉,你们杀人,妈给你们顶罪。去吧,我儿。”
肃杀的男人,额头抵着冰凉入骨的地板,等他无声无息的起身时,地板上已是湿迹一片。
站在室外客厅中的洪兆熙,眼看此情此景,已经如缕空气,转身消失了。
6月初,医院走廊上的灯明晃晃的,男性皮鞋踏在上面,回音厚重深沉。
住院部某间vip病房。
推开病房门,清冽的药物气息扑面而来,这么晚了,大家都没走,就连病床上的岳文山也没睡。
四爷面色淡淡,仿佛拢着一层月霜,迈步走进病房,就反手阖上了门。
两家人都在,包括穿着病号服的岳月。
事情已经到了眼下这地步,情况实在不乐观,大家脸色都很凝重。
一桩20年前的凶杀案,当年定性成意外死亡,除了岳文山和洪至张两个当事人知道,他们家人并不知情,现在东窗事发,两家人谁也没说什么,第一次如此团结的聚在一起,商量要怎么办。
四爷在门口伫立了一会儿。
一边是深深的父母,一边是自己的父母。
病房内光线不算太刺眼,男人的五官看起来很柔和,他将双手***西裤口袋,才缓步走到床边。
“爸,感觉怎么样?”
岳文山叹了口气:“深深呢?”
提及深深,四爷惦念起正在住院部楼下等他的人,于是他面上十分平静的环顾了一圈,将每个人的眼神都尽收眼底。
“我和深深商量过了,我去替爸自首。”
一时间,病房尤其宁静,仿佛都能听见输液管滴液的声音。
坐在沙发上的温佩玲没有起身,但她自四爷来了,就一直仰头看着他,听到这里,大吃一惊:“你敢!这是你爸犯的事!跟你和我们这个家都没有关系!”………题外话………明天去乡下玩,大概14号回,稿子用预存,大家的留言暂时不能回复了,︿( ̄ ̄)︿
228 记住,我就算要惩罚她,也轮不到你()
四爷略侧身,勉强看了温佩玲一眼:“只怕这样,也没办法平息往事。”
大家都有不同程度上的吃惊。
岳月溢出了苦涩的笑声:“洪兆南这么暴力,深深还站在你这一边,他能饶了她?”
四爷循着声音的出处,转了一面,与岳月四目相对。
她本来便很重视身材,大病下来,更是显得消瘦,浑身满是病态佐。
“只要深深决定了,其余的事我来扛。”
岳月便把头抹开,脸庞特别苦涩,或许她心里面正在担心自己渤。
她现在已经没有靠山了,一旦岳文山倒下,以后的日子,她要怎么过?
对深深仍旧想和名傅在一起这件事,温佩玲出于各种考虑,都会十分赞成。
她站起来,走到四爷身边:“上回听你说,要帮深深迁户,既然有这个打算了,那就赶快吧!趁着她暑假,你们把证拿掉,婚礼办掉,有着深深这关系,希望洪兆南能改变心意吧,至于你爸的事,你不准管,这是他和洪至张造的孽,让他们还去!”
洪至张此刻也在病房,温佩玲这番话,让他脸色阴郁到了极点。
岳月又笑了笑,但没说话。
大家都知道她在讽刺什么,于是谁也没说什么,每个人的脸色依然特别的凝重。
事关两家,一旦事情闹大,法院再掺合进来,家里的生意没了,以后还怎么生活?
“深深还在楼下等我,我先走了。”
温佩玲点点头,吊灯下面,也难掩凝重的心情:“好好对深深。”
四爷眼神深邃了不少。
人近来瘦了,面颊都长了,他抽出右袋内的手,轻轻拍了拍温佩玲的肩,又朝病房内的其他人打了声招呼。
看向岳文山,见他没话和自己说,褐黄的脸上全是皱纹,闭着眼睛在,四爷便没说什么了。
1分钟后,出现在走廊上。
他一面往电梯走,一面给文非凡打电话。
夜晚,走廊尽头那扇没有关上的窗户,灌进来冰凉的空气,虽是6月初,但他穿的太单薄,还是有些凉意的。
按了下行键,那边文非凡也接了电话,四爷交代了安排保镖的事后,结束通话,电梯也正好上来,他握着手机走进去。
深深在住院部楼下,四爷离开的时候她看过时间,现在已经过了半个钟头。
车外镜看见住院部门口出来一个男人,高大颀长的身影,衬衫西裤,深深便立刻推开车门,朝他走去。
四爷踏下台阶,迎着深深,刚站在一起,深深抱住了他。
天色不早了,外面还有些凉意,四爷便把她紧紧抱住,两人像许久没见的情侣那样,拥抱在一起的感觉既心酸又感动。
四爷低头往深深发顶上吻了一下:“明天开始,四爷让保镖送你上下学,你自己也要注意,洪兆南再来找你,你千万不要跟他走,懂么?”
“我懂。”
他拥着她拉开车门,等她上了车,他才返回驾驶位,很快,车子驶出了医院,回岳公馆。
这天夜晚,岳月走出住院部大楼,被风吹起了长发,于是耸了耸肩膀,抱住自己。
住院部11点关门,除了岳家的佣人,其余全部离开医院。
众人在住院部楼前分手,都有开车。
几辆车前前后后离开,岳月从病号服的口袋里摸出烟和打火机,站在住院部楼前台阶上抽起了烟。
徐徐白线般的烟雾袅袅往上盘旋,隐匿了她不甚清晰的脸,很消瘦,颧骨也特别明显。
她想了一会儿,看上去似在走神,其实并没有,须臾,就拿出手机,拨了洪兆南的电话。
洪兆南从来不会刻意不接谁的电话,在他看来,还没有能让他不愿意接电话的人,如果他没接电话,只说明他人没在。
岳月等了一会儿,被风吹的冷,一边搓了搓胳臂,一边猛吸烟。
后来,那端人接听了电话,也只有几日未见,可他声音听起来似乎很遥远似的。
她就夹下烟,立在风里,后背的病服布料,单薄的被风吹的簌簌起舞。
“晚上岳名傅过来了,说和深深商量过,打算尽快结婚,老太太让他尽快帮深深迁户。”
没听到那端人有什么反应,岳月不自禁瑟缩了一下,明明很想讨他的好,可是又明明非常非常的怕他。
“兆南?”她试探他。
那端人才传来低沉幽静的声音:“你听好了,不要再搞她小动作,就是惩罚她,也轮不到你。”
岳月自然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是的,我只是提醒你,你妹妹知道了岳文山害了你爸,她竟然还要嫁给岳名傅。”
那端人将通话结束了。
岳月站在起风的台阶上,
tang凉意袭便全身。
她穿的单薄了些,所以感觉很冷。
手里的烟燃烧的很快,她赶忙抽了两口,好像这样才能缓解自己体内不适的感觉。
现在越发觉得离不开他,如果没了他,她以后可怎么办?
一个妇道人家,又没什么本事,不靠着男人,怎么再过的体体面面?
事情发展到这步田地,如果她试着讨好他,对深深也好,洪兆南有可能继续让她留在身边也未可知。
她想,如果洪兆南让她回去,那么以后,她得学乖,最最重要的是,要讨好深深。
洪兆南之前说过给她盘一家店面,到时候她可以成为老板娘,多赚些钱,哪怕将来离开他,也有金钱做保障,未来衣食无忧,幸运的话,再找个有钱男人,下半辈子照样过的体体面面。
反正岳家这边,她是指望不上了,当年的事没搞出来之前,她还有过后悔,现在没有了,岳家都自身难保了,她得开始绸缪下家了。
晴好的蓝天下,江城贵族女子学校校门口,停放着一辆黑色私家车,车子里面坐着三名保镖,其中一名也兼职司机。
时间是中午11:25,校内已经打过下课铃声,三名保镖抽着烟,正在等深深。
不时,路边有一个男人走到驾驶位车边,弯腰,轻轻叩了叩窗。
车内人仰头,上方太阳刺眼,于是他眯起眼睛,将车窗降下。
车外那个男人微微笑了一下,突然将他头按在窗玻璃上,车另外一面又突然出现好几个男人,拉开车门,就上了车。
不时,车子开始震,车里人打了起来。
驾驶位门边的男人将车门打开,原先坐在驾驶位上的男人从车上摔下来。
对方上了车,车门关上,发动引擎,车子离开了学校。
喧嚣后留下来的男人捂着被砸肿的脸,心惊胆寒的立刻拿出手机,给文非凡打电话。
深深拎着书袋,和杜倩走出教学大楼。
晴空朗日下,一位身姿颀长、玉质金相的男子,穿着一件单薄的黑色线衫,立在教学大楼外。
杜倩看见此人,恍若失魂,硬是扯住深深的手,叫她往他看。
洪兆熙就在此刻,缓缓转身,方才侧立面俊美的脸颊,正面示人时,说不出的让人惊艳。
下学时间,校园内来来往往全是女生,但凡看见洪兆熙的,都有不同程度的木然。
看见这位美男子是朝她们的方向走来,杜倩一度往后退了一步,最后直接躲在了深深后面。
没有与异性多接触的经验,又还在念书,碰见帅哥,很容易脸红心跳,口不对心。
众目睽睽下,深深眯眼抬头的表情并没有应该有的畏惧,她仿佛只是在等他说话。
两人距离约有一臂,他没再上前:“哥让我来接你。”
深深眯着他,摇头:“对不起,你回去告诉他吧,我可以放弃别的,但不能放弃他。”
杜倩听的云里雾里,原本少女心泛滥,羞于面对洪兆熙,现在却站直了身,两手扶着深深肩,惑然不解的看着她后脑勺。
但她看起来很认真,不像开什么玩笑。
面前美男子沉吟了片刻,6月份,太阳有了些威力,他穿黑色,是热了些。
“好。”
他点点头,转身便离开了。
深深捂着心口,重重的吁了口气。
“什么放弃别的又放弃他?你在说什么呀?那个帅哥又是谁?”
那位美男子走后,杜倩窜到深深面前,激动又好奇的打听起来。
深深摇摇头,语气很消沉:“什么叫做进退两难,你懂吗?”
229 我和深深,飞旧金山了……()
杜倩更是皱眉:“你到底在说什么呀!”
深深勉强一笑:“说我现况啊。”
扭头往远处看,洪兆熙瘦长挺拔的身影已经汇入大批学生流了,于是深深收回目光,看了眼杜倩怔懵的脸,才算安定了那么一点点。
校外,她没找到自己家的车渤。
四爷今早给她换了辆越野车,平时送她上下学的黄毅也换了,并且还给她配了保镖。
现在她找不到自己家的车,东张西望一番,拿出手机准备联系文非凡佐。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她身边,她下意识转身,往学校走。
手臂上吊着书袋,另一只手拿着手机,贴在耳朵上,但还没等到文非凡接,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