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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妈,帮老太太的行李收拾一下,明儿个她会派司机来取。”
佟妈妈顿了顿,偏头看向深深。
深深换好拖鞋,面色不是太好,仰头看着四爷,问道:“四爷,我能跟你聊聊吗?”
他将脸抹开,下巴处隐隐冒出青色的胡茬,声音怪异的竟然满是戏谑:“我很忙。”
“不会耽误你——”
没成想,她话没说完,四爷已经拎着车钥匙,头都不回的朝楼梯走去了。
佟妈妈凑在她耳边就问:“吵架了?”
深深心很痛,很着急,提着包大步追他而去。
她横冲直撞的跑上楼梯,踏上他那一层楼梯,狠狠的扯了一下他的胳臂。
他便惯性的朝她转过身来,表情十分凝重,双眼如深渊般深不见底。
“你到底闹哪样啊!?”
她急火攻心,他却因她的话露出了一丝哂笑,双手插袋,眯着眼睛俯视着她:“先前问你,能等我多久,你回答不了,不是么?既然这样,还有什么好说的?”
深深的脸,被气火涨的通红。
她张大嘴巴,狠狠动了动,又非常难受的抿住了唇。
“嗬”
她吃惊至极的迅速抬起头,简直不敢相信,这样凌厉而充满嘲讽意味的口气,竟是从四爷嘴里发出来的。
可是他俯视她的眼神果真很轻蔑,含着玩味。
见他冷冷瞥她一眼就想走,深深气极,气到快要吐血,便什么也没想,扯住他胳臂把他扯转回身,握起拳头,冲着他的鼻梁骨就狠狠的砸了上去!
四爷瘦长的俊脸往后狠狠一仰,而后狠狠一狰狞,捂住鼻子抽/搐的吸了一口气。
深深握紧拳头放回身边,牵着颈子仰头对他说:“是男人就干脆点!我问你什么你回答我什么!别惹我生气!”
223 将她搂抱的更严实,更紧密()
楼下所有佣人,因为这一幕,目瞪口呆。
深深的力气还不至于打断鼻梁骨,但那一瞬间的疼痛是在所难免的。
他揉着鼻子抬眼不抬头的偷偷打量这女人,心说,还真是母老虎,打自己老哥,现在又来打自己老公。
“我鼻子流血了。”
果然,深深蓦地睁大了眼睛,睫毛凌乱的眨了眨之后,就抬手,试图把他手从脸上拿开佐。
“我看看”
他却一转身,大步上了楼渤。
不住在公馆的这段时间,房间也每天都有佣人打扫。
四爷进了屋,反手打开吊灯,看着熟悉的摆设熟悉的布景,竟然有点哀愁。
“叩、叩。”
门外非常轻微的敲门声,似乎正代表着她的愧疚与不安。
四爷唇边泛起温暖而欣慰的微笑,让开一步,便为她打开了门。
她站在门外,先没说话,一双很严肃的眼睛认认真真打量了他的鼻子,后来才吁出一口气,对他道:“没事吧?我为我的行为道歉。”
四爷很感慨,舒心的柔柔一笑后,伸手将深深拉入了房间,而后房门关上。
他两站在房中,暂时都没有说话,只是彼此看着彼此,眼眸中含满了绵绵的爱意。
身高差异下,四爷俯低头,看着站在他下巴处的她,心就酸酸涩涩的,低落的情绪快要表现在眼睛里时,他伸手将她拉到了怀中。
“深深啊”
“你说啊。”
深深紧紧抱住他的肩胛骨,将脸朝向他的颈子,与他亲密的贴在一起。
四爷便将她搂抱的更严实,更紧密,仿佛怕丢了她一样:“你告诉四爷,你能等四爷多久?”
她叹了口气,将他轻轻推开,仍旧陷在他怀中,却仰头直逼着他深邃的眼睛:“你知道你有多奇怪吗?”
“我知道。”
他承认,并且抿唇笑了一下。
“那你就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好不好?”
四爷短短一瞬间,从她深情注视的眼眸中逃离,转而就将她推开了,人走到窗边,将窗打开了一半,见风灌进来,甚至还扬起了纱帘,他便淡淡问她:“可不可以?”
“可以啊。”
深深朝他走过去,其实是等着他的下文。
他从西裤口袋摸出了烟,坐下床边,神情萧索的眯眸点了一根,夹着烟吸食的时候脸朝着窗户,那双深邃的眼睛显得颇为寂寞。
袅袅的青烟,徐徐从他口鼻中溢出来,他又望着窗外沉吟了片刻,才转脸看向深深。
深深已经在他身边坐下,没有说话,但眼睛明显期待着他的坦白。
“你们家,和我们家,有点恩怨。”
说到此处,四爷回避了深深纯澈的眼睛,转了头,甚至低头清了清嗓子。
可是这一幕在深深眼中,完全是个逃避她的举动。
她脊椎挺的笔直,两手盖在腿上,纹丝不动的盯着抽烟的男人,语气也是那般平静:“什么恩怨?”
指端的烟燃烧出一条袅袅上升的白线,隐匿了他不愿意正视她的眼睛,只见他弹掉烟灰,就用夹烟的手摸了摸鼻子。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明天你回趟家吧,让爸亲口跟你说。”
他撂出这句话,人就站起来,凑到窗前,夹烟的手将打开的那扇窗户重新关上,而后他又把烟按掉了。
深深点点头,表示理解:“你为难,那就不要说了,我从谁的口中知道都一样。”
四爷没转身看她,弯腰在床头柜的烟灰缸里按掉烟蒂后,就站那一动不动,目视着窗外。
气氛很消沉。
深深又在床边坐了1、2分钟,发现四爷是真的不太愿意面对她,于是她站起身,两手扶着腰,挺了挺脊椎,说道:“四爷,我这个月例假还没有来。”
闻声,窗边那个男人才侧转身,看向她。
深深于是点点头:“过两天了。”
四爷便走到她身边,俯低头,右手按在她肩膀上,说道:“再等两天,如果还是没来,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好。”深深挑了挑眉,有一丝释然:“那行吧,四爷您休息吧,我也回房了,明天还有辩——”
“这几次,不都做了避孕措施么?”
深深顿了顿,才眼睛一弯,笑起来:“你忘啦,那次在楼下沙发上?”
她手往地下指了指,意在说明,楼下客厅的那张沙发。
那天也下雨,从楚燕西家回来后,四爷就缠着她在沙发上做了一次,中途老太太还打电话来,问他们什么时候回老宅。
那天确实没避孕。
四爷记得这事,但还是免不了挂着担忧的神色:“如果没怀孕,你这例假又推迟,真让人不省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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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心疼她,她便笑道:“例假不准时很奇怪吗?很多女孩都会这样的,不用担心的。”
于是他没再多说,点点头,想到明天是周一,深深学校组织辩论赛,才一扫之前阴霾的心情,抬手捏了捏她满是胶原蛋白的脸,笑道:“瞧瞧,四爷都给忘了,你明儿个还有辩论赛,好好辩,拿了奖,四爷送你礼物。”
“谢谢四爷,我和我的团队会努力的。”
她一缩脖子,扬起了笑脸。
午夜,四爷接到温佩玲电话。
原本他就是1点后才入睡的,还没多久,温佩玲打他电话,说他爸送去了医院,情况很不好,让四爷现在过去。
四爷又立刻下床,只用2分钟,洗了把脸,换上一件套头衫,一条休闲裤,拿了手机和车钥匙就出了房间,去深深房间。
进了她屋,看她睡的很熟,四爷片刻都没耽误,直接走到床头边,打开那盏台灯。
眼前突然一片雪亮,刺的深深睁不开眼睛,她开始动弹,并且开始起身。
四爷的大手一把将她按回被窝,语气非常凝重严肃:“听着,爸进医院了,四爷去一趟医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白天你安心去学校,辩论赛结束后如果四爷没给你电话,你让你黄叔叔送你回公馆,明白么?”
眼前男人有着黑压压的高大身影,被他冰凉大手按住的颈子险些都要呼吸不过来,深深抓住他按在自己咽喉部的手指,才得以问出话来:“爷爷入院了?”
“好了。”面前高大的黑影直接打断她说话,揉了揉她的头,替她掖好被头:“继续睡,蒙头睡,什么都别理,懂么?”
“我知道了,四爷你开车小心。”
那男人好生欣慰,又好生心疼,巨大的黑影在墙上拉出变了形的恐怖画面,但却动情无比。
他发自内心的俯低身,去吻她。
而她更加的配合,在他俯低身时她就掀开被头,将下巴颏抬起来。
与他唇印唇的亲过之后,她攥住他的手再次提醒:“开车一定要小心,再急,都要注意安全。”
“四爷明白的,你也不要担心,好好睡觉,明天好好比赛。”
他几乎没办法离开她了,这么多年,相濡以沫的亲情是一方面,待她长大后,两人无法自控的男女之情是一方面,这两方面让他们两被命运紧紧联系在一起。
男人沙沙的脚步以极快的速度下了楼后,深深便从床上麻溜的跨下来,她不敢打开吊灯,怕四爷看见,于是她静悄悄的站在窗边。
2分钟后,四爷的车从地库开出来,沿着花园,径直往大铁门开去。
深深捏着纱帘一角,竟有种说不出的紧张,她总感觉,是要出事了。
第二日是周一。
已到六月份,临近期末考,学校的课业紧张起来,上午四节课下课后,学生们全部留在阶梯教室等待辅导员到来。
深深低头看了看手机,并没有四爷发给她的短信。
老宅那边,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没多久,辅导员来了教室,讲了一下下午3点钟开始的辩论大赛。
也就耽误10分钟左右,接下来的时间,学生们自由活动,下午3点再到指定阶梯教室集合。
中午,深深和杜倩去食堂吃饭,本来她胃口就不怎么好,青菜里面吃到虫子更是反胃,搁下调羹,就一点儿食欲都没有了。
她靠着椅背,又翻了翻手机,没见到四爷发短信来,于是她准备打个电话过去。
对面杜倩看她突然站起来,以为她要走,就问她:“你不吃了?”
“不啊,我去打个电话,等下回来。”
224 突然盘住她的脖子,又勒住她的腰()
她把书袋留在餐椅上,就拿着手机,走出了食堂。
午后1点左右,学校里来来往往的学生,三三两两打了饭,外带着回寝室吃。
深深沿着食堂围墙走到了背阳的地方,见没人,才拨出了四爷的电话。
电话连通后,她等了一会儿,耳畔一直是“嘟嘟”的声音,于是她低头踢了踢石子。
这通电话没人接佐。
深深拿着手机,就在附近两米远内来回走了好几遍,过了2分钟,她又拨了一遍。
那端人传来她所熟悉的低沉嗓音渤。
深深急忙开口:“没事吧?”
那端背景中听见有人讲话,然后这声音越来越模糊,后来就听得非常安静,想来是四爷走到了无人的地方。
然后他才轻轻“嗯”了一声,还问道:“吃饭了么?”
“菜里吃出了虫,先出来透透气,等下再回去买份炒饭吃。”
平时他肯定有很多话想和她叙,今天看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