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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洪兆南现在在厨房做蛋糕,是给他的故人么?”
那端人倒是意外:“做蛋糕?”
看来四爷也不清楚,深深便没再多问,但她讲起了被敏娜一通电话骗去酒店这事,还问四爷是怎么知道她在这里的。
不提这还好,提到这儿,四爷就不高兴,又训斥起深深来。
“我早说过,邹敏娜不是什么善茬,叫你不要再跟她玩,你不听我的话,现在受骗上当了不是?幸好没出什么事,出了什么事,你去找谁算账?”
即便敏娜把她的私事随便告诉别人,她都依然想要挽回这个朋友,但这一次性质恶劣了,居然骗她,或许真像四爷说的,敏娜是自私的,为了自己可以做出伤害朋友的事。
深深认命的点点头,说:“她暑假就去美国了,以后也不会来往,她自己也说了,和我不在一个朋友圈了。”
“友情贵在一份真诚,尔虞我诈的就不要来往了。”
“知道了。”
“楚燕西几个都是四爷最信得过的朋友,姓楚的虽然不靠谱,但绝对干不出出卖四爷的事。”
“知道了!”
他便也不再说这事了,反而问道:“你对洪兆南,有没有什么感觉?”
她被吓了一跳,忙着撇清干系:“什么呀!你才对他有感觉呢!”
他知道这事电话里讲不清,就“嗯”了一声:“今晚早些休息,明天等四爷去接你回家,好么?”
她说好,又问:“四爷,你在哪呢?”
她一天一夜没回家,不知道四爷是住在公寓还是公馆。
四爷低低沉沉的讲:“我在老太太这边。”
结束深深的这通电话,四爷仰头,重重吐出一口呼吸,看着面前雪白的墙壁。
岳文山的屋子敞开着门,已是夜晚,廊外无人,夜风偶有路过,气温还是偏凉的。
四爷叹了口气,抬手捏了捏眉心,才起身,把手机揣西裤口袋,朝里屋进去。
岳文山已经用过药膳,此时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听到脚步声,才幽幽睁开眼,看了儿子一眼。
四爷来到床边,稳重内敛的站着,俯低头,居高临下的对病榻上的老人说:“深深来电话了,没什么事。”
岳文山没答,却慢悠悠的闭上了眼睛,不时,眼尾就有眼泪砸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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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的窗,每次都在岳文山吃过药膳后打开,好让空气流通,现在灌入不少冷风,四爷迈步走到窗边,将窗户阖上。
听到岳文山突然嘶哑缓慢的开口:“名傅啊,把深深给他吧,换你妹妹离开他,咱们家以后也能图个清净。”
他有点不能理解,含着笑舔了舔自己嘴角。
刚才还想陪父亲坐一会儿,现在没有这种想法了,大步走回床边,冷着眼,低头对病榻上的老人撂下一句“不可能!”,便就转身踏出了屋子。
晚间,四爷回到岳公馆,撩了衬衫袖子,在盥洗池洗脸。
洗好脸,脸颊上还挂着水,也没急着擦,两手撑在盥洗台上,回想岳文山今晚跟他说的话。
叫他把深深给洪兆南,把岳月要回来,图个家庭和睦,安安稳稳。
四爷想笑,看着镜子怅然若失啊。
人都是自私的,身为父亲,岳文山选择保护女儿;身为爱人,他选择深深,这没有错,他也想的通,但心底就是不痛快。
岳文山今天下午把深深的身世告诉了他,他默然之余为当年的事无可奈何。
岳文山说:“趁着洪兆南还愿意同我谈条件,咱们不要再惹这号人了,把深深给他吧。”
他心真是痛,完全没有办法忍受别人说这种话,什么叫把深深给洪兆南?他妈的深深是他的,给谁?他不答应!
于是他讽笑问道:“洪兆南谈了什么条件?”
岳文山以为有转圜余地,苦口婆心的讲完,又规劝他:“名傅啊,他都说了,只要把深深给他,他就不追究了,好不好?你答应吧,好不好?”
现在他看着镜子里的人,感觉是那么陌生,镜中人神色冷厉,充满了愤怒,这并不是他呀。
关于岳文山对他提的意见,他从来就没有犹豫过。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完全不可能!哪怕鱼死网破,他也不会把深深给任何人!
深深是他的。
近夕时分,他联系了洪兆南,感觉对方身处空阔乡野,周遭风声鲁鲁。
也难得,洪兆南下马后拿毛巾擦拭脸上汗水,还对他兴味邀请:“你有空,陪我跑两圈呗?”
他欣然答应,后来提到深深,洪兆南说了明天的事。
现在四爷不担心深深的安危,但很想把深深带回来,怕失去她,怕突然有一天,她就从他身边,彻彻底底消失,再也找不到了。
四爷抽下毛巾架上的毛巾,擦过脸后,转身回房,站在床边开始换衣服,换好衣服,打电话联系文非凡,准备明天去蓉城的事宜。
9点,庄园内一片宁静,马场上点着灯,独栋别墅只有几间窗户亮着。
洪兆南慵懒的趿拉着棉拖,一面扯乱了领口,一面走到卧室沙发那儿,摔进去就将拖鞋踢掉,两腿搭在茶几上,同时闭上了眼睛。
他亲自烤好的蛋糕此时摆放在小圆桌上,淡淡的香气一缕一缕,奶油上点缀着粉红色的草莓。
当他陷入沉睡后,房间阒静无声,似一座空坟。
兴许是累了,左手臂搭在额上,遮住了阴郁消沉的眉眼,如果镜头拉近的话,还能看见他睡梦中极度不安,睫毛偶会颤抖。
就这样,也不去洗漱也不去睡,将蛋糕妥善摆放好后,便窝在沙发里,一动不动,仿佛整个世界都消失了。
9点到12点,中间有3个小时,夜晚如果一个人度过,显得会很漫长。
他这样的男人,习惯了女人的温香软玉,一时间独自度过漫长3小时,显得那样不珍惜和浪费。
12点差10分钟,他的手机突然响起了闹铃。
197 突然被碰了下脸蛋,引起全身战栗性颤抖!()
似是真的快要睡着,但又很快被这阵铃声催醒
他睁开眼睛,长时间陷入黑暗,适应吊灯的光会比较困难,于是他拿胳臂挡住了眼睛,过几秒钟,他放下长腿,躬着身坐在了沙发上。
背影看上去十分疲惫。
没多久,他捏捏眼角,起身朝浴室走去。
洗过手,洁了面,他重新回到房间,坐在小圆桌边,开始插蜡烛。
只有一根蜡烛,备显孤单,而更孤单的,是他倒映在身后窗玻璃上的孤独身影枞。
等桌上的手机再次报时,他即刻点燃了蜡烛,并将手机关机,起身,走到门边关上了灯。
瞬间,房间幽暗无比,只有一枚粉红色的蜡烛在整个宁静的房间摇摇曳曳。
火苗随时都有可能扑灭似的,看起来那样孱弱。
相隔一条走廊的另一头,住着深深。
夜深人静的深夜,伸手不见五指,洪兆南的习惯和四爷不同,他不留灯,入睡后,整幢楼看起来阴森可怖。
沿着长长的无人走廊,却逐渐传来了优美的华尔兹音乐,这音乐仿佛来自梦里,又仿佛来自地狱。
像缭绕的午夜香气,轻轻旋转跳跃,从深深房门下的缝隙处,钻进了屋中。
床中的深深偏着头,面朝窗户已经睡着,但那段音乐优美动人,缓缓钻入耳蜗,撩动她的听觉神经,不时,床中的人微微动弹,明显醒来。
她眨眨眼睛,惶惑的看着天花板,似是还不敢确信在这个时间段听见了一段圆舞曲。
“唔”
将被头掀开,更能听的清确实有圆舞曲的音乐在这个午夜鬼魅的响起,深深愕然,翻了一面身,把背朝着屋外,拉高被子,将自己蒙了进去。
5分钟后她掀开被子,音乐没有停歇,反而进入了高朝的区域。
一旦醒来,就很难入睡,况且这音乐还在,不知道会放到什么时候。
深深下了地,穿上拖鞋走到外面廊上,音乐听的更清楚了,像迎面而来的空气流,不会产生不适感,但也无法忽视它的存在。
软底拖鞋走路沙沙的,沿着幽暗的走廊,跟随音乐声往前。
洪兆南的房门下,有一道光束,证明他没有睡。
音乐从里面传递出来,宛如一个个跳跃的精灵,在人的耳蜗放肆。
她将手已经放在了门板上,却又迟迟叩不下去,心说,这并不是她的房子,万一因此惹怒了洪兆南,会不会给自己惹上麻烦?
所以几秒钟内她在犹豫要不要回屋,对这一切视若无睹。
音乐在高朝区反反复复,她深吸一口气,转身越过栏杆朝下看,她不信楼下那些佣人听不见。
可是真的没人像她这样准备出来阻止。
房间内有脚步声,轻盈的很,明显在跟随音乐起舞
深深抿了抿唇,猫着腰,将门把轻轻拧开,于是房门露出了一条缝隙。
一道高大身影宛如惊鸿,从眼前忽然闪现,又忽然消失,直到他从远处又舞回来。
深深藏在门后那道缝隙中,对眼前看见的这一幕目瞪口呆,缝隙处,她的右眼充满了惊愕。
午夜人静时分,洪兆南身穿黑色燕尾服,拥抱着空气,脸颊上流露出温柔缱绻的情意,随着音乐忘情的跳舞。
他踢掉拖鞋,穿着黑色棉袜踩在地板上,让脚在地板上动情的旋转、移动
拥抱着的空气宛如一位绝色女子,带给他魂牵梦萦的微笑,他脸庞上的辉光全然像陶醉了,入迷的沉沦在音乐中。
随着他的旋转移动,吊顶大灯洒下片片朦胧迷光,覆盖了他的眉眼,没有人能看见他眼底流动的浓情蜜意,只有他怀抱中的空气与他完美契合,交相辉映
第二天,深深出现了黑眼圈。
她在楼下遇到兰姐时,偷偷的讲了昨夜之事,兰姐听后反应太过平淡,只对她笑道:“深深小姐,以后见到这种情况不要大惊小怪,兆南先生经常午夜时一个人跳舞。”
“好的。”
她敛住呼吸,不再多言,不时,就在餐桌上见到了洪兆南。
蓉城的气温比江城高少许,洪兆南今日选择了一件暗蓝色衬衫,领口向下三粒钮扣陆续敞开,白皙的颈项挂着一条金链子,下身搭配深色西裤。
可能气质方面误导了人,还是有一种跃然纸面的性感与风流。
“睡的好吗?”
隔着一张桌子,深深回望他眼底的笑意:“我听四爷说,你今天带我去上香?”
“嗯。”
他淡点头,挑起左边眉锋,冲她莞尔,继而端起手边咖啡,抿了一口。
“我四爷说,结束后他来蓉城接我?”
“是的,我
tang的深深小姐。”洪兆南放下咖啡杯,略歪头,摊了摊两手:“还有问题吗?”
“没了。”
洪兆南露出了满意的微笑,随意挑了挑眉:“那么就吃早餐吧,我的小美人。”
偷偷抬眼打量他一番,又让深深产生错觉。
面前男人恢复到了平日给人的那种恶劣而浪荡的感觉,和昨晚判若两人。
早餐结束后,深深等洪兆南上了楼,才溜到厨房,问正在洗盘子的兰姐:“今天是谁的生日?”
兰姐没有停下工作,侧脸蓄着慈蔼的微笑:“谁过生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