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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子风怕三个人闹得太僵,不利于领导层的团结,急忙打个圆场,“大家都是为了义军的前途,不要作这些无谓的争执,免得伤了和气。”
接着凌子风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海姆达尔说的很对,咱们既没有攻城器械,士兵也没有接受过相关的训练,军官也很少有这方面的经验,贸然去攻击敌方坚城的话,肯定很难得手。但是,为了扩大起义的影响,把战争推向塔斯曼帝国腹地,向南进军也是势在必行的!因此,我认为应当采用灵活的作战方针,具体来说,就是把四个步兵大队和两个骑兵中队分散到四周的乡村中,以贵族的庄园和不设防的村庄为首要攻击目标,去夺取他们的粮食和武器,解放更多的奴隶,用最短的时间壮大我们的队伍,扩大控制区,同时,让我们的密探混进附近的城镇里面去,一旦发现敌军有大规模出动的迹象,或者有哪座城市的防御非常松懈,咱们再把军队聚拢在一起,把它夺下来!海姆达尔和他的大队就留在矿场这里,保护我们的根据地、训练士兵。”
凌子风看着面前的五个大队长,轻声问道:“你们认为怎么样?”
罗宾正想表示反对,突然感到脚上一痛,扭头一看,只见托利克斯正向自己眨了眨眼睛,心下顿时了然——既然是分散活动,军团长要率领骑兵大队,自然不会与自己一起行动,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到这里,他急忙大声说道:“我完全同意军团长的决定!”
“我同意!”托利克斯、阿蒙、甘达尔也异口同声地表示同意,但是海姆达尔却始终沉吟未决!
凌子风急忙问道:“海姆达尔,你是不是有不同意见?”
另外四个军团长也齐刷刷地把目光汇集在他身上,等待他的做出最终的表态,罗宾更是毫不客气地说道:“海姆达尔,军团长的决定完全是按照你的意思来的,你要是还不满意,那咱们这些弟兄只有听你的了!”
海姆达尔没有理会罗宾话里挑衅的意味,沉声说道:“军团长的决定我举双手赞成!”
凌子风看着海姆达尔欲言又止的样子,轻声说道:“你心里有什么想法的话,不妨说出来,大家都是生死与共的弟兄,不必有太多的顾忌!”
托利克斯大声说道:“就是啊,有话就直说吗,别磨磨蹭蹭的,像个娘们!”
海姆达尔笑了笑,用缓慢而沉重的语气说道:“我是担心在接下来的行动中,会不会触犯自由民的利益,甚至生命安全,因为他们恰恰是维系塔斯曼帝国统治的基石,也是帝国军队的最主要来源!”
听了海姆达尔的担心,凌子风眉头一皱,用不耐烦的语气说道:“我们是奴隶,他们是自由民,命运已经把我们划分在泾渭分明的两个阵营,彼此的立场决定了矛盾的不可调和,爆发冲突理所当然的,我们没有其他选择!”
海姆达尔慢慢抬起头,把目光投向门外白茫茫的世界,轻声说道:“我原本也是个自由民,可是既没有自己的土地,也没有房子住,经常没有面包吃,除了可怜的自由以外,什么都没有!为了维持生计,我只得加入军队,在西部边境和你们兽人王国的军队战斗了七个年头,才换来一笔可以成家立业的金钱。”说到这里,他收回目光,逐一打量着围坐在桌边的大队长们,“我想,你们的经历应该和我差不多吧!”
“呸!”罗宾愤怒地啐了一口,恶狠狠地咒骂道:“老子就是因为入伍被拒,饭都没得吃,这才做的盗贼!”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变得阴冷起来,“最可恶的就是这些所谓的自由民——明明穷的要死,却总是装出一副高傲的样子,死心塌地地维护这种邪恶的统治,比那些贵族奴隶主还要该死!”
海姆达尔见其余三个人都没有出声,意识到他们和罗宾抱有相同的看法,只得耐心劝解道:“自由民遭到帝国政府的蒙蔽,看不到事情的本质,总以为贫穷是自己造成的,我们只要揭露奴隶制的罪恶本质,并主动向他们示好,还是有机会把他们争取到我们这边来的,果真如此的话,起义就等于成功了!”
“可是我们能给出什么样的价码呢?”凌子风直截了当地提出了疑问:“我们的实力与帝国还相去甚远,谁会把赌注押在我们身上呢?”
“可是,最低限度也要表示我们的善意,不要去屠杀那些手无寸铁的平民,从而激起他们的反抗!”这句话才是海姆达尔的最终目的。
凌子风沉吟了一会儿,用商量的语气说道:“既然你有这样的担心,那我们就调整下策略:凡是没有主动攻击我军,采取合作态度的自由民,起义军将保证他们的生命财产安全!”
“好,这样最好!”海姆达尔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连声叫好。
托列克斯等四个军团长互相看了看,然后非常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解决了最棘手的问题之后,凌子风感到心情愉快起来,高声说道:“从明天开始,起义军的旗帜将在塔斯曼帝国北方飘扬起来,让奴隶主贵族们为此发抖吧!”
第二十五章 格杀勿论(上)
次日上午,起义军的四个步兵大队依次离开军营,分头向南进发,为了运输战利品和补给,每支队伍都有同等数量的壮丁,也就是那些没有加入军队的起义奴隶;等最后一个步兵大队消失在茫茫的雪原之后,
凌子风亲自率领一个半骑兵中队,向正南疾驰而去。
碎雪、冰屑和污泥,随着翻飞的铁蹄溅出老远,在洁白、平整的雪地上留下漆黑的印迹,骑兵队在空旷无垠的草原上飞奔,耳边除了狂风的呼啸、战马的嘶鸣以外没有任何声响,地平线的尽头慢慢出现一条淡淡的黑线,随着距离逐渐缩小,颜色越来越深,一片茂密的树林出现在视野之中——高大的松树顶着沉重的雪盖,默不做声地注视着面前的不速之客!在树林后面两百米远的地方,是一个被两米高的环型护墙包围着的村庄,护墙上面站着一两百名平民装束的男子,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目不转睛地看着逐渐接近的骑兵,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恐惧。
两个多小时的颠簸几乎把凌子风的骨头架子都被震散了,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得,而他的三百多名部下也非常狼狈,个个盔歪甲斜,满身污泥,不断在马背上扭动身体,极力想使自己坐的舒服一些,从而使战马不断偏离了路线,走得歪歪斜斜的,就像一支刚刚打了败仗的军队。
这些人奴隶虽然都会骑马,但是没有几个人真正做过骑兵,或者连续骑过这么长的时间,以凌子风如此强壮的身体都受不了,何况这些刚刚吃了几天饱饭的奴隶!
走出树林之后,凌子风让骑兵们全部下马,缓步前行,借机活动活动麻木的双腿,做好攻击前的准备工作,然后自己越众而出,策马走到吊桥的对面,高声喊道:“我们是起义军,正在进行推翻帝国统治,废除奴隶制度的神圣事业,目前已经接管了这个地区,所以我命令你们马上打开大门,让我的队伍进去!”
“我们都是平民!这里没有奴隶,也没有贵族老爷!”护墙上的村民高声喊道:“你要是想解放奴隶的话请到南边去,再过去五公里就有贵族的庄园!”
“我军要征用你们的粮食和武器,确保你们不会对我军构成威胁。”凌子风话里威胁的味道越来越浓,“我再说一遍:打开大门,否则,格杀勿论!”
“噗!”一枝利箭笔直地插在凌子风马前的地面上,箭头钻入地面十几厘米,箭杆不停的颤动着,“这就是我们的答复,如果你不想死的话,最好马上离开,否则,下一箭就会贯穿你的头颅!”这些生活在边境地区的平民,见惯了厮杀和流血,所以并没有把对方的威胁放在心上。
凌子风瞳孔急剧收缩,眯缝起来的双眼死死盯着面前的利箭,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们的决定非常愚蠢!”
“去死吧!”话音刚落,凌子风耳边就响起一声轻微的弓弦声,紧接着,一枝利箭扑面而来!
“叮”地一声,戴着铁手套的右手轻松地握住了箭杆,与此同时,凌子风阴冷的声音响了起来:“这份礼物我会加倍偿还的!”说罢,一带战马,缓缓跑回本阵,护墙上的村民脸上全是一副惊骇至极的表情,连射箭都忘记了。
回到本阵之后,凌子风立刻大吼道:“第一、第二小队,制作攻城槌和梯子;第三、第四、第五小队,就地休息,准备攻击;第六、第七小队绕到村子后面去,切断他们的退路,看看有没有别的门可以进去。”
“弟兄们,冲啊!”准备完毕之后,凌子风长剑高举,发出高亢的吼声,然后猛地一提缰绳,战马顿时人立而起,发出一阵嘶鸣,接着两只前蹄重重地砸在地面上,然后后腿猛蹬地面,向护墙疾冲而去,与此同时,两个小队排成长长的一列,跟了上去。
“嗤嗤嗤嗤”利箭破空的声音不绝于耳,迎面向凌子风扑来,他不慌不忙举起腕盾,护住头部,右手长剑舞得风雨不透,随着丁丁当当的碰撞声,箭矢被打落一地,但是却没有一枝射到他身上。
这时候,骑兵们在奔驰的战马上拉弓放箭,射出了第一波箭矢!
骑兵的短弓虽然射程较近,但是在战马的帮助下,速度提升了将近一倍,射程大大提高,雨点般地向护墙飞去,对面顿时响起一阵惊叫!然而,几秒钟之后,村民中却爆发出欢呼声,甚至忘了继续放箭——原来,虽然骑兵射出的箭势头很猛,但是准头奇差,不是射在护墙上,就是从对方的头顶上飞过去,没有一枝射中目标。
两百多米的距离转瞬即过,骑兵们在距离城墙还有十几米远的时候,齐刷刷地掉头向左,准备转回后面再次进攻,可是却有两名士兵没有拉住缰绳,战马笔直地冲了上去,连人带马撞在墙上,摔成血肉模糊的一堆!
村民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差劲的军队,顿时信心暴涨,一边发出震耳欲聋的呐喊,一边全力反击,用密集的箭羽阻止对方再次靠近护墙;失去了信心的骑兵们不敢靠的太近,只好用拙劣的射术与村民对射,自然不能压制住对方,这样一来,后面的器械和部队根本冲不上去,战局陷入了胶着状态。
看了部下拙劣的表现,凌子风这才醒悟过来海姆达尔是多么的正确,同时也意识到自己和罗宾等人都把事情想象的过于乐观!
凌子风果断中止了进攻,在村民的耻笑和辱骂声中把骑兵们带回树林,接着他亲自挑选出四名骑术最好的士兵,让他们用四根绳子拴起攻城槌,每人拉住一根,去撞击城门,为了保护他们的安全,每人都穿了三层牛皮甲。
为了迷惑敌人,其余的骑兵们全部下马步战,前面的士兵手持盾牌,遮挡敌军的箭矢,后面的士兵用弓箭仰射,凌子风则跃马挥剑,在后面督战。
第二十五章 格杀勿论(中)
“前进!”凌子风一声令下,士兵们肩并肩排成两排,小跑着向目标进发,当接近对方弓箭的射程之后突然发力,撒腿狂奔起来!
密集的箭矢从护墙上下飞了出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中,十几名义军弟兄倒了下去,其余的士兵在恐惧的压迫下,更加疯狂地迈动双腿。连续三波箭矢之后,义军弓箭手越过了死亡地带,迅速在盾牌的掩护下发起还击,把一枝枝利箭射了出去。
突然,城墙上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叫,一个村民胸口插着羽箭,栽倒下来,城墙下顿时响起一阵欢呼声,箭矢随即变得密集起来,从而把守方的注意力牢牢地吸引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四匹战马突然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