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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抛出一锭白花花的银锭道:“惜惜在楼上吧?”
王妈捧过银锭,却露出尴尬笑容道:“秦爷,惜惜姑娘……现在不方便,她房中有客人。”
旁边韩涛脸色一沉,立刻板起脸冷冷道:“哪个不长眼的这么不识相,竟敢抢秦爷的女人!”
王妈神色慌张,急忙压低了声音轻声道:“哎呀韩爷,你可得小声点,今天在惜惜姑娘房里的是都察御史孙大人,要是给他听见可就不得了了!”
都察院御史乃是三品大员,在朝歌城中地位尊崇,就算是秦风的上司见了他,也得跪下喊一声‘大人’。
韩涛一听是都察院的御史,顿时没了脾气,垂首低声道:“既然是御史孙大人,那这件事就暂且放一放,王妈,我们听说你这里最近来了一批姑娘,人在哪儿呢?”
王妈笑呵呵说道:“韩爷来得早了,那批姑娘要等下月才到,不过今天我们楼里倒是来了一位卖唱的歌姬,这小妞天生一副好嗓音,又精通音律,唯一遗憾的便是长得实在太丑,脸上一块紫红胎记打娘胎出来就烙在脸上,不见人还好,一见人就吓跑了客人。”
韩涛终于露出愉快笑容道:“头儿,既然惜惜姑娘有客人,不如去瞧一瞧这新来歌姬,听听她的嗓音到底怎么样。”
秦风心情郁闷,正好放松一下紧张情绪,点了点头道:“也好,咱们走。”
风月楼‘听音阁’里,此时已经挤满了前来听曲的嫖客,其中前排最显眼的位置居然被一伙江湖豪徒给占了,这伙人身佩刀剑满身酒气,正在吆五喝六的冲着台上瞎起哄。
秦风抬起头,看到台上一位妙曼少女脸上蒙着紫色轻纱,依稀还能看出额上那块青紫色的胎印。
此时韩涛推开前边几个人,盯着那伙江湖人物皱了皱眉道:“头儿,这些下三滥居然敢占了我们的位置,我去教训教训他们!”
秦风连忙阻止他,摇了摇头低声道:“从昨晚开始我的右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恐怕最近要走霉运,还是忍一忍少惹事,咱们站在这里照样可以听曲,何必要去出风头。”韩涛不明白平日里嚣张跋扈的秦风怎么变得如此小心谨慎,殊不知秦风昨晚看到狄飞龙与谢无双对花高轩的客气态度,早已不敢小看江湖中人。
江湖武林卧虎藏龙,朝廷势力虽然大,但出了朝歌城,只怕远不及江湖上那几个大门派大世家能够震慑人心。
此时一曲琵琶弹起,歌姬也随即娇声清唱起来:“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原来她唱的是一曲‘春江花月夜’,歌声婉转悠扬清澈动听,秦风不知不觉间竟被吸引住,慢慢走到一张桌子前坐了下来。
这歌姬身段轻盈声音空灵,若非脸上有一大块朱砂胎记,恐怕风月楼头牌就要易主了。
秦风身为官府公差,经常流连在风花雪月之地,对音律倒也粗略知道一些,只要一听这歌姬开口,就知道她有着一副天生的好嗓子。
韩涛同样被歌姬的歌声吸引,忍不住转过头问身边老鸨道:“王妈,这姑娘叫什么名字?”说着,又是一锭白花花的大银锭丢到了老鸨手里。
王妈乐得合不拢嘴,呵呵笑道:“韩爷,秦爷,看来两位爷都对我家这小妮子很感兴趣,不过要令两位爷失望了,她叫霍小玉,在我这里只卖艺不卖身。”
韩涛哈哈一笑,自信满满道:“王妈,既然咱们头儿看上她了,还怕给不够你钱吗?”
王妈脸色为难道:“韩爷,真不是钱财的问题,而是这霍小玉来的时候就跟我签了契约,只在风月楼待满三年,三年之内卖艺不卖身,否则就要去官府告我,我们做皮肉生意的但也知道按规矩办事,否则吃起官司来,连我也受不了啊。”
韩涛冷笑连连,不屑道:“我看把银子摆在她面前,她还会不会一样的不动心!”风月楼是寻欢作乐的地方,哪有什么圣母白莲花存在,在如今的世道下,这样的人根本活不过三天。
此时秦风忽然问道:“王妈,这霍小玉为什么只肯在你这里待上三年,三年期满就要走呢?”
王妈摇动纨扇微笑道:“听说这霍小玉流落到朝歌城,她老父亲突然得了重病不治身亡,城中有个富商看她可怜,就出钱替她葬了老父,只是爱她那天籁般的歌喉,便要求娶她过门当小妾,不过这丫头居然宁死也不肯,于是富商一气之下,就要她到我这里卖唱三年,如果三年内仍然守身如玉,就放她离开,否则还是要娶她过门当小妾。”
韩涛摇了摇头嗤笑道:“这姑娘疯了,以她的长相容貌,有人要她已经走了大运,居然还这么不识抬举!”
王妈也露出不屑笑容道:“嘿嘿,我老身什么样的白莲花都见得多了,鬼知道在这种地方,像她这样的姑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这时候‘春江花月夜’已经唱到一半,突然那歌姬声音顿挫了一下,发出一声咳嗽。
原来她唱了足足两个时辰,早已口干舌燥,滴水未进之下因此出了偏差。
那几个坐在最前排的江湖人物立刻一拍桌子,骂骂咧咧的站起来道:“唱的什么东西,简直折磨大爷的耳朵,大爷花了银子来听曲,难道就听这种无聊透顶的玩意儿吗?!”
良久,歌姬霍小玉娇滴滴的轻声问道:“请问各位爷要听什么曲?”
江湖客露出猥琐笑容道:“先唱一曲后庭花过过瘾。”后庭花、十八摸之流都是下流的淫曲,寻常歌姬绝不可能去唱这种曲子。
霍小玉摇了摇头娇声道:“对不起,这首曲子我不会。”
江湖客笑得更加淫邪,竟跳到台上大声道:“那你会什么,要不要大爷我亲自教你?”手指轻轻一弹,霍小玉头上那顶轻纱已经被随手掀开,一张奇丑无比的脸顿时暴露在众人视线中,霍小玉自卑的低下头,浑身颤抖。
江湖客微微一愣,随后重重吐出一口唾沫嘲笑道:“原来是个丑八怪,怪不得要用纱布遮住脸,呸,真是坏了老子的雅兴,老鸨,把银子退回来!”
台下老鸨知道惹不起这伙江湖人物,只好将求助目光投向身旁秦风,秦风早就看这几个江湖暴徒不顺眼,此刻是可忍孰不可忍,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喝道:“哪里来的野狗,竟敢在皇城里撒野,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哪个不长眼的多管闲事,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江湖客一脚踢翻桌子,转过头看到秦风身上官袍,立刻皱了皱眉道:“原来是狗官差!”
“嘴巴放干净点,你敢辱骂官差,信不信我锁你回去关入大牢!”韩涛将手指搭在腰刀上,嗖的一声拔出长刀。
秦风眯起眼,暗中握住了他的十字短弩,正是这把不离随身的劲弩射伤了花高轩,想来这几个江湖暴徒武功再强,恐怕也强不过花高轩。
江湖客见秦风与韩涛拔出武器,随即‘嗖嗖’几声响,也亮出随身刀剑,阁楼里刹那间杀机四起,空气仿佛僵持了,但谁也没有动。一方面秦风忌惮对方人多,另一方面江湖客也惧怕在朝歌里得罪官府。
这时候韩涛向老鸨努了努嘴,王妈立刻会意,熟练的走上来打趣道:“几位爷还是不要这样剑拔弩张的了,这两位可是皇城里有名的差爷,府衙巡察使大人的左膀右臂,要是得罪了他们,连我这家店也休想再要开下去,依老身看,各位爷还是叫上几个姑娘,和和气气的喝一杯酒算了。”
江湖客互相看了看,终于收起兵器坐下来。秦风与韩涛也各自坐下,几杯酒过后,那几个江湖客在桌上放下一锭银子,冷冷大声道:“老鸨,这是留下的酒钱,多余的就当给姑娘赏钱了。”
王妈喜笑颜开的将银锭收入怀中,高声道:“各位爷慢走!”
江湖客拿起刀剑,低头从秦风身旁匆匆走过,很快就消失在大门外。江湖客一走,姑娘们便立刻蜂拥着挤到秦风与韩涛身边,像黄鹂般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秦风平时出手阔绰豪爽大方,深受楼里姑娘们的喜爱,因此谁都乐意来跟他喝一杯酒。
这时霍小玉也款款走过来,轻轻向秦风感谢道:“刚才多谢秦爷相救,请秦爷受小玉一拜。”
秦风连忙扶住她道:“举手之劳而已,况且这里是我的地盘,那伙江湖人物实在猖狂傲慢,我本来就要教训教训他们。”
“如果没有秦爷,刚才……恐怕小女子要受辱了,”霍小玉眼中含泪,小心翼翼擦干眼泪,轻轻举起一杯酒道:“秦爷,小玉这里敬你一杯。”霍小玉一饮而尽,秦风很想听她再唱一曲,便笑道:“你的春江花夜月唱的非常动听悦耳,如果真要感谢我,再为我唱一曲如何?”
霍小玉微微点头道:“秦爷见笑了。”悠扬歌声再次响起,这时候秦风心中不快已经一扫而空,心情居然十分高兴。酒过三巡,他感觉到肚子胀鼓鼓的很想解手,于是便走到花街后巷,找了个角落方便起来。
解手解到一半,秦风忽然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朝这一带走过来,恍惚间还以为是那几个离开的江湖客又返回来准备伺机报复,于是躲在阴影里慢慢摸了过去。
但就在这时,突然间从黑暗中跳出一个模糊人影,手起刀落寒光一闪,刚刚还站在那里的人竟然一颗头已经飞到半空,鲜血泉涌般飞起,抖了两抖就倒在地上死了。
【第五章忘记传了,只能暂时这样】
第五章.神刀门徒
秦风立刻酒醒了三分,连忙拔出刀追上去,两人一追一逐间,已经到了另一条街上,这一带同样是他辖区,可奇怪的是,那黑影居然失去了踪迹。秦风心中颇为疑惑,但在周边找了一圈竟也没找到那杀人凶手。
“难道又是一起江湖间的仇杀?”他忿忿不平的想道,这两天各路江湖人物齐聚朝歌城,三番两次在他管辖街区闹事,这事在官府同僚中,早已沦为笑柄。他仔细想了想,觉得这件事非常蹊跷,最好还是先回去搞清楚被杀的是什么人才好。
想到这里,秦风转身往原路返回,可等他走到花街后巷,凶案现场时,却吃惊的发现原本死在那里的尸体不见了!这诡异情景更加令他确信,杀人和被杀的都应该是江湖上的人。
秦风细细揣摩着下巴,喃喃自语道:“不知道最近都有哪些江湖人物到了朝歌城,明天得好好去查一查。”他一向心思慎密,只要稍有蛛丝马迹,便绝不会放过。
城南长乐赌坊鱼龙混杂,据传幕后老板正是卫所的指挥使赵宏赵大人,对于传闻中的这一点,秦风一向深信不疑,赵宏平时一掷千金挥霍无度,如果没有灰色收入,仅凭朝廷俸禄根本无法不够用。
秦风随同韩涛一起走入长乐赌坊,最大的那张赌桌前,站满了吆五喝六的老赌鬼。郭三指是这一带消息最灵通的混混,此时秦风慢慢走到他背后,轻轻拍了拍他肩膀道:“郭老哥,别来无恙?”
郭三指赌得正凶,此刻回过头来瞪着眼,恶狠狠的道:“哪个不长眼……原来是秦爷,嘿嘿,嘿嘿,”他连忙干笑两声道:“秦爷有何贵干?”
秦风微微一笑沉声道:“想向你打听一些事,借一步说话。”
郭三指是个老滑头,立刻趁机从赌